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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車禍

  • 天生有樂
  • 之水水
  • 3141字
  • 2021-01-04 16:49:48

談小周心事重重地回家,手里提著廖彬彬昨晚說的早餐——小籠包和豆漿。

還沒到八點,廖彬彬已經起床洗漱完畢,正在廚房沖咖啡。他是咖啡重度上癮者,一天都離不了,如果早上起床沒有這杯咖啡,他一天脾氣都不會很好,整個人會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陰郁。但是還好星巴克滿大街都是,給他一杯熱美式,他就能給你一整天燦爛的笑容。

“你怎么看起來沒有睡醒的樣子?”廖彬彬眼尖,談小周蒼白的臉色逃不過他的眼睛,“你昨晚又沒睡?”

“我睡了!”談小周低頭撒謊,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準備三十六計走上為上。

廖彬彬從頭到腳打量她,“談小周,你還穿著昨晚的衣服,你不會連澡都沒有洗吧?”

談小周生生被定住,她好像真的忘了要洗澡這件事情。

廖彬彬端著咖啡走近她,皺了皺鼻子,“等等,你踩著狗S了吧?這么臭!”

“我,我沒……”談小周還是下意識地望下玄關自己剛脫下的鞋,“我,好像是有那么一點臭……”

廖彬彬一拍腦門,“我答應今天幫言言照看小圓,八點她會送過來,還有十分鐘,帶著你的鞋消失。再出現的時候,請你清清爽爽、干干凈凈的。”

談小周拿了垃圾袋把鞋子一裝,扔到庭院中,她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洗頭洗澡,不被嫌棄。

*

這個周末,蕭子言一直在家照看小圓,走到哪都帶著女兒。但今天是學校周一的例會,她不可能再把小圓帶過去,可她新找的保姆還沒有來,就算找到新保姆,她現在也沒有勇氣讓小圓單獨和保姆呆在一起。她一走就是一整天的時候,保姆對小圓做了什么,她一無所知。雖然她不能因噎廢食,可也不敢再拿小圓冒險。這種經歷,有過一次就足夠了。

她現在唯一能求助的對象,只有廖彬彬。就像那天晚上小圓住院時,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臉,就只有廖彬彬。

廖彬彬住在談小周家,蕭子言還是會有一些忌諱,畢竟她現在是音樂學院的老師,和學生的關系過于密切難免會有一些不妥。可為了小圓的安全,她還是決定放下這次沒有必要的顧慮。只是那天在徐然家,她說過反對談小周加入以樂之樂的話,見面的時候難免會有幾分尷尬。

但談小周見了誰都不熱絡,不主動打招呼,也不會主動攀談,清清冷冷,面無表情,反倒讓蕭子言自在許多。

蕭子言把一大包小圓的個人物品交給廖彬彬,“尿布,衣服,玩具,各種小零食,還有我做好的午餐,你熱一下喂給小圓就好了。我大概下午四點多來接小圓,你有什么不懂的打電話給我。”

廖彬彬瞪大眼睛,“什么,還要換尿布?”

他的鼻尖還有揮之不去的狗S味。

談小周安靜地站在他身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臉事不關己。

“為什么要讓廖廖帶小圓?”何樂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八度對他的出現已經習以為常,連叫喚都不再會有,“沒有保姆嗎?”

廖彬彬接過小圓,示意蕭子言快走,上前他就把小圓塞給何樂宇,“我兼職賺點零花錢都不行嗎?”

蕭子言在何樂宇繼續提問前,快速地走掉,連何樂宇說要送她都拒絕了。不過,還好這個時候談小周站起來說:“我正好要回學校,我和言言姐一起走。”

廖彬彬對談小周暗中豎起大拇指,表揚她的應變能力。但談小周卻心不在焉地忽略了,拿了車鑰匙就走了。

等她們走遠了,廖彬彬才想起談小周一夜沒睡,根本不能開車,心里隱隱有些擔心。

“小周沒帶琴。”何樂宇在二樓的起居室發現談小周的小提琴,“這孩子今天怎么看著魂不守舍的?”

廖彬彬接過小圓,讓何樂宇把琴給談小周送過去。

談小周開車慢,何樂宇以為妥妥可以追上,一直開到了音樂學院的停車場,才看到蕭子言腳步匆忙地往行政大樓走去。他找了車位停車,看到談小周慢悠悠地下車,低著頭地看手機,他喊了幾聲,她卻渾然不覺,繼續看著手機往前走。

這個時間車位不好找,何樂宇好不容易停好車追出來,已經看不到談小周的身影。

他沿著通過弦樂系教學樓的方向一路找去,看到那個慢悠悠的身影,低頭依然玩著手機,長發披在身后。冬日的校園喧鬧熙攘,可她卻是一個人安靜地走著,陽光把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孤單的感覺更重了,但她又孤單得那么愜意,完全不受干擾。

他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追上去,不遠不近地跟著。

這個時候,車禍發生了。

從分岔道上沖出一輛自行車,以極快的速度把專心看手機而完全沒有防備的談小周給撞飛了。

廖彬彬接到電話立刻抱著小圓往醫院趕,一見到何樂宇把小圓往他懷里一塞,“汽車和自行車相撞,還能把小周撞出問題來?你跟我說說,這是怎么撞的?雞蛋撞石頭上,石頭碎了,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汽車和自行車撞,是人和自行車撞。”何樂宇趕緊解釋一通,“小周被撞飛,腦袋磕到樹上,摔到地上時把手臂也摔折了。”

廖彬彬腦海中已經有大概的畫面,想想他都覺得全身疼,“那要你何用?你能把這個過程說得這么清楚,說明你離她不遠。你這手長腳長的,關鍵時刻有什么用?”

“我……”何樂宇百口莫辯,他當時要是沒有遲疑直接就上去,談小周可能不會被自行車撞傷,可事情已經發生,再多的假設都沒有意義,“是我的錯。”

廖彬彬氣是出了,可沒有看到談小周的人,他還是很焦慮。

急診科的護士是小圓入院那晚的值班護士,看到廖彬彬和小圓,眉頭深深一蹙,“怎么又是你們?一個孩子都看不好,你們怎么做人家長的?”

孩子被保姆下安眠藥這種事情雖然社會新聞會有報道,但醫院一年到頭也不會遇到這樣的病例,因此小圓、蕭子言和廖彬彬的臉被迅速地記住。蕭子言和廖彬彬還被貫以“無良家長”的稱號,只顧自己不顧孩子的父母都該拉出去槍斃五分鐘。

“誤會誤會,我來看我朋友的,她被自行車撞了。”

護士還是用異樣的眼光看了他一眼,“自家孩子都沒見你上心,朋友倒是來得很快。”

廖彬彬是有嘴也說不清,只能借口去辦入院手續走開了。

何樂宇是一肚子的疑問,“護士,你認識剛才那人?”

“前幾天晚上,他家孩子被保姆喂了安眠藥被送進來。”護士指著他懷里的小圓,“這么可愛的孩子,怎么會有人對她下安眠藥呢?”

何樂宇陪著笑,什么都沒再問。他只知道,蕭子言在需要幫助的時候,沒有找他,而是找了一個人生地不熟、自己生病都不看醫生的廖彬彬。

談小周還在昏迷當中,雖然核磁共震的結果是她有輕微的腦震蕩,但也不足以讓她昏迷了三個小時還沒有醒。腦外科的醫生緊急會診,最后發生談小周并不是昏迷,而是睡著了。

廖彬彬卻堅稱肯定是有隱藏的病征沒有被查出來,只差沒有當醫鬧。最后還是他自己想起談小周一夜沒睡這件事情,才沒有再繼續要求做深入的檢查。

廖彬彬不能兼顧小圓,只能讓何樂宇把小圓帶回家去,不想讓小朋友在醫院呆太長的時間。

何樂宇臨走時,神情復雜,“小圓的事情,之后我們再聊。”

廖彬彬想瞞也很難,“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的,但僅僅是我知道的部分。”

談小周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初冬的夜已經黑透,萬家燈火通明,相鄰的病房傳來飯菜的香味。

可一天沒有吃東西的談小周,醒來第一件事情不是要東西吃,而是查看自己的手臂。看著自己被紗布和石膏層層包裹的右臂,談小周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廖彬彬嚇了一跳,“沒那么嚴重,沒那么嚴重,就是骨頭有點歪而已,已經正好骨了,怕你亂動傷了才這么包扎的。這是我要求的。”

談小周悲從中來,眼淚怎么都止不住,“你沒事把我的手包成木乃伊是想怎樣?你隨時都會走,可我卻傷了手臂,這是不讓我加入四重奏的暗示嗎?廖廖,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廖彬彬說:“我沒有要走。”

“你……”談小周意識到自己失言,趕緊找補道:“你說了你只有半年的時間,現在都過去一個月了。”

廖彬彬安慰道:“我要是想走,你也留不住,就算是我走了,你也可以跟我一起走,如果你真的想加入以樂之樂,就要做好流浪的準備。但現在的問題不是你的手,而是你的腦子撞到樹上,你不覺得疼嗎?”

談小周的眼淚瞬間凝住了,她下意識地摸上前額,指尖的觸感是紗布。她這才覺得腦袋右側的疼痛十分明顯。

“我還有救嗎?”談小周伸出左手拉住廖彬彬的衣角,“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還想問你是怎么了,晚上不睡覺,白天魂不守舍還到處跑!”廖彬彬狡黠地勾了勾唇,“趁你的神智還清楚,趕緊把該說的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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