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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充滿我的記憶

  • 浴火貓妖
  • 淺暮
  • 3873字
  • 2020-12-18 11:04:53

此時的天界,璃鏡宮空無一人,透如玻璃一般的白玉石地板上被清風(fēng)掃過,映出一個人影來。人影在宮殿里走了很久,快要把殿里所有的宮殿都走遍了才終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玄玉走到一堆書卷旁邊,單膝跪下,說:“殿下,您吩咐讓微臣去拿的東西微臣拿來了。”

那堆書卷安靜地躺著,玄玉掀開最上面一層書卷,凌亂的書堆里出現(xiàn)簡夜安靜的睡顏。玄玉無奈,施了個法把亂七八糟的書卷都收了起來,正準(zhǔn)備叫侍女進(jìn)來扶簡夜回房,一想進(jìn)來這么久誰都沒看見啊。

“殿下,微臣扶您回房去吧。”

玄玉俯身,正準(zhǔn)備扶起簡夜,突覺得好像有點(diǎn)不對,往下一看,簡夜正從他懷里把他帶來的東西取了出來。他馬上退后,恭敬地說:“殿下,微臣吵醒您了。”

簡夜看了看手里的書,上面一個字都沒有。他坐起來疑惑地說:“去了這么久終于弄到了,律染上君不好對付吧?”

玄玉想起自己去找律染上君借命理簿的事就心酸,要不是趁著上君喝醉了偷來的,這會兒還在那廝幫忙清理書架呢。那書架高的他望不到邊就算了,還不能用法術(shù)來清理,這差事真不太好辦。

簡夜見他不語,馬上笑了起來,“呵呵,為難你了,不過拿回來就是好事。”

“是,殿下,不過還得還回去。”

簡夜點(diǎn)點(diǎn)頭開始翻書,不過一會兒就說:“這是十七下凡的命理?我怎么覺著有點(diǎn)不對呢?”

“聽律染上君絮絮叨叨地說,應(yīng)該作為丞相之子,不過后面卻沒有寫。”

簡夜翻到最后面,果然什么都沒有,只寫到朔陽城被攻下,并州刺史成為俘虜,金國皇上以一城換一人為條件交換綿堇,而丞相之子慕熙炎救之。

“這劇情還不錯,英雄救美,想不到十七還是個癡情之人,”簡夜調(diào)侃道,“玄玉,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深情?這么不見他理理初晴?”

“微臣也沒看出來。”

“這,”簡夜突然愣了愣,后面全無一字,但最后那一面卻寫了幾排字。他一掃而過,驚地站起來,臉上露有異樣,突然合上書,說,“玄玉,跟我去找律染上君!”

玄玉忙說:“上君醉了正睡覺呢,殿下!”簡夜一出門就腳下騰云飛走了,玄玉馬上跟上。

天界中漂浮著許多大小不一的平山,每一座平山都是一位上君的宮殿。簡夜落在命中人生的大殿門口,身后飄飄然的悠閑風(fēng)景與他現(xiàn)在的心情半點(diǎn)不和。他大步走進(jìn)上去,門口的童子來不及問安他就先一步開口,“律染上君可在?”

墨白作揖,道:“十四殿下,我家上君醉酒正在午睡。”

“快點(diǎn)帶路!”

“是。”墨白見他著急,施了個法直接移步進(jìn)到殿里。

殿里是亂七八糟的書,比簡夜的書房還亂上十倍,滿地的毛筆和白紙。殿里傳來一陣陣呼嚕聲,或高或低,此起彼伏。墨白走到一處,躬身說:“上君,十四殿下求見。”

呼嚕聲越大越高,簡夜欲上前叫醒那老頭,卻被墨白攔住。只聽那呼嚕聲打的響亮,突然斷了,又聽見一聲吸鼻子的聲音。墨白又說:“上君,十三殿下求見,您該起了。”

“誰?十三殿下是誰?”

“是天君君上的第十四位重孫,簡夜上君。”

“簡什么?沒聽過沒聽過,老頭兒我不認(rèn)識,不見,不見。”律染上君翻了個身,呼嚕繼續(xù)響起來。

墨白無可奈何,只能對簡夜聳聳肩,說:“我家上君醉狠了,不記事,十四殿下莫怪。”

簡夜走到律染旁邊,說:“律染上君,天君派我來向上君問一問命理之事,天君很掛念自己的小重孫,還勞煩上君指點(diǎn)。”

律染又翻了個身,瞇著眼睛,問,“誰?天君那小子?”

簡夜微愣,聽說律染上君算是天界上君中位份最高的了,想不到說起天君卻也不客氣,“天君向來說上君您貴人多忘事,派晚輩來與上君聊聊家常,也怕上君在這里待得悶了。”

律染摸了摸胡子緩緩坐了起來,瞇著眼睛搖晃著白花花的腦袋,說:“算來天君還記得老夫我,小子你想問什么,老夫今個心情甚好,與你說說。”

簡夜隨性也坐了下來,拿出命理簿,說:“上君,晚輩就直問了,您這寫的命理,后面沒有繼續(xù),最后卻寫下這些話所謂何意?”

“話?什么話?”

簡夜把命理簿翻到最后給律染看,律染皺著眉頭瞅了瞅,半晌才開口說:“所謂天命不可泄露,前世因后世果,前世債今世還,這小子,”他拍了拍命理簿,搖了搖頭,“不是他的終究不是,是他的躲也躲不掉啊。”

“此話又為何意?”

“不能說,不能說,能說的告訴你,不能說的不告訴你,”律染搖著頭站起來,一邊往里屋走一邊念叨著,“有因必有果,這是兩個人的命理,不是一個人的,不是一個人啊,兩個人,是兩個人。”

簡夜走出宮殿,玄玉正在門口等候,一件他出來便上前去,“殿下,怎么樣了?”

“不知道啊。”

玄玉不解,又聽簡夜說:“吶,玄玉,我們現(xiàn)在下凡去找十七吧。”

“萬萬不可啊殿下!”玄玉就猜到有這種結(jié)果了,馬上勸說道,“天君已經(jīng)因為您放十七殿下下凡的事情狠狠責(zé)備您了,不僅下旨放回了璃鏡宮所有的娘娘還讓您禁閉一千年,您就別惹天君生氣了。”

“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

“十四殿下!”

簡夜微愣,仰頭看去,天上降下來的正是天后身邊的仙女,慧心。她緩緩走來,急急地說:“小仙見過十四殿下,天后娘娘得知殿下擅自出了天宮,唯恐天君發(fā)現(xiàn),又怕殿下再做出什么事來,派小仙來請殿下回璃鏡宮。”

“天后是聽誰說的我出宮來了?”簡夜斜眼瞟著玄玉,玄玉立馬低頭,“我是想著怎么這么快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殿下微臣只是怕您又闖禍。”

“哼!”簡夜甩手,腳下騰云往天宮璃鏡宮飛去。

凡間,朔陽城。阿納希塔·果然沒有食言,綿堇一進(jìn)朔陽城就看見金兵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退兵了。她一路都是貊邏監(jiān)視著,從朔陽城到寥城,一直都沒有看到過昂,也沒有看到浮翊了,而她心心念念的云司,不知道有沒有被放回去呢。

離開朔陽城的時候,她忍不住問了貊邏,貊邏說他也不知道,一直在綿堇這里還沒有見過皇上。

到寥城的這一天天氣突然變了,好像是寥城周圍被蒙上了結(jié)界似得,灰灰蒙蒙的濕氣擴(kuò)散開來,濕濕冷冷的,天氣從早上開始就是沉沉的陰天,天上烏云密布卻不見有雨滴下來。這讓綿堇的右耳隱隱作痛,身上也不禁覺得難過了。

金國派到周昱的大軍都駐扎在寥城,綿堇一下馬車就見哈克站在那里拿著件風(fēng)氅。她突然有點(diǎn)感動,如果周昱和金國睦鄰友好的話,她在周昱的邊界待了八年,一定可以跟他們成為朋友。

“姑娘,十年不見又變漂亮啦,”哈克一邊打量綿堇一邊笑道,“皇上讓我來接你,我還高興了好一會兒呢!冷吧,你一來這里就變天了,快披上吧!”

哈克正要給綿堇披上,貊邏一把攔住他把風(fēng)氅拿了過來遞給綿堇,“姑娘別聽他胡扯,動手動腳的。”

“你小子說什么呢?”哈克搭著貊邏的肩,“換崗了,皇上讓你過去。”

“你呢?”

“陪姑娘敘敘舊。”

“恩,皇后呢?”

“回來了,”哈克往綿堇這邊看了一眼,小聲說,“娘娘說讓我守著姑娘,皇上已經(jīng)把所有兵都退回廖城,周昱的夏仲景已經(jīng)帶兵進(jìn)了朔陽城。”

貊邏點(diǎn)點(diǎn)頭過去跟綿堇說:“皇上已經(jīng)吧朔陽城還給你們了。”

“嗯,那云司呢?”綿堇看向哈克。

哈克反問,“云司?什么?”

“你們皇上說會一并把云司也給放了的,現(xiàn)在有沒有放他回去?”綿堇急急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們生擒了并州刺史嗎?”

看來哈克對云司被擒一事并不知道,綿堇失望地低頭。貊邏又說:“我會幫你打聽看看。”

“謝謝。”

貊邏騎上馬往另一個方向離開,哈克讓綿堇住里他們軍營不遠(yuǎn)的一個府邸里,路上哈克跟她說了很多事,包括原來詩話的父親是鐮咕族的首領(lǐng),詩話嫁給金國皇上之后他們兩族便秘密合盟了。也包括當(dāng)年他們皇上為了她一蹶不振,也包括他們自己的事。但綿堇沒有心情,她不是來玩的。

“哈克。”綿堇打斷他的話。

“怎么了?”

綿堇手心滲出汗來,空氣中她呼出的氣變成微白的煙,“我會怎么樣?他是想殺了我,還是讓我痛苦?”

“誰?”

“阿納希塔·昂,你們的皇上。”

哈克一愣,馬上笑道:“皇上怎么會殺了你呢!皇上可喜歡你了,你看他用咱們好不容易攻下來的朔陽城換了你一個人,這么大的事要傳到大臣們耳里又得批判咱們皇上了!皇上是殘暴了點(diǎn),不過他對皇后可好了,而且皇上真的很癡情的,所以你放心,皇上絕對不會殺你的。”

那她就更害怕了,坐立不安,在帳子里走來走去,“若是死了還一了百了,若是或者,卻不如死了,那還不如死了的好。”

“哎,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啊!怎么會生不如死呢?不會的不會的!”

“會的會的,”綿堇越想越覺得不對,她怎么這么傻,會中了他這么簡單的陷阱?他退了兵還了朔陽城是好事,但云司現(xiàn)在情況不明,而且他那么殘暴不仁。綿堇不安地說,“當(dāng)年是我為了拖延時間才騙了他,他對我很好,不介意我曾是藝妓,還要封我為皇后。但是我那時失去了最愛的人又沒了孩子,云司救了我我便死心塌地地要跟著他了,那時又見到夏姐,我是怎么都不能與他的。她恨我我不怪他,但他也并不是愛我,只是因為那時我救了他。”

哈克聽得一頭霧水,想了好一會兒才問,“你什么時候救過咱們皇上?”

綿堇無奈地嘆一口氣,“這不是重點(diǎn),我想說的是......”

“什么人!”

綿堇也驚地轉(zhuǎn)身,一道黑影來不及被她看見就已經(jīng)消失。哈克追出去,綿堇也急急跟出去。

“誰啊?”

“不知道,”哈克看了看,向門口的士兵問,“剛才誰過來過?”

“大人,沒有人來過。”

“都守好了,一只蟲子都不準(zhǔn)靠近這里。”

“是!”

哈克和綿堇又回到房間里,他說:“晚上我來守夜。”

“不好吧?”綿堇微愣,她這么說都是個有夫之婦啊。

“交給別人我不放心,皇上把你交給我看著,萬一弄丟了,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啊!”哈克夸張地做著砍頭的動作。

綿堇瞪著他一眼,“那你守外面。”

“那怎么行啊,萬一有人進(jìn)來把你打暈了怎么辦?外面可聽不見。”

綿堇側(cè)身,幽幽地說:“那我下次見到你們皇上,就說當(dāng)年是你串通了薛元罌把我放走的。”

“噗——”哈克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十年前的事啊姑娘,你怎么還記著呢!”

“哦,我是猜的,想不到真有你。”

哈克拍自己一腦門!悲痛地說:“我說你怎么會知道的,這事兒可就我跟薛元罌干的,浮翊那小子出得主意,其他人你可別說漏嘴了。”

綿堇點(diǎn)點(diǎn)頭,她已經(jīng)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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