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衛流年臉上的溫度才慢慢降下來，小心移開一點手指，從指縫間偷偷瞄了一眼顧師叔，見顧師叔正閉目養神，可眼皮輕顫，白皙的皮膚中還微微透著紅暈，似乎提醒著她剛剛做的“好事”……

衛流年輕咳了一聲，顧師叔好歹是長輩，估計不會這么小氣吧？

“顧師叔？”

“嗯？”顧星平眼皮半睜，還不敢將雙眸全部暴露出來，就怕有什么情緒來不及遮掩。

“我這半吊子水平沒看出什么來……”衛流年快速帶過，但腦海里不可避免地想起自己的行為，她居然包裹住了顧師叔的元嬰！簡直太色了！

顧師叔會不會以為她是個色女？

兩人面對坐著，距離不遠不近，衛流年剛好可以聞見顧星平身上的香味，若有若無地停留在鼻尖處，讓人無法忽視，鼻子稍微聳動了下，又覺得有些癢，勾得她想再靠近一點。

“無事，就連我自己也找不出原因來。”顧星平語氣溫和，他也沒抱太大的希望，他自己也沒能知道問題出在哪。

“那……是怎么樣的不舒服？”衛流年琢磨著，也許不是身體的原因，是心理原因也說不定。

“有時候這里會跳動得很快很急，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讓我很陌生。”顧星平捂著心口，微微皺眉，雖然不排斥這種感覺，反而對比起他以前平靜無波的生活來說，有點驚奇和鮮活，以前師尊就不止說過他一次，說他這人太悶，只知道埋頭煉器，像個煉器傀儡一樣的生活。

“就是這樣的不舒服？”

“不能說不舒服，我講不出來那種感覺，就是因為不了解，所以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是時時這樣，有時會悶得讓我透不過氣來，有時又覺得癢癢的想撓撓不到……你看它現在又開始跳動得很快了，不信你摸摸？”顧星平輕輕揉著心口，企圖阻止它跳動得慢一些。

“這樣啊……那就是有什么外在的東西影響咯？那師叔一般是什么時候有這種感覺？”衛流年問道，要不要傳音給師尊問問看好了。

“不定時，我也不知，沒有規律可言。”見衛流年皺著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顧星平少不得又問了句，“怎么了，我的癥狀是不是很難治？”

“我……我也從來沒見過這種癥狀，所以也不知該如何治好？”衛流年汗顏，還是煉藥簡單啊，好險沒有走醫藥師一途。

“要不你摸摸看？”剛說出口顧星平又后悔，“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感受一下。”

衛流年“啊”了一聲，隨后又聽到顧星平的解釋，才放松了身子。

給自己安慰了幾句，她是好奇，是為了給顧師叔檢查身體，就這樣做足了心里建設，才敢將手搭上去。

“砰砰砰……”

隔著輕薄軟滑的法衣，衛流年似乎還能感受到從指腹間傳來的微熱感，唔……是顧師叔的體溫吧，心念一動，掌心凝聚著一團青色的木靈力，衛流年收斂心緒，認真檢查著心口。

是錯覺嗎？

她怎么感覺這心跳得越來越快了？

怎么她自己的心跳也亂了呀……難道還會傳染嗎？

不，不止心跳異常，就連呼吸也亂了，兩人的呼吸交錯著，也不知是誰帶亂了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