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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赤沙爭雄 (3)

  • 戰八城
  • 玉笛雪男
  • 3045字
  • 2021-08-03 00:35:44

正說到這里,忽聽得房外大聲喧嘩,跟著房門推開,幾個人腳步急促的奔了進來。南宮燭眉頭皺起,說道:“不懂規矩,這么慌慌張張的闖進來。”只見奔進來的是十余名大覺觀弟子,為首的正是郭旭和蒙獲。花不暖迎上前去,笑問:“蒙師兄,你們這是怎么啦?”蒙獲慌慌張張,濃眉上揚,漲紅著臉罵道:“我們有事找師父,你快走開,都火燒眉毛了,還在這里啰唣。”扭頭便往里走。花不暖見他發怒的神情,當下側身讓過,心中不禁氣惱:“冒冒失失的闖進來,還盡讓我瞧他的一張苦臉。”

南宮燭見二人氣急敗壞模樣,喝道:“大白日的,什么事大驚小怪?”郭旭搶上一步,躬身道:“師叔,禹……禹師弟出事了。”南宮燭吃了一驚,問道:“政兒現在在哪里?怎么會出事呢?你們上街與人結怨打架了吧!”心中七上八下:“大王子身份尊貴,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大覺觀會有大麻煩。”郭旭道:“不是上街,就在今日清晨,我們師兄弟三人恰好坐在樓下閑聊,客棧突然來了兩個奇特的客人,只見二人點好酒菜卻并不動筷,又給了店小二一大錠銀錢,低聲詢問了一番。他們二人說話聲音極低,還是被我們依稀偷聽得幾句,二人斷斷續續的說些什么陰謀、大覺觀、巧合之類的話,那二人有意無意的又向我們亂瞥,似是察覺到什么,他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簡直就聽不見了。后來二人匆匆結賬離店去了,我們心中起疑,就追到碼頭上,遠遠望見有個中年男子接應二人上了船,往玄山城去了。我們師兄弟滿腹疑惑,打算探個究竟,便乘船緊跟上他們。那船行到河中便停了下來,三個中年漢子打船艙內走出,我們估摸著能對付得了,便將船湊靠過去,誰知后來會出這么大簍子。”話說到這,默默低下了頭,眼中充滿悔意。

南宮燭皺眉道:“后來呢,到底怎么回事?”郭旭當下便將河上如何言語沖突,如何動起手來,又如何在激斗中被三人劫走禹政,一一如實說了。南宮燭愈聽愈覺不對勁,起初還道三人上街無意間開罪高人,那自然不是難事。但陡然聞得劫走禹政之人如此詭秘,其中更隱約透著幾分蹊蹺。

花不暖眼睛一亮,說道:“這些事現在也搞不清,咱們還是想辦法救禹師兄要緊。若是去得遲了,說不定會沒命。”蒙獲“啊呀”一聲,罵道:“放屁,誰敢加害大王子。”臉上已現怒色,卻見師父臉上凜然色變,便急忙停了口。南宮燭站起身來,神色凝重問道:“這三個漢子沒有留下名姓嗎?”郭旭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們報上大覺觀的名頭后,他們只讓回客棧等訊息。”南宮燭問:“他們言行舉止可有什么奇異之處?”郭旭道:“也沒見有什么古怪,三人都是漁民打扮,以兄弟相稱。”南宮燭聽完,低頭默想不語。

蒙獲聽了許久,突然問道:“師父,你說這三人會是那賊人一伙的嗎?”南宮燭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對頭是誰,眼下還拿不準,不過那賊人既然只在晚上出來作惡,自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哪有大白天出來的道理。”花不暖忍不住插嘴道:“那三個漢子既然要我們等口信,我們守株待兔便是。師兄們午膳還沒吃,我去叫小二送來。”南宮燭擺了擺手道:“嗯,去吧。”回轉身來望向窗外。

花不暖跨出客房,正要下樓去,過道中店小二迎面跑上前來,遞上一封信札給他,信封上寫著“敬呈南宮觀主”六字。花不暖吃了一驚,心想:“外人怎知師父在這里?”忙問道:“這書信是誰送過來的?”店小二一怔,說道:“是一個中年漢子送來的,不過看他行色匆匆的樣子,該是走得遠了。”花不暖忙道:“師兄們還沒用午食,請你送些飯菜上來。”店小二笑著點點頭,說道:“是,是,各位爺還需用什么,請盡管吩咐。”

花不暖回身進了客房,見師兄們聚集在客房之中,唯南宮燭站在窗邊遠眺河面,說道:“師父,有人送信札來了!”南宮燭一凜,忙接過信札,展開里面紙條看時,見紙條上寫道:“西巖道場莫剛敬上南宮觀主:傳聞大覺觀受禹王責令,始于十日前督辦赤沙河漁民被害之事。坊間雖傳聞這毒害百姓之事是玄山城所為,但沒有真憑實據,大覺觀為何信以為真,竟然將滿腔怒火反撒在玄山城漁民身上,閣下心胸狹窄,愧為修行中人。現你門下弟子也落在我手,明日辰時,請觀主河心相會。”

眾弟子接過信札來仔細看了,一時面面相覷,房中頓時沉寂下來。郭旭默不作聲的看了半晌,大聲道:“師叔,西巖道場賊喊抓賊,竟指責我大覺觀挑釁他玄山城,真是豈有此理。這次禹師弟被西巖道場擄去,罪責在我身上,弟子誠心認錯,此后不敢再慫恿師弟們以身犯險,我現在就趕去玄山城,救出禹師弟。現在就此別過了。”說著,握緊手中長刀,轉身往外就走。南宮燭喝道:“旭兒,且慢!”郭旭轉身道:“師叔有何事要吩咐?”南宮燭道:“西巖道場高手如云,切不可操之過急。”郭旭低下了頭,憤道:“此事由我而起,明日我出去與他們理論,倘若道理說不通,只好和他們決一死戰。”南宮燭搖頭道:“西巖道場掌門莫剛十幾年前就十分了得,再加上他門下諸多弟子,你若逞強出手絕討不了好處,只怕白白搭上自己性命。”

花不暖心知南宮燭平素就心氣頗高,此時對西巖道場卻這般忌憚,想來這對頭定然厲害無比。郭旭道:“那咱們并肩一起上。”南宮燭冷冷的道:“政兒既然落入他們手中,咱們必須以救人為主。”蒙獲點了點頭,大聲道:“大覺門下,有難同當便是。”南宮燭沉吟片刻,嘆了口氣,說道:“好,既然如此,你們都回去休息,養足精神,天明時出航。”眾弟子齊聲應道:“是!”當下四散回房,各自歇息去了。

第二日他們一早就動身,出了客棧,紅日早已東升。眾人奔到河邊,南宮燭心知這番比斗,便是多帶些不懂武功的漁名上船,也只會徒勞無用,因此留下幾個精壯的漁民隨船使喚,只單船出航赤沙河南下。

離了碼頭,眾人站在甲板上張望,花不暖問道:“師父,西巖道場為什么約在河心碰頭?”南宮燭道:“赤沙河河心有一個斷脊坪,據傳這斷脊坪本來沒有,只是千百年來赤沙河上紛爭戰亂不休,致使沉船不斷,經年累月才堆砌而成。”花不暖大吃一驚,想當年他的親娘水雙雙帶他上玄山城借糧,往返在赤沙河上,卻也未看見什么斷脊坪。忙往船首靠了靠,道:“師父,這斷脊坪會不會越來越寬廣,到時赤沙河也填平了,誰也不要爭搶。”郭旭見他天真模樣,沖口笑道:“這斷脊坪會不會把赤沙河填平沒人知道,只是說來奇怪,這斷脊坪無論旱澇,只高出河面半尺,就似一艘永不沉沒的巨船,隨著河水沉浮。不過后來金司城與玄山城便約定以這斷脊坪為界,這便是兩城解決紛爭都選在河心的道理。”花不暖喜道:“這倒新奇,我倒要看看這斷脊坪是什么東西?”心中煩悶頓減,想來終是少年心性,即便大敵當前,仍有心緒玩賞。

不知不覺航了半個時辰,望見一塊碩大無比的沙坪,從河面上憑空凸現,上面零零散散的長了些雜草,就好似一座孤島。郭旭笑問:“花師弟,這斷脊坪可是見著了,如何?”花不暖嘆道:“從來沒見過這種河上的土坪,真是奇怪!”蒙獲則搖了搖頭,苦笑道:“花師弟愛游玩之心,卻遠勝修習術法了!”花不暖背過身去,吐了吐舌頭,心想:若在夜里,領著郗兄弟在這斷脊坪上賞月吹笛,該是多愜意。

南宮燭道:“不暖,你又在想什么?”花不暖嘻笑一聲:“沒什么。師父,我看辰時快到了,西巖道場的人還沒到呢,不會是怯場了吧!”南宮燭哼了一聲,道:“胡說,西巖道場人多勢眾,掌門莫剛修為又高,萬不可掉以輕心。你們記住,行走江湖不要只會嘴上逞強,還得掂量自己有這個能耐才行。”抬頭一看,又道:“我們來得早了,便在船上候著他們。”待船駛近,才見那斷脊坪不過二十丈見方,上面坑坑洼洼的隨處可見沙石。此時旭日高升,遙遙望見河面遠處一艘船乘風而來,待那船駛近了,只見來船船首站著一高大漢子,濃眉大眼,身穿青色長衫,手中握著一把長劍,高聲叫道:“南宮觀主,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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