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落在季家門前，有人踢了轎門，簾子被掀開，光芒刺眼，一只修長的手遞過來，秦桑桑伸手握住下了轎子，隨之手里被塞了一段綢緞。

秦桑桑手心微汗，捏緊了手里的紅綢緞跟著往門里走，前面的人步子大，她又被紅蓋頭遮住了大半的視線，只得小跑著跟上。

一路上都是歡喜吵嚷的聲音，秦桑桑心底里的歡喜也泉眼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

她太歡喜了，以至于之后的拜天地也是迷迷糊糊的，直到夫妻對拜時她的頭撞上他的，才清醒過來。

司儀高聲唱道，“禮成！送入洞房！”

她抿唇笑了，她嫁給無笙哥哥了！她以后就是無笙哥哥的妻子了！

進(jìn)了婚房，未雨快走兩步把床邊的花生桂圓之類的都往床里側(cè)推了推，然后扶著秦桑桑坐下。

“小姐，不如先把蓋頭取下來，等會兒姑爺快來了再蓋上？”

秦桑桑搖了搖頭，“我得等著無笙哥哥來把蓋頭挑下來。”

轉(zhuǎn)而她又語氣忐忑，“未雨，我是真的嫁給無笙哥哥嗎？真不敢相信。”

屋子里溫暖如春，火紅喜慶，未雨卻感覺一絲冰冷蔓延上來，那是她弟弟尸體的溫度。

紅燭搖曳，火花炸開噼啪一聲。

她聽到自己說，是啊，小姐是真的嫁給季少爺了！

秦桑桑不可置信，恍恍惚惚地每過一會兒就問一遍，她也不厭其煩。

過了不知多久，久到秦桑桑問得越來越頻繁，終于又有吵嚷聲接近。

門被推開，一股酒氣沖進(jìn)來，然后是一根秤桿挑開了紅蓋頭，整個婚房暴露在秦桑桑視線里，光芒刺眼，她不自覺地避了避。

“嫂子可真好看！”

這話說得輕浮，秦桑桑忍不住蹙了蹙眉，季無笙身形一側(cè)，擋住大半的窺視。

媒婆端來一盤餃子，秦桑桑吃了一口，險些沒吐出來，卻聽媒婆問，“生不生？”

秦桑桑紅了臉，勉強(qiáng)將餃子咽下去，一個‘生’字，惹得滿堂哄笑。

“你且在這兒略坐一會兒，我去去就回?！?

秦桑桑心里感動，紅著臉點頭。

秤桿放下，季無笙招呼著一行人離開了，秦桑桑依舊端坐，即便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了，可她想讓自己成親這一天處處都是圓圓滿滿的。

紅燭過半，等的人終于歸來，裹攜著一身酒氣，未雨退下，把房門關(guān)好。

秦桑桑迎上去，“無笙哥哥，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季無笙眉目溫柔，聲音暗啞，“桑桑~”

那唇眼看就要落下來了，秦桑桑躲過去，“還……還要飲合巹酒！”

手臂交纏，杯中液體一飲而盡，季無笙的唇終于落下，手掌也在纖細(xì)的腰肢上摩挲。

秦桑桑紅著臉微微喘息，“無笙哥哥…”

“該叫我什么？”季無笙挑起她的臉，懷中的姑娘燭光下更加嬌媚動人。

“夫……夫君?！?

季無笙笑了，吻再次落下來，雙手解著腰帶，兩人逐漸往床邊靠。

衣衫落地，芙蓉帳暖，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