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大頭說道:“你看到那邊的墳墓了嗎?你知道里面是誰?”
“看到了,難道是……吳飛?”大頭驚訝地問道。
“是的,那就是吳飛。我親手埋葬的。”小白說接著說:“現在你要幫我還是幫吳林浩?”
大頭絲毫沒有猶豫,大義凜然道:“吳飛是我兄弟,我肯定要幫他報仇啊!現在起,我們就是一條占線的了。”
不管大頭的這份大義有幾分可信度,對于我們來說,這就是希望,就有可能會馬上登船回家。
我心中頓時像開了一道門,門的里面就是通往家鄉的通途大道。
小白心中自然也是喜悅的,但是面對大頭,她臉上并沒有表現得很明顯。她壓制著激動的心情說道:“好!我們現在需要你幫忙,你把船叫過來,我們要上船離開這里,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大頭一聽,犯了難,趨起眉頭說道:“船啊?這個我真沒辦法了,船只會聽吳林浩一個人的命令,其他人誰也不行。”
小白心中剛升起的喜悅又瞬間消失了,說道:“你試試,就說吳林浩有危險了,讓船快點過來接他去醫院。”
“不行的,我這對講機聯系不到船,吳林浩有另外一部專用對講機,只有他的才能聯系到船。”
小白一聽,也急了,說道:“那么如果吳林浩出了意外怎么辦?沒有了對講機,你們就都待在這里了嗎?”
“吳林浩交待過,如果不是他親自下命令,船是不會來的。所以我們的任務還要保護好他。”
小白陰下了臉,淡淡地說道:“那你能幫助我們做什么呢?”
“你說吧,讓我干么都行,只要能出一份力。”
“好,你現在下去看看他們的情況,然后回來告訴我們。”小白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郭子說完轉身就要走。
小白冷笑一下,忽然將長矛刺出。
大頭剛轉過身,長矛的尖就從他前胸露了出來,大頭沒說一句話就倒了下去。
我也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到了,心中暗想,這個女人真可怕。
小白拔出長矛看了我一眼,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說道:“不是我心狠,是我們輸不起了。他對我們已經沒用了,留著就是定時炸彈。我對他多少了解一點,反正我是不相信他會真的幫我們,我其實早就認出他了。我說完了,你發表一下意見吧。”
我對這個大頭并不認識,不知道這個大頭是不是像小白說的那樣不值得信任,但是對于目前我們的處境來說,小白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我看看地上的大頭,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有些事情你做得很對,我不得不佩服你。”
“不用夸我。看看他們身上有什么能用的,把我們的武器也找一下帶走。”小白現在儼然成了一個老大的風范。
我們在‘猴子’的包里發現到了一些食物和子彈,又在他們身上找到三把匕首,兩個火機和兩千多現金,一并都裝進了包里。
小白把夜視鏡,手槍和沖鋒槍也都塞進了包里,最后我們把他們的衣服扒了下來換上,上衣雖然都是血,洗洗也就沒什么了。鞋子正好有我合腳的,小白試了猴子的那雙相對最小的鞋子,還好將就能穿。收集完裝備,我們就把三個人的尸體草草地埋藏了起來。
火焰噴射器和對講機也被我們帶回了營地。我們戴著夜視鏡吃著餅干,喝著碳酸飲料,享受到了久違的味道。
“抓緊時間睡一會,他們出來找不到放風的人肯定會用對講機聯系的,我們注意聽著對講機就不怕他們溜了。”小白說道。
“他們這次帶了對講機,可是這對講機又不能聯系船上的人,可他們又是一起下去的,難道就是為了聯系站崗的三個人?”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他們每個人都帶的有對講機,這里面肯定有情況,我們現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小白說完就躺下睡了。
我在胡思亂想中睡去,一下睡到天光大亮,坐起來就發現小白早就起來了。她坐在旁邊正在往彈匣里裝子彈,地上放著三把手槍和三部對講機。
“醒了?正好我也都準備好了。你會用槍嗎?”小白微笑道。
我拿起一把槍苦笑了一下,說道:“沒打過,只會理論,沒有實踐。你會嗎?”
“那你就帶兩把槍,這一部對講機你也帶著。”小白拿起兩把手槍和一部對講機塞給了我,接著說道:“這部對講機和我的是調好頻率的,我們用它來聯系,這一部我們用來監聽。”小白又拿起另外一部塞進了旁邊的背包里。
“我們要分開行動?你有什么計劃?”我問道。
“我們要伏擊他們,分散開可以互相有個掩護照應。子彈不多了,全都在槍里了,所以省著點用。”小白說完把手里的彈匣很熟練地裝進了槍里,然后把槍塞進了口袋。
對于小白這個女人,越來越發現她隱藏了很多真實的東西,她本身就是巨大的迷。看她這動作,還有出手殺人時的冷漠,像是以前受過專業訓練。
“你這動作就看出你肯定會用槍了,還是你帶兩把吧,給我也是浪費。”我說道。
“你不會用才讓你多帶一把呢,我有這一把夠用了。你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槍,暴露就危險了,配合我就可以了。背包你背上,食物什么的都在里面。你要是餓就先吃點東西,要是不餓現在就出發。”
“不餓,我們還是出發吧。”
我現在也沒心思吃東西了。我把槍和對講機裝進衣服口袋,背上背包,又拿了五桿長矛。
小白拿著兩桿長矛,走在前面帶路。我們先來到海邊看了看船,船依舊停在那里。我又跟著她走到離岸邊大概百米遠的位置。
“我們就在這吧,這里地形好走,樹木也沒那么茂密,他們回來很可能從這路過。我們埋伏在兩邊,他們來了你別動,我先動手,你配合我,注意別上樹。”小白說話時就像一位隊長在布置任務一樣。
“好的,我們就這么一直等嗎?”我問道。
“暫時先這樣,他們估計也快到了,我們先埋伏起來,有什么事用對講機聯系。”小白說完轉身走了。
我也不再多問,按照時間推算,吳林浩他們馬上就要到了,我們這次是大行動,成功失敗也就在此一舉了。我找了一個茂密的草叢趴了下來,靜靜地觀察著那條必經之路。
等待是一種煎熬,煎熬之后也有可能是一場空。我們正是如此,到了中午也沒等來一個人影。
小白通過對講機再三詢問我有沒有發現,有沒有聽到那部監聽用的對講機發出聲音,我的回答都是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