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小倌的傲骨
- 紈绔妻主:夫君個個俏
- 小娘子
- 2424字
- 2020-12-18 11:09:46
“不過就是裝飾而已,不一定非要鳥籠,來人,把那幅鐐銬取下來給羽寒公子戴上。”軒轅沐風含笑說完這道殘忍的命令,凌四季彈琴的手一抖,隨即就錯了好幾個音。
他趕忙停下手,凌陌曉用犀利地目光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嫌他實在沒見識。
有專人用鐵鉗將被炭火烘烤的滾燙的鐵鐐取下丟在羽寒跟前。羽寒驚恐萬狀,一個勁兒往后縮,并連連哀求,“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啊!”
“饒你的命容易,只要你說一句‘紀天驕罪有應得’,本將軍就饒了你。”軒轅沐風擺明一副戲弄且洋洋自得的神態。
誰知羽寒咬著嘴唇半天沒言語。軒轅沐風繼續威逼利誘,“不過就是一句話而已,說了就不用受苦,這么劃算的買賣還用得著考慮嗎?”
“紀小姐是無辜的……”羽寒的聲音不高,在場的眾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軒轅沐風猛地一拍桌子,“你說什么!你敢再說一遍!”
“紀小姐是無辜的,她是被冤枉的!就算叫我說一百遍一千遍,她也是被冤枉的!”在這一瞬間,羽寒抬起臉,原本的恐懼蕩然無存。
凌陌曉譏笑著,“大將軍,看起來將軍府的奴才也真欠調/教。”
“賤/人!給他上鐐!”軒轅沐風在凌陌曉話語刺激之下勃然大怒。于是兩名看守死死按住羽寒不許他動彈,另有專人帶著厚厚的棉手套掰開鐵鐐,先將鐵鐐套在了羽寒右腳腕上。
羽寒啊的一聲慘叫登時昏死過去,看守用井水將他潑醒。軒轅沐風再次逼他說天驕有罪,他倔強的蜷縮起來,緊緊咬著牙,下定決心一般搖了搖頭。
就這樣,滾燙的鐐銬釘死在羽寒的雙腳上。羽寒昏厥,連潑了三桶井水也沒有清醒。
軒轅沐風氣得掀了桌子,她本想當著凌陌曉的面逼羽寒屈服,卻不想弄巧成拙。
凌陌曉笑著勸慰,“大將軍無需動怒,要懲治這頑劣的奴才不是沒辦法,本官有個主意。”
說完她附在軒轅沐風耳邊又低聲言語了一番。軒轅沐風望著羽寒暈厥的身軀咬牙切齒的說:“這個辦法最好!別說一個小倌一個奴才,本將軍決不許任何人同我作對!就連皇上也不行!本將軍這次就叫他徹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驕,我給你做了兩件新衣裳,你試試看合不合身?”梅素歆拿著新衣走進天驕的房間。
天驕忙迎上去,“梅大哥,這怎么好意思呢!我身上的衣服還很新,可以穿很久的。我昨天看虎妹的衫子打獵刮破了,我和她身量差不多,不如先給她穿吧?”
望著天驕有些著急還有些害羞的樣子,梅素歆撲哧一笑,“不光你有新衣服,虎妹她們也有。要說起來,你身無長物,總共也沒兩件可換洗的衣衫。你要是不嫌棄就收下,莫不是你嫌這料子不好,或者嫌我手藝差?”
“怎么會?”天驕摸著衣衫細密的針腳頗為感慨,“梅大哥你的手藝都是一流的,更何況我哪有資格嫌棄什么?我還記得我在死牢里的時候以為自己就算不凌遲也是要砍頭的,后來僥幸不死,再后來上了旋風寨,現在有飽飯吃有新衣服穿,我真的沒什么不滿足的了。”
天驕眼底坦誠,因為這是實話。
梅素歆望著桌子上的紙和筆,“咦?這是什么?讓我瞧瞧……”
天驕還來不及阻止,梅素歆已經拿起紙張放到眼前來看。只聽他嘖嘖驚嘆一聲,“天驕,這是你相公嗎?多俊俏的一個可人兒!”
邱牧堪稱鳳都第一美男子,樣貌自然令無數人傾羨。
梅素歆笑著打趣兒,“是不是想你家小相公了?”
天驕臉皮一燙隨即低下頭。梅素歆所言非虛,這些天她總是做惡夢,每每都夢見邱牧哭得死去活來的,于是心里挺不是滋味,索性拿紙筆把邱牧的樣子畫出來以解相思之苦。
梅素歆又拾起另一張畫,畫中的蘇垠雪清秀俏麗,只不過眉宇間夾雜著淡淡的憂愁,似乎很不開心。梅素歆不禁嘆了口氣,放下畫沒再多言就轉身出門。
天驕覺得不妥便追了出去,“梅大哥……”
梅素歆分明是在偷偷抹眼淚,可他仍嘴硬著,“沒什么,不過是風沙瞇了眼……”
天驕猜測他可能觸景傷情,“梅大嫂還沒有消息嗎?”
梅素歆輕輕搖了搖頭。此時似乎有人在院子外喊他,他二話沒說便疾步跑遠了。
晚上虎妹來找天驕喝酒,旋風寨內除了梅素歆之外,就屬虎妹和天驕最為親近,當初便是她手刃佐貴與宋成,救下梅素歆和天驕二人的。
虎妹的眼神兒一個勁兒在天驕身上瞟,那神態相當覬覦,“梅大哥已經好久沒拿過針線了,以前寨子里除了紅袖姐,誰也沒資格讓梅大哥動剪刀。”
紅袖姐便是梅素歆的娘子,即天驕口中的梅大嫂。天驕笑了笑,“聽說她們從小青梅竹馬?”
“是呀!紅袖姐是個孤兒,被老寨主帶人打窩子的時候撿回來的,聽說那時候還是個奶娃娃呢!”虎妹遙想當年很有幾分感慨,“要說起來,我們父母一輩都是寨子的元老,我們好多姐妹都和梅大哥打小一同長大。老寨主就他這么一個兒子,他是我們這群野娃子里面的臘梅花兒,我們常說誰要是能娶了他誰最有福氣!”
“哦?那梅大哥怎么單單看中梅大嫂了?”天驕多喝了幾杯酒,于是忍不住八卦一回。
虎妹嘿嘿干笑了兩聲,“那年我們都還小,梅大哥呢也就十四五歲吧,我們一群人偷偷跑到后山的林子里玩兒。結果遇到一只白額大老虎,我們當時都嚇壞了,見那老虎朝著梅大哥撲過去,誰也沒敢上前,只有紅袖姐奮不顧身一矛就扎進了老虎的眼睛。事后梅大哥的心思就再也沒放在旁人身上過。又待了一年,他就嫁給了紅袖姐。現在算算,她們成親也有六、七年了。”
“這么說,倘若梅大嫂再也回不來了,梅大哥一定很難過。”天驕暗自替梅素歆垂淚。
虎妹嘆著氣,“按照官府的榜文推斷,其實紅袖姐早已遭了毒手。因為尸身尋不到,寨子里的姐妹便給紅袖姐立了衣冠冢。梅大哥非常清楚,只是他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兒罷了。再有就是,梅大哥和紅袖姐始終沒孩子,現在紅袖姐后繼無人,梅大哥嘴上不說,心里卻肯定不舒服。”……
五月初一,山腳下的鎮子趕大集,天驕化了妝,扮作一個趕腳的車把式主動陪梅素歆去上貨。兩人一路有說有笑,集市很熱鬧,天驕幫忙裝貨物的時候,意外地發現梅素歆跑到一個雜貨攤前買了一只撥浪鼓和幾捆上等的絲線。
山寨里也有姐妹們的夫郎剛生下孩子不久的,可上次梅素歆采買貨物時已經給每人都買過撥浪鼓,如今這個又是買給誰的?
天驕心里奇怪并沒多問,梅素歆領著她在一處面攤吃午飯。天驕正往梅素歆碗里夾菜,梅素歆忽然面露愁容說道:“瞧我這記性,劉叔托我幫他買點胭脂膏,我竟忘了。天驕你慢慢吃,我一會兒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