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天作之合 上
- 紈绔妻主:夫君個個俏
- 小娘子
- 2457字
- 2020-12-18 11:09:46
羽寒站在門口半天動都沒動,小侍偷著捅了他一下,“公子,紀小姐已經走遠了。”
“我知道。”羽寒戀戀不舍轉回身。天驕心里有事,他一看就明白。
天驕一路尾隨陸赫嶸,才發現她只是回轉了安恬郡府。天驕暗笑自個兒多心,正要離去,忽聽背后有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悄聲議論著,“聽說淮恩郡君出事了,青兒也死了。”
“哼,我瞧著那小子也活不長了,竟敢背著淮恩郡君私自跑去小姐房里,太明目張膽了。”
“哎,你說真是那個慕容府的小姐干的嗎?咱們小姐昨晚上也一夜都沒回來。”
“喂,你不是懷疑咱們家小姐吧?”另一個人慌忙捂住了說話之人的嘴,“別再說了,快去買菜,主子的事可不是咱們奴才能亂嚼的。”
這兩人就是從安恬郡府出來采買的侍從,天驕將他們的話一字不差記在心里,眼見他們腳步匆匆拐去了另一條街。天驕佇立良久,內心五味雜陳,談不上什么滋味,只覺得一陣陣堵得慌。
天驕買通了耿六姐帶她去探望慕容汐羽。死牢里散發著腐朽的臭氣,耿六姐打開牢門照著趴在稻草垛上的慕容汐羽就是狠狠一腳,“快起來,裝什么死!”
“哎,六姐,麻煩叫我和她單獨說幾句。”天驕說罷又塞給耿六姐一錠銀子,耿六姐眉開眼笑,“行!不過長話短說,不怕別的,就怕上頭來人查監。”
待耿六姐走后,天驕扶起慕容汐羽。眼前的慕容汐羽佩戴著重銬重鐐,囚衣上、手腳上都血跡斑斑。天驕一陣心酸,“汐羽,你受苦了,她們怎么把你打成這樣?”
“天驕姐,我、我真的是冤枉的……”慕容汐羽氣若游絲。
天驕忙從懷里取出一顆續命的靈丹妙藥喂她服下,并單腿跪著令她能靠在自己懷里。天驕輕聲說:“我相信你的清白。但凡能幫你的我會盡力。不過我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聽說昨天你去我家找過我三哥,后來你遇到什么人經歷了哪些,你一五一十的全告訴我好不好?”
慕容汐羽于是揀要緊的講述了一遍。
天驕疑惑不解,“那個自稱是我三哥朋友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慕容汐羽搖了搖頭。當時她情緒崩潰,迷迷糊糊就跟著那個男人走了,連姓名都忘了問。
天驕又追問道:“他是否直接帶你去了客棧?”
“不,他帶我去的是雙喜樓,沒錯,是雙喜樓。”慕容汐羽冥思苦想,“他叫我暫且等待,他說會去把紀公子接出來。可我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我心急如焚。小二來給我送酒,我好像喝了很多,隨后就人事不醒。”
“就是說隔日醒來時,你便發現自己躺在客棧里,之間發生了什么你全無印象?”
“是!”慕容汐羽使勁兒點著頭,“天驕姐,我不能騙你,我真記不清了。可你要相信我,我從小到大從沒干過傷天害理的事呀!我雖然喝多了,但也不致于去奸殺人命。我想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慕容家!她們今天已經給我上了拶子和夾棍,我真怕我熬不下去了。天驕姐,殺頭是不是很疼?我自己死也就算了,我不想連累爹娘連累慕容家五十余口啊!求求你,求求你想辦法還我清白!”
慕容汐羽邊哭邊掙扎著跪在地上給天驕磕響頭。天驕動容,又掏出一瓶藥塞進她手里,“擦了就不痛了,但藏好了千萬別叫人搜去。”
不多時耿六姐來催,天驕亦知死牢重地不得久留,于是跟著耿六姐快步離開。
直到出了獄門,天驕將耿六姐單獨請到僻靜處,許了她不少銀錢拜托她關照慕容汐羽。耿六姐不知內情,連夸天驕夠義氣。天驕不便解釋,離開大理寺后直接去了雙喜樓。
果然小二說昨日的確是有個遮著臉的男子陪慕容汐羽來喝酒,但很快就獨自離開。天驕又詢問慕容汐羽如何離開的,小二笑了笑,“是陸小姐扶著她離開的呀。”
“什么?哪個陸小姐?”天驕心里一顫。
小二嬉笑,“安恬郡府的陸小姐呀!她常跟紀小姐、百里小姐你們一起來喝酒,小人絕不會認錯。”
難道真的是赫嶸?……
天驕心事重重回了紀府。蘇垠雪見她一邊往嘴里扒飯一邊還小聲嘀咕,便關切地問,“你在嘟囔什么?陸小姐怎么了?慕容小姐又怎么了?”
“沒、沒什么……”天驕食不下咽,索性放下碗筷。
蘇垠雪暗自搖頭,他示意阿娥去外面盯著,親手關了房門回來挨著天驕坐下,“敢情你之前的話都不算數了?”
“我說什么不算數了?”天驕抬起頭。
“你說過我是你的男人,以后你有事都不會瞞我。”蘇垠雪審視了天驕一會兒,有些賭氣,“看起來是我自不量力。紀大小姐什么身份,又怎么會真的拿我當知心人。”
“哎,垠雪,我不是故意瞞你,只是……”天驕拗不過蘇垠雪,終究把自己的疑惑說了。
蘇垠雪倒吸了口氣,“你不會真的認為陸小姐奸淫殺人,然后嫁禍給慕容小姐吧?”
“我、我不知道。以我對赫嶸的了解,她應該不是那種人,但汐羽也的確像是冤枉的。”天驕嘆了口氣,“我不明白陷害汐羽的人出于何種目的?如果此事與赫嶸無關,為何偏偏是她將喝醉的汐羽從雙喜樓帶走的?”
“你別胡思亂想了,當心自己憋出病來。”蘇垠雪推了天驕一把,“我要是你,我就去找陸小姐當面問清楚。畢竟她是你的朋友,如果不是她做的,千萬別冤枉了她呀!”
在蘇垠雪的建議下,天驕在晚飯后去了安恬郡府。不過這次她既沒請人通報也沒走正門,而是躲在安恬郡府后墻根兒下直到定更后爬墻進去的。她躡手躡腳溜進陸赫嶸居住的院落,正房點著燈,天驕捅開窗戶紙向內張望,屋子里安恬長郡君與陸赫嶸父女相對,言語似有爭執。
陸赫嶸抱著腦袋一臉郁悶,“父君,您就別再逼我了行不行?”
“赫嶸,不是父君逼你,若你故意隱瞞實情,將來萬一出了事連父君也保不住你。”安恬長郡君唉聲嘆氣。
陸赫嶸急得跺腳,“父君,您究竟要我說幾遍?我昨晚上真在有鳳來儀過的夜!”
“赫嶸,你別嫌父君煩,實話同你講,今日惠卿請父君進宮,見到了淮恩。”
安恬長郡君話音未落,陸赫嶸身子猛地一顫。她側開目光不敢正視自己的父親,支支吾吾地問道:“淮、淮恩他還好吧?”
“你是問他還是問他肚子里的孩子呀?”安恬長郡君話一出口,陸赫嶸驚了,天驕也傻了。
陸赫嶸的話音兒發著抖,“父、父君,您、您怎么知道的……”
安恬長郡君望著自己的女兒心情復雜,“紙終究包不住火,淮恩的身子都快三個月了,就要顯懷了。你這個孽障,就算淮恩和你從小情投意合,可他畢竟是皇子,你也太不成體統了!”
安恬長郡君又急又怒又難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住了臉,“今兒惠卿興師問罪,父君豁出這張老臉都給他下跪了,如果這事兒叫皇上知曉,你以為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