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四維對李成說:
“壇首,五維被關禁閉也已三月了,想必知錯了。求您放了他吧!”
“罷了,去傳令吧,許他出來!”
“謝壇首!壇首,是否還讓五維跟在麗靈蛇首身邊?”
“嗯。”
“是!四維即刻去安排!”于是欲走。
“四維?”四維立刻回頭,低頭示禮。
“壇首!”
“葉子是本壇的人,他的命得留著,本壇的話你可明白?”
四維聽后愣了一下,而后說道:“是!四維明白!”
“去吧!”
四維趕到禁閉室接出了五維。五維滿身是傷,四維看著怒火中燒!
“五維的傷是怎么回事?壇首嚴令不許責打!誰敢下此狠手?”
“四維首長,五維首長來時便已重傷。屬下等并未責打于他啊!再者,您是金牌首長,屬下就算再不懂事,您的幼弟屬下等也不敢妄動啊!請您明鑒!”
“罷了!”于是扶著五維回到了麗靈處。
麗靈和葉子本在屋中說事,聽到外面有了動靜,二人便一同走了出來。
“五維,你回來了?怎么傷成這樣?壇首打你了嗎?要不要緊?”麗靈趕忙跑過去問五維。
“麗靈蛇首,五維不打緊。此傷并非壇首責打,而是葉子首長!”五維說道。還沒等麗靈反應,四維便發話了:
“金牌令:銀牌首長葉子不遵壇令對五維動手,實屬大膽。給我拖下去狠狠地打,務必讓他記住教訓。沒有我四維的指令,不許停!”四維怒氣中燒。
“是!”麗靈身邊的首長趕忙去準備板子。果不然是壇首的人,就算跟著麗靈還是對四維言聽計從。
“慢著。四維首長,葉子是本首之人,本首自會管教。不便首長動手!”麗靈趕忙說道。
“麗靈蛇首,您錯了。蛇靈中不論總壇還是二壇的首長都是壇首的人。如今四維金牌令已下,您不必多言了。打!”
“四維首長!本首說過本首會處理。你不許動他!”麗靈也生了氣。這時,首長們均不敢動,靜靜看著他們。
四維走到麗靈面前,憤怒地說:“麗靈蛇首你放肆!四維乃壇首身側金牌首長,所傳號令任何人不可阻擋。來人,麗靈蛇首神智不清,請她到房中醒醒神!”四維說道。
“是!”四名首長將麗靈拖入房中,一名首長上前狠狠扇了麗靈兩個耳光,另一名首長說道:“麗靈蛇首,得罪了!”便將大盆冰水澆在了麗靈的頭上,然后將房門鎖了起來。麗靈聽著外面板子聲此起彼伏還伴隨著葉子的哭嚎,很是憤怒。但無論麗靈怎么敲門,都無濟于事!外面四維的人照打不誤!
終于,板子聲停了。四維身邊的首長蛟剛拖著還在哭嚎的葉子走到四維面前說道:“首長,任務已畢!”
“嗯,辛苦!”葉子還在抽泣,四維卻伸手抬起葉子的頭說道:“葉子,你在此處跪一整晚碎瓦片認罪。為防你偷懶,我會派人看著你!還有,從今日起你降為銅牌首長。”
“是!四維首長決定就是,葉子承受!”
“葉子,別以為你和刀劍的事我四維一概不知。你串通刀劍,助他上位。打傷五維,告密壇首,又算計我四維金牌首長之位。若不是壇首不許我殺你,你已經是一堆白骨了!若不想學刀劍一般每日十鞭,就好好跪著認錯!你到底是辜負了麗靈蛇首對你的信任。記著,不要再生事。我四維可不像刀劍一樣好欺。你在我手下辦事,不聽話絕不會有好下場!明白嗎?”
“是!葉子明白!四維,四維首長!您息怒!葉子不敢了!”
四維松開了他,將一片瓦磚狠狠摔在地上。而后說道:“跪上去!”
葉子跪了上去,顫抖著不敢多言!
“放麗靈蛇首出來!”四維喊道。一名首長聽令將鎖好的房門打開。麗靈被放出來后,徑直朝四維走了過去,說道:
“四維首長,您的任務結束了。還有何事嗎?如若沒有,請您離開本首的大院!”
“是!四維明白!”之后,四維說道:“走吧!”
“是!”于是一堆人離開了麗靈的院中。五維嚇得不敢出聲,只能在屋中看著這一景象,暗暗著急。
“葉子你怎么樣?來,本首扶你起來!”
“麗靈蛇首,葉子不敢!求您讓葉子跪著吧!”
“你傷的如此重,怎么能跪碎瓦片呢?若真要跪到凌晨,你的腿還要不要!”
“求您不要讓葉子起來!四維首長若知道,葉子更沒有好日子過!不可,不可!”
麗靈突然想到,身邊已全是壇首的人了,著實不妥,于是回房了。她偷偷在窗口看,葉子被打的渾身是血,又被罰跪碎瓦片。很是痛心。
這時,一聲聲敲門聲傳來。“蛇首,我是五維,請您見五維一面!”
“五維首長傷重,回去歇著吧!”
“求您見五維一面,五維有事與您說!”
“不見!滾回你的房中!”麗靈的話太重,五維默默退了下去。
這時,兩名首長推門而入。“麗靈蛇首,我們受四維首長之令前來監罰葉子首長跪碎瓦片一整夜!請您知悉!”兩名首長走了進來。
“蛟剛首長,南風首長!夜深風露重,不必做任務了。你們回去吧!本首替你們監罰葉子吧!”
“蛇首,這,不好吧!四維首長若知我二人偷懶,葉子首長受的罰我們得受雙倍啊!還請麗靈蛇首不要為難我二人!”蛟剛說道。
“無妨,你們回去吧!四維首長若真如此行事,本首替你們受罰就是!”
“麗靈蛇首,這,您不必為我們如此啊!屬下的身子不值錢的!”南風說道。
“無妨,本首看你們夜晚還要做任務很心疼!”
“既然如此,多謝麗靈蛇首體恤。屬下告退!”兩名首長離開了。
深夜,首長均已入睡。麗靈輕輕走出房門,不僅拿出了自己的白藥給葉子還拿出了一堆棉花為葉子傷口止血用。葉子忙說:
“不可,您不可!白藥太珍貴了,葉子不配用。您無需如此對葉子啊!”
麗靈輕聲說道:
“葉子,來!你把膝蓋抬一抬,本首給你拾去碎瓦片,你在平地上跪著就沒那么疼!”麗靈邊說邊掉淚。
葉子也慌了,他從未見過有人如此對待自己。加之自己還騙過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更堅定了對麗靈的忠心。
五維在一旁的屋中靜靜看著眼前的景象心里很是落寞。他心里想:蛇首對我也是極好的。如今葉子騙了她,她還不知。等到知曉葉子身份的那一日定要難過死了。但,我呢?若她知道我也是壇首的人,該有多絕望……”
天亮了,麗靈陪葉子累的倚睡在門框上。這時,四維進來看到了這一場景。他抬了抬手讓葉子站了起來,卻發現他身上都是棉花。膝蓋上,地上也并沒有碎瓦片。他一臉冷酷的看向葉子,葉子低下了頭。他本該加罰,卻看到麗靈熟睡于門框口。他走了過去,小聲對葉子說:
“葉子,想想你以前是怎樣對待麗靈蛇首的?再看看現在!她為了你,不惜違抗我的金牌令。葉子你跟我時間不算短了,你認為她扛得住我的打嗎?你良心過得去嗎?”
葉子低下了頭。
四維走過去,想將麗靈抱入屋中,卻驚醒了她。他趕忙退開。麗靈緩了緩站了起來。
“四維首長看到了,葉子一直跪到現在。本首看著他,你還有何不放心嗎?”
“麗靈蛇首,您何需如此呢?我在罰葉子,并未罰您哪!這些小事,四維派人看著就好了!您實在無需如此啊!再者,他在罰跪碎瓦片,如今一絲瓦片都未見,身上還都是棉花。您這......”
“四維首長,事兒是本首做的,本首承擔就是!”麗靈說道。
四維皺眉看著她,說道:“您如此行事違背了四維的金牌令啊!”
麗靈聽后跪了下去,淚在眼眶里打轉。她看著四維說道:“四維首長您息怒。葉子他還小啊,您昨日已經罰過他了。他昨日邊哭邊跪,一整晚吶!您放過他吧!”
四維蹲下,看著麗靈的眼睛問道:“那您呢?為了葉子違抗我的金牌令?麗靈蛇首,阻金牌令者重責,您不知曉嗎?”
“四維首長息怒,此事是我魯莽了。”
“無妨,我再罰就是!”
“不,四維首長您不能。葉子已經如此了,您不能再罰了。我知道您心里有氣,我替他受罰行嗎?”
“你說什么?你替他?堂堂蛇靈總壇蛇首,替一名首長受罰?麗靈蛇首,如果我非要罰他七星鞭,你也替他嗎?別忘了,上次壇首用七星鞭打到你手都快斷了,你哭了大半夜。若不是我四維派靈醫過去給你診治,你就活活疼死了。怎么,你還想試試?”
麗靈頓了下,看了眼葉子而后說道:“我可以的。”
四維大吼道:“你自己手上的傷還沒好呢?怎么替他?你以為我施罰是像刀劍一般隨意說說嗎?你能頂得住我幾鞭?”
“四維首長,我,我受得住七星鞭的打!”
“是嗎?”
麗靈躲開四維的眼神,低下了頭。
“麗靈蛇首,您知道四維下手向來不輕。您不要后悔!”麗靈小聲地說:“四維哥,你能不能……”四維沒有聽她說完就站起了身說道:“麗靈蛇首,煩請您去懲罰室拿一趟七星鞭,四維親自施罰。您不是扛得住嗎?那就試試!”
麗靈的淚瞬間便流了出來。她伸手扯了扯四維的褲腳,輕聲說道:“我傷還沒好,你知道的……”四維聽后撤了一步,甩開了麗靈的手。她抬頭看了眼四維,四維一臉嚴肅,沒有回話。于是抬頭說道:“是,首長!麗靈去拿鞭子,您打就是!”于是深出一口氣站起身,走向院外。
四維拉住了她,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我不追究了!您歇著吧!四維告退!”
麗靈沒有說話,流下了兩行淚。
葉子被麗靈的人抬回了房中。又找靈醫上了藥,想必無事了!
“蛇首,謝謝您!”
“不必說謝!”
“蛇首,您不可因葉子違抗四維首長的金牌令啊!四維首長和刀劍不一樣。壇首若知今日的事,大施刑罰,后果您承受不起。此事原是我葉子不對!您放心,待時機合適,葉子親自去向四維首長賠罪,盡量不連累到您!”
“無妨,你養身子吧!”
“是!”
麗靈離開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