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看到天諭,沒有太吃驚,好像早預料到他今晚會過來。他開著門,拿著一半禮物進來了,天諭跟在他身后,把剩下的也搬進來。
“謝謝你送來的東西。”
“不是我,是一個男生送過來。”
東的動作短暫地停下來,思索一下,是誰有事要委托自己,是長城?東,想到這,內心就莫名的開心。
“應該是我們部門的人,他叫漠浩,你認識?他想為早上的事情,跟你道歉了。”天諭把一張卡片遞到東手邊,剛才吃完蛋糕準備扔東西的時候,盒子掉出一張卡片,他撿起來,瞄了一眼,本想連同垃圾一起扔掉的,不過吃人的嘴軟,他把卡片收回就飛下去了。
“漠浩?”東一點印象都沒有,不過如果是今早的時候,他倒是想起來是誰,不就是被人換命又離奇幸運的小子?突然他又想起一件東西,他想起自己是哪里得到了【墨昊天馬】,他正想告訴天諭說這件事。
天諭搶在他出口前,把今晚那件小道具從褲帶里面掏出來,精致魔方的造型。
“這機關,并不是魯班先生的真跡,應該是模仿魯班的作品,只具有收納性,里面的空間我不知道多大,因為重量不會變輕,放多少件物品,這魔方就有多重,我猜如果日后有高人煉化的話,或許重量這問題就能解決。但是放一屋子的物品,鐵準是夠的,就是看你拿不拿得起的問題。”最后那句,他說得很小聲,沒有底氣,又不是東聽力好,還真聽不到。
天諭不敢看著東的表情,他低著頭,小小聲地說道:“對不起,這已經是我算是最好的禮物。”他怕自己拿著“贗品”去換一件真品,會遭人話柄。
但是他的確沒有什么拿出手的東西,他雖然是SSG最大BOSS貼身跟班,他卻不是SSG正式員工,連編外人員也不算,一直都沒有領過什么工資,純碎免費為SSG打工的!只有靠著基本車費的補貼、節(jié)日的獎金和主人的打賞過著日子。
他沒有工資這一點,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因為沒人會關心他。普通工作人員當他是妖怪,不需要俸祿,只需要提供元寶蠟燭就好,而領導一直以為他應該跟普通職員都拿著不錯的薪水。鬼怪同事,因為他獨特的身份,也很少跟他接觸。
東,算是他接觸最多的人了。
“沒事,我本來就是物歸原主,舉手之勞而已,也沒有想過要什么回報。”
東說完這句話,天諭才敢抬起頭,看著他的臉,真不介懷,于是松了口氣了。
“東……東哥,能借你一個塑料袋?”
“隨便拿吧。”
天諭就在漠浩送過來的道歉禮物中,挑了一個比較新的購物袋,把魔法儲物盒里面的東西一件件倒在地面,然后再塞進購物袋中。
東,看他笨手笨腳,也蹲下身體幫他收集物品,好送走他,讓自己早點洗澡休息,他并不喜歡外人,在他私人領域呆得太久,就算是老鷹也不行。如果是長城的話……或許,可以接受。
在一堆動物片以及島國片中,東手里拿著一張封面與周圍都格格不入的錄像,上面仍舊寫著“牧場”兩字,不過下面的日文,夾著這個他唯一看得懂的中文字體——“真崎航”?
東還真讀出來,讓他驚訝的是,封面前后的內容,他盯著足足一分鐘,就在他讀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天諭一把搶過來,扔進袋子里面。
急忙解釋道:“我以為是普通的牧場放牛放馬的內容,雖然DVD的內容的確也是!”
東依舊沒有表情,冷冰冰地繼續(xù)剛才的動作。
“我內心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東一邊收拾著,一邊忍不住問,“你可以告訴我,你一直困在SSG的原因?”
天諭愣了一下,還是搖搖頭了。
東,卻從他的雙眸里,看到淚花,很快東西也收拾好了。
天諭手里就拿著一大堆裝著CD和其他貴重品的袋子,把左手的魔方交到東的手中心。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謝謝你的蛋糕。”然后,一股煙消失在漆黑一片的走廊里。
東保持剛才的動作,他的手心依舊躺著那魔方,他目光炙熱地打量著它。
它很重,不僅僅是因為多心眼的天諭好心幫老鷹在叢林撿回自己的寶具,它那重量是內心的分量。
東好像認識這道具,它才不是什么贗品,它可是“我族最厲害的工匠,打造的最后一件物品。不過它沒有完工,先生就不幸早逝了。”
東的嘴里不由地吐出這句熟悉的話,眼眶都濕潤了,不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腦頭疼得很厲害,牽著記憶蛛絲的蜘蛛被最大的黑霧攔住它的去路,它只能在東的手心中不停地跳動著,起舞著。
“別想了,現(xiàn)在的你,還經受不了情緒過大的波動了。”是那把喚醒自己的女生,在自己耳邊輕輕地說道。
強烈的情感沖擊著沒有魂魄守護的大腦,莊嚴的黑色城堡由底部裂出一道深深的痕跡,向上蔓延,一道閃電劈過,阻止裂縫繼續(xù),東就這樣直接死機,筆直地側倒在地上,昏迷過去了。
一部銀色的大眾在鬧市中穿過,前面轉個彎,就能到了不夜城平靜的一面,張委平就在這條大道的對面,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車牌,他踩油門的腳緩緩放下了,仔細一看,果真是幾凡的車!
馬路的對面正是一排排霓虹燈通亮的酒吧夜市。
“啊,他這時候不是還在上班,準備下播的?”
如果張委平真正注意幾凡的話,或者完完整整地聽完昨晚和今天下午的幾凡主持或者蹭車的節(jié)目,很自然就知道,今晚的節(jié)目沒有互動環(huán)節(jié),只是他的提前錄播,同時也是他每月唯獨一次的休息時間。
張委平看了看手表,停靠在路邊的車,還是駛進自己原定的軌道,融于大城市的安息之中。
城市的西區(qū)一個普通的小區(qū)里,正上演了夜晚常發(fā)生的事情。
夜夜笙歌,是形容一個人鐘情聲色的糜爛生活,并一定指的只是夜晚。
情到深處,管什么時間,地方,只有人對了,就有戲了。
那是一場驚艷的海戲,在描寫駭浪的波濤,以渲染女性的特性。
人類剝開了衣服,反而像倒退著人類上千年的歷史了,做著原始動物才會做的事情,那就是繁衍。無論他們是不是高等生物,也免不了低俗了,相擁一起。
《圣經》在《創(chuàng)世紀》那章記錄著:那人說道:“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稱她為‘女人’,因為她是從男人身上取出來的。”
因此人要離開父母,與妻子連合,二人成為一體。
他們兩人越看彼此越順眼,于是他們就相擁吻上了,給彼此都留下了余溫,都想在彼此的身上留上更多的東西。
幾凡是一個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男人他渴望更多,他需要更多,他勝利,他要溫暖!
男人散架似得地躺在自己的床上了。他身上的俏人,慢慢地離開他的身體,把自己剛才脫下來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穿回去了。
幾凡,沒有望著她,他雖然明知道,剛才彼此真的愉悅過。不過,這僅僅是靠著金錢而換來的,女人拿著自己應該得到的那一份,灑脫地轉身離開。
她還要留著精力,趕著晚上那一場了。
過去,他還會傻傻地問道,“剛才你不是很開心,那么你又干嘛急著離開!”
現(xiàn)在的他不會了,雖然他還年輕,按照普通人家,他應該還是讀書的年齡,不過他早已忘記讀書的味道,還有那長大過程那一點點痕跡。
潮水散退,或許稍微有些落寞。
Got到,就好了,反正臨走的時候又嘗到一次禁果,是自己賺到了,而且他真的享受到。
“有緣再見吧。”女人在門口,轉過身,親吻剛才他給她的紙幣,就消失在門縫之外。
“我也想有緣再見,不過我沒錢。”幾凡翻翻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最近他一直犯著七宗罪其中一條,一犯就不可收拾,直到現(xiàn)在錢沒了,他沒有再繼續(xù)犯罪的資本了。
“時間還早著呢。”幾凡望著手表中倒影著的自己,他埋頭睡著了,他的手還伸進褲帶中。
“喂,你醒醒!”一個貌美的女孩重重地拍打幾凡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