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曹銘微微一笑，將右手搭在輝騰時，撇開了話題：“葉飛，窮的日子不好過吧！”

他跳躍式思維，讓我沒反應過來。

也沒給我時間思考，曹銘又把話題賺回來：“失去過會更珍惜，所以讓你官復原職。”

這理由，勉強說的過去。

但至于為了我，改變了他自己制定的規矩？

想不通！

但不妨礙我表態：“我會將石安銷量，翻上一番。”

這年頭，沒人和錢過不去。

可我還來及高興，曹銘就破了冷水：“你在石安白酒圈名聲太丑，調外阜去吧！”

調外阜？

意味著我多數時間不在家，留米露空守閨房，這是他真正目的？

“我拒…”

我話還沒說出口，曹銘卻將我直接打斷：“先別著急拒絕，你好好考慮、考慮。”

……　……

多半天時間中，我渾…

瑪德！

何止是今天，這些日子我一直渾渾噩噩，這會坐在辦公室角落，煙一支接著一支。

不遠處幾個內勤，時不時偷瞄著我。

又聚在一起，嘰嘰喳喳聊著。

內容聽不清，但話題十有八九是我，我官復原職的事，人事部已經把放出風來。

看來曹銘，篤定我會答應。

而我…

的確不爭氣，官復原職的誘惑下，動搖了。

而態度之所以轉變，是曹銘說的那句話：葉飛，窮的日子不好過吧！

窮，不怕。

我這個農場窮小子，從小到大這么過來了的。

但日子，真不好過。

我在市區買了三室一廳房子，卻還不起房貸，把米露寵的千嬌百媚，又沒錢養她。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處于人生低谷的我，聽米露說最多的話：你是沒用的男人。

久而久之，麻木了！

但不等于接受，米露的諷刺像一根錐子扎在心中，麻木只是潛意識的自我保護。

多少次在夢中，我回到從前。

現在，看到了曙光。

可這希望，又成了折磨。

我一會覺著米露可能出軌，不能出差。一會又覺著自己瞎琢磨，應該以事業為重。

恐懼、誘惑，纏在在一起。

反反復復，我幾乎到了精神分裂地步。

實在受不了煎熬，決定化繁為簡，給米露發了微信：“我長期出差，你同意嗎？

一直等到下班，她沒回復。

也罷！

先去丈母娘那把葉玲接回來，女兒在家就有個家樣，至少能讓米露不在冷冰冰的。

或許能讓她，和我坦誠不公的聊聊。

來到停車場時，輝騰已不見，原來位置上停著輛紅色瑪莎拉蒂。

沒在意，就在我打開五菱面包時，瑪莎拉蒂傳來磁性女聲：“聽說你官復原職了。”

“嗯？”

聞聲回頭，我略有驚訝。

說話的女人，標致瓜子臉上有雙凌厲雙眸，她齊耳短發和白色西裝穿著，極具灑脫。

她是李柔，白酒圈赫赫有名的女強人。

還有，她是曹銘老婆。

我陪上笑容，說了客套話：“一件小事，勞駕李總上心了。”

“對你我很上心。”

“哦？”

“區區一個經理而已，別為了一個職務因小失大。”李柔瓜子臉上，帶有倨傲。

不同于米露的傲氣，她是傲骨。

在她氣場下，我有些不自在：“李總過獎，我只是個主管。”

“知道。”

“您要沒什么吩咐，先告辭了。”我想離開。

別扭！

酒廠老員工都知道，老板娘不但厲害，還是典型的女權主義者，一向看不起男人。

說來也怪，她竟能容忍曹銘在外面偷吃。

理解不了，那就躲遠點。

可不等我轉身，李柔用曖昧的口吻說：“葉飛，你老婆很漂亮對吧！”

“……”

我沉默！

有錢人，好像很喜歡話里有話。

就像上午曹銘，在談論讓升職時，突然拋出‘窮’的論調，讓我一天來猶豫不決。

而李柔突然提我老婆，要表達什么？

還好！

她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道：“家有嬌妻，出差的話得小心帶頂綠帽子。”

“李總，過分了。”

“有嗎？”

“私下有閑話，說曹總慢待李總，難道你給他帶綠帽？”我用輕佻口吻來反擊她。

艸！

一天來，正為這事范疇。

我不知道李柔為什么說這，但涉及男人尊嚴必須回應，你說我老婆，我就諷刺你。

“呵…”

她淡淡一笑，好像并不介意。

不進入此，她柔笑著發動車輛后，還給了我機會：“來做我助理，可以讓你留在石安。”

說罷，駕車離去。

而站在陰云下的我，靜靜懵逼。

今天怎么了？

前有曹銘委以重任，后有李柔鼎力相助，而這對夫妻都神經兮兮的。

還有，他們都提到米露。

和她有什么關系？

得！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不是壞事。

甭管是經理還是助理，待遇都提高很多，這能讓我女兒，得到更好的教育資源。

不在多想，上車駛向丈母娘家。

下班高峰期堵車，天擦黑時才來到金輝小區，上樓前在小賣部買了兩件特侖蘇。

米露說過，去她娘家必須帶禮品。

哎！

就當花錢買清凈，不然岳母準甩臉色，她正值更年期又守寡多年，脾氣暴的很。

這不，剛門口就聽到她吼聲：

“米菲你都多大人了，還分不清個主次，讓你考公務員是害你？”

“整天在酒吧混，還紋身，反天了你。”

“就算你長得漂亮又怎么樣？這么下去嫁不了好人家，我以后怎么指望你？”

她們家，夠熱鬧的。

但愿這場景沒嚇到寶貝女兒，而我站門口也不敲門，這會進去百分百會被牽連。

然…

我想多了！

該來的，躲不過。

很快里面傳來米菲聲音：“別介，我這人沒出息，您可指望不上。”

“你個死丫頭。”

“媽，還早點逼米露和葉飛離了，您好指望她早點傍一大款。”米菲這樣說道。

瑪德！

老子這當姐夫的供你上完大學，是讓你在這說渾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