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雅兒聽后兩塊佩玉的價值,小手一緊,并沒有價錢的昂貴而感到欣喜,而是一臉的憂愁,小嘴湊到劉保華的耳邊,輕聲地說道:“臭老師,這兩塊玉真的要賣么?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劉保華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但是吃驚的表情一點兒也不比眾賓客小,僵硬的臉龐硬擠出一點兒微笑,但是笑容跟哭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對著艾雅兒用鼻音回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管怎么樣?先把你們艾家的危機度過,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說,天塌下來也沒有你重要。
艾雅兒聽后像是幸福的鳥兒依偎在劉保華的懷里,李凌云看的那叫一個氣,恨不得把眼前的劉保華千刀萬剮,剮完再炒,炒完再蒸,蒸完再燉,燉完再炸,炸完再燜,燜完再喂狗。
刀疤仔的臉上充滿著貪婪,眼中全是明晃晃的金錢,對著易曉飛說道:”曉飛哥,華哥真是深藏不露,回到燕京后,咱倆把華哥的住宅洗劫一番,說不定最普通的杯子也值個百八十兩呢,以后缺錢的時候偷兩件。”說完一臉財迷的賤笑。
易曉飛深吸一口氣,佯裝鎮定的說道:“想什么呢?看你一臉財迷的笑容,別說認識我,華哥一直教育我們,金錢并不是萬能的,買不到快樂,買不到幸福,買不到自由,買不到生活...。”易曉飛像是劉保華把往日的說辭對刀疤仔說了一遍,話鋒一轉,面色尷尬的說道:“刀疤仔,你去華哥家里搜刮的時候,別忘了通知老哥,也許華哥脫下來的內褲也是江南的絲綢織的...。”熊三,賴頭二人一看兩位老大,滿臉無奈的苦笑。
靜兒小心翼翼的接過孫文斌看后的兩枚佩玉,擺在桌上,松了一口氣,后背已經被汗水沾濕,心中暗道:“第一次接這么貴的佩玉,壓力好大。”
靜兒緊繃的神經剛一松開,臺下的一名賓客,像是等不急的樣子,催促問道:“靜兒,靜兒,趕緊開始。”
靜兒一看臺下驕躁不安的賓客,個個都在催促她趕緊開始,靜兒試探性的問道:“你們不在看看嗎?”
此話一出,臺下的賓客更加驕躁。
有的人說道:“孫老板鑒定過的,我們有看個屁啊?趕緊開始,我第一次看到白色的佩玉,就覺得跟它有眼緣,簡直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勢在必得。”
這時吳主簿邊上穿著下人打扮的男子,舉起手來,說道:“司儀,這兩件佩玉,我想看一遍,可否?”此人面貌白馨,說話的語氣像個娘們一樣,女聲女氣,但是是吳主簿帶來的人,也不敢任意嘲笑。
靜兒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客氣,您請便。”
得到司儀的應允,男子緩慢的走過來,站在兩枚佩玉面前,細細的掃視,就連讓人忽略的細節,也被他一一找到,艾雅兒看著眼前的男子很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腦海里搜索片刻,搖了搖頭,以示沒有印象,看到劉保華入神的眼睛,問道:“老師,你是不是看他也很眼熟?”
劉保華“嗯~”了一聲,右手揉了揉腦袋,說道:“應該不認識,但是卻給人一個眼熟的感覺,也許是他長得比較特別把,白白凈凈的,跟個女人一樣。”說完哈哈的笑了笑。
“你看完了沒有?我們都等不急了。”一名賓客催促說道。
男子一聽,壓制住內心的怒火,臉上硬擠出一點微笑,說道:“謝謝司儀,我看完了。”男子坐到座位,在吳主簿的耳邊說了什么,說完吳主簿的臉上,一臉兒的震驚。
靜兒咳嗽了一聲,剛要開口寒暄片刻,就聽到一名急躁的賓客喊道:“司儀,別墨跡了,趕緊開始。”
靜兒一聽,眉頭一皺,暗道:“第一次碰到這么不尊敬司儀的。”還是帶著標志性微笑,說道:“好吧~現在正式開始,剛才的兩件佩玉,相信大家都聽到孫老板的發言,咱們就先從便宜的佩玉開始,這件佩玉剛才我已經介紹過了,就不重復,起拍價500萬兩。”
趙老板看后,嘆息的搖了搖頭,心中苦澀暗罵:“媽的,前幾天趙家剛用流動資金兩千萬兩,擴大了產業規模,現在一分錢的流動資金都沒有,早知現在,我就不同意家族長老的建議,最可氣的是簽字還是我親自簽的。”
短短片刻,九馬奔騰佩玉就喊到800萬兩白銀,眾富豪爭到了白熱化程度,叫價持續走高,這不800萬兩的報價剛喊,其中的一名賓客就拍手叫道:“810萬兩。”
李凌云見局勢發展不妙,急忙對父親使了使眼色,李父“嗯~”了一聲,拍手說道:“各位仁兄,可要考慮清楚,你們要是買了這塊佩玉,下半年跟我李家的生意可就...。”李父說完陰霾的笑了笑,言外之意充滿了威脅。
這時有的賓客叫價猶豫了起來,要是買了兩枚佩玉,得罪了李家,這筆賬有點兒劃不來。
這時人群中一位賓客說道:“我是做海鮮水產生意的,跟你們李家的軍工生意不搭嘎,我猶豫個屁啊,我出:820萬兩。”
另一位賓客說道:“我家一千多傾地,糧鋪上百間,我也不怕,我出:830萬兩。”
還有的賓客罵道:“這李家人腦殘吧,這么精美絕倫的佩玉,錯過這村就沒這玉了,還不讓人買,奶奶個球的,今天我還非要買了,我出:850萬,一下把錢哄高了20萬兩。”
眾賓客的叫罵聲,氣得李父差點吐血,本來好好的喜慶日子,全被劉保華破壞了。
孫文斌一臉深意地盯著佩玉,像是做了某種決定,剛要喊價,只聽吳主簿拍手叫道:“我出1000萬兩。”眾人一聽吳主簿叫價,全場一片寂靜。
眾人身為杭州本地人,都對吳主簿的家世比較了解,雖然過得富裕,但是對于1000萬兩巨款,也是拿不出來的,就連100萬兩,也很勉強,只是介于他的身份,誰也不敢出言嘲諷。
靜兒也對吳主簿很是了解,試探性的問道:“吳大人,你確信要出1000萬兩白銀,要買這塊佩玉嗎?你可想清楚。”
吳主簿一聽,面子上掛不住了,回道:“我剛才沒喊錯吧?我出1000萬兩,我出1000萬兩,我出1000萬兩,重要的話語喊三遍,這回都聽清楚了吧?”
靜兒不好意思的說道:“吳大人,我好像記得你的家世,雖然很富裕,但是這1000萬兩巨款,你能拿得出來嗎?這個場合很是很嚴謹的,不要讓我為難啊?”
吳主簿聽后拍著胸腹說道:“我像是這種賴賬的人嗎?實話告訴你,1000萬兩白銀我是沒有,我為官清廉,兩袖清風,別說1000萬兩,就連10萬兩我也拿不出,可是杭州府的錢庫有錢啊,別說1000萬兩,就連2000萬,3000萬兩我也出得起。”
靜兒一聽,啞口無言,眾賓客也是一臉懵逼,心中暗道:“這個吳主簿,任職期間雖然偶爾有點貪財,但是分寸把握的極好,超過1000兩以上的事,絕對不辦,而今日卻敢明目張膽的動用錢庫的,該不會是沒睡醒,過把有錢人的癮吧?”
孫文斌看后,像是了解了什么,也不再開口,悠閑地喝著香茶。
見氣氛一陣冷場,靜兒咳嗽了一聲,說道:“現在吳大人出價1000萬兩,還有沒有更高的。”
此話一出,許多躍躍欲試的賓客打起了退堂鼓,吳大人代表著官府,跟官府搶東西,這不是找死嘛~,但是拍賣的九馬奔騰佩玉,潤澤的美玉,看的人心里直癢癢,試探性的對吳大人問道:“吳大人,我能加價嗎?”此話一出,就想抽自己嘴巴,這不是廢話嘛~眾目睽睽之下,讓吳大人怎么下臺。
吳主簿呵呵一笑,說道:“你喊你的價,關我啥事?我又不是你的嘴,堵住你不讓說話。”
此話一出,臺下眾人哈哈直笑。
那名男子試探性的喊道:“我出1100萬兩。”忍痛整整加價一百萬兩,只想憑借價格趨勢,一舉拿下佩玉。
別的賓客一見吳主簿臉上的表情并沒有動怒,心中總算有了底氣,拍手叫道:“我出1101萬兩。”加價的浮度很小,惹得眾人哈哈直笑。
有的賓客起哄道:“我出11010001兩。”
“我出11010001.1兩,都精確到了銅板。”
吳主簿看現在滑稽的場面,頓時再次開口:“我出1200萬兩。”
此言一出,全場再次安靜,都被吳主簿志在必得的氣勢嚇到,還想再開口叫價,只是看到吳主簿悠閑地喝著香茶,一點兒也沒有把現場的拍賣當回事,就算再高的價錢,他也出得起。
眾人一想,也忍痛割愛,喊來喊去,最后便宜全讓劉保華占了,還得罪了吳主簿,這買賣可不劃算。
見場面持續安靜,靜兒試探性的問道:“還有沒有超過1200萬兩的?1200萬兩兩次,1200萬兩三次。”
三次喊完,無人加價,靜兒激動的喊道:“恭喜吳大人拍的這件佩玉,不知道吳大人如何付款?”
“一會兒你派人跟我到府衙的銀庫取錢,1200萬兩白銀,一兩也不會少的,如若不信,大家可以作為見證,還不信的話?我可以簽字畫押,以示公允。”
靜兒也不好意思問那么詳細,畢竟她也只是打工的,笑了笑說道:“吳大人的官品當然值得信服,一會兒我讓李家派人把佩玉給你送過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至于其它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