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耽擱,趕緊跑吧!后邊的血水漫上來了!”一聲提醒讓我瞬間清醒。
“快走!”大白和二白抬著昏迷的張大哥,我們四個人算是匯合了。
這個洞不知還有多長,我已經開始有些脫力,余光瞟見有什么東西在墻壁上一閃而過。
“那是什么?”我驚呼。
“什么都沒有看見,你看見什么了?”二白問道。
“我沒看清,只看見一個什么東西過去了。你們都小心些,張大哥的頭上有傷口,那傷口里似乎有東西。”我說完迅速趕路,不在講話,張大哥的傷口急需處理。
可是像現在這個情況真的是沒有時間去整理他的傷口,后邊的血液越涌越快,用不了多久就會把這個洞給灌滿,那個時候我們真的就是入地無門了。
我們腳下加快速度,忽然,在前邊探路的三白停下腳步:“祭祀大人,我們沒有路了……”
真是天大的玩笑,血液已經漫過我們的膝蓋,在這逼仄的洞里越升越高。
我走過三白,看著他前面的景象,果然,前面沒有路了,只有一面布滿了圓形突起的墻。
這些圓形的凸起沒有規律,只是凌亂的印在墻上,看得我渾身發麻。
我抬起手摸著墻面,想要知道有沒有什么別的出路,可我的手指剛接觸上墻面的凸起,一陣戰栗就傳遍我的全身。
眼前的景象將我湮滅。
還沒有受傷的張大哥站在這里,他和此時的我一樣用手摸著墻面。忽然,墻面上的圓形凸起全部翻轉過來,一顆顆半圓的另一面竟然包裹著像蚰蜒一樣的蟲子!
那長長的觸須瞬間把張大哥的手臂包裹住,而張大哥就像沒有反應一樣繼續在情面上拍拍打打,好像在尋找出路。
忽然,他好像聽見什么聲音一樣,轉過身往外走著,樣子有些急切。我猜他一定是聽見了我墜落的聲音,才會這么著急。
張大哥的背影讓我頭皮一陣發麻,因為他的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爬滿了那種甲殼蟲。
我想起張大哥頭上那個傷口里面蠕動的觸角,我立馬將手從石墻上拿了下來。
張大哥的傷口是這面墻引起的?這些蟲子明顯是有攻擊性的,我帶著一個昏迷的人怎么逃出去?這個洞一定有出口!
如果沒有出口,為什么會勞神費力的在這里做出這么一面石墻?
之前的墻壁我也摸過,并沒摸到什么圓形凸起。
而且墻壁的質感粗糙,可是現在這面墻,做工精細明顯比我之前摸過的情面要好出許多,而且人工制作的痕跡明顯。
血水已經沒過了膝蓋,該怎么辦?“大白,你會不會穿墻?”
我突發奇想,想讓大白穿墻而過,看看墻面后邊有沒有景象,如果墻后有空間,那這個空間里一定有什么機關能夠控制這面石墻,
“我能,過去之后該干什么?”大白問著。
“過去看看墻后邊有沒有什么機關,能打開這面墻?你先過去看看。”我對大白說著。
“好。”大白應聲穿墻而過。
我在這邊看著張大哥的傷口,為什么會昏迷?
一定是因為這蟲子,不能再耽擱了,先把蟲子清除干凈,我能在墻上感受這蟲子,那我一定也能感受到張大哥身上的蟲子,清除這些蟲子張大哥會不會醒過來?
我不再猶豫,讓二白和三白把張大哥扶好,寧心靜念將手放在張大哥的身上,蟲子的方位很快被我確定。
我忍住內心的混亂,把手從張大哥的傷口里探了進去。
眼前的景象血肉模糊,但是蟲子的位置卻異常明顯。
我得手指像是在無限延長,明明沒有動一下,卻準確無誤的伸到那蟲子的旁邊。
我從來沒有抓過這種蟲子,但是為了救張大哥,也顧不了什么惡心不惡心了,手指發力一夾一拽,那蟲子被我抓住扔了出來,我本以為這蟲子會掉進水里,誰知它竟然掛在張大哥的身上,再細看,一條細線在蟲子的嘴邊延伸進張大哥的傷口里面。
原來是在吸收血液,難怪會昏迷,時間再久一點估計會失血而亡。
三兩下將那蟲子的口器從大哥身上剔除,又從他的傷口開始處理另外的蟲子,張大哥漸漸有了知覺,他輕聲哼著。
我放心起來,果然昏迷與這蟲子有關,繼續幫他將身體里的蟲子全部剔除,忽然,我感覺自己的右手不太聽自己的使喚。
“中招了!”我知道那蟲子在我專心給張大哥處理傷勢的時候,爬進了我的皮膚里,怎么辦?在這個地方,誰能救我?
我拿出張大哥給我的刀,一把劃開了鉆進蟲子的肩膀,顧不得什么干凈或臟,直直的將手伸進了自己的皮肉里!
骨針在皮膚里追逐那只蟲子,最后在我的靜脈處將那發了瘋的蟲子捉住。還沒來得及伸出口器就被我的骨折穿透釘進了墻面。
那蟲子流出綠色的液體,我的知覺很快回歸,同事回歸的還有鉆心的劇痛。血水已經涌到我的腰。我感到有些壓迫的窒息感。
大白從墻的另一邊回來,他一言不發看著最左邊的墻壁,伸出兩只手,狠狠的推了一下上邊的圓形凸起,只見那凸起漸漸回縮墻面伴隨著咯噔噔的聲音,向上抬了起來。
血液像是卡扎的洪水一樣想事情的縫隙里灌進去,我被水流沖的有些站不穩,張大哥慢慢恢復了知覺,看著我有些激動:“妹子,你又救了我一回。”
“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我直接問道。
石墻全部打開,本來以為看到希望的我們,又陷進深深的絕望之中。
那打開的后面沒有我想到的逃生通道,而是一個深的見不到底的懸崖!血水越涌越強烈,我像是被人狠狠地推著像懸崖靠近一樣。
城鬼倒是沒什么影響,我看見他們三人念了不知什么咒,身體變得變得半透明,血水竟從他們的身體里流過。
“妹子,這血水明顯是要把我們沖下去,被人推下去和自己跳下去有什么區別?”張大哥問道。
“大哥,你說什么區別?”我不知道他想說什么。
“區別就是,自己跳下去,我們心里有準備。”說著,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