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醫(yī)生,你怎么樣?”丁磊趕緊松開他的記錄,走過來問道。我搖了搖頭,示意他沒事,說也奇怪,我只要一碰尸塊就會肚子疼,如果放開,就會逐漸好起來。
難道這個尸堆有什么門道?還沒給我繼續(xù)深思的機(jī)會,一旁焦急的丁磊拿出手機(jī)就撥了出去。
“真是笨,這是地下,怎么能有信號?”雖然疼痛,我卻不忘嘲笑他。
“你臉色都這么差了,還有心跟我計(jì)較?郭醫(yī)生,我們必須叫人過來,萬一你有個什么閃失,這就太不值得了。”丁磊難得的露出焦急的神色。
我抬手?jǐn)[了一下,告訴他我沒事。他卻不聽,拿出屬于自己的那顆魚鰾,扔在地上,一腳踩碎,毫不留情,沒有任何遲疑。
他這個舉動反而叫我看不出什么了,這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怎么會對我這個他一直不太相信的人這么關(guān)心?這個魚鰾是月白給我們用來在危險(xiǎn)時候相互聯(lián)系的,怎么就會這樣隨意地讓給別人了呢,而且我覺得我并沒什么太大的問題。
魚鰾隨之發(fā)出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味道,一股七色的煙塵泛起,想朝著通道外飄散而去,丁磊快速的追了出去,臨走前對我說了一句:“我去找他們,你在這里等著。”
他像是十分緊張,我不明白他這樣是什么意思,他為什么會這么緊張?只能在這個地方休息,順便等他。
沒有多久,熟悉的腳步聲響起,讓我整個人神經(jīng)一緊!但當(dāng)月白的臉出現(xiàn)在鬼火中的時候,我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松懈了下來,原來是我聽錯了,不是我想見的那個人。
“你怎么過來了?”我問道。
“看見魚鰾碎了,擔(dān)心你,們的安全就過來了。”月白說著走過來看著我,我卻在他可以的補(bǔ)充出們字感到怪異。
見我臉色不好又向前了幾步,我盯著他,又問道:“丁磊呢?你看見他沒有?剛才他出去找你們了。”
月白眉頭一動,“剛才的魚鰾不是你踩碎的?我沒有看見他,進(jìn)來的時候只有你自己啊。”我聽得有些奇怪,但是肚子的疼痛讓我沒有精力在考慮別的,只能拉著月白的手先站起來。“你來的時候沒有遇到他,那他去了哪里?”
“先別考慮他,你告訴我你的身體怎么樣?要不要緊?”月白輕輕將我扶住,隨后眼睛緊緊盯著我,滿眼的焦灼。
“不要緊,這里的人還沒有整理出來,可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說著又掙扎走了過去,可剛剛碰到尸塊就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肚子不正常的的疼痛。
月白一把將我抱進(jìn)懷里,聲音有些顫抖:“別弄了,我來看看。”
他這種表現(xiàn)讓我覺得異常怪異,我向后退了一步,開始從上到下的打量著他,雖然還是月白的那副樣子,但是,給我的感覺卻異常的怪異。
“曉菲,你怎么了?”見我直直的盯著他,他向前一步想要拉住我,“如果真的不舒服就不要在繼續(xù)了,回去吧,為了獨(dú)立的孩子想一想。也別再找岳長安了……就當(dāng)他……死了吧。”月白說的幾近艱難,但我還是聽出意思不同味道。
我在心中案子有了計(jì)較,我不愿意多想不代表我是傻子,我確實(shí)沒有岳長安那養(yǎng)得七竅玲瓏心,也沒有于遜的堅(jiān)韌和專業(yè),也不想月白那樣得天獨(dú)厚,但我也沒有傻到誰都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
“如果這兩個孩子,真的保不住的話,我也不會強(qiáng)求。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也強(qiáng)求不來。月白,別管我。”我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隨后開始轉(zhuǎn)身。
只見月白一把又將我嵐回自己的懷里,有些低聲的咆哮道:“你到底想怎么樣?這孩子來之不易,怎么能說出這樣不負(fù)責(zé)任的話?曉菲,你聽話,交給我,我來處理這一堆尸體。”
話音未落,月白將我攬?jiān)谏砗螅S即騰出一只手在半空畫出一道符印,隨后拿過我的金簡在我的手掌點(diǎn)了一滴凝固不完全的血塊,只見金簡見了我的血液就像吸收了什么巨大的力量一樣,開始顯現(xiàn)出一道道金色的波光。
再看那一堆尸塊竟然在那小山上邊蠢蠢欲動。
“這是什么?”我眼中閃過意思濃重的疑惑,月白怎么可能催動我的金簡?我的金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使用的,就連岳長安當(dāng)初都無法催動它,現(xiàn)在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借你的血幫你!”月白說著將手向下狠狠一壓,那一堆尸體組成的山包瞬間就被震得四分五裂。
就在這個時候,外出不久的丁磊也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只見他的手里還抱著受了傷江包公!
“這是怎么回事?”我趕緊過去扶著他,把他肩頭的江包公扶好坐穩(wěn),連忙問。
“不知道,剛才我去找人來幫忙,就看見江頭躺在那里,身上也沒有受傷。我擔(dān)心他有危險(xiǎn)就把他帶回來了。”丁磊說的話我沒有全信,也沒有完全不信。只不過現(xiàn)在情況有些特殊必須多在腦子里過幾遍才行。
另一邊的月白借著一聲虎嘯,所有尸體的碎塊像是被什么牽引著一樣竟然自己分散開!又重新分成一堆堆的小尸塊,我被這一個壯觀的景象給嚇到了,用了這么久的金簡,縫了這么久的尸體還是第一次看見這種操作,實(shí)在是讓我無法接受,如果說一點(diǎn)都不了解金簡和詭手這一門的事情怎么可能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這個月白怎么可能會我不會的本事?
“你們這是把尸堆炸了嗎?”丁磊滿臉的驚訝地看著我們,然后有些驚恐地看著我們兩個,“這可不行,你們這是毀壞證據(jù)。”
“丁法醫(yī)你先別激動。”我壓下心里的震驚,隨后走到那一摞一摞的尸塊旁邊,“你然我先看一看。”
丁磊顯然被眼前的這番景象震驚到了,有些慍怒的說道:“你們這么做完全是破壞了整個案件的處理方式,我決不允許你這么做。這不合理!”
我心里煩亂,又聽的耳邊聒噪,怒目一瞪,對著他大喊了一句:“你給我閉嘴!在說話我讓你變成尸塊躺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