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的樣子出現在我的面前,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一直懷疑他的身份,沒想到這喜歡穿校服的岳長安真是同門師兄。老詭手看著我的眼睛,竹簡上浮現出金字:“和你大師兄多學本事,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讓你大師兄來問我。”之后鬼影一晃就消失了。
我一臉迷茫,看著他的臉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我曾經處理過他的尸體,后期裂開的時候也是我來處理的。我之前看他與今天再見不知道哪里有些不太一樣,難道鬼也有自愈功能?
隨著岳長安的腳步離開了鑒定中心。想起于遜走時說的話心里泛起一陣難過。
還沒等走下最后的一節樓梯,于遜追了出來:“岳隊長!”
我和他停下來轉頭看著于遜,他又匆匆道:“殯儀館出事了!館長打來電話求助。說這事不是人干的。”
“真是麻煩。”岳長安嘴里輕蔑,腳下加了速度,“師妹,咱們走。”
我看看于遜,他給了我一個鼓勵的微笑之后揚了一下手:“去吧,有事打電話。”
我還沒回應,岳長安拽著我就離開了。
風馳電掣的來到我熟悉的工作單位,經歷過之前的種種,說實話,心里卻已經不是從前的感覺了。
“小師妹,在這里被人算計了吧?看師兄給你報仇。”他說的好像在鬧著玩一樣。
“沒什么,只是在存放處關了一宿而已。”我嘴里說著無所謂,其實心里委屈的很。
“你的是我大概知道一些,你不要講話,看師兄收拾他們。”岳長安,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館長看見我們一同進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搓著手看著岳長安:“岳隊長,之前聽說您來了,還有點不相信,這一下可好了。”他很為難的樣子,有些滑稽。
“郭曉菲,你不是應該在精神……”他話說了一半,憋了回去。能做到館長的位置,一點看人眼色的能力都沒有,怎么能行。
“這是我小師妹,我的特別助理。你有意見?”岳長安說話有些沖。
“沒沒,岳隊長,您快別拿我開玩笑了,快來看看吧,我遇到了天大的麻煩。”館長不在講話,引著我們朝存放處走,我心里有些害怕對那一次被關在這里還心有余悸。
“別害怕,有師兄在。”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緊緊攥著。我有些不好意思,這人自來熟的毛病很不好,于遜就不會這么輕浮。
“之前聽說曉菲是詭手傳人我還納悶,看來這傳聞不虛。曉菲,以前的事咱們不提了吧,我這副館長的推薦報告剛打完,還沒發呢,就出了這么糟心的事。
你就大人大量把這一頁翻過去,我當著你師兄的面,給你賠不是了。”館長的話在走廊里回蕩。
我也不是傻到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有些反感的撇了一下嘴角。
他的意思是,之前發生的事不要對我師兄說,他還能保住我的工作。在師兄面前幫他把這事情解決了,以后升職加薪都是可以談的。
岳長安輕咳了一下,“說說都發生了什么事吧。”
館長有些說不明白,直說一會讓我們一起去看監控,遺體存放處為了保持現場誰都沒敢動。只求我們快點去看看。
我和岳長安一起來到存放處,眼前的畫面讓我驚訝,燈光昏暗,現象是臨時換了一個應急的燈泡。滿墻泛黑干涸的血污,還有七零八落的冰柜箱體,加上地上殘破的白熾燈碎片。還有最關鍵的這些冰柜里的尸體都到哪里去了?
“尸體呢?”岳長安問道
“不,不知道。”館長回答的結結巴巴。
“監控器上怎么顯示的?”他又問。
“監控上,沒有顯示。但是值,值班的保安看見了,現在人在醫院。”館長心有余悸。
“走吧,看看你的監控回放。”岳長安拉著我越過館長,“師妹,你知道在哪里看監控嗎?”我尷尬地沒回答。館長接下話頭:“知道,知道,跟我來。”點頭哈腰的德行,讓我佩服。
“你匯報上級領導了嗎?關于這事?”岳長安說話有點傲慢。
“可不敢說啊!岳隊長這事把您請來了,不就跟上級領導匯報了一樣嗎。”這馬屁拍的又穩又準。
我們一行人來到保安室,打開監控畫面,只見里面什么都沒有發生,一切平靜的樣子。
我忽然想起那天,我被于遜和李嘉寶送進精神病院時他們所看的視頻畫面,于是提醒“會不會和那天我被關起來是的監控一樣,是不真實的?”
岳長安笑了,“還是你反應快,哪個是你的視頻?”他不問發生的事,反而問我。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點了我的鼻尖一下,之后,伸平五指在監控臺上緩慢劃過。他的手沒有觸碰任何東西,畫面卻開始倒退,忽然畫面定格,剛巧停在我被館長關進存放處的時候。
“我這小師妹,是被哪個王八蛋推進去的?”他聲音緩慢,帶著凜冽。
“呃,岳隊長,這是個誤會。”館長的臉色不好。
“哦,誤會,我讓你看看這是不是誤會。”說著他的手飛快一掃,一些粉塵一般的東西迅速包裹住館長的頭。
館長一驚,接著滿臉的驚恐,嘴里大喊:“放開我,我錯了,不要!”
我看的有些害怕,忙拉著岳長安的衣服,示意他停下。
他對我搖頭,“這種人,你不一次讓他服軟,以后還說不準能干出什么破爛事。”
之后他開始緊盯著畫面,畫面里我拉著尸體的畫面又一次上映,我想起于遜的心疼眼神,和他護住李嘉寶的情景,心又忍不住隱隱作痛。
“小師妹,你看看,”岳長安不知什么時候把畫面跳到昨晚,監控里什么都沒有我回過神看著平靜的畫面,有些不解,他對我說到:“這么看卻實什么都沒有,你再看看。”他又用手一揮,畫面不停抖動之后,整個存放處都熱鬧了起來!
一具具尸體慢慢的從冰柜里爬了出來,為了掙脫出冰柜,他們不惜斷手斷腳,最后都拿著各自殘缺的肢體,離開了存放處。一直消失在走廊盡頭。
一個小保安出現在他們離開的路上,整個人被嚇的屁滾尿流。我猜,他就是那個現在在醫院的人。
我不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剛想張嘴問岳長安,話還沒出口手機響了:“郭姐,你快來鑒定中心,于老大好像出事了,辦公室里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