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遜的臉色有些僵硬,顯然他聽說過這個什么特別行動小組,機械的伸出手和岳長安握了一下。
“其他人呢?”岳長安的聲音嚴肅,面色認真。
岳長安的身份轉換太過頻繁一時間讓我有些接受不了,也不知道她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不多時,進來幾個看上去職位不小的人,他們見到岳長安都有些拘謹。
岳長安坐在椅子里,滿臉的公式化的微笑,“別拘謹,坐吧。”他眉毛一挑,一副這里他做主的樣子。
于遜整理了一下情緒,在我身邊的座位坐下。我作為一個外人,覺得站在那里不不妥想要出去。岳長安一把拉住我的手,“等會兒,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請來的特別助理郭曉菲,大家認識一下。”
我一愣,事情發生太突然,一時不知怎么反應。
大家禮貌地和我打著招呼,我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不敢吱聲了。
于遜適時的拉住我另一邊的手,就像從前那樣安慰著我。可是我想起他和李嘉寶的事情,心里有些難受下意識的躲開了。
于遜有些尷尬,指尖變冷。岳長安的臉上閃過得意的神色,被我捕捉到。
“這是我最近接到整理好的文件,大家看一下。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我為什么來。”他說完不再說話,靜靜地等著大家交頭接耳過后人身看手里的文件。
于遜的手里也有文件,他打開后眉頭深索。
我始終沒打開我手里的文件,而是看著他的那份。
畫面上血腥異常,每張照片都配有文字介紹,上邊清楚的標注著案發時間,地點,和死亡的情況。
他迅速翻閱者手里剩下的文件,我也跟著草草的看著,上邊很多專業術語我聽不明白,他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指上他正翻看的那頁,“這是老詭手的死亡現場。之前的是另外那一家的案發圖片。”我有些受不了這種慘烈的畫面有些干嘔。
他把文件拿走,合上后對我說:“曉菲,這些尸體大多都是我處理過的。”
我不知道他說這話什么意思,轉頭看岳長安,只見他也在看我,更確切地說他是在看我和于遜。
眼神對視,他柔聲開口:“這種嚇人的畫面,你慢慢就會習慣。”
之后聲音加大,“我現在來給大介紹一下,你們現在看到的前兩起案件,是已經并案處理的分尸案,,后邊的案件是關于‘自殺叢林’的。
經過鑒定,自殺叢林里帶回的部分殘骸,正是殯儀館多具無人認領尸體的部分殘缺。這些遺體死亡的原因之前用專業的手法鑒定過,但是有些常規手法不適用于某些特殊案件。
現在,上級領導這些案件轉交特別行動小組,現在希望大家下自己的管轄內,看到特別行動小組的人,多支援,少質疑。畢竟有時候我們查案和大家常規的方法不太一樣。”
大家應聲附和著,只有于遜一言不發,看著資料上檢驗科的簽字。
“需要加派人手的部門我會逐一通知,今天主要和大家見個面,打一聲招呼。”他率先站了起來,伸手就拉我,我下意識的往于遜的懷里一躲,于遜單手護住我,目光和岳長安碰撞到了一起。
“小師妹,和我走吧,我們雙劍合璧給師傅和小師弟報仇。”他說的玩世不恭,眉眼卻認真。
于遜看著他在我耳邊悄悄說著,眼底閃過失落,護著我的手有些放松,我的心也僵住了。
“你就這么放棄我了?”他對我說。
我不知怎么回答,這一次我的心不知不覺傾向了岳長安,沒有理由。
“師傅的案破了,”他又瞥了一眼最下邊的檔案袋,“郭曉翔的案子也許就有眉目了。說過雙劍合璧,當然不能讓你一個人蹲在精神病院里被人下藥啊。”
于遜的臉色從沒這么難看過,我有些心疼,對他道:“于老師,我太想知道曉翔的事了,可是,有些東西我們看到的不一樣。”
看著他的失落我又說道:“我們現在是同事了,有什么事還是可以一起解決的,遇到困難,我還是要找你幫我啊。”
他點點頭,拿起自己的文件緊緊地擁抱了我一下,“曉菲多保重,特別行動小組的人不好接觸。”說完,他看了一眼岳長安,“這孩子有些毛躁。岳隊長,麻煩你多照顧她。”
說完,他快步走出會議室再沒回頭看我一眼。
“你這負心人挺有意思。吃著碗里的還惦記著鍋里的。”他邪邪笑起來沒有個正經模樣。
“你真的是特別行動小組的?什么是特別行動小組?”我問道。
岳長安神秘的湊近我的耳朵:“特別行動小組,就是專門負責科學解釋不了的問題的編外部門。牛氣的很。我懷疑師傅歸隱后被有心人盯上才會被殺害。”
我和老詭手沒有什么感情,反而被他嚇得半死。
要不是我弟弟的死法實在蹊蹺,我真的不想和這勞什子的詭手有半點關系。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入殮師,我好像幫不了你們什么忙。”自己半斤八兩我心里有數。
“能幫,你只要把看到的,知道的告訴我就行,無論多么離奇古怪都行。”他走出會議室,手里拿著一小摞文件。
“詭手一脈不能沒落到咱們倆的手里。小師妹,你的針是哪一套?”
“縫尸體的那一套,可是我不會用。”我如實相告。
“師傅真是偏心得很,竟然將骨針給了你,還給了你什么?”他又問。
“還有一個金簡。和你的那個竹簡有點像。”我道。
他隨手一揮,一卷竹簡翻飛在他的手上。與我的金簡竹色清澈,通體泛著道道金光不同,他那卷竹簡通體漆黑,上邊的字跡倒是泛著金色。
“來,我教你。”他說著,拉住我的手與他雙手合拾,之后把他的竹簡放在我的手上,竹簡微微泛涼。一個熟悉的人像出現在我的眼前。
“好徒弟,你可想念為師吶?”老詭手的模樣忽閃一下,他竹簡上的字悠悠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