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蟲人死了?”我很驚訝,就這么一會功夫,他怎么會死的?我看向岳長安,又確認了一遍。
“是,的確是死了,都死透了。”岳長安回答道,“我剛才的判斷,他是種了逢七煞得母毒。”
我被他說得迷糊,“什么事逢七煞的母毒?”
“逢七煞的母毒就是所有逢七煞的根,他將這母毒用在自己身上就相當于別人都得救了。母體死亡所有的中了逢七煞的人都會好起來,不再受逢七煞的霍亂。”岳長安和我解釋著。
“那你當時中的是不也是逢七煞嗎?那個母毒也在他身上嗎?”我疑惑的問。
岳長安點頭,“這個母毒只是在施術(shù)者身上,可是他為什么會死?死的太蹊蹺了。”
看他在琢磨這件事,我開始懷念自己的能力,如果我的能力恢復(fù),那我就能幫助岳長安看一下這個煉蟲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可現(xiàn)在的我根本看不出來死因。
“帶我去看看吧,興許能知道點什么。”我對他說著,走進了寺廟。
月白新的了一個看人心的技能,到處看來看去,忙不迭的跑來我的身邊,對我悄聲說:“岳長安在心里和你說對不起呢。但是他當時也是逼不得已。”
我聽了,心里稍有一絲安慰,其實早就不在怪他,有什么可抱歉的呢。
來到塔前,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我被熏的皺起眉頭“這人確定是剛死的?”我問道,旁邊守塔的和尚點頭,“是啊,施主,我們出家人可不敢打誑語啊。”
“長安這個味道至少死了六天以上,可是剛剛還在纏斗,怎么就著這么死了?”我看向岳長安,只見他眼睛一眨:
“我知道了!曉菲,今夜恐怕有場惡戰(zhàn),你要做好準備。這人怕是被人用鬼母的吸魂釘定住了,才會隔空暴斃而亡,看來,老方丈說的很對。就在今日,村中的劫數(shù)度過,而寺里的劫數(shù)出現(xiàn)。”
我一聽他這么說,慌忙緊張起來:“長安,我的骨針還沒有好,我完全幫不上你。該怎么辦?”
他聽后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曉菲,不要著急。待會我問問這個宣登,他經(jīng)常游歷各處,興許會有好辦法。”
我將信將疑的點頭,之后問岳長安:“當初你為什么要將骨針折斷?”
“曉菲,因為局長一之覺得旁門左道是野路子,而且好多犯人都是你師父放走的。所以他有他的顧慮。
折斷骨針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我不能按照局長的意思殺了你,或者毀了骨針。折斷是為了讓它更好地成長。如果這次,骨針能夠長出來,你相信我,你一定會比之前更加強大”
岳長安第一次和我這么認真的說起當時的事情,“長安,你是覺得時機已經(jīng)到了嗎?我記得你說過,時機到了就會告訴我。”
“不,曉菲,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不能總有秘密,我瞞著你是不想讓你太多顧慮,可是你因為這件事反而多了很多顧慮,那我為什么還要瞞著你?”
他說的中肯,我也聽得認真。
說話間,宣登大師走了過來,他將手里一把機栝鑰匙遞給岳長安,“長安兄,這是寶塔的鑰匙,你開門吧。”
岳長安伸手接過鑰匙,轉(zhuǎn)身問道:“宣登啊,我實在想不到,經(jīng)過這些年的游歷,你竟然連塔門都懶得開了。”
“長安兄,你不要與我說笑了,快開吧,這味道可是夠沖的。”說著他伸手捂上自己的口鼻。月白看了岳長安一會,金色的瞳仁收縮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了,臨走前問了一句宣登:“宣登大師,我餓了。請問還有齋飯嗎?”
宣登被他問的一愣,思索了一下說到:“你們這兇獸也吃人間的飯?”
“別一口一個兇獸的叫,我母親大人是窮奇兇獸不假,可我父親還是狴犴呢。你們怎么不說我是神獸?”
月白看著宣登一個白眼翻上了天,宣登尷尬地笑笑,“去吧,去后廚看看有沒有你能吃的吧。我可說不過你。”
月白轉(zhuǎn)身離開,岳長安這會倒是不急了,將鑰匙往懷里一放,對著宣登拉起了家常:“宣登,我記得你這次閑游拭去體會人家疾苦了對吧。”
“是啊,長安兄,人生一世不容易啊。這不是嗎,剛巧體驗了一把鰥寡孤獨,又體驗了一把老來子不孝。哈哈,不過也真是沒有白白體會一次。我也算長了見識。”
他說著盤腿坐了下來。面上露出笑意。
不知怎么回事,我總覺著著笑意不達眼底。讓我很是不解,之前看見的奇怪大叔總有一份真誠在臉上。這才讓我能夠安心將那些想要自殺的游客交給他。現(xiàn)在,這個人竟然像是帶了一層面具一樣,雖然說話的聲音是他,但是總是覺著哪里怪怪的。
“對了,我記得你曾經(jīng)將你自己的一件寶物藏在這個寺廟里,當時你還神神秘秘的對我說過,你找到一個清靜的地方修行,而且還把這方寶塔也不遠千里的運來,想必你那八重寶盒也在這里吧?”
岳長安本來不是那么急功近利的人,他一向?qū)κ裁磳氊惒桓信d趣,為什么會真么問?
“什么都瞞不過你啊,長安兄,你還記不記得我和你說將那寶盒放在哪里了?藏的年頭太久我記不起來了。”宣登說著,又尷尬的撓撓腦袋。
我看著他有些好笑,他就像我一樣,越是珍重的東西越要放在安全的地方,結(jié)果藏來藏去就給藏忘了。
“我當然記得,你說藏在大日如來佛像的蓮花座下邊,自南向北數(shù)第十九瓣蓮花的正下方。”岳長安坐在那,笑著說。
那宣登大師眼中閃過精光,嘴上笑得更加絢爛:“不愧是長安兄,這記憶真是絕了,絕了!”他伸出大拇指,對岳長安拍著馬屁。
“有說話的功夫,你都把那寶貝拿出來了,快去取吧,我也跟著你長長見識。說實在的,我還沒見過那八重寶盒是什么樣子呢。”岳長安催促道。
宣登點頭一樂,“好,我這就去拿,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岳長安看著宣登遠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冷:“你這一去,怕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