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聽,你講吧。”我對岳長安說著,便跟著他來到了寺廟的門口。
“要不要去林子里走一走?傷害小家伙的人估計會留下些蛛絲馬跡,我們邊走邊說?”岳長安說著,用眼神詢問著我。
我點頭,他拉著我的手走出寺門,先是沿著寺廟的外墻走了一大圈,之后,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帶著我向一條沒有走過的小路走去。
“長安,你今天救了我一命。謝謝你。”我見他半天不開腔,只能沒話找話,緩和一下氣氛。
“我救你好像不只這一次,也沒見你和我這么客氣過啊。”他笑著對我打趣,我見他開了口,也就等著他往下說。
“知道這小黃鼠狼是誰嗎?”岳長安問我。
這個問題說的我一愣,小黃鼠狼不就是一只小動物嗎?還能是誰?
“他就是那天從外邊打水回來說村中出事的虛渡小和尚。”他說的平靜異常,我聽的心頭一震,虛渡,那個白白凈凈的小和尚?
“是誰會這么沒人性?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我憤恨的說著,岳長安的深色有點暗淡。
“難道你懷疑是郭曉翔?”我問他。
他抿著嘴點了點頭,局長帶來的消息說是老高可能已經英勇殉職了,讓我們小心一點。
“你那局長說老高殉職就殉職?你們是怎么確定的?”我對那個局長深有偏見。
“我們每個人的聯魂燈都在一個固定的地方燃燒著,下邊是我們只屬于自己的號碼。誰的聯魂燈熄滅了,這個人多半就是因公殉職了。”岳長安說著,長吁了一口氣。
如果老高真的犧牲了,那我也有一半的責任。看著岳長安現在的樣子,我有些心疼。
“你不是說要給我講講郭曉翔的故事嗎?你說給我聽聽。”我對他說著。
“你真的準備好了?”岳長安不能確定我是否明確自己的態度。
我點頭,告訴他我能接收任何事情。只要不違背良心的,我都能幫他。
“老方丈給的書里,都是壁畫,壁畫上記載的是鬼母的出處還有鬼母曾經做過的事情,而且這上面還記載有鬼母留下的鬼城寶藏。”岳長安說著,看著我,不在講話。
“什么意思?寶藏管我們什么事?那鬼母為什么要亂殺無辜?”我反問回去。
“鬼母的寶藏里面有消滅封印她的辦法,我想我們應該去哪里看看。也許哪里就有關于郭曉翔的一些事情。”岳長安說的模棱兩可,我知道他一點還有什么東西瞞著我。
“岳長安,你和我說實話。”我看著他,也許他隱瞞的秘密太多,讓我無法一如既往的相信他。
“曉菲,那天我悄悄找了方丈讓他幫我看看一看郭曉翔的命格,可是方丈也看不透,他說此人之命地府不收,挖心掏膽亦不能令其死亡,是真正的不死之身。為善則得善果,為惡,無人能敵。”
岳長安說著,點起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曉菲,你說郭曉翔現在和李嘉寶混在一起,他是為善還是在作惡?”
他這一問讓我無話可說,在我們看來曉翔他確實沒有座什么善事,但是,我始終不愿意相信,畢竟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他從小就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
“曉菲,我知道這些事情你一時難以接受,但是我現在懷疑郭曉翔真的是在助紂為虐,我們只有先他們一步找到鬼母的鬼城,得到消滅鬼母的辦法,才能夠讓他們所有的計劃落空。
他們處心積慮的想要復活鬼母,完全是想要借鬼母的力量完成自己的想法,無論他們的想法是什么,鬼母復活都不是什么好事。”
岳長安一口氣說完,將煙頭熄滅等到最后一點火星消失之后,他用土把煙頭埋了起來。
他說的話我需要好好消化一下,“回去吧,鬼母的故事我們過后再講,先回寺里去看看,既然答應方丈,幫他擋住果報,就得等這果報結束再走。
還有,我希望你能夠說話算話,幫我救醒于遜,你知道,不想惹事生非,只希望他能夠醒過來。”
岳長安點頭,“答應你的事情我都會去做,不會食言。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們就回去讓于遜醒來。之后在一起去尋找鬼城。我派出的人已經在郭曉翔他們的計劃中得到了一部分信息,我們只要打亂他們的計劃,就能搶到先機,爭取更多的時間。”
“好,我都聽你的。”我答應岳長安,我心里知道也許到最后我和郭曉翔的命運也許會相背而行,但是,我想我不會后悔。我記得我爸爸活著的時候說過:“曉菲,無論做什么,都不要背離人性,你是警察的孩子,一定要堂堂正正的活著。”
“岳長安,你知道他們的下一步計劃是什么嗎?”我問道。
“那天的開門殺就是信號,他們想要血洗極遠寺。你和我都知道極遠寺的秘密,這是一個極其陰邪的地方,壓制著龍眼。
可是,一旦這氣一旦飽和,寺廟里所有的陣法的就會失控,加上死傷慘重的怨氣,這里也許會變成最大的屠殺場,龍無眼則無神,甚至影響整個地方的運勢。這也許就是他們想要的,這里也許是他們想要生靈涂炭的第一步。”
我終于聽明白:“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想要殺光這里所有的人?為什么?”
“因為他們需要傀儡,鬼仆,就像無頭魍魎那樣的鬼仆,幫他們亂殺無辜。”岳長安說著,拿出古書,翻到其中一頁:“就是這個,你看。”
我朝他手指的圖看過去,上邊一個高臺,像是一個王座。只是這種壁畫的風格讓我有些看不懂。
一名三頭六臂的女人坐在王座上,她的每一個手心里都有一只眼睛,那眼神透過紙張都能感受到陰鷙。
她的腳邊跪著許許多多的怪物一樣的東西,其中就有無頭魍魎那樣的東西,只不過一群長相怪異的人抬著鼎一樣的東西里面裝著許多人頭在他旁邊,像是在挑選。
之后他翻開下一頁,一個三只眼睛的女人手拿著長針,正在為無頭魍魎縫合那顆他選出來的頭。
在翻開下一頁,戰火,殺戮,更多的人匍匐在鬼母的腳邊。
“這是什么意思?”我指著縫合無頭魍魎的女人,問岳長安。
“這是祭祀,能夠縫合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