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的郭曉翔還是我弟弟嗎?
我心里也不敢確定。
臉上稍有遲疑,岳長安以為我出了什么問題,眼里閃出關切。
“我沒事,只是在想郭曉翔的事情。”我對岳長安說著,“如果真的是他做了壞事,我想,我也不會坐視不管,或者徇私枉法的。”
我坐在寺院的臺階上發(fā)呆,漸漸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這一夜總算過去了。
可能是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我的腦中一片空白。一旦放空就會有許多事情穿插著來回閃現。時間一久,我竟然分不清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發(fā)生過了。
岳長安拿著一本書走過來,“要是不想休息,我們一起看看這本書吧。上邊講的都是我們不知道的故事。”
我他見我不說話,坐在我的身邊,打開那本老方丈給的書,里面竟然都是壁畫一樣的圖,文字簡直少之又少。
我驚訝的看著岳長安,只見他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用它特有的低沉嗓音對我說道:“曾經聽說過,有一本藏寶圖上大多都是這樣的壁畫指引圖。沒想到,今天在這里見到了。”
“岳長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本書的事情?”我問。
“什么都瞞不過你,是的,這本書我早就知道。而且這次局長親自來交代的任務就是將這本書帶回去。”他說著,倒也坦然。
我對他的工作不置可否,這個奇怪的工作亦正亦邪,讓我無法判斷。但是我很不希望老方丈的東西被他帶走交給那個什么狗屁局長。
“你不要胡思亂想,我畫一個拓印版給局長帶回去就好了,老方丈的東西,還是老方丈的。”他見我臉色不對,趕緊向我解釋。這樣的他倒是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哐當!
寺門一聲巨響,像是什么東西狠狠砸在上頭一樣。我被嚇了一跳,岳長安比我機警,疾步竄到大門口,這時大門已經開了,兩名灑掃僧人面露痛色拿掃把的指尖泛白,顯然用了很大力氣。
我和岳長安快步走到近前,只見一只黃鼠狼背上刺著一把小刀,刀上一張靈符上這詭異的紅光,那只黃鼠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黑黑的小眼珠帶著絕望的色彩。
“嘎,”它像是想要說什么,張開嘴卻吐出一口鮮血,“吱!”
我看著它有些要咽氣,回頭看著灑掃僧人:“師傅,你們?yōu)槭裁床痪人。俊?
“施主,他身上的邪靈符,我們摸不得啊!”說著灑掃僧人將另一只手伸出來遞給我看。
我定睛一瞧,這只手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焦黑一片,若不是兩人有些修行,估計此時應該疼的坐立難安才是。
我看向岳長安,只見他蹲下身來看著這一張邪靈符,“上古邪神鎮(zhèn)妖符,你們兩個?”他回過頭看著兩個僧人,眼神有些疑慮。
“正是,施主心中所想既是正解。”兩個僧人雙手合十,轉身離開,應該是去詢問方丈的意見去了。
“曉菲,這張符只有你能把它撕下來,這張符是專門鎮(zhèn)壓妖物的。”他說著,將自己的中指劃破,擠出一個血珠,彈在那張靈符上,靈符被血浸染頓時發(fā)出“刺啦”一聲。
就像一滴水落在滾燙的鍋里,瞬間蒸騰。
“用你的左手把這張符撕下來,留心這把刀!”他說著用手握住刀柄。
我按照他說的意思,用左手將那張透著詭異的靈符撕扯下來。那張符紙離開刀背的時候,瞬間化成一陣飛灰。
岳長安看準時間,一下子將那把刀從這個小動物身上抽出來,那只黃鼠狼的身體一瞬間扭曲成一個詭異的程度,之后又恢復正常。它疼的渾身哆嗦,小小的身體團城一團。
“你不要怕,我們倆會救你的。”我將他從地上抱起,剛要抬腳往里走。岳長安一把拉住我,順勢就將我的手指割破,我驚訝的看著他:“疼!你干什么!”
“別動,開門殺。 出來容易進去難。”岳長安說著,將我的外套脫下來,用他從我手上擠出來的血刷刷幾筆,畫出一個符。我是個門外漢,也不知道這符的用處。
只見岳長安將我的衣服“嗖”的仍進門里。還沒等衣服落地,“咣當”一塊碩大的石頭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我的那件衣服上!
“吱!”懷里的黃鼠狼又叫了一聲,我這次倒是學乖,不敢貿然進門。
“沒事了,進去吧。”岳長安對我點頭。
我見他首肯,趕緊朝著老方丈的禪房跑去,生怕再遲一步,懷里的小生命就要死去。
老方丈像是知道我要來一樣,此時正站在禪房外邊,手中拿著一個小小的錦盒。見我跑來,迅速將手里的錦盒打開,拿出一顆紅的丹藥,待我走近他掰開黃鼠狼的嘴巴,喂了進去。不一會,我懷里的黃鼠狼一陣抽搐,像是回光返照一樣,口吐血沫。
“方丈,您快看看,這是怎么回事啊?”我緊張的有些亂了分寸。
“莫急,這是還魂丹,它將臟腑里的積血吐出來,就好了。”老方丈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終于要來了。”
不一會,懷里的黃鼠狼又吐了兩口血沫,終于恢復了正常呼吸,后背的刀傷也開始結痂了。我放心下來,將它放在我休息的房里,之后去找岳長安。
岳長安正在和留守的警員交代工作,警員們也在按部就班的清點著村民的人數。
見到我來,他停下手里的工作,“那個小家伙救回來了?”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還沒有說,他怎么知道的?
“都在你臉上擺著呢。曉菲,如果沒救回來你現在應該是在找地方埋葬那個小東西,或者抱著它來找我尋求幫助。現在看來,你兩手空空的回來,臉上也沒有難過的樣子,那只有一個答案,就是她被方丈救回來了。”
他分析的一點沒錯,這也是岳長安的可怕之處,他總是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和想法。
“長安,你說,如果這些事情都是郭曉翔做的,你能告訴我,他為什么要殺人嗎?”
我看著他,眼中充滿不解。
岳長安拉起我的手,吹了吹剛才被他割破的地方,“現在的我,也是一知半解,但如果你想聽,我倒是樂意和你說說,你自當聽了一個故事就好,你想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