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擾亂線索
- 黑夜法醫
- 瑞雪兆豐年
- 2123字
- 2020-12-03 19:48:51
看著滿地的血液,還有被肢解的人體,我有點受不了眼前的沖擊,跑到衛生間吐了起來,月白跟在我的后邊輕輕地拍著我的后背,“沒事,沒事,你要是受不了,就讓大白他們收拾一現現場好了。”
我搖了搖頭,堵在馬桶前想著接下來怎么做。
報警?
不行,如果報警我出現在這里反而更加說不清楚。
處理現場?
不行,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我,這種情況最好的就是保護現場。
該怎么辦?我應該怎么辦?
我想象如果我是岳長安,我該怎么辦?他會先進行現場勘查,先確定死者的身份之后看一看這個房間里的人是怎么死的,分析會是誰殺了他。
先這么做吧。
我壯了膽子走進車庫,車庫里的車應該是被開走了,里面空空蕩蕩。
旁邊一個衛生間,就是我剛才待過的地方。
地上一把電鋸,一把普通的鋼鋸,還有一把斬骨刀和一把帶骨渣的斧子。
看著地上的血跡還沒有凝固,被切碎的部分還有血滲出。這個人似乎是剛被殺死。
行兇者去哪里了?案發現場凌亂不堪,應該是他們所說的激情殺人,就是雙方都在激動的過程中憤怒了才會殺人。
過后發現自己殺了人,沒有辦法處理才會選擇碎尸。
被害人和加害者是為了什么會引發爭執導致傷人害命呢?
我回頭看著表姐夫,“這個碎塊你知道是誰嗎?”
那表姐夫雖然死過一回但依舊是個熊包,被現場恐怖的樣子嚇得險些魂飛魄散。我見手指扎破擠了一點血才穩住了他。
“你可真行,這個人你認不認識啊?”我問道,對于這樣的男人我真是提不起耐心。
“我,我沒看見頭,不知道是誰啊。”他唯唯諾諾的樣子,我也是泄了氣。
“月白,你們看看附近有沒有頭,都去找找?!蔽艺f著月白他們應聲而散,去尋找人頭去了。
我摸著尸體的殘塊,眼前影像閃爍,骨針被毀,尸體也殘缺不全,能看到的景象就變得零零碎碎。我嘆了一聲氣,只能作罷。
就在他們尋找的過程中,我聽見遠處一陣車響。我當即有些慌亂,會不會是行兇的人回來了?這要是撞見我在這里,會不會把我也殺了?
我必須躲起來!如果被抓住回應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我還不想死。
環顧四周,一個能夠躲避的地方都沒有,這可怎么辦才好?無處可躲的我只能緊緊靠在門口的拐角處,希望視覺死角能夠救我。
車聲好巧不巧的停在車庫門前,關上車門的聲音響了兩聲,一個女聲響了起來:“你是瘋了,怎么能把他殺了?”
“你這傻娘們,不把他殺了,那么大一筆錢你能還的清?”
女人的聲音怎么有些耳熟?我恍然想起,正是那天讓我給尸體整容對我出言不遜的女人!
男人的聲音有些滄桑,但是透露著身體強健。
“你還把車停在這里,是不是傻?”男人罵的恨鐵不成鋼。
“你知道個屁,不把車停在這里難道還要停在路邊?那不是更明顯?我說了,騙了保險錢你就走吧,那想過你還能把這錢全都賭進去?表姐夫虧的是孤兒,他要是有一個親人你都別想得到這筆錢?!迸藳]有讓這男人,反口罵道。
“他那是死無對證了,再有,死亡證明都交上去了,我們現在殺的只是一個死人而已。殺了一個已經死的人你還怕什么!塑料袋呢?你買了嗎?”男人似是不愿與女人一般見識,轉而問道。
“不是你買嗎?你說讓我買編織袋,我就只買了編織袋子?!迸舜鸬?。
“你個蠢貨,我真是作了孽,才會生下你這么一個賠錢貨。”男人的聲音咬牙切齒。我聽得明白,殺人分尸的兩人竟然是父女關系。
“我也是做了孽才會有你這么一個混蛋愛賭博的父親!你說你殺他干什么?他想要錢就給你他,可你偏偏拿去賭?敗了自己的家不算,還要敗我的家!不僅敗我家還把我老公給殺了!你是有多混蛋!”那女人終于挺不住了,連罵帶哭的說著。
“你是真缺心眼啊,趕緊給我買袋子去!”男人聲音憤恨,又無可奈何。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我要進去收拾一下,不然,真的引來警察,你吃不了兜著走!”女人的聲音響起,高跟鞋聲響起來,越離我越近。
一聲悶響,男人像是關上了車門開車出去了。女人拿出鑰匙開門的聲音響起,我抄起地上的斧子做好準備。
如果女人想要傷害我,我就將她打暈之后再逃跑。
女人進了門,她根本沒有想到接力會有人進來,于是有恃無恐的進了車庫,由于我蹲在視覺死角,她真的沒有發現我。
于是她開始拿出洗車用的水管,清洗地面。人血哪有那么輕易就被洗凈?
她越洗越害怕,忽然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從小聲啜泣到放聲大哭。
月白他們大概是以為我在哭,于是都跑了回來。月白是人形,絕對會被看到。
想說話已經晚了,月白嗖的一下沖了過來,那女人看著眼前的我,還有俊朗的月白。當時被嚇的傻了。拿起水管就像我們沖了過來,我和月白被沖的全身濕透。
那女人拿起地上的斬骨刀,就朝我們劈來。
月白伸手朝那女人腦后一擊,一下子將那女人打昏。月白看著我,“有沒有受傷?”我搖頭。
看著死傷支離破碎的尸體,又看看那個殺夫求財的女人,心頭一動,我要不要把他的尸體縫起來,然后扔到警察局去?之后把他們的犯罪經過也寫出來?
這樣是不是既不暴露自己,又能讓這樣的慘案得到解決?拿出自己的縫衣針,將碎尸整理到一起,之后將自己的頭發拔下來兩根,捻著捻著,頭發越來越長。我把頭發穿進針孔之后開始縫合尸體,骨針雖然有恢復的跡象,可是還是不太靈光。
尸體雖然沒有從前縫合的好,但是勉強還是可以說過得去。一切準備好,我和月白想要離開的時候,外邊警鈴大作。大門涌進大批警察,他們拿槍指著我和月白,“不許動,放下手里的武器!”
我看見警察里緩緩走近來一個人影,一個熟悉到我根本不想看見的人影——岳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