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思萬卷以尋心適主
辯證精神,是我國傳統文化中無處不在的靈魂之一,是令西方世界也難以企及的高地。而構筑起這一高臺的,正是辨思能力。古人云:“士可殺不可辱”。古人又云:“大丈夫能屈能伸。”杜甫曰:“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鄭板橋又曰:“讀書過萬卷,心中無適主。”而我要說:運辨思之能破萬卷,以尋心中之適主,筆上之神靈。
讀書為何用?讀書是為了獲取知識,從而在此基礎上通過實踐探索新的知識,以求世界之真理、尋找心中的凈土,本我的超然。讀書萬卷就是為了尋心中適主。誠如偉大哲人馬克思青年時期,潛伏在大英圖書館——藏書之博大精深以及歷史之悠久皆居英國之首的國家級圖書館,厚積近十年之久,真可謂破書萬卷。在與眾偉大先哲的深刻“會晤”后,馬克思抓住了時代的脈搏,從而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不僅為自己找到了“適主”,更為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指明了“心之適主”的方向,發現了人類發展的真理。
然而,這世上讀書破萬卷者眾多,但迷茫徘徊者不少。若拋去先天因素不談,我認為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思維方式——即辨思能力。正如古言所云:“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這句富有哲理的話放在讀書上亦然。何以讀書,謂手到口到心到。前二者乃表象,后者為其宗。而如何心到讀書,讀書到心,考驗的正是辨思的能力。辨,即辯證地看待書中之物,辨別出精華與糟粕,做到審慎地認識。這不易,而更可貴的為“思”——同樣是一種動態的運動,但“思”更為復雜。它是一種深入地吸收、轉化,真正地化彼為己,但又并非完全等價的轉化,是可無限延伸與發展的。“辨”與“思”正如咀嚼與消化,一個是物理層面,另者為化學層面。咀嚼吐骨吃肉,消化變肉為自身前進、實踐的動力。馬克思批判地吸取了黑格爾辯證法思想的合理內核和費爾巴哈唯物主義的基本內核,也是以此種能力來讀萬卷書,尋求心中適主的體現。
讀書破萬卷,并非絕對能心有所適所主,運筆如有神助。唯有在進行了“辨”、“思”,認真去骨渣而留美肉;不是“吃了,然后排出體外”,而是“吃了,化為己能”,再去不斷創新探索,才能在大千世界中尋得自己一方凈土,在永恒的變動中尋得心之所適、心之所中,得一片寧靜。
辨思萬卷以尋心之適主,心有主而筆有神,此神非彼神,正是我心之靈魂;若問靈魂從何修,辨思中破萬卷,如玉之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