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再出山已風云亂
書名: 瀝劍蒼穹作者名: 悟了就透了本章字數: 5547字更新時間: 2021-04-14 18:29:09
羅剎仙子若芙情的死,對段逸的打擊真的很大,她死了之后,段逸才發現自己對她的感情是很深的。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情,畢竟與若芙情認識不久,可能就是因為他與若芙情相識不久,而彼此有情卻又永遠沒有結果的那種缺憾之愛,才這般痛徹心扉深入骨髓吧!
他在若芙情的墳 后來,向嚴冬狠狠訓斥了他一頓,他才稍微釋懷。至于向嚴冬,他決定了終身陪伴若芙情。因為他已經找不到別的什么依托了。
在客棧那次把酒言歡,也是段逸與若芙情唯一一次的平和聚首,羅剎仙子說過如果將來她殺了段逸,她會為之守喪一載。可誰曾想到結果卻是她為他死。每每想到這里,段逸都肝腸寸斷。在平靜心境后,段逸決定在若芙情的墳前為她守喪兩年。期間他傳書給名劍山莊告知眾人。易仙凡異界山莊的師妹琳曦對于段逸的做法也沒什么好說的,也只得多勸他看淡放下。
兩年的時間,匆匆而過,名劍山莊的人與琳曦在這兩年間也來看望段逸數次,但看到他的狀態越來越好,心中對他的擔憂也就越來越少了。
而在段逸為羅剎仙子守喪的這兩年時間里,天下卻發生了一件大事。雄心勃勃的大宋皇帝對大金發動了戰爭,打算一雪靖康之恥收復失去的故土。于是戰爭就這樣席卷天下,一場波瀾壯闊的史詩之戰就此拉開了帷幕。
兩年前,辛爍的天機神甲研制成功。瑤庭公主得知此事,立刻與名劍山莊取得神甲并將之交于兵部量產。憑此神甲,瑤庭公主建議皇上發兵北上,討伐金國,皇上欣然允諾。
于是在當年四月,皇上為防止反對派干預,徑自繞過三省與樞密院,直接向張浚和諸將下達了北伐的詔令。
張浚在接到北伐詔令之后,調兵八萬,號稱二十萬,一路由李顯忠率領取靈璧,一路由邵宏淵指揮攻取虹縣。
五月,李顯忠順利攻克靈璧,而邵宏淵卻久攻虹縣不下,李顯忠遂派靈璧降卒前去勸降,虹縣守將才放棄抵抗。而邵宏淵則以虹縣戰功不出于己為恥,對李顯忠心懷怨望。李顯忠建議乘勝進攻宿州,邵宏淵卻按兵不動。李顯忠只能率部獨自攻克宿州,城破,邵宏淵部才投入戰斗。
攻克宿州令皇上大受鼓舞,但前線兩將矛盾卻趨于激化。孝宗升李顯忠為淮南、京東、河北招撫使,邵宏淵為副使,但他恥居李下,向張俊表示拒絕接受李顯忠的節制。而張浚則遷就了邵宏淵的要求。之后李顯忠與邵宏淵在宿州府庫賞賜的問題上產生糾紛,當時南宋軍隊都是吃飽拿足的驕兵悍將,一經挑唆,人心立刻浮動。
與此同時,金將紇石烈志寧率先頭部隊萬余人來攻宿州,被李顯忠擊敗。但金軍主帥仆散忠義率十萬主力隨即趕到,李顯忠奮力苦戰,邵宏淵卻不僅按兵不動,還大說風涼話:“這大熱的天,搖著扇子還嫌不涼快,何況在大日頭下披甲苦戰!”于是,軍心立時渙散,無復斗志。
入夜,邵宏淵部中軍統制周宏自為鼓噪,揚言金軍來攻,宋軍遂不戰自潰。金軍乘虛攻城,李顯忠殺敵兩千余,終于難阻潰敗,嘆道:“老天未欲平中原耶?何苦阻撓如此!”于是率部撤退。但行未多遠,宋軍就全線崩潰,軍資器械喪失殆盡。所幸金軍不知底細,沒有貿然追擊,宋軍才在淮河一線站住了腳跟。宿州舊郡名符離,故這場潰敗為“符離之潰。
“符離之潰”對皇上的雄心給予了重大了打擊,他開始在戰和之間搖擺不定。“符離之潰”后即降張浚為江淮宣撫使,都督兩淮防線,抵擋金軍南下。六月,孝宗讓主和派代表湯思退復出,七月使其擔任右相。同時,主戰派大臣張燾、辛次膺和王十朋等相繼出朝。八月恢復張俊都督江淮軍馬的職務,并采納湯思退的建議,派淮西安撫使干辦公事盧仲賢前往金軍大營議和。
十一月,盧仲賢帶來了議和條件:宋帝與金帝改為叔侄關系,宋朝歸還被占的海、泗、唐、鄧四州,歸還降宋的金人,補納紹興末年以來的歲幣。
南宋方面對戰和展開了激烈的爭論,最終孝宗決定繼續議和。十二月,陳康伯因病辭相,湯思退升為左相,張俊為右相。
去年正月,金朝方面再次來函,但要價太高,口氣太大。皇上在主戰派的鼓動下,將盧仲賢以擅許四州的罪名除名,編管郴州,改派胡昉出使金營,表示宋朝拒絕歸還四州。和議陷入僵局。
皇上令張浚巡視兩淮,全力備戰,準備與金軍決一雌雄。湯思退及其同黨卻攻擊張浚“名曰守備,守未必備,名曰治兵,兵未必精”。皇上最終于四月召張浚入朝罷相。四個月后,張浚死在離京途中。至此孝宗完全倒向了主和派一方
六月,皇上命令湖BJ西制置使虞允文放棄唐、鄧兩州,虞允文拒絕執行,于是被撤職降知平江府。七月,海、泗兩州宋軍撤退。九月,孝宗命湯思退都督江淮軍馬,楊存中以副都督協助對軍事一竅不通的湯思退,十月,仆散忠義揮師南下,輕而易舉地突破宋軍兩淮防線。十一月,楚州、濠州和滁州相繼失守,長江防線再度告急,湯思退主張放棄兩淮,退守長江。
山上與外面完全是兩個世界。段逸下了山離開了臨安,向北走散散心。卻不料一路見到的盡是一些逃難的難民。他們個個蓬頭垢面倉皇失措。途中段逸遇到幾股流寇在打劫難民,均被段逸給打發走了。
在解救難民之后,段逸叢他們口中,才發現天下已經亂了,大宋與金國已經開戰了。
就在數天前,金人攻破了金宋邊境的楚州滁州還有濠州。家破人亡,正是這無數難民的真實寫照。大宋看到金國與西夏交戰正酣,去年就發動了戰爭,那時金國分身乏術,無法戰勝大宋,而大宋也嘗到了不少甜頭。就在兩個月前金國的瓊婭公主發掘了一位戰爭天才塔卡,在他相助下,金人迅速打敗了西夏。
隨后由塔卡領軍南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舉攻破了南宋三大城池,使得長江沿線全線告急。
金人破城之后到處燒殺搶掠,大宋子民頓時身陷水深火熱之中,這才有了這么多的難民。從難民口中段逸得知,金人罪惡,屠戮奴役百姓尤以楚州之地為最。那里更是有個“地獄三鎮”,就是在楚州南端清水鎮黃瓜鎮如意鎮,金人軍隊的幾個小部將大量的人集中到那里被他們奴役供他們玩弄。金人在那里進行著各種慘無人道的比賽,虐人比賽,掏心比賽,剮肉比賽等等。
從地獄鎮里逃出來的幾個人,在對著段逸訴說那里的人所遭受的種種苦難,叫段逸還有其他難民聽得是心驚膽寒指節發白,怒火沖天。
而后,在眾人的請命之下,段逸領頭帶著一些年輕力壯有血性的青年以及從地獄三鎮逃脫熟悉路徑的人殺了過去。
在抵達清水鎮時,正好看到那些金國兵在舉行殘忍的剮肉比賽。段逸等人見狀個個義憤填膺,從了進去與金兵展開速死搏斗。那些金兵如何是武功絕頂的段逸的對手,他一人如入無人之境將金兵殺的落花流水。
而后段逸帶領眾人連夜奔襲,一舉解救了其他兩鎮的難民。
望著那些凄慘萬狀,被殘害而死的難民,有老有少,聽著他們親人抱著失身的呼天搶地的哭嚎。段逸心痛萬分,對這個風雨飄搖,人命如草芥的世道無比的哀傷。
他忽然發現自己應該為這個悲慘的世道做點事了,哪怕自己力量卑微。還有自己也有親人,師妹琳曦在名劍山莊等著他。以及自己在家的父母。真的不應該再這樣沉淪下去了。是該回去了,逝者已矣,好好珍惜身邊的親人。
于是他辭別了一眾難民,徑直取道趕往名劍山莊。
在途中,段逸所經過的各個城鎮,俱是滿目瘡痍殘垣斷壁,所遇到的人也是無精打采滿面憂傷,戰爭給人們帶來的苦難何其之深啊!還有不少的流寇金兵的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更是令苦難的人們雪上加霜。這讓段逸感到無比的沉重,在天下苦難面前一切的個人努力是多么的蒼白無力。不過他也只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能做多少做多少。即使這樣段逸一路上也是救人無數。看著別人對他的感激涕零五體跪拜,段逸更是覺得疲憊無力,悲涼無限。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百姓蒼天淚,舉目無處終。
回來了,總算回來了。離開了近一年,又重新來到這里了。
站在名劍山莊山腳下,望著這片熟悉的山峰,回想往事。段逸感嘆萬千。
“段大俠,是你?真的是你回來了。我立刻去稟報莊主。”在山腳下的守門侍衛,見到段逸頓時激動不已,歡快地道。說完他對著段逸抱劍行禮,而后立馬轉身飛奔上山。從守山侍衛身上得到的溫情讓他的心情感到些許暖意。
段逸一邊上山一邊觀望著四周的那熟悉風景,心中感觸很深。
不一會兒,一張熟悉無比的秀麗面龐出現在段逸的眼前,只見她如一陣清風快速飄到他的懷里泣著聲道:“師兄,師兄!你總算回來了。可讓琳兒好等啊!”望著懷里的琳曦,這些天魂牽夢縈的師妹,段逸再也忍不住了,心立刻被琳曦的話語化開了,這些天的傷痛這些天的凄苦瞬間釋放了出來。段逸緊緊地抱著琳曦淚如泉涌,唔咽著道:“琳兒,這幾年你受苦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琳兒。”琳曦也緊緊抱住段逸道:“師兄,什么都不要說,我都知道,你回來就好。”就在這一刻,段逸突然發覺自己對眼前這位師妹的愛也是那樣的深。這更讓他愧對于琳曦,自己這幾年來年來讓她擔了多少心,在她知道若姑娘的事后又暗自傷了多少心啊!真希望師妹能夠狠狠打我罵我,這樣我心里還好受一些。念著這段逸愧疚萬分道:“琳兒,我對不起你,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在一起。”聽著這話,琳曦感到無比的幸福,這些天的難受這些天所受的的委屈都值得,師兄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了。“嗯!師兄,我們再也不分開了。”琳曦不住點頭道。
段逸抱著琳曦久久不放開,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待他心緒平穩下來時,發現前面還有不少人正笑臉盈盈地注視著自己,這讓段逸不由得臉紅。與師妹琳曦久別重逢,一時間忘乎所以,不想冷落了,易大哥他們。
站在前面的這些人,自然是易仙凡慕容雪辛爍周枯魚他們兄弟數人。
在守門侍衛進山莊稟報說段逸來了名劍山莊之時,易仙凡等人喜出望外,趕忙出去迎接。當然,琳曦更是激動無比,她徑直飛奔出去,恨不得馬上見到自己好幾年沒見的師兄。
望著段逸與琳曦兩個人深情相擁情話綿綿,易仙凡沒有去打擾他們,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見到打家如此歡迎自己,段逸心中感激不已,名劍山莊真的給了他一種家的感覺,他也很幸慶自己能夠結識到易仙凡他們這樣的朋友。大家寒暄了一陣之后就進入了山莊。
山莊一切如舊,是那般溫馨祥和。當晚,易仙凡非常盛情地款待了段逸。
大家談笑風生,過得好不痛快。經過近三年來琳曦的醫治調理之下,易仙凡妻子雅姬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她整個人比以前紅潤多了。不過她眉宇之間一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大家心里明白,她師兄宮本絕刀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這令她一直無法釋懷。宮本絕刀就埋葬在雅姬住的后院里,她經常呆在宮本絕刀的墓旁,很少在山莊其他地方走動。今晚是因為段逸來了,她才出來作陪。喝了幾杯后,雅姬便離席了。
在交談中,段逸從他們口中得知了名劍山莊的近況。名劍山莊一切安好,在三年前,辛爍的天機神甲就已經研制成功,名劍山莊已經組建了一只兩百人的天機近衛守護山莊。之后天機近衛護送貢酒入皇宮時,瑤庭公主發現了天機神甲,于是她立即向名劍山莊大量訂購神甲用于軍隊里。正是有了此神甲,瑤庭公主便建議皇上舉兵北伐。在北伐期間,宋軍打得金人措手不及,一舉收復了不少失地。靈璧宿州便是典型。然而之后的戰況卻因邵宏淵的妒忌宋軍的嬌縱自滿等種種因素而功敗垂成,屢戰屢敗,導致山河破碎,百姓流離失所。
當段逸將他在楚州的所見所聞告知易仙凡他們時,在場所有人無不憤慨痛恨。易仙凡嘆道:“宋金交戰,百姓遭殃啊!”岳子空用力捶著桌面憤憤道:“可恨的湯思退,真是人如其名。若非他倒戈相向,將我軍不防軍情透露給金狗,我們豈會兵敗如山倒?”辛爍道:“不過,惡有惡報,湯思退的所作所為又怎么瞞得了瑤庭公主,他也因此活罪被罷免最后死的凄慘。”周枯魚道:“死有余辜!”慕容雪嘆道:“瑤庭公主真是我們大宋的擎天柱,有她輔佐皇上,真是我們老百姓的大幸。她也是我們女子的驕傲。”對于這話,大家都非常贊同。說起瑤庭公主,在場的人無不肅然起敬。她的智慧她的美貌她的魄力她的才干,天下間幾是無出其右。
琳曦道:“真希望這場干戈瑤庭公主她能化解。”易仙凡嘆道:“國家勢弱,豈是一個瑤庭公主可以改變的。就在前天,我收到了瑤庭公主給我的密件。”慕容雪驚聲道:“密件?大哥,瑤庭公主居然會給你寫信?”周枯魚道:“信所言何事?”易仙凡道:“瑤庭公主信上說,金國人任命塔多為兵馬大元帥,由他統率二十萬大軍進攻建康府。”段逸大驚道:“好大的手筆,好大的野心,難道他金國真想攻破我大宋最后的長江防線,然后飲馬長江一舉端了我大宋?”
岳子空聽后拍案而起怒道:“做夢!真以為我大宋無人?”辛爍點頭道:“對,三哥說得有理,我大宋人才輩出,金國是不會如愿的。”周枯魚道:“公主可有對敵之策?”慕容雪微笑道:“還是二哥會說話,一語中的。對啊!公主對此事是如何應對的?”易仙凡道:“公主信上說我們國力弱于大金,在即將來臨的大戰中是處于弱勢的。他們的元帥仆散忠義用兵極精,僅以半月時間就把西夏國最精銳的三十萬武甲軍團打得落花流水。”辛爍駭然道:“半個月就打敗了三十萬武甲大軍,那支金國以六十萬大軍與之對戰多年沒有討的便宜的大軍?這簡直不敢想象。這仆散忠義是何方神圣,竟如此神通廣大?”
易仙凡嘆道:“公主也不知道他的出身來歷,信中所提的盡是他的一些典型戰例,以及他對敵之法。仆散忠義用兵出人意表非常詭異。是個極厲害的角色。”段逸滿臉憂色道:“看來這會是一場極其慘烈的惡仗,我們真的很有可能會輸。”易仙凡道:“這一點大家都明白,如今只能是盡人事知天命了。”周枯魚道:“朝廷如何應對此事?”易仙凡道:“朝廷任命擅于防守的李祖原為帥,瑤庭公主為督軍一齊統領十五萬大軍出戰。”段逸道:“十五萬二五十萬,如何有勝算啊?”易仙凡嘆道:“十五萬大軍已經是我們大宋的極限了。瑤庭公主在信上讓我召開武林大會,希望能以我這個武林盟主的名號,號令天下武林人士一起出力對戰外敵,保家衛國。”
慕容雪點頭道:“舉全國之力御敵,瑤庭公主好打算。”周枯魚道:“就怎么辦!”岳子空辛爍道:“對,就怎么辦!”段逸道:“大哥,加上我的名吧!”易仙凡道:“好,以兄弟在當今武林的名望,必然可以召集更多的愛國武林人士。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大家一起保衛國家。”
易仙凡做事雷厲風行,第二天就開始廣發武林英雄貼,號召所有武林人士前來名劍山莊一起商討對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