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山莊那些有趣的人
- 瀝劍蒼穹
- 悟了就透了
- 5796字
- 2021-04-14 18:29:09
易仙凡慕容雪招呼著段逸琳曦上了山峰,整座山峰只有一條通向頂峰的路。就是名劍峰正中的一條長線通天般的臺階。就是易仙凡眼前的這條臺階。
四人走了近一個時辰才到名劍山莊大門前。名劍山莊山門并沒有多么宏偉,可是它很莊嚴肅穆。無論誰到了這里,都不由得從心中升起一股敬重莊重之意。要知名劍山莊創(chuàng)建至今兩百多年,從第一代主人易奉賢到現(xiàn)在的易仙凡,不知為武林做了多少事平了多少武林風(fēng)波,不知涌現(xiàn)了多少絕代天驕。如何不讓人敬重。
名劍山莊的家教禮法教段逸驚嘆不已,段逸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做什么事都極有條理。這里的人無一庸手,就連守門掃地的下人放到武林中去,都可以算得上是高手。他們的鎮(zhèn)定穩(wěn)重,都讓人欽佩。難怪名劍山莊二百年來可以執(zhí)天下武林之牛耳,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而且這里建筑的布局也是極為不凡。
易仙凡領(lǐng)著段逸一邊進莊一邊向他介紹建筑的名稱用處已經(jīng)它的歷史而慕容雪則是對琳曦講訴名劍山莊的奇聞趣事人情義理,她們聊的非常投緣。從一進門的洗衣堂,下人的食堂澡堂,住房,再而是花園。過了花園,前面?zhèn)鱽硪魂囌鸲@的呼喝聲。
四人走進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上百人組成的方陣,在一個巨大的廣場上練劍的情景。最前面是一個灰衣老者,只見他一臉肅穆鄭重來回逡巡著,不住的喊著口號。那上百人就依著口號揮舞著劍,他們的動作是那樣的整齊劃一,每一個動作都那樣剛勁有利。偶爾有人做的不好時,他就立即喊停,然后拉出那個人嚴厲地訓(xùn)斥他。那灰衣老者就像一位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在訓(xùn)練他的士兵一樣。看來那些在莊上各處巡邏守衛(wèi)的人,都是出自他手。那怪個個精神抖擻英挺不凡。
當(dāng)灰衣人見到遠處的易仙凡時,手一揚,喝道:“停!”聲音一落,場上上百人像標(biāo)槍一樣收劍站立著,他們的隊形縱橫交錯從哪個角度觀望都是一條線,。他們的武功不高,可是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彪悍剛毅的氣質(zhì)加上那犀利的眼神與落針可聞的肅靜,實在叫人不容忽視。那灰衣人是誰,如此人才做一個將帥綽綽有余,可他竟愿意屈尊于名劍山莊做一個訓(xùn)練下人的教頭。名劍山莊真是不簡單,段逸暗自嘆道。
灰衣老者一臉嚴肅地來到易仙凡他們面前對易仙凡抱拳道:“莊主,你回來了。”易仙凡忙回禮道:“二哥辛苦了。”接著灰衣老者對段逸琳曦一一抱拳行禮,道:“老朽周枯魚,敢問兩位尊姓大名?”段逸忙回禮道:“晚輩段逸,前輩好!這位是在下師妹。”說著他指著琳曦道。琳曦行禮道:“周老爺子好。”周枯魚點頭回應(yīng)。
慕容雪對著周枯魚行禮道:“二哥!”周枯魚神色一緩,微笑道:“五妹!一路可好?”慕容雪恭聲道:“幸得大哥相助,小妹很好。”周枯魚點頭關(guān)切道:“那就好,你自己該多練功。這樣才好保護自己。”慕容雪道:“二哥說的是。”
易仙凡笑道:“好了,今天我請來了兩個貴客,他們是我新結(jié)交的好兄弟好妹子。二哥叫上三哥四弟,我們?nèi)?nèi)堂好好喝上幾杯。”
周枯魚望了望段逸琳曦道:“果然英雄出少年!你們?nèi)グ伞K麄冞€沒練完,我還要繼續(xù)操練他們。”說著他轉(zhuǎn)過身,向下方廣場上走去。
段逸道:“前輩,都傍晚了,不如……”慕容雪打斷他的話道:“段少俠,別勸了,二哥說一不二。沒有誰可以讓他改變主意。”
琳曦望著周枯魚的偉岸背影道:“好剛烈倔強的人。”易仙凡苦笑道:“我這二哥,我真是欠他太多了。可是我又沒法說動他,唉!”
這時從內(nèi)門里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穆曧?“二哥二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話音剛落,一個清秀的青年人從內(nèi)門抱著一件鎧甲跑了出來,他二十四五的樣子,此時一臉興奮的沖了出來。
走在前面的周枯魚無奈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來。
那青年人見到易仙凡,歡喜不已,拍著他的肩膀道:“大哥,你回來了啊!哈哈!等會讓你開開眼界。”說完他望向慕容雪滿臉笑意道:“五妹,你還好吧!秦嶺的那幫惡狼們,沒把你傷著吧。聽說你中了天殺狼一掌,我擔(dān)心死了。要是你有所閃失,我定要沖上秦嶺雄狼寨,將他們的狼窩給燒了。”青年人一邊關(guān)切地說著,一邊拉著慕容雪的手,渾身上下打量著她。
慕容雪被青年人這樣拉著,不由得滿臉羞紅,可人家如此熱情的關(guān)心自己又不好說什么。易仙凡見到慕容雪一臉的尷尬樣,忙笑道:“四弟,五妹她沒事,你不用那么擔(dān)心。”這時青年人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忙放了手。慕容雪柔聲道:“有勞四哥掛心了,小妹在此謝過了。”
易仙凡對著段逸琳曦道:“這是我四弟,他名叫辛爍。”年青人辛爍望著段逸琳曦歉聲道:“喲!有客人來了。不好意思。先失陪,等會再聊。”說著辛爍追上了周枯魚拉著他的手道:“二哥,這回這副天機神甲保證沒問題,就再讓人試試吧!”周枯魚嘆息道:“四弟,算了吧!哪一次你不是拍胸脯保證啊!可是哪一次你不是把穿你破甲的人搞得遍體鱗傷啊!”聽到這話,大家都不由得捂著嘴偷笑。
辛爍急了,道:“大哥你就再讓我試一下吧!剛才我自己試過,沒問題的。”周枯魚道:“唉!四弟,哪一次你不是說你前面自己試過。可結(jié)果,哪一次不是害苦穿你破甲的人啊!”這話一出口,大家再也忍不住了立刻笑得是前俯后仰。尤其是周枯魚以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語態(tài)來描述這件事,更是增添了幾分搞笑滑稽,太逗了,還說人家刻板,說起話來不知道有多風(fēng)趣。
慕容雪笑得是花枝亂顫,她對周枯魚道:“二哥,你別再用那種表情語氣說四哥了。再這樣我們可受不了。”周枯魚板著臉沉聲道:“我一直就是這樣說他的呀!”這話一出,大家更是笑翻了。
看到大家這樣,辛爍一肚子氣憋的臉都紅了,他大聲道:“二哥,就試這一次,最后一次,此次若再失敗。我再也不研究機關(guān)了。”易仙凡道:“二哥,你就讓他再試一次吧!好讓他死心以后不再糾纏你。”周枯魚板著臉嘆息道:“好吧!就再讓他你試一下。”“太好了,偉大的時刻馬上就要誕生了。”辛爍交他做的鎧甲交給了周枯魚,摩拳擦掌興奮地道。
周枯魚搖了搖頭,捧著鎧甲,叫出了一個人。那人看著那鎧甲,都快哭出來了要知前一個月穿鎧甲的人到現(xiàn)在還在床上躺著呢。那人無奈,不敢違令只好硬著頭皮慢慢地穿上它。
穿好后,辛爍道:“面對著墻,對著墻角,揮掌!”那人照做,他一揮掌的那一刻,只聽“嚓”的一聲,數(shù)個圓齒輪,炫飛而出,閃電般射入墻上。那人做好了受傷掛彩的準(zhǔn)備,他眼睛都閉上了,結(jié)果沒事,他立即開顏歡笑。“揮左拳!”辛爍喝道。那人照做,只見一篷鋼針“嗤嗤嗤嗤”迅速射入墻上。
“哇!”大家一片驚呼聲。辛爍鄭重?zé)o比地凝視那個人,道:“飛身踢右腿。”那人踢出右腿的一剎那,只見寒光一閃,一柄雪亮彎刀,從右腿鎧甲處激射而出,整個刀身沒入墻內(nèi)。辛爍喝道:“縱身旋飛,雙掌齊出。”那人照做,頓時寒光四射,數(shù)十枚飛鏢從鎧甲四周激射而出,迅疾無比地射向各方。那人落地后,驚訝無比地望著這身鎧甲。
“我成功了,太好了。我歷時三年終于成功研制出天機神甲了。”辛爍歡快蹦跳著,像個孩子一樣。大家見識到鎧甲的威力,也都驚嘆不已,紛紛前來向他道賀。
辛爍得意洋洋地享受著大家的道賀。突然他臉色一變道:“哎呀!差點忘了,五妹,前一陣子我去東北燕京那邊追殺那弒師的左手刀李青。回來時我為你準(zhǔn)備了一份禮物。我這就去拿來給你,很快。你稍等!”說著他展開身形,如一陣狂風(fēng)掠進了內(nèi)門。
這一來搞得慕容雪不知所措,只得等了。易仙凡笑道:“這四弟,總是那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毛毛躁躁。五妹,你有福了。”慕容雪苦笑道:“大哥你就別取笑我了。我現(xiàn)在都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四哥。”段逸看著他們,心中暗嘆,這慕容雪,辛爍,周枯魚無一不是奇特之人,他們的武功均很高,名劍山莊非同小可。
大家聊了幾句之后,只見辛爍,捧著一個包裹遞給了慕容雪道:“五妹打開看看。”慕容雪接過包裹打開一看。那是一件雪白無瑕的熊皮裘以及一頂熊皮帽。
辛爍關(guān)切道:“五妹,喜歡嗎?我在燕京西郊的野豬嶺遇上了一頭白熊,我殺了它剝了它的皮叫京城臨安府的巧娘子做的。”慕容雪蹙眉道:“四哥,如此厚禮,小妹受之有愧。只怕……”辛爍忙道:“五妹別客氣了,兄妹之間,無需多言。”說著他對易仙凡道:“大哥,你說是吧!”這一來易仙凡倒是不好說話了,只得點頭。
直到這時,辛爍才反應(yīng)過來與段逸琳曦他們大招呼認識。大家客套幾句之后便繼續(xù)往里走。
進了內(nèi)門后,只聽“啊!”的一聲慘叫,一個人影從左邊一個園子的門里飛了出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了。辛爍身形一閃,掠過去接住了他道:“小保,你是老家伙的孫子,怎么也被它掃出了門外。”那個叫小保的少年道:“我也不知道啊!謝謝辛大哥。”說著他又走進園子里。
這時易仙凡帶著段逸他們也來到了跟前。園子里除了些雜亂無章的花草幾顆大樹,就只有一個數(shù)丈方圓的廣場,廣場最前面有一座墳。墳四周被幾棵大樹圍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十月下旬了,樹上的葉子大部分都枯黃了,都紛紛落在地上。
墳?zāi)狗綀A丈許處有條歪歪扭扭粗而雜亂的線痕,像是用掃把掃劃出來的。能在全是花崗巖石板鋪的廣場上用掃把掃劃出一條溝線,那功力真是駭人聽聞。
有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在靜靜地掃著地上的落葉,老者渾身盡是塵土,頭發(fā)胡須也沾滿灰塵碎葉是邋遢之極。那少年人小保抹去嘴邊的血水,哭聲道:“爺爺啊,你為什么打我啊?”那老者滿臉疑惑道:“你是誰?”小保急道:“我是小保啊!”老者聽后笑顏道:“小保啊!我的孫兒啊!”他邊說邊向他走了過來愛意無限地撫摸著他的頭。“小保啊,你怎么受傷了?誰干的告訴爺爺,爺爺給你出氣。”老者憤怒道。小保委屈道:“除了你還有誰啊?”老者疑道:“我?混小子,你進來準(zhǔn)是忘了說你的名字了。準(zhǔn)是踩線了!”小保苦著臉道:“爺爺你真神了,確實是這樣。我這腦袋,挨了那么多回打,怎么就是不長記性啊?”老者心疼萬分道:“哎呀,孫兒啊,你傷得重不重?”小保道:“還好,就是有點內(nèi)傷,調(diào)養(yǎng)一下就好了。”
站在門外的琳曦望著這一幕,十分不解地問道:“這老人……”慕容雪笑道:“他是我們山莊的活寶,我們管他叫忘憂老人,他記性很差,前腳發(fā)生的事,后腳就忘了。他的故事啊有趣無比,琳曦,我就是講上三天也說不完啊。”琳曦道:“是嗎?有機會我一定要好好聽聽他的故事。”
這時易仙凡笑道:“忘憂老人,記得我嗎?”那老者望向易仙凡撓了撓頭道:“有點印象,不記得了。”小保道:“爺爺,你還不趕緊翻看一下你的觀人寶典?”
老者忘憂老人笑道:“是噢!是噢!”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大疊泛黃的畫著人像的紙,只見最上面那張就是易仙凡,他上前撲到易仙凡的懷中撒嬌道:“莊主大哥,你可回來了。你可把小鏡給想死了。”易仙凡抱著忘憂老人柔聲安撫道:“小鏡乖,我這不就回來了。”忘憂老人哭鬧了幾下便放開了易仙凡,道:“莊主大哥,你快隨我進來。”易仙凡指著段逸琳曦道:“這兩位是大哥我?guī)淼馁F客,他們雖我一起進來可以嗎?”忘憂老人搖頭道:“不行,外人不可以打擾爺爺。”易仙凡道:“這樣的話,那我也不進去了。”忘憂老人苦臉道:“莊主大哥你真壞,這難為我了。這樣吧!他們可以進來,但不可以踩線。”易仙凡道:“好好好。”
接著老人望了望慕容雪和辛爍,而后在手中的觀人寶典上翻找,他找到慕容雪的畫像道:“你是小紅花,你好久沒有給我梳頭了。你可以進。”說完他將慕容雪拉了進來。
“小紅花,雪姐姐,你怎么有這么個名兒?”琳曦望著慕容雪偷笑道。慕容雪努嘴道:“還不是這老家伙,有一次我給他梳頭時,頭上戴了個紅花發(fā)簪。就這樣被他叫成了小紅花。”
易仙凡大笑道:“以后可有趣了,五妹每次給他梳頭時,都要戴一朵小紅花。不然他就哭鬧不干。可憐她那根發(fā)簪的紅花脫落了。紅花謝后,她得用紅紙做一朵紅花戴在頭上。”慕容雪臉紅道:“大哥,這事就不用說出來了吧。”
易仙凡又笑道:“還有件事更搞笑,是關(guān)于四弟的。”“大哥你別說了。”辛爍急忙從門外走進來阻止道。這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一個褐色身影一閃過來,辛爍“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飛摔出了門外。
這讓大家大出意料,躺在地上的辛爍呻吟著掙扎起來。一個清晰腳印赫然印在他胸前,他一邊走來一邊對忘憂老人道:“你個老東西,你為什么踢我?”忘憂老人怒道:“觀人寶典里沒有你的畫像。你敢進門,我踢死你。”辛爍道:“你把觀人寶典最后一張畫像倒過來看看。”忘憂老人照做,看后道:“哦!你就是一年前冒充小紅花來我房間偷杏花釀的小辛爍啊!你可以進。”辛爍苦著臉道:“你個老東西 怎么這么久的事,你還記得?”忘憂老人道:“偷我杏花釀的事,我永遠都記得,你真當(dāng)我傻啊!一個大男人頭戴紅花,就是小紅花啊。你也太蠢了。”
大家聽到這話個個笑得半死,段逸琳曦頓時知道回事了,準(zhǔn)是辛爍想喝杏花釀,假扮慕容雪進忘憂老人房里被發(fā)現(xiàn)從而被痛打。
辛爍苦著臉道:“你個老東西,明天一定要給我畫過一張畫像,這回不可以畫倒了。因為這倒的畫像,都挨了你好幾回踢了,我冤不冤啊。我怎么這么倒霉。就我一個人畫倒了,其他人都好好的。”忘憂老人有些愧疚著賠笑道:“好好好,給你畫過一張。”眾人看著辛爍那一臉苦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易仙凡一行人被忘憂老人拉進園子之后,正欲前行時。突然老人道:“莊主大哥,我的東西呢?”易仙凡笑道:“這你還記得啊!”老人道:“當(dāng)然,快給我。”易仙凡迅速將那包有杏花釀材料的包裹遞給慕容雪,道:“我忘了買了。”老人一聽大急道:“嗚嗚,你這怎么能忘了買呢?嗚嗚!”說著說著他哭了起來,整個人坐在一副撒潑打滾樣。邊哭邊道:“你趕緊下山買,嗚嗚,不然你別想回家,嗚嗚。”說著他全身用力將易仙凡往門外推。
段逸琳曦見到忘憂老人這般孩子模樣,不由得大吃一驚,這老人只怕是腦子不太好以致行為如此怪異。慕容雪搖了搖頭,將包裹塞到正在哭鬧的忘憂老人手中道:“忘憂老爺爺,莊主大哥是和你鬧著玩兒的,他給你買到了。在這里。”老人接過包裹聞了聞立即破涕為笑道:“是這個味兒,沒錯。哈哈!走,莊主大哥你雖我來。”說著他連蹦帶跳拉著易仙凡進了他的屋。
他的屋子很亂,里面的東西也少的可憐,出了必備的生活必需品,再無其他。不過整個屋子卻很香很香,是酒香,杏花釀的香味。
段逸琳曦使勁地吸著這個香味,他們從來沒有聞過這么香的味道。忘憂老人,輕輕地轉(zhuǎn)動著放在左邊桌子上的一盞油燈。只聽“轟”的一聲悶響,在靠左邊墻上的一柜子自動退向右邊,柜子后面露出一個門洞,這一來,酒香更加濃烈了,里面應(yīng)該是他的酒窖。
忘憂老人不允許任何人進他的酒窖。過了一會兒,他抱出了倆大壇酒,給了他慕容雪一壇,易仙凡一壇。易仙凡向忘憂老人再要酒,說了半天,忘憂老人極不情愿地又抱來了一壇酒給了易仙凡。至于辛爍向忘憂老人討酒時,差點又挨了踢。
多給了一壇酒讓忘憂老人極不高興,臉黑得跟墨似的,隨后極不耐煩地將眾人趕出了他的園子。眾人無奈,只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