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前輩,我贏了
- 瀝劍蒼穹
- 悟了就透了
- 5798字
- 2021-04-14 18:29:09
中了西域毒祖驚世奇毒的燕卿棠此時正在全力運功逼毒,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毒如此的可怕,只要稍有不慎就立即身死道消。
這詭異的這么難對付,看來只能殊死一搏了,燕卿棠暗自嘆息道。打定主意后,燕卿棠大吼一聲,渾身都在冒著氤氳白氣,只見一股巨大的發(fā)出刺目光芒的白色云狀洪流自他右邊身軀奔涌而出直沖左邊身軀。頓時巨大的白色洪流將那墨黑粗蟒逼壓得只剩一線,退向他的中掌五名指尖處,就在快逼出體外時。只剩中指無名指尖處兩點的的墨黑暴然涌了上來蔓延到燕卿棠的整條手臂。燕卿棠再次大喝一聲用力跺腳,再次把墨黑毒霧逼至中指無名指處。此時他那兩根手指極其烏黑發(fā)亮,燕卿棠當機立斷兩根手指突兀斷裂,帶著所有的奇毒離開了他的體內(nèi)。
掉落在地上的兩根烏黑手指霎時間將那花崗巖鋪成的廣場溶出了一個丈許寬的大坑,那坑不知道有多深。這毒,太可怕了。燕卿棠終于贏了那奇毒,不過也付出了兩根手指的慘重代價。如果不是他如此的決絕,毫不猶豫舍棄自己的兩根手指,只怕命都保不住啊!
平息喘息之后的燕卿棠望著站在場邊不住咳血的西域毒祖淡淡道:“何故如此?你該知道就算我毒發(fā)身亡,在這之前也必能殺你。”西域毒祖弱聲道:“老朽深中奇毒,不久于人世。不過我平時夙愿就是研制出可以殺死天人之毒。如能在死前得償所愿,死而無憾。”燕卿棠嘆息道:“那你死吧!”說著他目光一凌,袖袍一揮,西域毒祖整個人驟然對半分開就此而亡。
袖袍一揮就讓一個半天人分尸死去毫無反抗之力,燕卿棠的實力真的是深不可測,要知道他剛才為了驅(qū)逐奇毒已經(jīng)是元氣大傷啊!一幫金人看到這樣的場面臉色駭然萬分。而大宋這邊的人自然是為燕卿棠拍手叫好,這樣處心積慮想害死燕大俠真是死有余辜。雖然過程有所波折,但結(jié)果卻毫無懸念。第二戰(zhàn),宋國勝。
燕卿棠緩緩走回了臺上,他看起來十分的疲憊,第一個沖過去扶住他的是空幻魅姬,她望著燕卿棠露出無比關(guān)切的神色道:“燕大俠,您還好吧!”段逸易仙凡公孫芳瑤庭公主等人也圍了上來,大家都十分關(guān)心燕卿棠的狀況。燕卿棠望著大家,淡淡道:“無妨,調(diào)息片刻就好了。”
昆侖族主也走了過來,對著燕卿棠嘆息道:“真是可惜,足下無恙時沒能與君盡情一戰(zhàn),如今足下肢體已殘,精氣神已損。再無法完滿,怕是已不足與我全力一戰(zhàn)了。足下可曾后悔沒有一上場就殺了那西域毒祖,以致鑄成大錯使得天人之境不再完美?”燕卿棠淡淡道:“有何可悔?大丈夫行事由心,自為暢快。天人合一境界于我而言不過如此,不足亂心。”
空幻魅姬易仙凡段逸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個個心里感到極為難過,他們知道西域毒祖的毒對燕卿棠損害極大,卻也沒有想到這毒居然損了他的道基害得他從此不再是完整的天人,這代價真的太大了。燕大俠太過仁義了,如果他一開始就出手殺死西域毒祖,那真的就如昆侖族主說得那樣什么事也沒有了。不過看著燕大俠那副漫不經(jīng)心淡然處之的神情,他確實是如他說的那樣灑脫。好一個蓋世無雙的燕大俠!
昆侖族主對著一眾宋人道:“第三戰(zhàn)由老夫出戰(zhàn),你們還要戰(zhàn)嗎?”瑤庭公主易仙凡公孫芳邢滄浪段逸等人望著昆侖族主均露出一臉的難色,這回大家真的是無計可施了。看來真的是要出四百五十萬兩黃金贖回這被俘的四萬余將士的性命了。
瑤庭公主昨夜來了段逸等人的住所,跟他們說了這幾天朝堂之上的形勢。對于是否拿出大量的財富換回被俘的四萬余將士,這幾天滿朝文武是爭論不休。幾乎大半的官員持反對意見,大部分官員認為因為這筆財富太多了,即使是四百五十萬兩銀子也是國庫半年的總收入。而且朝廷本來開支就很大。
就算真要騰出四百五十萬兩銀子,以當前的國力就算向全國老百姓增收一成的稅收,至少需要兩年才可以湊足。
如果是黃金的話,大宋國力幾乎會被掏空,十年也緩不過勁。除非是對老百姓橫征暴斂兩年,但那樣絕對會民怨沸騰。為了四萬余將士的性命,傷及國力,得不償失。況且這四萬余名將士在金國一年多的折辱下,必定體弱驅(qū)殘,不可能有多少戰(zhàn)斗力,畢竟金國不可能把一支有戰(zhàn)斗力的軍隊還回來再與他們戰(zhàn)斗。
萬一那放回來的將士真的是體弱多病,那要安置他們,就算給他們最基本的生活費,也會是是一筆極大的開銷而且是個無底洞,這完全是自找麻煩啊!為了一個愛惜將士性命的虛名,讓國家因此被掏空,使得朝庭貧弱,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這場紛爭也令皇上這幾天寢食難安,頭疼萬分。最后還是瑤庭公主從百官中周旋,才可以做出決定。如果決戰(zhàn)能勝,就以四百五十萬兩銀子贖回四萬余將士性命,以壯軍心。如不勝,則戰(zhàn)略性放棄,再打算以一百萬兩銀子給金國賠毀約之罪。沒有辦法,四百五十萬兩黃金太大了,只有半壁江山的大宋根本無法承受。如讓金國得到這筆巨大財富,只怕更是后患無窮。
對于這個決策,滿朝文武也沒有話說,就是段逸易仙凡燕卿棠等人得知朝廷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不好說什么。但是段逸早就暗下決心要贏下這次決戰(zhàn),挽救這四萬余條鮮活的生命。
大家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一戰(zhàn)竟然不是昆侖族主出戰(zhàn)燕卿棠,誰也想不到,金國能夠找來半天人的西域毒祖和向嚴冬這樣的驚世高手。而隨著易仙凡的戰(zhàn)敗,勝利的天平就已經(jīng)傾倒向金國那邊啊!
在聽到昆侖族主出戰(zhàn)的話語時,在場的宋人包括瑤庭公主互相對視著,不住搖著頭,看來真的是無力回天了。就在這時段逸走了出來對著昆侖族主道:“就讓晚輩與前輩一戰(zhàn)吧!”什么?段逸竟然要出戰(zhàn)?出戰(zhàn)天人?聽到段逸這話在場所有人驚呆了。
無論是已經(jīng)醒來的易仙凡還是已經(jīng)醒來的琳曦等人還是瑤庭公主,都在苦苦相勸段逸,勸他不要做沒有意義的事。但是段逸出戰(zhàn)之心已決,誰也勸不了他。因為他的理由是為那四萬余被俘將士的性命而戰(zhàn),就算為他們盡最后一點力,人家金國的西域毒祖都敢一戰(zhàn)天人,而大宋這邊的人也不能弱于人,不能避而不戰(zhàn)。
燕卿棠對著即將上場的段逸贊許道:“有此勇氣,當?shù)秒[劍圣的傳人。”接著他囑咐道:“拿著明月劍,將真氣輸入劍中,去感知劍息。對戰(zhàn)時以變應(yīng)其勢,走一步算一步吧!”段逸謝過燕卿棠后就走到了對戰(zhàn)場上。
這回,不管是金人還是宋人,對段逸都不禁產(chǎn)生了敬佩之意,天底下絕對沒有幾人敢于挑戰(zhàn)天人,眼前的這位絕對值得敬佩。不過金人佩服之余,更多的還是恥笑他不自量力的愚不可及。而宋人更多的是擔憂害怕,都希望段逸能活下來。
好強烈霸道的蒼天氣息意境,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天要塌下來就要壓在身上一樣。已經(jīng)身在對戰(zhàn)場上的段逸感覺身上頂著一片蒼天,讓他無比的絕望從心底生出一種無力感,那天塌地陷的氣息將他死死籠罩住,根本擺脫不了,也抗拒不了。段逸渾身都在發(fā)顫,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吱吱作響幾欲碎裂。
在場上其他的人也感覺身在世界末日,蒼天要塌了,根本找不到活路,那蒼天就要壓在身上,這么重的天,如何背負?天塌了如何活啊?那些金國人,個個一臉絕望,露出了無比悲哀的神色,他們渾身都在打顫,根本直不起腰,修為差的都已經(jīng)半跪在地上一臉呆滯麻木,一副等死的模樣。除了向嚴冬,他在昆侖族主開始展開勢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運功相抗了。此時他全力潛運心法,保持靈臺清明,不過那蒼天與塌與摧毀一切的威壓依然令他有些窒息。
大宋這邊還好,在昆侖族主的勢一摧發(fā)時,眾人只覺得天塌了,一股極其霸道的氣息要滅亡他們,渾身感覺無比的沉重就像背負著蒼天一般。這感覺產(chǎn)生片刻,燕卿棠就揮袖消除了宋人這邊的勢的影響。不過后來看到金人個個絕望麻木的凄慘樣,好些人渾身的骨頭都斷裂了許多,精神也快奔潰。燕卿棠不由得動了惻隱之心 不愿看到他們就這樣變成癡呆甚至死去,他還是出手幫金人解除昆侖族主的意境氣息。讓所有人可以安心地觀戰(zhàn)。
在昆侖族主勢的籠罩下苦苦支撐幾欲奔潰時,段逸知道這是自己對勢威壓承受的極限了,不可再感知試探了。他急忙運起全身功力一來抵抗來自每一寸空間的蒼天氣息威壓,同時將師父傳授的修神煉心法門運用到極致,讓自己的心神進入萬籟俱寂的空靈狀態(tài),保持心神極度的空靈,只有這樣才可以擋住昆侖族主蒼天意境的侵擾。
這明月劍當真神奇無比,段逸聽從燕卿棠的話將真氣輸入劍中,劍居然能夠?qū)⑺恼鏆夥答伝貋恚答伝貋淼恼鏆庾兊酶拥木冹`動可以助他更好地凝神清心。這使得他更輕松保持萬籟俱寂的空靈狀態(tài)了,可以省下兩分的心神功力。
接著他將心神進入明月劍中,明月劍傳來一股清新明凈的氣息,這股氣息讓他的心神更加的通透敏銳,讓他對勢的感知增強不少。如今他以心帶目。不用眼睛都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在他周身十來丈的空間里,每一寸空間都充滿著密密麻麻的流動的氣息。
就像當年他與逍遙神君切磋感知到的流動氣息一樣。那時候的逍遙神君只差一線就是天人,現(xiàn)在的他雖然比當年強盛不少,可沒有明月劍的幫助他憑他現(xiàn)在的修為,不可能可以這樣清晰感知天人之勢散發(fā)的氣息。
無數(shù)的氣息以莫名玄妙不可理解的軌跡流動著,那就是勢之道韻。那些氣息威壓鋪天蓋地朝段逸逼來,使得他不住后退,就是他用盡全力也極難站穩(wěn)腳跟。他可以清楚地感知道,那些氣息大致的流動方向,就是往邊線方向流動,而且威勢不是非常強只比他修為高出一籌。看來這昆侖族主的勢是想把我逼退邊線之外,令我由此而敗,并非要殺我。如此我當有一線希望。段逸暗自念道。
段逸當機立斷,立馬一個側(cè)身接著運起全身功力對著地面猛拍一掌。方圓丈許的地面立即被他打得如蜘蛛網(wǎng)一般碎裂。借著地面?zhèn)鱽淼姆凑鹬€有自身的前沖之力,二者疊加頓時使得他可以抗衡那逼他出線的氣息威壓。
僅接著他拔劍出招向前飛掠,催動所有內(nèi)力展動身形步法奮力揮劍將自身的劍意揮灑到極致。在昆侖族主勢的威壓下,段逸就像身在泥沼中的魚一般,快速游動著,對戰(zhàn)場上有數(shù)十道他揮舞劍招的殘影。他聽從了燕卿棠的話,以變應(yīng)勢。他必須在昆侖族主的天人之勢中以極快的速度變幻位置,不能讓昆侖族主輕易鎖定自己。一旦鎖定,那勢的威壓也集中撲來,這樣段逸必敗無疑。
昆侖族主望著在場上快速揮劍出招展動身形的段逸,感受著他那森然浩大不失凌厲剛勁的劍意,不禁點頭道:“好劍,好劍法,好劍意。想不到這寶劍這么神奇,不但助你感知勢之氣息道韻空靈心神,還可令你的真氣更加精純靈動如臂使指,更助你曾強半分劍意。這么年輕,修為已經(jīng)到這般境界,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啊!這叫老夫怎么忍心殺你啊!”在場觀戰(zhàn)的眾人也對段逸劍氣的凝練劍意的強勁贊嘆不已。
不過四處游走瞬變的段逸就沒有那么好受了,勢的威壓他依然每時每刻都在承受著對抗著,雖然不如先前那般強烈,卻也讓他十分的難受,就像負千鈞之重前行一樣,還有時時刻刻要保持心神空靈狀態(tài)對抗蒼天意境。
段逸來說現(xiàn)在經(jīng)受著精神身體兩重的苦難,就像身在地獄一樣,每分每秒都是煎熬。那些道韻無時無刻不在威壓著他,他只能抵抗部分,剩余的道韻在他身體里就像刮骨的刀讓他痛不欲生。而且他一刻不停的出招身形變幻對內(nèi)力的消耗極大。小半個時辰后他的內(nèi)力已經(jīng)漸漸跟不上了,他的劍招身形步法也變得有些凝滯,此消彼長,他承受的勢的威壓意境的侵蝕就更重了。
不出一刻鐘,段逸的身形明顯慢了不少,大家都能感受到他的喘息,他呼吸的粗重,以及揮劍的手的發(fā)抖。昆侖族主看著段逸皺眉道:“年輕人,放棄吧!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師兄,不要再打了,何必這樣為難自己啊!”觀戰(zhàn)臺上的琳曦滿目關(guān)切望著段逸心疼道。其他人也紛紛勸說段逸,然而他還是不為所動,還在艱難支撐著。
在場上不斷揮劍的段逸此時已是傷痕累累,勢對他的威壓他已經(jīng)不能對抗了,啪啪啪啪之聲不斷發(fā)出,他渾身的骨頭在一根根斷裂著。他也不斷發(fā)出悶哼之聲。看到段逸這樣悲慘的樣子,琳曦早就哭得梨花帶雨了,宋國這邊其他人也心酸不已,就連向嚴冬也一臉苦澀不斷搖頭。
看著段逸像一匹遍體鱗傷的孤狼一樣在堅持著前行著,昆侖族主也不住搖頭,對他的心志毅力的堅韌也是十分贊賞。這樣的人才,未來極有可能成為天人的奇才,他真的不想加害。“唉!”他嘆息一聲,將袖袍一揮,漫天的勢就此消失。
“那就這樣吧!”昆侖族主飄然拍出一掌攻向段逸,他不再以勢逼退段逸,再以勢的話段逸必死。用內(nèi)力掌擊的話更好控制力道。
已經(jīng)重傷有些恍惚的段逸看著昆侖族主揮掌拍來,他笑了笑,終于等到這一刻了。他一直在賭,在賭昆侖族主惜才不會殺他,如果昆侖族主不以勢之威壓對付他,用內(nèi)力對付段逸,那么他就有一線取勝。這一線希望果然讓段逸等到了。
太好了,終于讓我等到了,望著朝他揮掌而來的昆侖族主,段逸微笑著暗念道,記得師父曾經(jīng)教過我一式絕招。當時師父說過,當你愿意舍棄生命去守護一些東西時,就用焚天術(shù)吧。焚天術(shù),顧名思義,就是焚燒自己以戰(zhàn)勝對手,哪怕對手是天人,焚天,師父創(chuàng)造此術(shù)為的就是對付天人吧!此術(shù)是燃燒自己的內(nèi)力血肉精神,強行提升自己數(shù)倍的功力,而且還能截留對方攻來的功力,最后數(shù)力合在一起攻敵人一個措手不及。這焚天數(shù)的最大特點就是暴烈,不著痕跡無聲無息的暴烈。不過此法一但施展,自己的血肉經(jīng)脈就會被冷卻凍結(jié),生死難料。自隱劍圣創(chuàng)出之后,還沒有人用過。
望著昆侖族主襲來的驚世一掌,段逸毫不猶豫就用了焚天術(shù),他當即揮出一掌,看似有氣無力的一掌。看到段逸這個樣子,昆侖族主心里一驚:糟了,這小子此刻已經(jīng)油枯燈盡了,我這一掌只想把他打出邊線,如今只怕會斃了他。在兩人雙掌接觸的時候,昆侖族主感覺的手掌空空的幾乎沒有力道,而他的掌力徑直涌向段逸。完了,這樣好的苗子就這樣死了,真是太可惜了,我對不起隱劍圣啊!
就在昆侖族主后悔不迭心神激蕩之時,一股暴烈無比遠勝于段逸修為的力量如蓄洪之水驟然開閘傾瀉涌向昆侖族主,昆侖族主在猝不及防之際倉促運功相抗,然而力量太強,而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瞬時,昆侖族主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給逼的連連飛退,待立足站穩(wěn)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邊線外面。
再看對面的段逸,他早有準備已經(jīng)將雙腿深深插入地里,在施展焚天術(shù)燃燒內(nèi)力精神截流昆侖族主力量反攻昆侖族主的同時,為了不讓自己被對方的力量逼退,但即使這樣他也依然被昆侖族主的力量震退了。雙腿釘入地里的段逸在后退時,在地面上犁出了一條一尺深三尺寬數(shù)丈長的溝渠,借著地面花崗巖的阻力,他總算在完全卸去昆侖族主力量后,他還能站穩(wěn)對戰(zhàn)場上的邊線內(nèi)。要知道昆侖族主畢竟是堂堂的天人,他倉促之間的抵抗那力量也是非同小可,段逸不這樣做的話也會被逼出邊線外面。不過,不管怎么樣,一個站在線外,一個站在線內(nèi),勝負一目了然。
在場所有人看到這樣的變故,個個大驚失色,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勉力維持站穩(wěn)搖搖欲墜的段逸不住捂著胸口不斷地咳著血,他望著昆侖族主無力道:“前輩,我贏了。”說完這句話,他溘然閉目,挺拔的身軀轟然倒下,外面的世界他此時再也無法感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