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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番走訪下來,兩個人心里都有了點兒底,曹二狗的人緣差,其實跟他的品性沒有太大關(guān)系,壞,主要是壞在眾口鑠金,本質(zhì)上,大家都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是如果沒有什么仇怨,如怎么會下此毒手?忙活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可以支撐陸永豐犯罪的論點。

下午五點的時候,楊鼓氣喘吁吁的上山了,看到白爭宋青樹,擺了擺手,示意先別忙說話,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先緩上五分鐘再談別的。

“老子打娘胎里出來就沒受過這種罪,為人民服務(wù),真累。”

宋青樹:“你這話要是給老大聽見了,還不說你在崗這些年都在磨洋工?”

楊鼓邊喘邊笑,“其實我也沒吃所里多少飯,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槍販子那兒騙吃騙喝,不過現(xiàn)在他們進去了,我就只能讓國家破費。”

“化驗結(jié)果怎么樣?”

“DNA高度吻合,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曹學(xué)文本人。”

白爭向楊鼓敘述了一下這頭的情況,后者一言不發(fā)的聽完,而后搖頭,“這么說還是有點兒貓膩,雖然現(xiàn)在咱們是沒抓到陸永豐的把柄,可余紅的口供顯然有大問題,她提供的信息不僅存?zhèn)危抑赶蛐蕴^強烈,從頭到尾都在誤導(dǎo)我們往其他人身上查,她們家要是沒點兒事兒,用得著這么著急忙慌?”

“我看啊,現(xiàn)在咱們還是得先把陸永豐這頭盯牢了,其他的就邊走邊看,主要我們一共也就四個人,真要是分開去追兩條線,絕對忙活不過來。”

白爭點點頭:“孫組長那邊怎么說?”

“一個字,找。”楊鼓甩了甩指頭,“只要找到了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要什么都有了。”

宋青樹翻了個白眼,“怎么的,大王打算把整個滇南的嘍啰都拉來巡山?”

“如果真打算這么做,那我建議先去一趟陸永豐燒甕的土窯。”白爭道。

三位人民警察為了公干一天都沒有進食,早就已經(jīng)餓得前胸貼后背,看到提著兩袋快餐盒兒的孫敬嚴(yán)上山,就跟久未開葷的山匪看到了過道兒的小媳婦一般,六只眼睛簡直都要冒綠光了。

吃飯的時候白爭有偷偷打量這個縣刑偵部的老大,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他比上次見面的時候狀態(tài)還要差,兩個黑眼圈就像是長在了臉上,眉眼之間總是夾雜著一絲疑慮,應(yīng)該是熬了幾個通宵了。

楊鼓透露說孫敬嚴(yán)馬上要提干了,但是他這個人性子比較倔,手頭上幾個的案子硬是不肯交接,一定要親手了結(jié),這不,天天加班加點兒,要是趕得及,說不準(zhǔn)而還能評個五四鐵人。

吃完飯,四個人就上路了,村子本來就不大,橫貫兩端的山道兒也就百來米,走過去也就一根煙的功夫,土窯修在坡頂上,紅磚壘砌的拱形窯口十分醒目。

楊鼓打開手電往里照了照,沒看出什么門道,一馬當(dāng)先的往里走。

土窯內(nèi)部高度逼近兩米,過道允許四人并行,四周都用方磚砌合,成半拱形。往里摸了六七米,地勢陡然下降,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五米的凹地,活像一口大鍋。鍋底還有很多柴木焚燒留下的灰燼。

“不是我說,這能是一個五十九歲的老頭兒自己挖出來的?”

不光是楊鼓,白爭同樣存疑。

這窯里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結(jié)構(gòu)雖然簡單了些,但是規(guī)模擺在那里,況且,他們腳下站的可不是什么黃土地,而是彩云山!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這個十幾米的土窯,是在堅硬的山石中硬生生扣出來的!

陸永豐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戶,他家里只有些鐮刀鋤頭,一個人,怎么辦到的?

“搜一下。”

四個人立時分散開來,白爭重點關(guān)照了中央的凹地,里面積攢的草木灰只有一次的量,故而只能沒過腳面。“如果這里就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一次燒窯過后,血跡還能留下么?或者說,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檢測到曾經(jīng)這里存有過血跡。”

“人體的血液里有百分之九十是水,高溫會讓水蒸發(fā),其余物質(zhì)會濃縮,我們可以用紫外線燈來搜尋,但如果是這里......”孫敬嚴(yán)抬頭看了看,“什么都剩不下,超高溫會把殘余的蛋白質(zhì),以及鉀鈉酶直接汽化。”

白爭愣了一瞬,回頭看了看孫敬嚴(yán),后者扔過來一個小小的黑色手電,“只帶了三個,你用我的。”

實際上,白爭所站的凹地,是整個磚窯里最有可能的肢解場所,但偏偏又是最不可能找到血跡的地方,孫敬嚴(yán)的做法看似無意義,但是卻給了眼前這個即將進入刑偵部的新成員一份起碼的尊重。

在磚窯里摸索了半天,四個人一無所獲,每個人的心情都十分復(fù)雜。

如果這里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那么接下來的工作量將會是無比巨大的。可要是的話,那就更麻煩,根本無法采集證物,所有的東西,都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還沒走出窯洞,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喊叫聲,白爭側(cè)耳聽了聽,“有人把我們當(dāng)賊了。”

楊鼓看著堵在洞口處的那個瘦弱身影,抬了抬手電,照出一張滿臉胡茬的老臉。

“我們是警察。”白爭用方言嘗試跟他溝通。

“小癟犢子莫唬我,還警察,你看到我手里這棒子沒有,老老實實的,跟你說,警察也怕我打!”

“得嘞大爺,您厲害,我們怕得很。”楊胖子來了興致,沖外頭喊了一聲,也不管人家能不能聽懂。

這還沒走到洞口呢,外面那老頭兒就發(fā)覺到了不對,棒子一扔,掉頭就跑。

“哎?大爺!”

“別喊了,一打四沒把握,叫人去了。”

“還是勞動人民有智慧。”

......

四個壯漢索性就在土窯口坐下了,一根煙,兩根煙,抽得嘴巴發(fā)干了,人還是沒來,楊鼓把地上的棒子撿起來,“要不咱們今天就到這兒?”

孫敬嚴(yán)剛想應(yīng)聲,視野里卻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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