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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瘟神盯上

  • 荒野追兇
  • 執寧
  • 3038字
  • 2020-11-18 14:37:02

晚上七點,陸永豐的審訊結束,走出審訊室的孫敬嚴,臉色一如既往的刻板。

“怎么樣?”

“不怎么樣,一問三不知。甕是他自己裝的,骨頭沒見過,你說它還能是瓦罐兒成精自己長出來的?”

宋青樹這半天也不是什么都沒干,“尸檢報告已經出來了,我查了一下最近兩周內蘭陵縣內備案的失蹤人口,找到兩個條件符合的,一個在嶺南,一個在西山。”

“西山?咱頭兩天去那地兒?”

“對。”

楊鼓:“麥芒掉進針眼里,湊了巧了還。陸永豐家在彩云村,這個村子就是西山鎮的。”

孫敬嚴放下尸檢報告,“明天你們倆走一趟。”

接到宋青樹電話的時候,白爭正在自家院子里收茶,白山養近來的身體越發不堪,這幾天都沒有下床,家里的大小活計他都得學著做起來。

“彩云山?”白爭面色怪異,“西山鎮后邊兒不到兩公里,緊挨著的一個山頭兒。那上頭就一個村子,建在懸崖邊兒上。你要去?我建議你找個人帶著,那地方比鄔棚鎮還偏。”

“這不就找到你了么,活地圖。”

白爭猶豫了一下,“說的那東西,真是昨天那甕里開出來的?”

“我唬你有意思?”

掛了電話,白爭點了一根煙,他覺得自己是應該找個時間去拜拜佛了,怎么回回出門都能趕趟子碰上死人?

第二天一大早楊鼓和宋青樹就來接人了,哥仨一路上都在討論案情,但是結果卻差強人意。目前的線索有限,就算白爭的分析能力再強,也無法推演出來什么具象化的東西。

因為先前剛剛處理過胡英的案子,故而西山鎮派出所的民警對三人都算熟悉,故而省卻了一些繁瑣步驟。

“三月十二號晚上七點報的案,失蹤的是彩云山上的一個小孩兒,叫曹學文。報案人是他的姐姐曹海蘭,根據她的描述,曹學文是上午九點出的門,午間沒有回家,下午五點的時候,與他一同出門的雕回來了,人卻沒回來,曹海蘭出門尋找無果,這才來報案。”

“什么叫雕回來了,人沒回來?”

“噢,他們家是養雕的,曹學文每天外出訓鷹,一般午前就會回家吃飯。”

宋青樹:“一個十三歲的小孩,訓鷹?”

“具體情況我們這邊也不是很了解,可能需要實地走訪才知道。不過這個村子的人都比較保守,不怎么跟外界接觸,如果你們要去,建議找一個懂傈僳族方言的人做向導。”

彩云村本來就在行程之中,倒也不費什么事。

車子西行兩公里,就到了彩云山腳下。因為山上的人平日里不怎么下來,道路修得自然十分敷衍,楊鼓望著那條開辟在懸崖上的羊腸小道,發自心底的對自己的體形感到排斥。

“你來過這村子?”

白爭走在最前頭,幾乎是手腳并用,“七八年以前的事兒了,我有個朋友就是彩云村的,在里面住過一宿。”

“對了,小老弟,老大讓我問你個事兒來著,你有沒有意思去縣局里干活兒?”楊鼓抹了把汗,回頭看看,不過才往上爬了二十來米。

白爭一愣,“我能去?”

“有什么不能的,那個詞兒是怎么說來著?唯才任用嘛!”

“你以前辦過案,有經驗,能力強,加上又有了白爺給你保著,底子不是問題,我們現在人手缺的緊,你要是有意向過來,肯定是有辦法的嘛!”

“頭前兒樊梨花也跟我說過這事兒,我就是覺得走關系上去是不是有點不好?”

楊鼓一聽,當時可就起勁了,“梨花跟你提過?那這事兒穩了,只要你想去,肯定沒問題啊!你也別有什么心理負擔,畢竟咱們干的也不是什么輕松活兒,整天東奔西跑風吹日曬的,沒幾個人惦記。你真去了,也就是從實習生開始做,還是要看你個人能力的,不是吃白食。”

白爭:“那我回去以后問問老爺子吧。”

“行!”楊鼓應聲下來,當時就感覺身上來勁兒了,登起山來也輕快不少。

約摸著有大半個小時的腳程,三個人總算是在視野里看見了那個小村子。

整個村子都建在一個斜坡上,房屋特色迥異,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大的木匣子。

白爭介紹說,傈僳族最常見的房屋建筑形式有兩種,一種是先前胡英住的“千腳落地房”,還有一種就是現在看到的木楞房。這種房子四壁著地,托住房梁,用橫木固定,通體上下不用一根鐵釘,也不留一絲縫隙,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手藝,放在外頭也稱得上一絕。

“這地兒挑的,忒講究。”

“彩云村之所以叫彩云村,就是因為坐落在懸崖上,藏在云彩里,晚上出門撒尿都要小心翼翼,多走兩步就能摔死人。”

村口的第一戶人家相對坡上的都要闊綽些,房子建得也大,帶了個籬笆院兒,不高,人在外頭,一眼就可以看見里頭的鷹架,架子上立了一大一小兩只老鷹,用楊鼓的話說,模樣挺唬人的。

白爭在門外喊了一聲,沒用多久,房子里就走出來一個年輕女人,上身穿著滿圓平領黑邊白布短衫,下身是一條黑布長褲,褲子外面前后系著一個小圍裙,上面點綴著許多繡紋,這是傈僳族的傳統服飾。

“你們,找誰?”年輕女人似乎看出門外三人不是村子里的人,所以一張嘴就是漢語。

這可把三位糙漢樂壞了,雖說做好了翻譯的準備,但是哪有現成的省事兒?

“你好,我們是縣公安局的,這里是曹學文的家么?”

年輕女人把門打開,將人迎進院子,“是關于我弟弟的事嗎?”

楊鼓:“你就是曹海蘭吧。”

女人點頭。

“現在是這么個情況,我們發現了一具尸骨,有可能是曹學文的,但也只是有可能,要想確定,還需要一些步驟。 家里如果有曹學文的頭發,牙齒,指甲,希望能交給我們,我們好回去比對。”

曹海蘭一聽,當場就蹲了下去,雙手覆面,哭了起來。

“妹子,這都還不一定呢,別忙哭,我們后頭還有還幾家要去,不一定就是你弟弟的。”

“你盡快把東西找出來,我們早點回去,早點把結果做出來,你也不用一直提心吊膽。”

宋青樹這個大忽悠再次立了功,曹海蘭的聲音漸小,抽噎著說:“麻煩你們,等等,我去找一下。”

說罷,匆忙進屋。

“爭子,會英語么?”

“不會。”

“不是那個英語,是這個。”宋青樹沖著架子上的兩頭老鷹努了努嘴。

較大的那只個頭實在嚇人,上下起碼得有八十多公分,跟個瘟神似的,一直在死死的盯著他們,那種壓迫感,是很難形容的。

白爭吞了口唾沫,“這只是雕,小的那個才是鷹。”

就算知道雕不會主動攻擊人,心里也還是發怵,這么大的家伙,甭說蘭陵了,整個滇南都沒幾戶養得了,倒不是說它破財,而是難訓。

“只找到了幾根頭發,可以么?”曹海蘭托著一方手帕走出屋子。

“可以。我剛剛聽到屋里有人咳嗽,家里還有什么人?”楊鼓壓根兒就沒把注意力放在雕上,故而留心得就更多些。

“我爹,生病,不能下床。”

“方便見見么?”

“可以。”

房子內部隔出了三小間,每一見收拾得都很整潔,因為大門沖著山外,故而前后通風,屋里很是清爽。

曹海蘭的爹就躺在左側房間,一張小小的木板床上墊了好幾層被褥,宋青樹眼尖,發現下頭還有幾張皮子,像是狐貍的。

老頭兒已經病入膏肓了,溝通困難,簡單的問候幾句,三人就出了門。

臨走之前,白爭問了個問題,“這只雕是誰訓?”

曹海蘭:“我弟弟。”

“曹學文才十三歲,他能訓得了?”

“他倆是一塊兒長大的,除了學文,沒人使喚的了它。”

白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你弟弟失蹤的那天,就是跟它一塊兒出去的?”

“是的。”

出了院子,三個人倒是沒有直接回去,而是順著小道一路向上,打聽詢問,摸到了陸永豐的住處。

房子里只有陸永豐的老伴兒和他的兒子陸旺,楊鼓對他們進行了盤問,這回就要費力些,白爭必須在中間翻譯。

“燒甕的場所在哪兒?”

“大坡上頭,阿爹自己搭了個窯。”

“你有沒有參與,或者有沒有其他人幫助你阿爹制甕?”

“沒有,我管家里的田,阿爹不讓我弄,他也不愿意花錢雇人。”

“你家跟曹學文家是什么關系?”

陸旺笨拙的回答:“他媽媽是我姨。”

“曹學文失蹤了你知道么?”

“失蹤了?不知道,這我不知道的,沒聽說。”

楊鼓有些好奇,“你們是表親,他失蹤了你怎么會不知道?”

“我們不怎么說話,也不怎么串門兒,失蹤......也沒人說起。”

“你們兩家不來往?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陸旺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了看自己那佝僂著的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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