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轉回趙大嬸家的時候,趙大嬸已經在門口望眼欲穿了,看到他們回來,趕緊走上來問道:“你們怎么樣了?”
聶星楓高聲道:“趙大嬸,吳家那房子里好象真的鬧鬼!”
趙大嬸吃驚道:“是,是啊,以后,以后還是別去了。”
聶星楓撓撓頭,奇怪道:“為什么?”
趙大嬸緊張道:“就算那房子鬧鬼,只要它沒有跑出來做怪就別管它了,那是吳家自己的房子,你們去管他做什么,這些跟你們都沒關系,還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了,要是把鬼惹毛了,對自己又不會有好處!”
聶星楓不以為然的嘿嘿笑了兩聲。
聶星雨因為吳家舊屋白走了一趟,有點失望,便覺得趙大嬸說得有道理,這兩天老是為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在跑,一點經濟效益也沒撈著。再說了,這些事情好象跟他們確實沒有多大的關系,而且現在也看不出來這些事情對他們的生活會有什么危害,還管他做什么?于是,對聶星楓道:“小弟,趙大嬸說得對,這些事情我們管它做什么,那鬼如果不出來為惡,就對我們沒有害,所以,各人過各人的日子比較好。”
聶星楓連連擺手,大叫道:“那怎么行!”
趙大嬸嘆了口氣,看著外面的天色緩緩道:“我總是覺得這漁村要出事了,那個水鬼等了十六年,也許,真的是到了要報復的時候了。”
她的話,讓聶星雨心頭有點不安,開始覺得關于鬼也好,黑仔也好,還是昨天晚上死相詭異的那只狗也好也會有事情發生,總覺得如果他們再把這件莫明其妙的事情管下去,會發生更不可預測的事情!
聶星楓瞄了她一眼,調笑道:“姐,你好象都沒有好奇心嘍,這個可不太好,如果不把事情搞清楚,我可會全身不舒服的!”
聶星雨伸手拍了他一巴掌道:“叫你別管就別管了!你要真想管,就想想怎么幫家里賺點錢!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過的是寄生蟲一樣的生活!”
聶星楓不滿道:“所以小弟我才想找點事情來做啊!到時候等我找出了吳家老二的鬼魂,破解了吳家的鬼魂之迷,這樣的生活才會充實!”
聶星雨瞪了他一眼,怒道:“想要充實還不容易,明天上漁船上去打工,我前幾天跟王家的天保大叔商量過了,他同意讓你上船幫忙!”
聶星楓一聽,整張臉都皺在一起了,愁眉苦臉道:“大姐!小弟暈船啊!你知道的!”
“那又怎么樣?”
“你就忍心讓你唯一的親弟弟受這種折磨?”
聶星雨冷笑一聲,非常無情道:“那有什么關系!多暈幾次就不暈了,習慣了就好,這是常識!”
“又是常識?”聶星楓哀嘆了一聲,“大姐,你的常識會害死人的!”
聶星雨不理他,轉眼就看到坐在旁邊一臉瞌睡的阿錢,可能感到她的注視,他抬了抬眼皮,對聶星雨道:“你弟說得對,吳家鬧鬼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會全身不舒服。”
他的話一出口,聶星楓興奮的大叫了一聲:“姐,你看吧,有人跟我同一想法!”
聶星雨沒好氣指著阿錢道:“你這個失了憶的人!我看你腦子本來就不清楚!你想管就自己去管!別拖上我弟!還有,你什么時候才會想起來呀!別忘了,你還欠我錢!”
她的話,好象讓阿錢也有點頭痛,他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苦笑了一下,“我現在真的沒錢,而且我以后就算想起來了,也難保我就會有錢,說不定我本來就是個在海上討生活的窮人。”
聶星雨聽到他的話,聲音高了八度:“你說什么?你的意思是說你就算想起來了也不一定有錢給我?”
阿錢無奈的點了下頭。聶星雨深吸了口氣,看樣子是不想讓自己太過激動,然后,她兩眼盯著阿錢,眼睛在他身上來回的瞄了瞄,她的眼神看得阿錢也不禁渾身發毛,疑惑道:“你,在看什么?”
聶星雨拍了拍手,堅定的點了下頭:“我決定了!”
阿錢有很不好的預感,緊張得連瞌睡蟲都跑掉了:“決定什么?”
聶星雨一指他:“我決定讓你明天跟小楓一起上王家的漁船!”
“什么?”阿錢和聶星楓面面相覷,都大叫了一聲:“為什么?”
聶星雨叉道腰:“所謂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為了防止你將來沒錢可還,現在就出去打工還我,記住,你在漁船上找的每一分錢都是我的!”
阿錢盯著她半晌,象是被這個愛錢的女人嚇到了,聶星楓在一旁邊報以同情的目光:“這位失憶大哥,你既然落到我大姐的手上,就只好認命了,我真是同情你啊!”
阿錢苦笑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看來明天除了上船出洋之外,別無他法!
可是世上的事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他們決定第二天上船的時候,當天晚上卻出了件事,這件事完全是因為聶小弟引起,而且這件事情一時之間就鬧得整個漁村雞犬不寧!
說起這件事情來,正是從吳家鬧鬼開始,就在白天聶星雨三人到吳宅中一無所獲之后,聶星楓到了晚上還在為這件事情鬧心,只想著怎么能繼續找吳家老二的鬼魂,于是,到了晚上,天黑盡的時候,他一個人縮頭縮腦的從家里溜了出去,因為鬼通常應該晚上出現才對,就象大姐說的,這是常識!
當他走過無人安靜的道路,繞到前面馬家房子的時候,看到馬家點著燈,前面敝開的窗戶讓聶星楓順便看了一眼,他看到馬海正坐在椅子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他想了想,便走到窗口,低叫了聲:“馬小弟!”
這馬海比起聶星楓來還小了兩歲,也才十六七歲的樣子。
馬海象是想什么事想得太入迷了,完全沒想到這時窗外會突然出現人的聲音叫他,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等他看清楚叫他的是聶星楓的時候,才沒好氣道:“怎么是你?”
“當然是我,要不然你以為是誰?”聶星楓笑嘻嘻的問道:“難不成你以為剛才叫你的是鬼?還是吳家老二的鬼?”
馬海瞪著他,象是要發怒了,但過了陣,他居然嘆了口氣:“你這么晚了要上哪兒去?”
聶星楓故意看了看四周,故做神秘道:“我準備再到吳宅去一次,鬼晚上才出來,我去看看,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馬海立刻驚叫道:“不要!”隨后他走到窗邊,卻回頭看了看房間那一側的門,象是確定了家里沒人會進來之后,才猶豫著對聶星楓道:“那個,你也別去了,那個鬼也很恐怖,沒什么好看的,而且去了會有危險!”
“危險?”聶星楓不禁愣了一下,“會有什么危險?”
馬海聲音放得更低,“說不定那個鬼會吃人的!”
“吃人?”聶星楓驚道:“你怎么知道?上回你見著他也沒見他把你給吃了!”
馬海伸出頭,小心的往四周看了看才道:“你還不知道啊,那個梁家的狗昨天晚上被鬼給咬死了!招弟姐今天在埋那只狗的時候我看到了,咬得那個才叫慘,腸穿肚爛的!”
“你怎么知道就是那個鬼咬死的?”
馬海道:“當時我就奇怪,便問了招弟姐,她就告訴我說這狗是被鬼咬死的!我想,多半不是附在黑仔身上的那個鬼,就是吳家老二的那個鬼!”
聶星楓不禁抓了抓腦袋,“可是鬼咬死一只狗干什么?我還真是想不通!”
馬海壓低聲音道:“鬼做事還會讓人來想通?它說不定是想找陽氣,我爹以前告訴我,狗身上的陽氣很重的,而貓身上才都是陰氣,你說,那鬼咬死那只狗是不是為吸它身上的陽氣啊?”
聶星楓呆了呆,隨即“呵呵”干笑了兩聲,“不太清楚,”
馬海自顧自的接著道:“所以今天上午我也是一時好奇,又跑回吳家去看看,結果就看到你們幾個在那里頭,當時還真是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吳家老二的鬼大白天都出來了呢!就象黑仔身上的那只一樣---”剛說到這里,他突然伸手捂住自己嘴,象是自己無意中說漏了什么不好的話!
聶星楓驚異道:“你是說你看到過黑仔身上的鬼大白天出現?”
馬海趕緊擺了擺手,搖頭道:“沒有!”
聶星楓斜眼瞄著他,伸手摟住馬海從窗戶里露出來的肩膀“嘿嘿!我剛才已經聽到了,快點說清楚,別想賴!”
馬海掙開聶星楓的手,沉默了一陣,咽了下口水才開始講那天的事情。
那已經是十天前的事了,那天,天氣很陰沉,烏云低低的壓在天空當中。
馬海因為不太舒服,所有沒有出海,后來一個人閑得無聊,就在漁村里閑逛,海風不斷的吹在他身上,他覺得有點冷。
白天的漁村沒有多少人在,所以一路上也都安靜空蕩,他從村頭走到村尾,到曬魚場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梁招弟和一個背對著他的女人坐在這里補手里的漁網。
馬海仔細看了看,那個背對著他的女人身形廋小,扎著條粗大的辮子,那辮子直垂到了后腰下面。
這個正是王家的王秀。
這個王秀一向膽小內向,馬海小孩好玩心起,便向對面的梁招弟打了個眼色,偷偷的走到王秀身后想嚇她,梁招弟看他的樣子,抿嘴一笑,也不揭穿。
果然,當馬海的手剛一碰到王秀的肩膀,王秀整個人都嚇得跳了起來,手里的漁網撒在了地上。
馬海得意洋洋的從她身后走出來,大笑道:“嚇到了,嚇到了!”
王秀臉漲得通紅,但內向的性格讓她不知道該怎么發泄心中的不滿,只能跺了下腳,指著馬海半天說不出話來。
馬海看到她的樣子笑得更厲害。王秀見他得意的樣子只覺得委屈,兩眼泛紅。
梁招弟趕緊解圍,拍了下馬海道:“別鬧了!”
馬海這才停下笑,坐到兩人旁邊。
等他坐定之后,梁招弟拉著王秀笑道:“別生小孩子的氣了。”
王秀嘆了聲氣坐到下,三個人也不說話,馬海盯著王秀,調皮的笑道:“王秀姐,你的膽子真的好小啊。”
王秀低聲道:“我只是以為是水鬼,聽爹媽說,最近這村里好象不太平。”
她的這話,引得梁招弟也抬頭看她,王秀卻轉頭看了一眼遠處黑仔的房子,小聲道:“黑仔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經好久沒見他出門了,也不知道一個人悶在屋里干什么?”
當時聽到她的話,馬海也好奇的轉頭看向黑仔的房子,這才想到真的是有好久沒在村子里看見他了,梁招弟低頭織著手里的漁網,輕輕的嘆了聲氣,她抬眼盯著那房子,那里的窗戶大門都緊閉,窗戶上的一層灰顯出已經很久沒有開過。
王秀咽了下口水,有點緊張道:“我弟有一次經過黑仔家的時候,聽到他的屋里有響動,象是有人在他的屋里不停的走來走去!”
梁招弟也向黑仔家看去,想了想才輕聲道:“興許就是黑仔自己在屋子里走啊。”
王秀“喔,”了一聲,又疑惑的側頭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可他一個人不停的在屋子里走來走去干什么?要走的話,為什么干脆不出來,外面的地方可大多了,想怎么走都行!”
梁招弟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馬海聽到她們的話,轉頭也看向那房子,心中也不免有點好奇。
小孩子的好奇心一起,就有點坐不住了,他跟梁招弟打了個招呼,便一個人悄悄向黑仔的屋子前進,等他到了黑仔的大門前,象做賊一樣先向四周看了看,唯恐被村里人發現,然后才把眼睛貼到門縫上,偷偷的往里望,就在他望向門內的那一瞬間,一陣涼風就從門縫里刮了出來,直吹到他的眼睛上,他不由得瞇了下眼睛,縮回了貼在門旁的頭,只覺得這陣涼風來得有點怪異!
他揉了揉眼睛,呆立在門邊半晌,就聽到了屋里傳出了腳步聲,這腳步不停的走在房間里,時而輕柔,時而沉重。當時,他愣了一下,然后才又把眼睛湊到了門縫上,屋內因為緊閉的門窗而顯得有些陰暗,那腳步聲雖然從屋內傳出,卻是在一個角落當中俳徊,而且就在門一側的墻角。當時,馬海在門縫里卻是看不到那個暗角的,所以他的頭又努力地往門的那道縫上擠了擠,把眼珠使勁往那個方向轉!他想到那個墻角發出腳步聲有可能真的是黑仔,于是小聲的叫道:“黑仔?”
不過沒有人回答,那腳步聲倒是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腳步聲一停,馬海的心跳越驟然加劇,突然的安靜讓他心頭有點發毛。他又試著叫了一聲:“黑仔?是你嗎?”
這時,他聽到了從房間的另一側傳出了一聲大大的吸氣聲!這聲呼吸聲在此刻聽起來都讓馬海覺得心頭一驚!這邊還有人!然后,他把眼睛轉向這另一頭,才發現一個人影蜷在這邊的角落里,一雙暗沉的眼睛在陰暗中灰成一片。
馬海倒抽了口涼氣,失口叫道:“黑仔!”剛才在這陰暗的房子中,他并沒有看到這里有誰?可黑仔是怎么出現的?而且那腳步聲是誰發出來的?現在看來不可能是黑仔!因為黑仔如果要從那個角落走到這一頭來,必然會經過他眼前的這道門縫,可是剛才他眼前并未經過任何的東西!也就是說,發出腳步聲的另有其人!可是會是誰?村里絕不會有人到黑仔的屋子里去,大家對他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黑仔就蜷在那個角落中,仿佛從來沒有動過,馬海從門縫里盯著他,連大氣都不敢出,黑仔此刻全身發抖,眼睛卻瞄向門這邊來,那雙暗沉灰蒙的眼睛仿佛穿過門板,看到了馬海的身上,馬海當時呼吸一窒,立刻把頭縮了回來!只覺得自己的全身在剛才黑仔的眼神之下瞬間涼了!他緊張的喘了口氣之后,才用手摸著門,猶豫了一陣,然后才又把眼睛向門縫貼去,就在他剛貼上去的這一剎那,門內一閃而出一雙血紅的眼睛,這雙眼睛一下就跟馬海的眼睛對上了!然后馬海聞到了股腥氣,還有一排陰森蒼白的牙齒!馬海沒想到門內會突然出現這樣一雙眼睛,一時嚇得靈魂出竅,慌亂的退開一步!
“有鬼呀!”
梁招弟和王秀遠遠的聽到他的尖叫聲都轉頭望過來,梁招弟看到他嚇呆在黑仔門前,更是丟下手里的網,向他跑過來,一把將他從門前扯開,拖著他扭頭就跑!并在離開黑仔門前的時候,驚惶失措的看了眼那道門縫,等他們跑回到梁家門前,梁招弟才松開拉著馬海的手,有點生氣道:“你跑到黑仔家門前去干什么?難道你不知道他身上有水鬼嗎?”
馬海還沒從剛才那雙紅眼睛的驚駭中恢復過來,顫聲道:“招弟姐,有,有鬼!是紅眼睛的鬼!”
他的話讓梁招弟和王秀俱是一驚,王秀失聲道:“天啦!你也看到了?看到水鬼會帶來災禍的!吳家老二就是看到了黑仔身上的水鬼才死了!”
她的話一出,馬海驚駭得臉色都變了,梁招弟趕緊拍了王秀一下,“別胡說!”
王秀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廋小的肩膀不自覺的抖了抖。
馬海當時腦袋嗡嗡作響,因為看到了黑仔的水鬼,所以他也會死?
梁招弟拉著他安慰道:“沒關系小海,不會有事的,你看到的不見得是水鬼!”
馬海打了個寒顫,驚惶失措道:“是,是水鬼,人不會有紅色的眼睛!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什么的眼睛是紅色的!”他拉著梁招弟,聲音略帶哭腔:“怎么辦?招弟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梁招弟看著他驚駭的表情,嘆了聲氣,回到屋里拿出一個紅色的護身符,遞給他道:“小海,這是我爹上回到廟里求的,姐送給你,它會保護你的。”
馬海趕忙接過來,掛到了脖子上,梁招弟轉頭看了眼黑仔的房子,再轉頭看著他道:“小海,今天在黑仔家看到水鬼的事情別再告訴別人了,要不然家里人會擔心的。”
馬海忙不迭的點頭,梁招弟不說,他也不敢告訴家里人,否則招來的不但會是家里的人擔心,還會是痛罵,他以后就別想輕易出門了!
他擦了下鼻涕,笑了笑道:“招弟姐你真好,什么時候才嫁到我家來啊,我等著叫你嫂子呢!”
梁招弟笑了一下,馬海握著脖子上的那個護身符轉身離開,從那天之后,再也沒敢經過黑仔家門前!
聶星楓聽完他說的話,眨了下眼睛道:“你在黑仔家的門縫里也看到了一雙紅色的眼睛,跟在吳家看到的那雙眼睛一樣?”
馬海點頭道:“對!所以我才覺得那個水鬼跟吳家老二的鬼也是連在一起的,它不但附到了黑仔身上,還附到了吳家老二的鬼魂身上!”
“如果是這樣,那么那個水鬼為什么會跑到吳家去刨墻啊?你說那墻里有什么鬼好奇的東西嗎?”
馬海搖頭道:“不知道。吳家的房子本來就修得怪!”
聶星楓奇怪道:“喔,哪里怪了?”
馬海道:“你沒有發現嗎?那個吳家右邊那間屋子的窗戶開在了屋后,而其他的都開在了屋前,還有他家的廚房!”
“廚房?”聶星楓想了想道:“對啊,我們今早到他家去,怎么沒有見著廚房啊?”
馬海道:“所以說他家的廚房才開得怪啊,這廚房就在右邊那間房子的旁邊,跟那間屋子一墻相隔,但奇怪的是廚房的門卻開在了另一側,沒有連在右邊那間屋子里,也沒有開在前門的方向,而是開在了整個房子的右側!”
聶星楓驚訝道:“你是說那廚房建在了整個房子的右側,而且門也開在那個方向,也就是說這廚房跟這右邊的房間完全背向,吳家人以前做飯的時候還在在屋外繞關個圈才能進廚房的門?”
“對!”馬海道:“他們家人也不怕麻煩,你看,我家的和其他家的都把廚房門開在了屋內,要不然就是向著前門的方向,不明白他們家為什么要那么做?”
正聊到這里,就聽到有腳步聲向這屋子里走來,有個聲音在門外叫道:“馬海,你在跟誰說話?”
馬海趕緊把頭縮回了窗戶里,然后,一個個子廋高,古銅色皮膚的青年男子出現在房間里。
聶星楓認得,這個就是馬海的大哥馬濤,他在窗戶外面擠了個笑容,招呼道:“馬濤哥,是我聶星楓。”
馬濤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回頭對馬海道:“該睡覺了!跟這些外來人說什么話?而且,你今天吃藥了沒有?”
馬海小聲的答道:“我吃過了。”
看他的樣子很怕這個大哥。
馬濤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在聶星雨面前伸手關上了窗戶!
聶星楓敝了下嘴角,覺得有點自討沒趣,他知道這馬濤一向不太喜歡他們這種外來人,不過說實話他也不太喜歡馬濤這個人,總覺得這個人的臉色有時候有點陰沉,那眼中透露出來的東西讓聶星楓覺得有點陰森!
聶星楓轉頭看了眼黑漆漆的四周,剛才聽了馬海的話,對水鬼的事情更是興趣倍增,磨拳擦掌之后,收腹挺胸,大踏步的向吳家鬼屋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