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出了房間后,就穿上衣服下樓。
現(xiàn)在才六點多,清晨的陽光灑在身上,讓洛川感覺有說不出的愜意。
看著街上零零散散的幾家店鋪在賣早點,洛川想著是不是要給楊雪衣買點東西吃。
他邁步向早點鋪走去,腦海里還在回想昨天發(fā)生的一切,下藥之人不難猜,八成是shi長之子何景浩,可他不像是能夠搞到喜春散這種藥的人。
況且,東野青也恰好在那家飯館外出現(xiàn),應該不會是巧合。
那兩杯飲料他都喝了,自然也能判斷出,里面都下了什么藥,如果僅僅是針對楊雪衣,那他的杯子里就不應該多此一舉的下了迷藥,而且楊雪衣那杯中,也有迷藥成分,幸虧楊雪衣只是抿了一口,迷藥作用不大。
如此看來,下藥之人應該不止一路!
下迷藥的目的,八成是想給他們兩人一個教訓,但下了喜春散的人,用心就歹毒了,分明是想借他人之手,不僅搞臭靈妙集團名聲,還能順便殺掉楊雪衣。
這是一個,局中局!
而雇傭殺手的那個幕后之人,顯然很不簡單。
洛川眉頭皺起,看來晚上的確有必要,聯(lián)系一下天妍了。
這時,忽然有警笛聲響起,而且越來越近,洛川暗道一聲糟糕,昨晚光顧著楊雪衣,事后又太累,忘記處理東野青那傻缺的尸體了!
一分鐘不到,三輛警車先后停到街上,從最前面一輛警車上走下來一名女警,英姿颯爽。
洛川瞬間眼前一亮,美女啊!
女警一身颯爽干練的警服,將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標準的瓜子臉,眉目如畫,朱唇輕點,并不算白皙的肌膚,反而更彰顯她巾幗不讓須眉的氣質(zhì)。
雖然容貌與楊雪衣相比,稍遜一分,但整體依舊能打90分!
洛川所站的位置與警車相隔不遠,他偷偷瞟了幾眼女警英姿,在對方還沒有注意到自己時,就先溜了。
這個時候過去搭訕,無疑是往槍口上撞!
洛川偷偷摸摸打開房門,可剛一抬頭就發(fā)現(xiàn),楊雪衣正站在客廳里一臉陰寒的望著他。
“你做賊心虛啊?”
洛川咧了咧嘴,你咋知道?
看著換了一身職業(yè)套裝仍是紫色的楊雪衣,今天還特意穿了黑色絲襪,讓雙腿更顯修長筆直,洛川暗暗咽了口口水。
他心思急轉(zhuǎn),立即直起身子,滿臉堆笑:“楊總,洗漱完了?咱們上班去唄。”
楊雪衣神態(tài)冷漠,一邊繼續(xù)收拾整個客廳昨晚被自己撕的到處都是的衣服碎片,一邊冷聲道:“你上你的班,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洛川突然變得嗲聲嗲氣:“都是一家人,楊總說話不要總是這么見外嘛。”
楊雪衣哼了一聲:“誰跟你是一家人?”
她狠狠瞪著洛川:“我告訴你,昨晚發(fā)生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我跟你沒完!”
洛川撇了撇嘴:“不說就不說嘛,看你一臉殺氣騰騰,像個久居深宮,常年得不到皇帝恩澤的怨婦。”
楊雪衣恢復冷靜,目光緩和道:“昨晚的事是意外,我不怪你,但你必須守口如瓶,如果想拿這件事威脅我,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洛川眼前一亮,直接伸手:“那楊總是不是該給我點封口費啥的,畢竟我昨晚也是勞心勞力,累死累活……”
楊雪衣瞬間一臉殺氣,洛川直接舉手投降:“不提不提!”
雖然楊雪衣已經(jīng)清楚洛川昨晚并沒有對她做什么,心里也已經(jīng)開始認可洛川,畢竟在昨晚那種情況下,他依然沒有動她,就足以證明洛川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可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畢竟發(fā)生了那樣的事,這小子又油嘴滑舌,半點不著調(diào),萬一哪天不小心說出去了,不僅對她的名譽損傷嚴重,甚至有可能波及靈妙集團。
董事長對她信任有加,她不能恩將仇報!
隔著衣服,洛川伸手摸了摸胸前貼身掛著的那塊玉石,他不清楚這塊玉石是從哪里來的,似乎從他十六年前在那場動亂中蘇醒過來后,就一直掛在自己胸前。
從那之后,他便能聽到很多一開始以為是噪音的聲音,后來才漸漸清楚,那是來自女人的心聲。
有了這塊玉石,他自然清楚楊雪衣心里在想什么,分明是一個內(nèi)心柔弱單純的女子,卻硬是要裝的表面堅強,不近人情。
洛川假裝一無所知的樣子,有些委屈的說道:“但是楊總,就算你不給封口費,好歹也賞點獎勵啥的吧,你是不知道,昨晚我都累慘了,而且還掛了彩,多不容易。”
楊雪衣微微一笑:“那你想要什么獎勵?”
洛川伸手指了指自己嘟起的嘴唇:“你親我一下?”
“不行,換一個!”
“那要不,我親你一下?”
“獎勵沒了!”
“別啊,哪怕給個飛吻呢。”
楊雪衣頓時冷起臉:“我愿意留下你做我助理已經(jīng)算是給足你面子了,別得寸進尺!”
洛川甕聲甕氣的回道:“我本來就是你助理嘛,合同都簽了的。”
楊雪衣一瞪眼:“洛川,你到底還想不想干了?”
洛川連連點頭:“想!楊總那么漂亮,我怎么可能不想干。”
楊雪衣柳眉倒豎,真想一悶棍敲死這家伙!
看著這家伙望向自己的眼神還是色瞇瞇的,楊雪衣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安全,于是想到個辦法將他支開,既能遠離自己視線,還可以同居一個屋檐下的尷尬。
“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賞你一件好差事。”
楊雪衣笑意溫柔看著洛川:“我們公司在九寶山的倉庫,缺一名管理員,薪資不變,每天還能樂得清閑,怎么樣?”
洛川眉頭一皺:“沒得選擇?”
楊雪衣兩手一攤:“要么做管理員,要么主動辭職,你自己選!”
洛川哭喪著臉:“楊總,你這是卸磨殺驢,讓功臣流汗流血流完淚,就一腳踢開。”
楊雪衣無動于衷:“選不選?”
洛川哼了一聲,一臉傲嬌!
楊雪衣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再與洛川作口頭糾纏,直接伸手把一個襯衫扣子解開,露出一抹誘人雪白,又把黑色絲襪撕裂幾個口子,頭發(fā)也撥亂,弄的徹底衣衫不整。
洛川眼睛一亮:“楊總,你這是做什么?需不需要幫忙?”
楊雪衣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對他勾勾手指,呵氣如蘭:“有點熱,過來幫我解一下扣子。”
洛川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當我傻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看來你不傻嘛。”
楊雪衣同樣坐到沙發(fā)上,與洛川四目相對,陰陰冷笑:“剛才的方案,選哪個?”
她早就聽到樓下警笛聲,朝洛川挑起秀眉:“如果你不選,我就直接大喊非禮!”
洛川目瞪口呆!
這也行?
難怪她今天穿了絲襪,敢情在這兒等著他呢。
真是最毒婦人心!
見洛川無動于衷,手撐著腮幫,靜等她表演,楊雪衣直接喊道:“來人啊,非禮了!”
洛川一個踉蹌,手指差點沒戳進鼻孔里:這女人,心真狠啊!
……
樓下后墻拐角處,女警正蹲在地上,查看死者尸體。
“白隊,怎么樣?”
一名看樣子飽經(jīng)滄桑的中年jc看著一絲不茍的女警,詢問道。
女警一蹙秀眉,珠圓玉潤的聲音有些低沉:“一劍封喉,還是一把極細極薄的劍,血是在人死后方才流出,行兇之人是高手,很強很強的高手!”
中年jc眼神一凜:“有多強?”
女警隨口回道:“能夠一劍切斷咽喉而不使血流出,至少八品!”
“武道十品,八品入宗!華浦何時又冒出一位宗師級人物?”
女警搖搖頭:“常年身在華浦的那幾位八品高手我都知道,能夠確定并非他們所為,兇手肯定是最近才到的華浦。”
“何以見得?”
女警揉了揉眉心:“先不說這些,此處不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死者腦后淤血嚴重,應該是從樓上摔下來的。”
“莫叔,你讓兩個人先去樓頂查看一下,然后將尸體運回局里,確定死者身份。”
“那你呢?”
女警眼睛微微瞇起看向面前樓房:“我去拜訪一下,這棟樓里的住戶。”
正在這時,樓中忽然傳出聲音,女警眉頭一皺!
有人喊非禮!
……
房門沒關(guān),洛川已經(jīng)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
見楊雪衣一臉得意,洛川咬咬牙,豁出去了。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
洛川伸手就將上衣扒了下來,在女警剛剛邁步踏進房門的一刻,他便躺倒在沙發(fā)上大喊:“救命啊,非禮了!”
楊雪衣臉頰一抽,這也行?
剛想要伸手敲門的女警瞬間石化:怎么是男人在喊?
可既然自己來了,總還是要問一問。
“怎么回事?誰非禮誰?”
洛川光著膀子就直接跑到女警面前,撲通跪地,抱住女警的渾圓緊致小腿就失聲痛哭。
“美女警官姐姐,你可得為我作主,她見我長得帥,就想要非禮我,不僅把自己衣服都撕破,還來脫我的衣服,又抓又咬!”
他伸手為女警指著自己肩膀和后背:“你看,這都是她干的,我不想活了,嗚嗚……”
鐵證如山!
楊雪衣氣的咬牙切齒,心里詛咒了洛川無數(shù)遍。
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女警一臉茫然,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還有女人對男人霸王硬上弓的?
她想要將腿從洛川手臂中抽出來,可不管怎么掙,就是絲毫動彈不得。
女警瞬間眼神一冷!
洛川哪里肯放,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可以占便宜的機會,不占白不占!
女警皺起眉頭:“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楊雪衣一臉尷尬轉(zhuǎn)過臉,當看到女警樣子時,一臉驚訝:“婉歌?”
女警看到楊雪衣,同樣驚訝道:“雪衣?”
洛川當場面如死灰!
這也能碰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