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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高校學術治理與學術職業(yè)發(fā)展的研究進展

第一節(jié) 高校學術治理相關研究

早在1858年,密歇根大學校長塔潘就認為,學者是唯一在大學的真正工作者,大學是由學者所建設的。[1]繼而,伯恩鮑姆認為,大學是雙重矩陣組織,存在一個建立在不同的權力系統(tǒng)之上的二元控制系統(tǒng)。大學管理要保持組織的平衡,在治理當中降低教師角色將會導致治理的低效性。教師是學術文化的重要擁護者,應該強化學術人員在大學中的地位。[2]還有穆迪和尤斯泰斯提出,大學權力應由學術人員主導,其原因在于學術職業(yè)人員的資歷在學者公共事務處理過程中可以發(fā)揮出規(guī)范性的影響,所以,應保證學術職業(yè)人員在大學中占據(jù)舉足輕重的位置。[3]亨利·羅索夫斯基在《美國校園文化——學生、教授、管理》中提出,“人們‘擁有’大學就像人民‘擁有’國家一樣”。[4]在該書中大學擁有者的概念,異于企業(yè)的所有者,大學擁有者實際所指是大學的利益相關者。在該書中,羅索夫斯基指出按重要性劃分的話,可將高校相關利益者群體劃分成四類:第一類是高校首要的利益相關者,主要包括高校的師生及領導人員。羅索夫斯基把董事、校友及捐贈者三類人列為第二類重要群體。第三類群體是部分擁有者,政府是其中之一。第四類群體則是普通民眾,指的是市民、社區(qū)和媒體等,特別是那些作為全民喉舌的新聞界。

20世紀90年代以來,一批學者開始從利益相關者角度研究治理。他們認為,治理其實是指大學利益調(diào)控和整合機制,某一群體要實現(xiàn)個體利益,就必須參與到?jīng)Q策中來。

伯恩鮑姆在《共同治理的終結:向前還是向后》中指出,20世紀90年代以來,受管理主義的影響,大學的共同治理制度受到?jīng)_擊。因此,其認為大學應該重構共同治理制度。學者們過去的研究總是從大學治理的進程與結構出發(fā),而在今天的時代應該關注“硬治理”與“軟治理”,軟治理指的是大學的社會聯(lián)系,共同治理制度無疑是有助于“軟治理”的。對此,他認為大學治理應該重視程序正義與社會資本,非正式控制比合法性控制更重要,并呼吁大學應該重視“軟治理”環(huán)境,學術機構不在于產(chǎn)品而在于理念,大學應該重視學術人員在大學治理中的作用,認為學術人員參與可以使治理更加有效,使大學更接近于大學的本質(zhì)。[5]

辛普利西奧在《共同治理:現(xiàn)代大學校園的權力分析》中對于學術人員是否應該與行政人員在大學決策當中享用平等的權利提出疑問,關鍵性決策過程中教師是否具備聯(lián)合決策權?以行政管理為切入點,他明確指出在大學地理位置、成員、內(nèi)部利益集團及社會壓力的共同影響下,決策過程中有學術人員的入駐必會推動質(zhì)量的優(yōu)化。盡管行政人員等大都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建立起對行政事務的全面了解,但行政人員并不具備真空狀態(tài)下的決策權。所以,其認為應沿著某種具體方向激發(fā)學術人員存在價值的全面施展,以便于學術人員可依靠個體良好的交互性為正確決策提供一個相對更大的圖景中的支持[6]。與此同時,他對教師的終身聘任制度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認為如何提高教師的工作質(zhì)量以及如何對他們進行評價為大多數(shù)高校所關注的熱點問題。

威廉·蒂爾尼和嘉莉·荷雷[7]在《改革與重建:共同治理受到攻擊》中提出,受學術人員的本質(zhì)以及治理機構的權力的影響,在21世紀,不同的報告與委員會呼吁減少教師的權力,導致教師在大學治理當中所充當?shù)慕巧絹碓轿⒑跗湮ⅲ髮W校長不是被評判為權力太小要么就是權力太大。在多元化的時代,共同治理制度需要改革。對于如何促使未來挑戰(zhàn)符合我們今天的格局,不能只是依靠于各種理論與理念,而應該付諸實踐,保證學術人員在治理機構當中尤其是學術事務中充當核心的角色。

蘇珊·拉普沃斯在《共同治理的下滑:走向彈性學術參與模式》中指出,由于市場因素不斷介入高等教育領域,在美國高等教育領域中以“法人”(corporate)為中心的治理模式與傳統(tǒng)的“協(xié)商”(consensual)學術途徑之間的張力不斷加強,很多人很不情愿看到學術人員在院校管理中的作用的削弱。通過對20世紀70年代以來高等教育領域?qū)W術人員參與程度降低的歷史審視,他分析了美國大學中“法人”治理模式所存在的根本問題,提出了具有彈性的共同治理模式。[8]

當然,有的學者認為,共同治理存在合理性,但不贊同大學當中的商業(yè)化趨勢,也贊同提升學術人員在大學治理的地位與作用。另外,還有學者從社區(qū)的角度出發(fā),對大學內(nèi)部和外部人員的利益平衡問題進行探討,并關注黑人問題、種族問題、婦女問題,提議在大學這個“共同治理”場所審慎系統(tǒng)找出問題產(chǎn)生的原因與對策等。

由于大學管理主義的興起,政治過程與市場過程混淆。政府與市場的雙重失靈,使很多學者逐漸轉向大學內(nèi)部、學術治理結構及其成員的分析。近幾年有很多學者以及大學的董事會才逐步開始對共同治理的一般結構進行探索。比如,克拉克強調(diào)指導核心(steering core),認為高校教育系統(tǒng)指導核心必須囊括中央管理機構和學術部門,以便將學院式的權利與管理權力相融合,而指導核心提供了一個實現(xiàn)這種融合的機制。[9]由迪爾英和蘭姆勃特指導的對院校發(fā)展戰(zhàn)略所進行的對管理機構的探索,恰恰與克拉克所強調(diào)的通過以底層為重點的方式影響院校的“激勵性學術中心”的思想相悖。他們認為,將加強的“指導核心”融入上述的三角形共同治理模式,必然會打造起一個三維特征更加顯著的共同管理模式,也就是基于三角形底層機構之上的金字塔形共同治理結構[10]。這一模式明確了以強化、指導、突出三個其他因素之中的一個關鍵性因素。此種機構組織形式,能夠避免為了實現(xiàn)院校的變更而隨意對院校進行管理控制的現(xiàn)象的發(fā)生。穆迪和尤斯泰斯認為,這些學術系作為關于學術管理的最基層的代表單位,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11]。迪爾洛夫在討論關于大學組織特點時也持這種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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