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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從門外打開門里的門插劃

葛竹的留給我的那個盒子打開后,讓我目瞪口呆的,那是我完全沒有料到的事情。

小盒子里有一張指蓋兒畫兒,那上面的女孩子我不認識,還有就是皮,我想那應該是葛竹的皮,那么是讓我做指蓋兒畫兒?那么葛竹的死,就全部明白。

我完全理解不了,我在夢里竟然學會了指蓋畫兒,這是真的嗎?仿佛一切都只是在夢里發生,醒來后,物是人非的,白潔不存在,葛竹也不存在。

這一場大夢,讓我完全的失去了一個生活的真實,讓我覺得那是可怕到了極點的一種怕。

我坐在臥室的床上,這是讓我完全找不到節奏的感覺。

我不知道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出了夢,卻依然是在夢里一樣。

父親進來了,看著發呆的我有說話,我知道,父親這段時間一直就是心疼我。

我偷著去看兒子小喆,又長高了,他每次放學出來,都會先發現,然后就看著我,云白拉著他的手,他不時候回頭看著我,云白,你這個女人,真是讓我煩透頂了,云正師傅出現在我身后。

“我跟云白會談的,既然不是身上的味道的問題,那一切都能解決。”

“算了,云白的心思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期待著那個男人轉世的一愛。”

我說完就走了,師傅的心是疼的,一面是徒弟,一面是女兒,他左右不是,此刻我知道他矛盾心里,我也不想給他更多的壓力,一切都順其自然好了。

那天我去上班,煉化間里永遠是陰氣四散,忙到下午了,才吃上飯,我就在辦公室里,把窗戶簾拉上,把門反鎖上,自己喝了點酒之后,把葛竹給我留下的小盒子打開,我開始做指蓋兒畫,我不能失敗,而且我只有一次這樣的機會,不然葛竹的死,就永遠是一個迷了。

那天我一直做到了半夜,幾乎快完事的時候,聽到了腳步聲,這是辦公樓,半夜有腳步聲,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這里絕對不會有人來,尤其是半夜的時候,沒有人像我一樣,呆在這兒,因為我無家可歸,父親的家,那也是我的家,但是那個家的概念又完全是兩個樣子了。

腳步聲時停時走的,似乎在聽著什么。

我不動,我想那個人也應該看到我門透出的光來,我覺得有點異樣的時候,就站起來,藏到桌子下面,我盯著門,門在里面反鎖上了,就是插上的,那個時候用的都是插劃。

門似乎被推了一下,我屏住了呼吸,我以為,這個人推一下,推不開,就會走的,因為外面沒有鎖,是那種將軍不下馬的鎖,掛在那兒,就知道里面會有人。

插劃竟然一點一點的轉正,然后一點一點的拉開,我慒了,挺了,那插劃是很緊的,我的汗流著,這個人怎么能做到這個呢?我去你大爺的,這不是玩我嗎?這就是夢,不是真實的,我還在夢里,并沒有完全的跳出來,這點是肯定的。

我還是沒敢出來,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那不是魔術。

門插劃開了,那個人竟然不進來,就站在那兒,我感覺得到,就站在門那兒不動,我去你大爺的,這不是玩我嗎?玩我的心跳。

這個人似乎在玩耐心,我挺不住了,慢慢的站起來,看來我還是年輕,沒有這個人的定力,我一下拉開門,大叫一聲,然后就想給這個人一個大電炮,然后再一頓無影腳,踢死算了。

這個人竟然是何大拿,他又自己走來的,我就不知道他怎么能做到,沒有腿了,竟然又有腿了,他看著我笑起來。

“干爹,你這么玩,能玩死我。”

“不會的,我來找你玩來了。”

是玩來了,玩得有點太嗨了吧?

何大拿把門插上,坐下,我給倒上茶水。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過兒來干什么?”

“人老了,睡不著,就跑出來轉轉,嚇著了吧?”

我點頭,是嚇著了,絕對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插劃。”

“這是小兒科,很簡單,我會教你的,你要學的東西太多了。”我

不知道何大拿到底還有多少這樣的花活,讓我接受不了的花活兒。

“你在做指蓋畫兒?”

何大拿看到了,而且說出來了,我一下拿報紙把指蓋畫兒蓋起來。

“其實,不用,你和葛竹就是一個債字,你還了就沒事了。”

“可是,我和她根本就不認識。”

“你轉輪了多少世,不是每世的事情你都會知道的,有很多你所不知道的,不管什么事,來了就是有因有果的,你不可能只摘果子,不吃因。”

何大拿說得有道理,我也不想問和葛竹到底有什么因果,來了就是果,走了就是因。

“你做完之后,會找到那個殺掉葛竹的兇手的。”

“我擔心我會失敗。”

“葛竹在你的夢里可了那么久,就是教會了你指蓋畫兒,不會失敗的。”

“你今天來這兒到底想做什么?”

“噢,我跟著一個人來的,沒跟上,這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借來的真不太好使。”

“什么人?”

“沒看清楚,人老了,眼也花了。”

看來何大拿是不想讓我知道。

“好了,我就在這兒睡了,你也一起睡?”

我說完看著何大拿,他搖頭,然后走了,我插上門,關掉燈,點上煙,一時半時的我不會睡,因為這千古一嚇,也需要緩上一陣子。

早晨起來,眼睛發疼,知道沒有睡好,換上衣服,進煉化間,每天聽著哭聲,嚎叫聲,似乎習慣了,習慣那是愛的音樂一樣,那并不是悲傷,是送別的曲子。

爐子里燒著死者,那種聲音是特別的,最初是恐懼的,現在似乎習慣了。

場長過來,跟我說,過兩天來一個人,是煉化師,跟我學。

“得,別給我弄什么徒弟了。”

我不想再帶什么徒弟,很是麻煩。

“不行,你一個人不放心,然后我調班,上一天休息兩天。”

場長黑著老臉走了,他竟然跟我黑臉。

我干完活兒,火葬場也安靜下來,這里是兩重天,瞬間的沸騰,瞬間的安靜,這種轉換絕對沒有過程,瞬間就結束了,最初讓我茫然若失的。此時我已經習慣了這種,或者說喜歡上了這種瞬間的感覺了。

我進辦公室,依然沒有回父親家,接著我的指蓋畫兒,完成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自己弄了菜和酒,在辦公室里喝,窗戶外面對著的就是那一排的停尸房子,那里停放著無數的尸體。

指蓋兒畫,放上七天之后,我就可以看到眼睛里的兇手,我期待著那瞬間的發現,那是讓你永遠也想不到的一個結果,永遠也猜不出來的一個故事。

我依然睡在辦公室里,這里的安靜是任何地方也沒有的。

我想小喆,看來真的需要去談談了。

第二天,不是我的班兒,去找云白,她在家里。

“我想,我們得談談。”

“當然。”

云白還是談那個男人的事情,我是不會放過這個男人的,我提到小喆,她搖頭,那天我煽了云白一個大嘴巴子,一個女人已經讓變綠了,我忍受了,她拿此為榮一樣的跟我噴起來,我不抽她,怪我沒教養。

我走了,沒有一個結果。

我回父親家。

“你不能總這樣,我把云正師傅請來了,晚上一起吃飯,聊聊你的事情。”

其實,我知道,聊也沒有結果,如果有結果,有辦法,早就有辦法了。云白跟我離婚就會死掉,這是一個結,沒辦法,她也不可能再跟我在一起,我知道,我身上的死人味,她確實是聞得到,也許是一種心理上的,但是已經形成了,完全的就改變不了了。

那天沒有聊云白,只是喝酒,父親提了一嘴,云正師傅沒接,看來這個故事是無法接下去,父親也沒有再提。

父親把小喆接回來是第二天我下班之后,我和小喆有距離,他不敢靠近我,不然回家就被打,這是他告訴我的,小喆的那眼神,確實是讓我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狀的疼。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我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

我不愛回家,任何的一個家,我喜歡上了火葬場的安靜,我找場長要了一間房子,把家搬到這兒來了,場長勸了我幾句,我搖頭。

一個在火葬場住的人,是有點讓我感覺到可怕的人。

七天,指蓋畫兒到可以看到眼睛里兇手的時候了,那天我喝了不少酒,然后把指蓋畫兒拿出來打開,拿出放大鏡來。

我的手在哆嗦著,那只是夢里的東西,在現實中真的能看到嗎?

果然,看到了,那是真實的,那絕對沒有錯,我萬萬沒有料到,在葛竹眼睛里的那個人竟然是,竟然是……

放大鏡都掉到了地上摔碎了,我一慌,一驚,急忙用把紙把碎了的鏡片蒙上,在火葬場,摔了玻璃或者是鏡子,要立刻的蒙上,那是招鬼惹魂的東西,然后我清理掉,坐在桌子上,點煙的時候,手都在抖個不停,不知道為什么會是這樣,我覺得那是不可能的。

我連著抽了四根煙,站到窗戶那我,那個人竟然是場長,是場長,這個平時看著溫和的男人,竟然殺掉了葛竹,到底為了什么呢?到底發生了什么呢?我不知道,完全的不知道,在夢里,葛竹和場長并沒有什么交集,也沒有什么各人的往來,這怎么可能呢?我完全的就不相信,這件事情的發生,覺得那是假的,都是假的。

天亮了,我進煉化間,場長就帶著一個男孩子來了,挺多就二十歲,看著還有稚氣。

“這是你的師傅柯左。”

這個男孩子怯怯的叫了一聲師傅,一如當年的我,成河。

“你到我辦公室等我,就在是那間。”

我看著成河往我的辦公室走去,我看了一眼快進屋子的場長,那背影讓我不相信,這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了,怎么可能殺掉葛竹呢?當年葛竹的死,被定為一個意外,因為在現場什么都沒有,一個意外的死亡。

場長是用什么手段把葛竹殺掉的呢?他肯定是沒有去現場,葛竹就死掉了,這點我有點不太相信,我知道我的一個同學在公安局當副手,是我們同學中最大的領導。

我下班后,去了公安局,那個同學真是有點氣派,上學的時候,我們總是打他,他沒有記仇,而是很熱情的把手伸出來,然后又縮回去,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沒有關系。”

他知道我是燒死人的,這樣的反應很正常,我提到了葛竹的案子,他一愣。

“這個案子當年是我辦的,那只是一個意外死亡。”

我搖頭,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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