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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蟲葬

失蹤的張小雪在遠處看著我,讓我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張簡易寒看到了,提醒了我,她所說鬼洞到底是怎么樣的,我不知道。張小雪在煉化間里失蹤的,那太詭異了,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從她失蹤之后,八號操作臺就封了,上面粘著黃色的黃紙,然后是黑布蒙上了,讓多少人都害怕去煉化間。

讓我沒有料到的是,張簡易寒死了,就那樣的死了,兩天后我去看她,她死在了椅子上,眼睛一直看著那個飯店的方向,我想她應該是再想看看孫子孫女一眼。

我給化的妝。

我竟然從她的兜里找到了幾頁紙,上面寫的字我不認識。我為什么要翻她的右兜呢?因為趙娟師傅告訴過我,認識的人給化妝的時候,一定要翻兜,男左女右,因為有的時候會在兜里放一些東西,對化妝師不利,甚至是死亡的一種預兆,有了就翻出來,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誰會在死人的衣服里放東西呢?還真別說,我遇到過兩次,一次就是頂針,這是頂死,對化妝師是不利的,災禍會出現,還有一次竟然是紅花,也許是這個人喜紅花,紅花在死者身上,化妝師有血光之災,很靈的,趙師傅說過,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幾張紙顯然是寫給某一個人的,我放到了兜里,鄭軍看了我一眼,沒說其它的。

那張紙上的字,太奇怪了,不認識,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文字。對于張簡易寒的死,真是讓我沒有想到,我們剛成為朋友,沒有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一下想起來了,她死的日子正是她孫子孫女歸陰之日,虛借之日到了。

十三號那天我再去,沒有再看到那兩個漂亮的孩子,我搖頭。

世間的事情真的就有這么多的奇怪事情。

那幾頁紙我一下放在身上,張小雪的失蹤,說是鬼洞,那存在嗎?我不知道。張易寒死了,這絕對是我沒有想到的。她兜里留下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文字,我看不懂,最后還是跟鄭軍說了,那看了半天也是搖頭,這些文字太詭異了。

毛曉麗穿著孝白,在火葬場人堆里冒出來,冷不丁的,嚇了我一跳。

“完事了一起去吃飯。”

我沒說話,她轉身就走了。

我和鄭軍化妝的時候,家屬突然推門進來了,嚇了我們一跳。“

“這個地方不能亂進來。”

“是場長讓我來找你們的,有一件事。”

“那你等,我們完活之后的。”

那個男點頭出去了。

“有病。”

鄭軍說完干活,今天的活兒不多,很順利,快十二點的時候完事了。

我們出來,那個男人就迎過來。

“場長讓我來找你們,去我家里。”

我覺得這個男人挺怪的,走到一邊給場長打電話,問了,確實是,場長在外地回不來。

我過去后問什么事?

“化妝。”

“那好,我們吃過飯后,就過去,你先回去,等我們。”

那個男人告訴了我們地址之后就走了。

我們去喜來酒樓,依然是那個詭異的房間,毛曉麗坐在那兒菜和酒擺好了。

“今天好好喝一通。”

“不行,有一個活兒要干,吃完就走,不能喝酒。”

“也好。”

毛曉麗這點好,應該問的就問,不應該問的她也不多嘴。

那天我開著車,拉著鄭軍去了趙家坡,那兒是位于市里的一個郊區,說起趙家坡這個市的人應該都知道,在四年前,出過一場大事,趙家坡每到天黑之后,便有黑氣籠罩著,一夜一夜的,然后就會看到黑霧里有人影跑來跳去的,住在那兒的人天黑之后不出門,后來專家去了,也沒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到是發現了馬皮裹的數十具尸體,埋在村子的碾盤下,就是磨盤下,磨栓鬼,大磨栓大鬼,那磨盤恐怕是中國之罪了,這叫叫磨盤村,或者是叫碾盤村。

磨盤村這件事在三個月后就消失了,沒有發生死人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挺奇怪的,磨盤村的人死后,都是黑色的,他們不火葬場,政府民干涉了多少次,就這詭異的事件解決不了,他們也不火葬,事情就一直僵持著,在磨盤村西山上,墳塋地,埋著無數的死人,從清代開始,到現在,保護得完好,專家人看墳人,輪流執手,這一塊有著很厚重文化的墳塋之地。

我以前到過這兒來過,跟母親來辦事,是什么事,至今我也不知道,母親沒有告訴過我,也沒有讓我看到。

我和鄭軍把車停在了村外,這個村靠山,有山門,進不去車,陌生人進去也是要有人帶著,不然進不去,唯一的一條進村之路。

我和鄭軍剛到山門那兒,那個男人就出來接我們進去了。

靠山的一戶人家,老瓦頂房子,有點滿族建筑的特色,但是又不完全是。

進屋,人躲在門板上,橫在廳的中間,鄭軍看了一眼露在外面的腳,就知道是男是女。

“你們出去。”

死者的家屬出去,我把門插上,這是野妝,野妝的時候不能讓外人看到,對死者不利,對化妝師也不利。

屋子里的燈昏暗,氣勢就有一些詭異。

“你來過嗎?”

“沒有,趙師傅來過,似乎來過幾次,也提到過,告訴過我,我以后也會來的,讓我不要多嘴,只干活,不說話。”

我把尸布掀開,一下就把尸布扔到地上,退后了好幾步,鄭軍一下捂住了嘴。

那尸體是黑色的,臉上爬滿了一種蟲子,咬著尸體,只有臉上有,那臉上都是洞,我慒了,此刻想說不化了,估計這個門都出不去。

鄭軍哆嗦著。

“我來,你看著。”

我打開化妝箱,我知道那是尸蟲,相當的厲害,似乎有人說過,尸蟲連骨頭都能嗑動,如果不處理,只需要三天時間,整個尸體就沒有了,在某一個地方有這種蟲葬,當然,也不是都能成功的,養尸蟲并不是好養的,后來就有發展這種尸蟲的人,專門用來蟲葬。

我腦袋有點亂套,拿出一種噴劑,這是趙師傅給配制出來的,專門對付這種蟲子的,一直放在化妝箱里,只有一個小藥瓶那么大,從來沒有用過,但是趙師傅說,一定要放在里面,不能少。

尸蟲吃死人,也吃活人,不要讓蟲子到身上。

我拿出來噴,蟲子立刻就死掉了,噴過之后,等了五分鐘,開始上妝,蟲洞被是膠體之后,打底,一直忙了三個多小時才完事。

鄭軍一直就站在那兒看著,大概是嚇壞了。

我收妝,合上化妝箱,打開門,拉鄭軍出來,家屬進去看了半天才出來,沒說話,把黑紙包著的錢遞給我們,送我們出了山門。

我和鄭軍上車后,我點上煙。

“我感覺我渾身都是那蟲子。”

鄭軍開始脫衣服。

“沒有,那是錯覺。”

“有。”

鄭軍脫掉衣服讓我看,我看得熱血青春的,鄭軍尖叫一聲,馬上穿上衣服。

“有蟲子嗎?”

“你真煩人。”

那天把黑紙包打開,把黑紙燒掉,里面有一萬塊錢,我給鄭軍,她數五千給我。

“買衣服去。”

那天我和鄭軍晚上吃的飯,我一直在想著張小雪的事情,她一直就失蹤了,在操作臺上,依然沒有一點線索,警察來了也是找不到線索,這絕對的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那鬼洞真的就存在嗎?

我又拿出那幾頁紙來看,不明白,鄭軍說。

“我看讓毛姐看看,也許她明白。”

其實,我不是不想,我擔心會有問題,毛曉麗我真的不了解,這個女人無法讓你了解,到底有多深的水,多詭異的事情,我完全就不知道。

第二天休息,毛曉麗也休息,我就去了她家,把這幾頁紙放到桌子上讓她看,她拿都沒拿,看了一眼說。

“我遇到過一次,這種字只有一種人能讀懂。”

“什么人?”

“死人。”

毛曉麗說完看著我,我只當是開玩笑,可是看著又不像。

毛曉麗點上煙,那細長的煙讓我看了不舒服。

“這件事是我在進場的第二年發生的,當時我在化妝室里學化妝,我的師傅就從一個死者的兜里發現了這樣的字,也是幾張紙,師傅很緊張的樣子,沒有想到,幾天后,師傅就提前退休了,后來就走了,到了其它的市去了,說是去兒子那兒養老了。”

“最后呢?”

“這件事我一直就放不下,幾乎每天都能想起來,我就去那個市找師傅了,師傅瘦得我幾乎是認不出來了,那天她告訴我了,那是鬼字,就是另一個世界的文字,只有死人才懂的文字,我驅尸讀字,沒有想到,那上面竟然是對我的預言,說我五年之后會死,而是蟲葬,我最害怕的就是蟲子,這一生你怕什么就來什么,師傅日夜難眠,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

“后來呢?”

“正像那頁紙上所寫的,五年后的那個日子,師傅真的死了,蟲葬,就在院子里,發現的時候就剩下了一些粉末了,風一吹就散了,什么都沒有了。”

我哆嗦了一下,昨天在磨盤村就是尸蟲,我現在想起來,死者臉上的那個蟲洞,還直發麻。

“這幾頁紙上面難道是我死的預言嗎?”

“這個我不知道,我只遇到過這次,也不太好說的事情,不過師傅教過我驅尸。”

我不知道,驅尸是怎么做到的,沒有聽說過,到是知道趕尸的那些人,把尸體驅起來,我沒有看到過,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在火葬場,真有什么都有可能。

“我想知道里面的內容。”

“你想好了,我教你驅尸。”

毛曉麗說完上樓,把我扔在樓下,我想著,不管怎么樣也要知道,也許是關于張小雪的事情的,那樣最好了,不管怎么樣,張小雪我也要找到,我欠她的。

毛曉麗的尖叫聲突然傳來,在樓上,那分貝可以把我的心臟干碎了,我沖上樓,目瞪口呆的看著所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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