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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石棺

我回家,云白沒有在家里,我還有鑰匙,她帶著小喆回了娘家,我進屋子里去了。

我找到了那個男人的生辰八字,那個男人過生日,云白竟然給把我的一個玉斧子送給了那個男人,在一張紙上寫著那個男人的陰歷生日,云白有一個嗜好,就是會把要做的事情,提前寫在紙上,怕會忘記,這點我很清楚。

我拿到這個男人的生辰八字,我猶豫了,不管怎么樣,那是一條生命,可是我的仇恨大于了開始,每天它就像一個生長的孩子一樣,在一點點的長大,到底能長多大,我也不知道。

上一天,休息一天,休息的時候,我去葛竹那兒,或者是何大拿那我,晚上九點之前我不回家,回家就睡,父親的憂慮我是能看得出來的,但是我只能說對不起,因為我不敢面對父親,父親正直了一生,我所做的事情是無法面對父親的,這點我承認,所以我不愛回家。

拼骨并不是一件簡單事情,而且講究是實在太多了,拼錯了,倒霉的就是你自己。

我一直在認真的做著,從來沒有這樣認真過。

何大拿一直在教著我很多的東西,喝酒的時候,不自然的就說,我也慢慢的聽著,說何大拿何瘋子,到現在看來,他安靜下來了,兩條腿沒有了,但是有一件事一直沒明白,他沒有腿了,竟然有的時候會走,但是都是在天黑之后,我問過,他只是說,將來你也會的,這個意思我沒懂,將來我也沒有腿了嗎?

葛竹一直沒有動,沒有再弄指蓋兒畫,那個女孩子眼睛里的一堆人中,竟然會有錯世的我,就是我叫小四的那年錯世,是葛竹看出來的,但是她沒有明說,就是讓我看,我也看出來了,我也沒說,這件事一直就是在我心里,怎么會這樣呢?那錯世的事情跟這世有什么關系呢?

現在我發現,一個人的錯世也是,上世也好,總是會跟這世有著某些聯系,有點亂,也許我是沒有理清楚,也許本身就是這樣,也許是我才發現。

拼骨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我悄悄的在進行著,這個男人死是死定了,而且和很慘的去死。

我和紀一盒認識也是這幾天的事情,紀一盒是賣葬用品的,一直就那兒,跟我年紀差不多。這個人有一個奇怪的嗜好,就是自己做骨灰盒,做得精巧到家了,在那葬用品那兒看過,覺得這個人不是一般人。

他來找我,叫我柯師傅,人被尊重都是希望的,這樣叫我覺得不太好意思。

“柯師傅,我有一個遠房的親屬,今年送來的,麻煩您了。”

“沒問題,清爐,第一爐,讓家屬來找我。”

我并沒有以為這是多大的事情,很簡單,煉誰不是煉呢?不過就是清一下爐罷了,這個并不得要。

紀一盒在這事之后,請我到家里喝酒,會元鄉,他挺喝,我也喜歡喝,兩個的脾氣也投,那天我在那兒住的。

我那天把事情跟他說了,他沒說話,我喝多了說的,我不想憋死了。

再上班,我們竟然沒有再聯系,雖然在一個單位,相遇很少,各忙各的,我忙完了,他已經走了,所以很少能碰到。

一直到我拼骨快完成的時候,紀一盒找我,去大來吃飯。

我們在大來的一個包間里,紀一盒把一個石棺給了我,我當時一愣,他沒有說其它的。

那石棺很重,我拎回家了,我知道,我要做的是什么,紀一盒這樣做到底是理解我的,但是他這么做為什么呢?我不知道。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對紀一盒完全的就不理解了。

拼骨是在一個星期后完成的,我把那個男人的生辰八字刻在了拼骨完成的背后,我知道這個男人會死的,而且就是會在他出生的時刻,我在那房間子里坐了一夜,我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還是錯,此刻我完全可以把拼骨毀掉,一切就都沒有發生,我沒有。

天亮我去何大拿那兒。

“兒子,有些事情其實,你完全可以放下。”

“什么?”

“拼骨。”

我一驚,何大拿竟然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鎖著眉頭,瞪著眼睛。

“你瞪眼睛很嚇人,別人看不出來,我何大拿再看不出來?拼骨之人有一種陰氣在身上,你看你的臉,青色的,這并不是沒有睡好的青色,鬼青色。”

我愣了半天說。

“那你讓我怎么做?”

“你做完,仇恨一生,不消不滅。”

我不知道這樣做對還是不對,父親教育我,永遠要做一個善良的人,可是我做不到,何大拿也說過,人是善惡兩重,惡是人心底的,如果出來是可怕的,人一生中,總會做點惡事出來,這是可以理解的,沒有一個人沒有做過惡事,大惡小惡罷了。

何大拿或許說得對,那天我回家,父親把菜和酒給我準備好了,喝酒的時候父親說。

“人生都有惡的一面,控制住,你就是善良的人,控制不住,只此一次,也不算是惡人。”

父親的話讓愣住, 其實,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說罷了,我是他的兒子,他可以把命給我,為我把命丟了,兒子的一切,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這個時候我才知道,父親的偉大。

“謝謝爸,您不用擔心,您兒子有分寸。”

那一刻我決定放棄了。

夜里我去了那房停尸房,這個已經很久不用的房間里,感覺到了陰氣刺骨,當年停過多少尸體我不知道。

我最終還是沒有放棄,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仇恨的可怕。

我猶豫了,第二天休息,我在街上轉著,沒有目的, 四處的亂轉,我竟然看到云白和那個男人在街上一閃而過,原本是要放棄了,此刻我完全就決定不放棄。

石棺被我拿到了那間停尸房里,半夜十二點鐘,我想我那個時候是可怕的,面目猙獰。

我有隔空置物的能力,這是何大拿教我的,當時我不相信,他教的我,當然是一種詭異的辦法,我在這里就先不說了,人都有一種潛能,這種隔空置物原本就是人的本能,只是人已經在這個年代退化了。

我把一根骨頭放到了石棺里,然后背著去了那個坑,我知道的那個坑,放在了坑里,回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我坐在煉化間里,知道,這個男人已經死了,我想應該是死了,沒有跑的,這是一個死咒,沒有改的。

那個男人死了,我是去云正師傅家看小柯知道的,云白幾天沒有回來了,那個男人先病后死,我沒有抱兒子,云正師傅一直就是不愛說話,喝酒,對于這件事,云正師傅總是覺得欠我的,我說過了,這跟他沒有關系,可是他不這么認為。

那天在師傅有喝到半夜,我就去了云白那兒,我的家,可是這兒我覺得已經不是家了。

家里的燈亮著,站在門外,我聽到了隱約的哭聲,我敲門,哭聲停下,門開了,云白的眼睛通紅,我想抽她,但是沒有動手,我轉身要走,她說。

“你不應該這樣做,害死了他。”

“其實,我想連你也殺掉。”

云白一哆嗦,沒敢再說。

從那一刻,我的心死了,對于云白來講。

我和葛竹走得更近了,關于指蓋畫兒的那個我,葛竹一直沒有做出解釋,我也沒有問,我想等著她說。

葛竹生日,我送了禮物,那是郝非做的一條項鏈,十分的精致,很精美的一件東西,我知道,郝非用盡了心思,上名有我的名字,我送給了葛竹,因為她有很多和郝非相似的地方,有的時候我會有錯覺,那就是郝非小的時候,我們一起躺在草地上,我喜歡草的香味兒,把草揉碎之后的草香,我總是沉醉在這草香里,一切到現也是。

葛竹也喜歡那項鏈,我也跟她說了,那是郝非做的,她對郝非也慢慢的在了解,但是從來沒有妒忌過,甚至沒事的時候讓我講和郝非的故事,我覺得這是一個能理解我的女人。

何大拿來火葬場找我,自己滾著輪椅來的,但是沒有以前的大聲嚎氣的,直接到了煉化間的門口,我看到了嚇我一跳。

“干爹,你怎么自己來了?”

“有點事,我得來,記住了,不要走火葬場這條路,從山路走,今天。”

何大拿說完走了,我不知道他算出來了什么,鎖著眉頭,愣愣的看著何大拿走遠了,他對我是真的好,這點我看出來了。

我不知道何大拿為什么不讓我走火葬場的路,讓我走山路,火葬場有西面有一條山路,不常走人。

那是臺階,當初建這個后路的時候是有講究的,那是給鬼走的路,所以幾乎是沒有人走,前進后,后走鬼,如果沒有這條種,那鬼就會在這兒成堆,災禍憑生,這就像有些單位需要在門口擺獅子,擺獨角獸一類的東西一樣,是一個道理。

我想不明白,為什么要走鬼路,但是何大拿說了,我一定要走,絕對不能走那條火葬場的路。我

我完活后,去葛竹的辦公室,她正坐在那兒等我。我

我還著她走鬼路,她走到那兒站住,看著我,不想走。

“必須走。”

“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至少現在我也不知道。”

葛竹沒有再說什么,跟著我走了那條路,那條路荒蕪了,雜草叢生。

這條路走了四十分鐘,下山,還著葛竹去大來吃飯。

葛竹那天說了我在那個女孩子眼睛里的事情。

“那是你的錯世,這世有一個糾結,但是不會太大,不過這個女孩子的死,是因為你的錯世之輪,你本不應該到那世的。”

我不說話,對于錯世之輪,我就覺得奇怪了,那世我叫小四,伊秋菊在那里是一個小姑娘,我突然一驚,鎖著眉頭,那張指蓋畫兒太像伊秋菊了。

“伊師傅?”

“嗯,錯輪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死的是那世的伊秋菊,你的夢會接著的,到時候你會知道她是怎么死的,當然,那是錯世,但是……”

葛竹沒有往下說,我也知道,會有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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