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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兩個指甲蓋大小的畫兒

  • 民間燒尸怪談
  • 冰兒
  • 3259字
  • 2020-12-03 19:27:04

我過了幾天,忍不住問了葛竹,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我認識,我一個同學,跟我關系挺了的,所以就畫了。”

我覺得不對勁兒,葛竹的鼻尖冒汗了,人在最緊張的時候才會鼻尖冒汗。

但是,我沒有問下去,也許這是人家的秘密,能讓你看畫兒就不錯了,再多嘴,也許我連這個朋友都沒有了,至少她給了我不少的溫暖,家里的冰冷讓我至少緩解了不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在這個家挺下去,過下去,呆下去。

我和葛竹這樣交往下去,云正師傅最終還是提醒我了,火葬場有的人開始說三道四了,我說我們沒有什么關系,只是朋友,能聊到一起去,師傅也沒有再說什么。

那天,葛竹突然問我。

“你過得不幸福是吧?”

我一愣,半天點了點頭,說了云白能聞到我身上尸體的味道。

“其實,那是心理作用,根本就沒有什么死人的味道,人死了,就沒有味兒了。”

我相信這種說法,因為我聞不到,其它的人也沒有聞到我身上的死人味,云白從說聞到我身上的死人味兒,我就問過幾個人,都說沒有聞到,我以為他們在騙我,看來我身上真的沒有死人味,雖然整天的和死人打交道。

我總是感覺葛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東西,但是我說不出來是什么特殊的東西,反正是感覺到了。

我和葛竹的交往日益的加深,云白對我依然是那樣子,不管也不問,我回家只是看兒子,和兒子玩,但是我永遠也不能抱兒子。

如果我抱兒子,云白就能聞到那股子味,我從來沒有聞到過,然后就是吵架,現在不吵架了,云白至少會讓我一個星期見不到兒子,所以我不敢再抱了。這個家除了我對兒子有掛念之外,什么都不存在了,我沒有想到云白會變成這樣子,我也不能提出離婚,云白也不提,不知道為什么,我不提因為有師傅,我不能提,連牙帶血的往肚子里吞。

葛竹到底是被我看出來了問題來了。

那天在葛竹家吃飯,她的手藝確實是不錯,比起云白來差了很多,我有意無意的就和云白相比。

那天,葛竹又把那畫兒拿出來,兩個手指蓋大小,她拿出放大鏡讓我看,那個女孩子竟然沖我笑著,我汗就下來了。

“你再細看。”

我看不出來什么,葛竹是搞美術的,我是門外漢。

“你看眼睛。”

我看眼睛,我看清楚了,我差點沒把放大鏡給扔了,那眼睛里竟然站著一個人,一個我熟悉的人,我沒人認出來,就嚇得跳起來,人的眼睛像鏡子一樣,確實是會有人影在里面。

我臉色大概不太好看。

“你不用害怕,那個人就是殺掉這個女孩子的兇手,我一直沒有找到。”

“這怎么可能呢?”

“坐下聽我說。”

葛竹喝果酒,我喝白酒,葛竹說。

“我已經有這樣的畫兒六張了,前五張我都做到了,舉報了,害人者也被槍斃了,這個我就一直沒有找到。”

我聽完是目瞪口呆,她竟然在做這個。

“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死者最敏感部位的皮做畫兒,眼睛用死者眼睛里的液體來浸畫兒,就會這樣,這個道理我不懂,但是做完畫兒,那個害人的人就會在死者的眼睛里。”

我直搖頭,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不太可能。

“我分析,死者眼睛里的液體應該像一個記憶器一樣,成千上萬個小水珠,形成了一個畫像。”

葛竹的說法到底對不對,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我覺得有點道理了。

我拿起放大鏡再看,這個人我真的就認出來了,我是的同學,高中時候的同學。

我的汗下來了。

這個死去女孩子我不認識,我跟葛竹說了。

“我們明天下班后可以去找他,也許我們能發現什么。”

我想,一定要去找他,確定這件事,我不太相信。

第二天下班后,我去了那個同學的家,在十三趟房住,他竟然真的在家里,沒有結婚,人竟然很瘦,像得了病一樣,可是看精神頭,不是。

“老同學,多少年沒見了,來進來,喝一杯。”

我們喝酒的時候,葛竹不時的看一眼這個同學,這個同學就當沒看見,一切都顯得那么假。

“我殺人了。”

葛竹突然這么說,我的那個同學一下就可住了,剛舉起來的杯一下就掉到了桌子上。

“我沒想殺她,我沒想殺她……”

我的同學大哭起來。

警察把我的同學帶走了,后來我知道,他確實是殺人了,他和那個女孩子搞對象,人家不同意,就死纏亂打的,最后也沒有同意,他急了,嚇唬她,下手重了,事情就這么簡單。

事情是簡單,可是葛竹的這種方法卻是很詭異,我覺得她解釋的有科學道理,但是我覺得那又是另一種科學,是科學領域所沒有涉及到的,或者就是老百姓所說的,鬼事,詭異的事情。

葛竹想教我的想法說了,我到是覺得有點意思,反正我的精神已經沒有了什么寄托了,我和葛竹在一起也挺快樂的,也找點事做,這樣師傅也不會說出來什么。

我跟師傅說了,他愣愣的看了我半天說。

“是一件好事,但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我和葛竹沒事。”

“這事不用說,云白那樣我也不是不知道,男人嗎。”

我差點沒哭了,師傅這么理解我。

我跟葛竹開始學指蓋畫兒,她叫指蓋畫兒,我回家的次數少了,因為我拉兒子的手云白都不同意,我只能是遠遠的看著兒子玩,心酸酸的,怎么會這樣呢?

我想離開火葬場,離開這個地方,我父親也同意,如果這樣,就離開。

我跟葛竹商量了,她愣了半天說。

“當然是一件好事。”

可是我看不出來,她不太高興。

我離開火葬場了,場長說,給我留著位置,什么時候想回來就回來,中國的第一代煉化師,一個優秀的煉化師,他這么說,我很高興。

我雖然離開了火葬場,但是我還跟著葛竹學指蓋兒畫,她上班,我就去商店賣肉,這活也是父親給我找的,我以為賣豬肉很簡單,沒有想到,很復雜,就是剔骨頭,當天手就干上一刀,師傅說。

“你的肉不值錢。”

我去的,這貨長得五大三粗的,我也不敢惹,如果我說我是燒死人的,他會怎么樣?

下班,本想去葛竹那兒學指蓋兒畫兒,可是師傅說,徒弟都要請師傅喝酒,我就請了,反正有錢。

喝酒的時候我就要是燒死人的,在火葬場,我的豬肉師傅竟然從凳子上摔到地上,我沒有想到,長得膀大腰圓的,竟然膽子這么小。

最奇怪的就是,他爬起來就跑了,我笑了,搖搖頭。

一桌子的菜,我把葛竹叫來了,大來犯店有電話,火葬場有電話,只是要喊人,得等上一會兒。

葛竹也正好下班,來了。

“怎么一桌子菜?感謝我這個師傅?”

“感謝你就這菜可不行,這是感謝我豬肉師傅。”

我一說豬肉師傅,葛竹就“咯咯”的笑。

我說了豬肉師傅的事,葛竹就“嘎”的一下笑起來,把服務員嚇得“媽呀!”一聲,我也忍不住笑了,我也奇怪了,長得又高又大的人,竟然那么小的膽子。

第二天我去上班,豬肉師傅說死不教我,也不要我,我去找主任,那時候主任是最大的官了,在國營的商店里。

主任也聽豬肉師傅說了,他看著我說。

“隨意,隨意,你干都行。”

我就賣上豆腐了,這個活兒不用師傅。我完全沒有想到,我竟然干上賣豆腐的了。

我在這兒心猿意馬的,我以為我會脫離火葬場,可是不行,一個星期,我就感覺我要死了一樣,不知道為什么,去醫院看病,指標正常,沒有病,可是我就像死了一樣。

又一個星期,我就倒下了,爬不起來了,我在家里,云白給我做飯,但是把飯放下,就走,還戴著口罩,我已經忍受不了了。

我爬起來,去了火葬場,這一路走得我搖搖晃晃的,到火葬場,進了煉化間,趙鐵正在干活。

“師傅,你回來了?我想你。”

我坐下,點上煙,感覺竟然慢慢的,一點點的好起來,有力氣了,我就有點傻了,怎么會這樣呢?

我離開火葬場這段日子,云白心情好了一些,說我身上的死人味淡了。

可是我卻離不開,我和葛竹一起出場子的,我竟然沒事人一樣,我說了這事,葛竹看著我,也覺得奇怪。

“大概你就是這個命,看來你是離不開火葬場了。”

“我再試一次,也許是巧合。”

我接著去賣我的豆腐,只兩天,我又倒下了,我知道,我確實是離不開火葬場。

那天我回家跟父親說了,父親說。

“如果是這樣,你就不要勉強了,死人怎么也比活人好伺候。”

我又回了火葬場,云白帶著孩子回了師傅家,一住就是兩個月,師傅趕了幾次也沒起作用。

云白回來,三月份了,門窗都開著,消毒水的味特濃,我回家,她就像沒看到我一樣,兒子跑過來就站在我兩米遠的地方,我伸手想抱,他往后退,這就是云白教的,我心里在流淚,我轉身走了,回頭看兒子,兒子也哭了,我真是沒辦法。

我買玩具都是讓我父親送過去,我不敢打開包裝,我擔心死人味會沾到玩具上。

父親每次都搖頭嘆氣。

我跟葛竹學指蓋兒畫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說,要用真皮來,希望有這樣的機會。

我有點害怕,這樣能行嗎?

葛竹是化妝師,有這樣的機會,我沒有,人進來就要放進爐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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