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嫁衣》之曲
- 民間燒尸怪談
- 冰兒
- 3418字
- 2020-12-03 19:27:04
我一看不明白了,那是關(guān)于六個省大學在大學生的事情。
我坐下了。
“章文,把那天的情況說一下。”
局長說完看著我。
“我跟你說過了,你說給他們不用完了嗎?還有什么事?我還要燒死人。”
其實,今天我是檢修,我有意這樣說。
“你……”
我起身走了,劉守貴進來的時候,我在樓上看到了,他得瑟著。
我一直看著窗戶外面,一個多小時后,那些人出來了,劉守貴是最后出來的,一個人,往我辦公室里來了。
我躲開了,肯定說是去骨村的事情,我不想再招惹上什么麻煩,我躲到了李小歡的化妝室里。
劉守貴給我打手機,我沒接。
他發(fā)短信罵我,說我是左驢,死驢……
劉守貴這個二貨,竟然就守在火葬場的外面,我沒有靠過他,還是出去了,中午請他在火葬場的對面喝酒,火葬場對面就這么一家飯店,死者家屬是沒有心情去吃,只有我們這兒的職工,外面的人你說誰會選擇在火葬場對面吃飯呢?
不過這家飯店還行,畢竟全市的火葬場是合在一起的,職工也有三百多人。
我們進去,有人跟我打招呼,上了二樓的包間。
我一進去,就一驚,你八大爺?shù)模瑖樍宋乙惶菈ι蠏熘媰海旧先紥欤沁@個包間里掛著的竟然是董軍的棺骨之畫兒,我看了一眼劉守貴。
“爺爺?shù)模靶粤耍欣习鍧L進來。”
服務(wù)員瞪著我們,不動。
“聽到?jīng)]有,叫老板滾進來。”
服務(wù)員相當?shù)牟粷M,還是出去了,老板進來了,竟然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女人,長頭發(fā),長得漂亮。
“我是老板董艷。”
我和劉守貴都一哆嗦,當年只知道董軍有一個兒子。
“你是董軍的什么人?”
董艷笑了一下。
“我想你們總?cè)ハ瞾順牵催@棺骨之畫,我想你們也認識,我是董軍的女兒。”
“不可能?你才多大?”
“我父親還有一個老婆,他死的時候,我很小。”
我們沒有想到會這樣。
“這畫你不要掛在這兒,這是棺骨之畫,很邪惡的。”
“不,整個包間里,就這間有,這是明人給指點的,火葬場對面開飯店,那是大煞,沒有人敢,我敢,就是因為這個人的指點,現(xiàn)在我的生意也是不錯的。”
我是絲毫沒有看到來什么指點來,掛這東西,遲早會出問題的。
“點菜,還有酒。”
那菜上來,竟然和喜來樓的一樣,真是邪惡了。
“你說指點他們的人會是誰?”
“誰?我不知道。”
我不想再惹事,因為我要跟小喆好好的呆在一起,我快把前世都忘記沒有了,如果把小喆再忘記了,我會傷心的,當然,忘記之后不會傷心,現(xiàn)在會。
“柯左,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有病。”
“我是有病。”
我低頭,喝酒。
關(guān)于董艷的事情,最后出現(xiàn)了,結(jié)束了,但是董艷恐怕是不會放過小喆的,她的解一直就是結(jié)不開。
那六個大學生失蹤,我最后是沒辦法,跟著劉守貴再次進了骨村。
我們沒有找到六個大學生,局長說過,死了要見尸,活了要見人。
恐怕不好找。
“我看找一個地方先休息,我們找不到他們,也別想出去了。”
進了一個房間,棺材兩邊立,劉守貴就出來了。
“棺立兩邊,不死也衰。”
又進了一個房間,很正常的房間,窗戶很低,是地炕,坐在炕上就能看到窗戶的外面。
“我們在這兒呆著,先不要出去,也不要動,等著。”
劉守貴這點好,不明白的事情,從來就是等,他有耐心,這點我得學,就是上世我也不如他這一點,急容易出事,等而平安,這是劉守貴總說的。
我看著骨村,曾經(jīng)把命丟在這兒,有的時候人死,意外死亡,都是奇怪的,讓你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半夜了,劉守貴竟然打起鼾來了,我沒理他,坐在那我迷上眼睛,聽著動靜,這樣的時候我是睡不著的,睡著了,容易把命丟了。
我聽到了幾聲奇怪的聲音,那是小小的口哨聲,吹是《嫁衣》,我激靈一下,《嫁衣》這個曲子我熟悉,上世當然沒有了,我這是世聽到的,宋美麗有一回聽,聽得我毛愣愣的,她告訴我是嫁衣,一個女孩子死了,穿著紅嫁衣這樣的事情。
我慢慢的站起來,最初是一個口哨聲,然后就是兩個,三個……
口哨在半夜里吹,那是招鬼的,小的時候,父母是從來不讓吹的,尤其是天黑之后,會被罵的。
劉守貴站起來,冷不丁的,嚇了我一跳,這二貨,直接就從鼾聲中起來。
劉守貴讓我離開窗口那兒,站在角落里,漆黑的。
口哨聲停下來,有人進來,一個,兩個……
六個大學生,他們并沒有死,到現(xiàn)在還沒有死,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了,進來的人,沒有超過三天的,基本上就死掉了。
六個大學生坐下,顯得很累的樣子。
他們很快就睡著了,劉守貴比劃著,意思是出去。
我們出去后,劉守貴就上對面的一房間子了,坐下后他說。
“這六個大學生已經(jīng)是死了,他們的肉子在活動著,那口哨應(yīng)該是《嫁衣》,那是最詭異的曲子,在這兒吹,也是有原因的,我知道這個曲子是因為一件事。”
劉守貴點上煙,接著說。
“這是你在死去的第二年,我遇到的事情,在歡樂園,有一個青磚樓,那兒住著一個姓尤的一戶人家,尤家的女兒尤敏。”
尤敏我是知道的,在歡樂園地區(qū)那是一個秀氣的女孩子,畫畫,書法,繡花,樣樣精通,在這個年代,不可能有這樣的女孩子了。
“她死了,穿著紅嫁衣,在她結(jié)婚的當天。”
我不說話,結(jié)婚的那天,穿著紅嫁衣進了骨村,真是邪惡了。
“結(jié)婚的那天,那個男人沒有來,跑另一個女人去了美國,發(fā)的短信,這個女人在骨村轉(zhuǎn)了三天,天天唱著《嫁衣》,聽這個女孩子的母親說,他們在定下來結(jié)婚日子的那天,女孩子調(diào)皮的唱了《嫁衣》,說,如果這個男人背叛了她,她就去骨村,穿著紅嫁衣,讓他永遠也擺脫不了她。”
劉守貴講得時候挺平靜的,實際是并不平靜,這點我是很清楚的。
這是一個凄慘的故事,在現(xiàn)實中發(fā)生了,關(guān)于詭異的東西,就像《嫁衣》一樣,不要去隨便的唱,那會容易出現(xiàn)問題的。
“這六個大學生死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我看著可是正常的。”
“尤敏的婚禮,每位來的客人都會發(fā)給一朵紅花戴在胸前的,他們六個人都有,天黑的原因,你可以沒有注意到。”
劉守貴觀察細節(jié)的能力非常的強,這點像何大拿,何大拿說過,細節(jié)成敗,細節(jié)成生死,這是重要的。
我的汗下來了。
“那……”
“估計他們是動了那個女人的什么東西,所以才會死在這上面,那個女孩子死在骨村的,某一間房子里。”
“現(xiàn)在怎么辦?”
“等到天亮,看情況,現(xiàn)在我們就是看,看明白了才動手,不管怎么樣,死的是尸體,活的要人,我們只能是給尸體了。”
天黑了,六個大學生出來了,背著包,胸前果然是有一朵通紅的小紅花,他們進了一個溝。
“我們跟上去。”
劉守貴和我跟著,那個溝兒我沒有來過,那是一個凹溝,臺階下去,像一個深坑一樣,站在溝邊,可以看到房頂,房子有幾十間,錯落著,形成了一種美感的錯落。
六個大學生進了一個房間,最中間的,頂也是最高的房子。
“頂高的房子,應(yīng)該是骨村這個溝兒的一個頭兒住的,我想尤敏就應(yīng)該是在那里。”
劉守貴下溝,我跟著,離他有一段距離,如果跟得緊了,這貨隨時的調(diào)頭就跑,而且非常的快,上世我這樣被撞倒過兩回,他可不管你倒不倒的,逃命,過后他總是對我說,人有逃生的本能,那沒辦法,你跑得慢了,命就沒了,這就是你需要長經(jīng)驗的地方。
而且從陰學的角度上來講,當兩個人一起走的時候,你離前面的人進,人前屬陽,后屬陽,他的不吉利之處都給了你,最好保持到三米到五米的距離,就像開車一樣,開車也是同樣的,不要跟得近了。
我們到了那個房子的門口,有兩個大學生就出來了,我們躲到了樹后,兩個大學生上山了。
“不要動,看他們到底在干什么。”
過了一會兒,兩個人一組的就出去了,背著骨村那種老式的背簍。
我們等著,他們兩個多小時回來了,背簍里是草藥。
“是草藥,只有骨村里有,可以讓一個死去的人,保留著尸骨,經(jīng)久不壞,但是要每年換一次草藥。”
對于這種草,何大拿告訴過我,那是用人的骨粉養(yǎng)出來的,只有在骨頭旁邊才長這種東西。
下午,六個有再次出去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他們一直,我和何大拿就進去了,房間的墻上掛著尤敏的照片,婚紗照,紅嫁衣,我們都愣住了,一張床上擋著珠簾子,隱約看到一個人躺在里面,紅色的衣服,那應(yīng)該就是尤敏。
劉守貴過去就掀開了簾子,我過去看,是尤敏,竟然如同睡著了一樣,我哆嗦了一下,確實是很清秀的一個女孩子,可惜了,那個男人真不是東西。
放下簾子,劉守貴說。
“現(xiàn)在尤敏的鬼魂成形了,可以驅(qū)使人了,中招就完蛋,這六個大學生死了,她可以驅(qū)尸,但是不會是她害死的,來這兒的人,不會超過三天。”
“怎么辦?”
“暫時離開這兒,我們需要做的是找到尤家的人。”
我不知道,找尤家的人干什么。
去了歡樂園,尤家的青磚樓還在,只是破敗了很多。
上樓,一個老頭坐在搖椅上喝茶,看報紙。
“尤師傅。”
劉守貴叫了一聲,老頭把花鏡接下來,看了一眼。
“你們找誰?”
“女婿回來了?”
一個老太太突然沖出來,嚇了我們一跳。
“別害怕,沒事,瘋了,進客廳坐。”
我們進去,尤敏的照片就掛在了墻上,紅色有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