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父親看明白了,要報警,我沒讓,現在報警你根本就沒有證據,反而是麻煩了,陰學上的證據,對于他們來說,那并不是證據。
“你說怎么回事?”
我看著男人問。
“這事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我也是沒辦法?!?
男人捂著臉哭起來,看男人是一個有文化,有修養的人,竟然會殺人,而且用了這種手段,可謂是費盡了心思了。
那個男人是痛苦的,妻子的死,他是真心的哭,那心的傷心,或者是真心的后悔著,這點從眼睛是能看出來的,這個男人依然愛著這個女人。
男人平靜下來,很久才說。
“我發現她和一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我憤怒了,但是我又平靜下來了,我跟她談了,讓她離開那個男人,一切就過去了,可是她不,她說,如果你愿意,我們就這樣過,每個月我去男人那兒兩次。”
我舍不得她離開,以為慢慢的她就會想明白,那不過就是激/情,沒有愛情,我們結婚十年,認識四年,一共是十四年,也許是她煩了,對于這種平淡的生活煩了,可是她竟然越來越多的去那個男人家,最后一個月只回來一次兩次的看看孩子。
男人說到這兒,我全明白了,這個女人是可氣,可恨,她就是死了,也不應該有什么怨恨之氣,這反而是纏上來了。
我看了劉守貴一眼。
“你說的全是實話?”
他點頭,那個女人的母親上來就抽了他一個嘴巴。
“就是她這樣,你也不能害死他。”
男人是徹底的怒了,跳起來。
“沒有你這樣的媽,其實,你早就知道你女兒在外面有男人,你不說,幫著瞞著,護著,如果你不這樣,會的這樣的問題嗎?你這是在害你女兒,你就是一個愚蠢的母親,你不配做母親……”
我不說話,那個女兒的母親拿出電話報警了,男人冷笑著,坐下了,點上煙。
男人被警察帶走了,我和劉守貴回去。
坐在院子里,何大家的這個地方,我是越來越喜歡了,進來,似乎就是另一個世界。
“怎么辦?”
“這個女人是不會放過你的,會纏著你的,一個不講理的女人,一個鬼女人。”
“我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鬼魂,她膽子也是確實是大得過分了。”
“這樣的鬼魂最難弄了,所以你也得小心,我幫你想辦法?!?
劉守貴這樣說,其實,我并不害怕,沒有什么可怕的,怕什么呢?
那個男人被放了回來,因為根本就沒有什么證據,胡說八道的沒用。
我回了扎房,拿著《鬼學》那完全就是一本古書,全是繁體字,線裝的,但是保存的完好,似乎用了什么藥,有一股子中藥味兒,從書中散發出來。
關于《鬼學》何大拿只是提到過,沒有跟我講過,似乎他總是不喜歡跟我講那些事情。
我坐在窗戶前,看著《鬼學》,我看了半個小時后,汗就下來了,這《鬼學》的詭異之處是實在讓我太吃驚了,他的論點就是,鬼是一種存在著的另一種生命,或者就是更高一級的生命,他會融在我們這個世界,或者說,融合在每一個世界,除了我們這個世界,還有另外的世界,精神的,靈魂的世界,并不是人們所說的,在星球之外,還有另外的生命,這種生命就是存在我們的身邊,或者說是這個世界就是緊和我們相挨著的,我們沒有找到,或者說,沒有掌握這種進入到加一個世界的路,那么鬼魂是可以的,他們似乎可以在每一個世界中游走……
《鬼學》中,最后是殺法,就是關于惡鬼而行的種種殺法,而且提到小心使用,這種殺法,也是適合所有生命的殺法,詭異多端,沒有痕跡的,沒有證據的一種殺法……
那天我看得心一個勁兒的緊,殺法太多,不知道男人是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可以肯定的就是,男人殺掉了這個女人,這樣可恨的女人,不貞的女人,殺掉到也是穩定了社會和家庭。
我不想幫著這個女人,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依然纏著我,而且變本加厲的,她想讓我幫她,把這個男人殺掉,或者是送進監獄,那是不可能的。
惡鬼殺之,這是何大拿總是提到的。
我沒有想到,那個男人又來找我。
“其實,她已經是死了,我知道那個墳洞的出現,是她不甘心,我殺掉了她,如果她不甘心,我會自殺在她的墳前?!?
“我完全可以不這樣做,我不會舉報你的,何況舉報了,也沒有證據,那也是白扯的,我覺得你做得似乎沒有錯,告訴我,用什么方法殺掉她的?!?
男人臉色蒼白,其實,他殺掉這個女人是后悔的,因為愛而殺,那就是殺掉自己的幸福了,最痛苦的一種選擇,在這個世界,最疼的莫過于此了。
“魂殺。”
我激靈一下,魂殺是《鬼學》上最難的一種殺法,也是最激勵的一種殺法,最痛苦的一種殺法,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太愛這個女人了,不然這種殺法是做不到的。
關于魂殺,就是在這種極痛苦的時候,讓自己的靈魂出體,進入到那個女人的身體里,和她的靈魂相合,當然,他們的靈魂是不會相合的,只有男人愛著女人,而女人卻已經不愛這個男人了,但是說,不是一點愛也沒有了。
靈魂相合,交流是最深的交流,到現在,人類還無法達到這種最深的交流,以至于出現了各種低級的,可笑的誤解,錯誤,那么他們相交合,但是合不到一樣,男人的靈魂最初就是殺魂之魂,最后,把女人的靈魂用魂殺掉了,沒有靈魂的人,會很快的就死去,沒有任何的變化。
女人的靈魂沒有了,以鬼的形式纏著我,靈魂的鬼魂完全就是不一樣的,兩個結合到一起,才會是鬼魂,就像人沒有了思想一樣,那鬼魂是痛苦的,這個女人纏著我,除了擺脫這種痛苦之外,就是想讓我把這個男人也殺掉。
男人走后,我喝了一杯水,這杯水喝出了問題。
我沒有注意到這件事,而是想著,這件事出得有點怪了,《鬼學》上的東西太詭異了,這本書何大拿一直就藏在那個地方,當然會是很安全的,幾十年都沒有問題,保是被這個愛看書的男人看到的了,這也許就是一種命了。
殺靈讓自己的靈魂出體,進入到對方的身體里,而自己不死,殺魂之后再回到身體里,那就是用了一種極為可怕的做法。
在遼北有一種蟲子,這種蟲子就像鐵蟲子一樣,一腳下去,它沒有事,硬如鐵,殺死它的辦法就是從肚子下面有一點極小的孔,用針扎進去,不然沒有辦法,這種鐵蟲子非常的難抓,咬到你的手,就是死口,如果硬扯,就會掉下來一塊肉,或者是皮,雖然很小,小得如米粒。
鐵蟲也叫尸蟲,在新埋下的墳里長著,而且是尸體的,不是骨灰,現在這種尸蟲因為火葬制度的實行,已經很少見了。但是,在這兒有一個儀地,是少數民族的專門的一個葬區,他們是不用火化的,民族的習慣。
這在里可以找到,那么這個男人應該是從這兒找到的尸蟲,然后養上三天,從鼻子放進去,進入到自己的身體里,逼靈魂而去,尸蟲在身體里咬著肉,痛,而且不會死,很細小的傷口。
一般的人是做不到的,那種疼是達到了一個人的極限了。
那個女人竟然在我的懷子里就下了這種尸蟲子,那種疼來臨的時候,我想把自己殺掉。
我給劉守貴打了電話,他來了。
“這個女人太惡毒了?!?
“怎么辦?”
我近于是在翻滾著了,我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劉守貴拿出來骨針,在我身上扎了十三針,這也被叫成鬼門十三針的一種扎法,最初是驅邪的,后來就發展到了治病的鬼門十三針。
針扎下去后,瞬間,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一團灰色的東西就從我的身體里飄出去,劉守貴一下就給罩住了,放到瓶子里。
“這是那個女人的鬼魂?!?
劉守貴用一種東西,把鐵蟲引誘出來了,他說是尸香,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我累得軟在沙發上。
尸蟲被放進瓶子里,用黑布把瓶子蒙上了。
“這個女人不能放過去?!?
劉守貴把這個女人的鬼魂放到了一個鐵盒子里,然后用火燒,尖叫聲,哭喊聲,有點恐怖,慢慢的一切都平靜了,打開盒子,一團灰,倒出來,就不見了。
“一切都沒有了,這回可是真的一切都沒有了。”
我被這一切都弄得快瘋了,我想,下次我再也不會接什么大妝了,野燒了,老實的扎我的紙扎,做自己喜愛的事情。
第二天,劉陽和李小歡來了。
“你怎么了?病了?”
“沒事?!?
我昨天沒折騰得,現在還感覺到渾身的沒有力氣。
那天,我沒有想到,章立文來找我,他來到火葬場的時候,我還是場長,不過沒有半個月的場長,他是煉化師和設備檢查的師傅,說是那些設備都是他設計的,我本想好好的跟他接觸一下,可是我被開除了,被步樂樂給開除了,也沒有這樣的機緣了,我看到他,似乎就像看到了親人一樣的那種感覺,一眼就是熟悉的,認識的,就像幾百年前就認識一樣,他看我的眼神也有點特別。
章立文的到來,讓我有點意外,他說想請教我一件事,就是關于火葬場最高樓的那個避雷針,晚上總是有影子繞在上面。
在火葬場的這個地方,不管是什么火葬場,最高的地方,總是有鬼影子的出現,那是靈魂的出現,靈魂喜歡高度的,我解釋了一下。
“我想請你吃飯,不知道您給我這個面子不?”
我想拒絕,但是無法拒絕,有一種無法拒絕的東西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