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詭異的做骨灰盒人
- 民間燒尸怪談
- 冰兒
- 3388字
- 2020-12-03 19:27:04
北方的這個季節,飄了青血,似乎有點早的意思。
我往火葬場去,感覺就十分的不舒服,似乎比第一次去火葬場上班還害怕,那個時候的怕和現在的怕是不一樣的,這是深入到靈魂里面的害怕。
我把車停好后,進辦公室,沈師傅竟然在。
“我還是不放心,我在這兒呆著,有事叫我。”
“沈師傅,沒有事,您就回去吧!”
沈師傅人真的不錯。
“那我就回去了,老伴身體不太好。”
沈師傅走了,我換上衣服,看了一眼表,八點之前,我把尸體推進告訴別廳,然后再推到煉化間,如果有特別要求的,開爐有的時候會很早,六點多,五點多,這樣我就得早早的來,至少比別人提前半個小時。
我進了停尸間,電子屏上都打出來了順號,我找到,把尸體拉出來,掛到推尸車上,然后送進告別廳,放進透明的棺材里,整理一下,過一會兒化妝師會過來看一眼,需要補一下妝的,補一下。
然后我就站在一邊等著結束,告別廳后面有一間小屋子,那就是我的另一個辦公室了。
我坐在那兒,點上煙,家屬就進來了,十分鐘后,就是哭聲,我就知道,我需要起來了,把尸體拉出來,滑到尸車上,推到煉化間。
我把尸體推到煉化間,我看到銀燕坐在九號臺上,操作著,她沒有回頭看我,我搖頭。
我準備把另外四個死者,分別的推到了四個告別廳,這個時候就是哭聲交織的時候,哪邊哭聲起來,我就去哪邊,不忙也不亂,嚴肅的事情。
我一直忙到下午,沒有吃飯的時間,感覺到不舒服。
我換完衣服出來,和銀燕走了一個對面。
“師傅。”
我師傅沒理我,我一下就扯住了她。
“你什么意思?”
“松開。”
聲音很小,但是很嚴厲。
我松開了,張小雪就跑過來了。
“明喆,沒吃飯吧?”
“你怎么來了?”
我就知道你沒吃飯,去奶奶家。
我不想去,張小雪拉著我非得去,我看著師傅開著車,一下就沖出了火葬場。
我去周師傅那邊,她告訴我,運尸體的時候小心點,對臉對臉,面對面的,別開。
這事我不想說,事情要是發生,總是很詭異的。
吃飯過,聊了一會兒,我開車送張小雪回家,我也回家,冷清的家,母親看來是不會回來了。
我坐在那兒看電視,不知道我的決定對還是不對,去火葬場,我的初衷就是,那么離父親近,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呢?這是不是出于我的真心呢?
我不知道,此刻一切都變得混沌起來了。
我坐在沙發上,竟然睡著了,一直到天黑,才醒來。
我給銀燕打電話,她沒接,我去她家,她開門,要關上,我一下就摟住她,把門關上,然后吻她。
我松開她的時候,她竟然“哇”的一下大哭起來。
銀燕的脾氣很怪,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也許從小母親和父親把她扔下的原因,周師傅還不太喜歡好怕原因。
“以后別離開我,我們結婚吧!”
我愣了一下。
“結婚肯定是要結的,過一段時間好嗎?”
“也好,我也不逼你,不過你記住了,不要再招惹那個毛曉麗了。”
我點頭,我也不想招惹上誰了,這就夠我受的了。
銀燕秉性挺怪的,將來我們在一起,我讓著她,只能是這樣。
我上班,在辦公室換上衣服,銀燕進來了。
“明喆,運尸體的時候,不要臉對臉,那個單間的尸體是要搬的,記住了。”
我點頭。
今天是銀燕的班兒,我進停尸間,一共是十六個死者,有兩個在單間里,先從單間開始。
我進去,青松廳,一位老人,至少得有七八十歲了。
我打開透明的冷凍柜子,彎下腰,把尸體抱出來,放到尸車上,輕輕的蓋上白布,然后推著到了告別廳。
我返回來,推第二個死者的時候,是一個女人,年紀四十多歲,胖,我抱起來的時候,絆了一下,我本來很小心了,說死是不能扔到地上的,那兩手一使勁,一下就貼到臉上了,我放到尸車上,輕輕的蓋上后,也沒覺得怎么樣。
“對不起了,是我不小心。”
今天除了這事,其它的都順利,中午結束,洗澡換衣服,我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激靈一下,很輕,很輕,甚至有點虛幻,大概是我想多了。
我點上煙,出來,竟然看到了毛曉麗,孝白,太扎眼了,今天是星期三,或者是星期五。
我想躲開,她扭達扭達的走過來。
“小柯,挺爽吧?”
我想在她那大臉上抽她一個大嘴巴。
我沒理她,上車,我師傅的車停在一邊,我等著,銀燕出來,上了我的車后說。
“找地方吃飯去。”
我拉著銀燕剛走到門口,場長就按喇叭,然后開著走。
“跟著場長的車。”
場長開車往農村跑,一個小時了,進村子,然后進了一家飯店,農家菜。
“今天我請你們兩個。”
我不知道場長什么意思,我看師傅一眼,她就像沒看到我一眼,怪怪的。
我們進了包間,坐下,就開始點菜。
“明喆,你和小燕子要好好的,你們兩個在一起,我覺得最配了,燕子是有點小脾氣,另外你什么事也別太叫真兒了,毛曉麗那個人沒人去惹。”
“知道了,場長,您放心,以后不會再給你找麻煩了。”
那天吃完喝完的,場長說。
“小柯,一會兒你跟你師傅去找一下幻剛師傅,需要一個骨灰盒,他不賣我面子。”
“我?更別扯了,不賣你面子,能給我面子?逗我。”
“當然,你父親的面子。”
我不說話,坐在那兒,父親是一個煉化者,認識做骨灰盒的紀剛師傅,說實話,這個紀師傅我也沒有見過。
“燕子,你帶著他去。”
燕子開車,去紀剛師傅家。紀剛師傅家竟然在會元鄉,我以為會在市區。
“紀師傅退休后,就在這兒買的地,蓋了二層小樓,我去過一次,但是沒有進去。”
燕子這么說,看來紀師傅也是一個脾氣古怪的人,做骨灰盒的,不古怪也就古怪了。
這小樓修得古香古色的,很精致,院墻非常的高,青磚的,大門是漆黑色的,看不到里面,我敲門。
半天,一個人出來,得有七十歲了,頭發全白了,清瘦,眼睛很犀利。
“紀師傅,我是柯左的兒子,柯明喆。”
紀師傅愣了一下,又看銀燕。
“我師傅。”
“那就進來吧!”
紀師傅不太愿意,我們進去,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凈,進了客廳,坐下,紀師傅給倒上茶說。
“小柯,跟你父親長得很相,有什么事直接說。”
“想買一個骨灰盒。”
“可以,這不是問題,跟我上樓,選完拿走,如果是你好朋友,就送了,如果不是,把錢打開卡里。”
我們跟著上樓,樓上就是一個工作室,大大的工作臺,擺在中間,四周全是架子,窗戶簾拉著,架子上全是骨灰盒,各種各樣的,簡直是太完美了,就像火葬場,那個二樓擺著的那個骨灰盒一樣。
我不知道拿什么樣式的,紀師傅也看出來了。
他轉了一圈,沒多問,拿了一個。
“就這個吧!兩萬。”
兩萬?這么貴,我想其它的得更貴了。
黑布包好后,我和燕子出來,上車,開車走,燕子說。
“陰氣森林的,不過骨灰盒是真漂亮。”
確實是,一樓還好,可是樓上,真的陰氣森林的,全是骨灰盒,漂亮是真漂亮,可是……
今天我休息,銀燕也休息,十點多鐘,把骨灰盒給場長送去,告訴他兩萬,他竟然很高興,說錢馬上就打過去,紀師傅的卡號,場長居然知道。
我和銀燕出來,上車,準備去看我母親,我跟銀燕說。
“昨天,有人叫我名字,虛虛的。”
銀燕一愣。
“你怎么總是碰到這么奇怪的事情呢?我師傅告訴過我,但是,我就沒說誰碰到過,看來你有問題。”
“我沒問題。”
“行了,去我師傅那兒。”
我知道燕子有一個師傅,但是我從來沒見過。
車開到八道街圈樓,我們上樓,敲開門,一個老太太。
“唉,是燕子,可有段日子沒來,把師傅都忘記了吧?”
“沒事,就是忙。”
“這小伙子是……”
“我對像。”
我們進去,燕子的師傅李麗給拿水果,老伴也很熱情,看看這家,挺溫馨的。
聊了一會兒閑話,就說起我聽到有人叫我名字的事情,李麗師傅眉頭就鎖起來了,半天不言語,看來真是一件麻煩事。
“你八字?”
我報了八字,李麗師傅愣愣的看著我,半天才說。
“只有一個是全陰八字的,我認識,就是原來柯左。”
我愣住了,他們所說的全陰八字,我不懂。
燕子看著我,半天才說。
“他是柯師傅的兒子。”
李麗師傅一愣,半天沒說話。
我們出來的時候,李麗師傅說。
“叫你的名字,千萬不能答應,千萬。”
我點頭,我是不會答應的,可是這也太邪惡了,太嚇人了,叫我名字的那個人是誰?就是說,那個鬼是誰?
李麗師傅說,一個人死后,都會有靈魂,只是以另一種方式生存著,就像世間的萬物,是不滅的,生生繁息著,只是為以另一種方式,比如一張紙,燒掉了,它成灰了,以灰的方式存在著,并沒有消息,只是方式不同了,人們那種思維上的消失,只是形態的消失。
李麗師傅說得我懂,這個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說,人死了,但是以另一種形態存在著,就那應該我們總是說的靈魂,我想是這樣,有的靈魂有著一定的能力,就像人的能力一樣,有著不同的能力,能叫人名字的靈魂,我想不明白。
人的有時候,會出現莫名其妙的事情,讓人理解不了,就是說奇怪的事情,其實就是另一種形態在做怪,那么人死后的另一種形態和人依然是接近的,所以,搗亂的,做怪的,就是人的另一種形態,靈魂,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