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受人指使
- 驚天梟變
- 端舟
- 2118字
- 2020-11-18 14:12:44
直到婁永慶走出舞廳大門,騰鋒才緩緩起身,同時差人將場地打掃一下。這時候發現賣花的小女孩還傻傻地站在角落一旁,騰鋒對這個小女孩并不是一無所知,知道她舉目無親,平日里寄宿在對門酒樓好心老板的家中。晚上就到舞廳里來賣花補貼家用。騰鋒見她身世可憐,所以一直未曾為難過她。
“今天別賣了,早點回去吧!”騰鋒撿起花籃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說。
“大哥哥,我這還有三十三束花,平時一朵賣一元錢,今天你幫了我的忙,我每朵算你七毛錢,賣給你,你看怎么樣?”小女孩眨巴著那雙明亮的眼睛對騰鋒說道。
這并不是騰鋒頭一次在小女孩手里買花,過去舞廳營業結束,如果見女孩花籃里躺著三兩朵花,通常騰鋒都會丟下一張十元面值的鈔票將它們全部買走。或插在吧臺的花瓶里,或送給愛花的薇雪。
“你個小丫頭,時時不忘記賺錢。”騰鋒雖這么說,但已經讓手下去算賬拿錢去了。
“不用算了,一共二十三元一角,一角錢就不要了。拿錢來吧!”小女孩說完將稚嫩的小手往騰鋒面前一伸。
騰鋒一個激靈起身,扶著小女孩坐到沙發上。
“現在大哥哥給你出一道題目。你要是回答上來了,這些錢都是你的。”說完騰鋒從皮夾里掏出一疊百元大鈔。
小女孩見到那么多錢,眼睛都直了。打樁機似地點著小腦袋。
“大哥哥昨天在你手里用八十四塊錢買了玫瑰花三十支,百合花二十支”,今天又在你手里用一百零五塊錢買了玫瑰花五十支,百合花十支。現在大哥哥問你,玫瑰花和百合花各多少錢一支呢?”
“可是昨天大哥哥明明沒在我手里買花呀!”小女孩垂拉著腦袋有些疑惑不解道。
“你現在就當大哥哥昨天買了!”騰鋒有些哭笑不得道。
“那好吧!我算算。”小女孩嘴唇微微張合,若有所思掐掐指頭,道:“玫瑰花一元八角,百合花一元五角。”
說完小女孩就爬到騰鋒身上伸手去接那些百元大鈔。嘴里嘟囔著:“快給我!快給我!”
騰鋒此刻對這個未滿十歲的小女孩充滿興趣,她將錢交給小女孩問道:“告訴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讀過書沒?”
小女孩似乎沒聽到騰鋒的問題一樣。接過錢,就開始數。數一張放在桌上一張。
騰鋒也不著急她的回答,就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小女孩數錢。
小女孩數完之后,心滿意足地將錢塞進口袋,然后才對騰鋒說道“我叫穎宸,他們都喊我小財迷。上學是干什么的?好玩嗎?能賺錢嗎?”
騰鋒自然知道穎宸口里的他們是指對門那家酒樓的老板夫妻。“還真是個小財迷!”騰鋒心想。
從那天起,這一片的人再也沒見到過這個賣花的名叫穎宸的女孩。包括騰鋒自己在內。
小巷里也是眾說紛紜。
“武老大,我看騰鋒這個人不簡單吶!你還是小心點好。”婁永慶說完將手掌伸進懷里女子的上衣里揉捻起來。
“都怪老夫輕敵了!”武安奎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現在武老大打算怎么做?”婁永慶說話間用另一只手在女子裸露的豐滿大腿上摩挲。
“不知婁局可否助老夫一臂之力?”武安奎舉起面前的酒杯敬向婁永慶。
婁永慶用右手捻了捻自己的八字胡,但是始終并未開口,也并未拿起面前的酒杯。
半響,婁永慶攤出三根手指,在武安奎眼前晃了晃之后,就收了回去,繼續和懷里的女子打情罵俏。
武安奎知道這三根手指頭的意思,婁永慶這是在向自己一次性索要同等于三年供奉的好處費,那是一筆數額龐大的開銷。
武安奎有些失落地放下杯子。他心里明白,縱然他是一個幾百人大幫會的老大,但是在同一臺面上他還沒有資格和一個只有區區幾十人的公安局局長談條件。所以他根本無法討價還價。
但是只要白幫這樣的對手存在一天,武安奎就一日不得安寧。他不是一個甘于碌碌之人。
“合作愉快!”武安奎再一次起身舉起酒杯。
“合作愉快!”
在座的人,沒人察覺到武安奎握著酒杯的手既然有些顫抖。
收了好處,婁永慶自然一刻不會耽誤。隨便胡編個理由,直接讓白馬歌舞廳停業整頓。舞廳門前白紙黑字的封條赫然醒目。
之后幾天,騰鋒和林曉風每天疲于在各方各面疏通關系。但是婁永慶這回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和白幫死磕到底。歌舞廳剛恢復營業沒幾天,他就又找理由把它給封了。
這段日子里,白馬歌舞廳恢復營業的那幾天,生意也是一落千丈。陳老板因此茶飯不思,人也消瘦了不少。當然最頭疼的還是騰鋒。其實現在白幫的發展,并不只是依托于歌舞廳,在各種娛樂行業都有涉足。但是白馬歌舞廳作為白幫起勢的地方,是白幫在江湖的立足之本。它是更像是白幫的招牌,臉面。
而如今招牌被砸了,臉面被扯了,這能不令騰鋒傷神嘛。
“咋辦喃!咋辦喃!”陳老板在空無一人的舞池中央徘徊不定。
“老大,曉楓哥。不如我帶幾個弟兄把那姓婁的給做掉。”一個白幫的干部從沙發上跳起來建議道。
“對!就這么做。”“殺了那個狗娘養的。”周圍你一言我一句地不斷有人附議。
林曉風一句話不說,只是視線不時地轉向一旁的騰鋒。他是在等騰鋒的意見。他一直以來都是以騰鋒馬首是瞻。
騰鋒面容憔悴,一向明澈的眼神此刻也有些混沌。手里香煙的煙絲早已燃燒殆盡,形成的煙灰從始至終都沒掉落。他就靜靜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發,猶如老僧坐禪。
五分鐘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曉風早已經將舞廳里所有人都解散了。他就默默站在離騰鋒不遠的地方。
“曉風!你去幫我查查和婁永慶接觸的都是些什么人?我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騰鋒忽然起身,手里的煙灰隨之落了一地。
“你懷疑他是受了別人的指示?不單單只是記恨上次發生在舞廳的事?”曉風經騰鋒這么一說也忽然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