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小子什么時候跟陳思瑤搞到一起的?”南哥眼冒淫光,齷齪的笑著說道:“聽說劉建山那傻B把她當寶貝似的,都快要結婚了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卻便宜了你小子。怎么樣,滋味不錯吧?”
其他人也是一陣心領神會的哄笑,臉上滿是淫蕩齷齪的表情,恨不得能夠取而代之似的。還有小混混擠眉弄眼的說道:“也是陳思瑤這娘們沒試過南哥的好,否則又怎么看得上這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
“哈哈,那是當然了,我南哥別的不敢說,這點信心還是有點,哪次不搞得那些娘們哭天喊地,又愛又恨的?”南哥恬不知恥的一陣淫笑,說罷還湊到趙昕面前說道:“小子,等你玩膩味了別忘了讓哥哥也嘗嘗鮮,陳思瑤這個小辣椒我可是惦記很久了。放心,到時候少不了你的好處……”
“呵呵,你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就沒有回去照照鏡子?”
南哥愣了一下,似乎沒明白這話的意思,倒是一旁的小弟提醒道:“南哥,這小子罵你呢!”
南哥一聽勃然大怒,“你他媽的敢罵我?”
“罵你又怎么啦?對于你這種人渣我不僅要罵,還要打你!”趙昕揮手就是一巴掌,像是在趕蚊子一樣隨意,卻聽“啪”的一聲脆響,南哥的那張臉立刻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脹起來,上面的巴掌印清晰可見。
南哥愣住了,他身后的小弟也全都傻眼了。誰都想不到,原本服服帖帖,任由你搓圓搓扁的小白臉居然敢出手打人,活膩味了不是?要知道,他們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人,還都帶著家伙,就算是一人一下,恐怕這個小白臉也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媽逼的,大家伙弄死他,弄死他,有什么事我扛著!”片刻之后南哥這才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爆吼道。火辣辣的臉提醒著他自己受了莫大的恥辱,當著這么多兄弟伙的面被人打了耳光,倘若自己都不找回來,以后還如何有臉面帶小弟?如何出來混?
至于會不會出什么事,則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中。他現在投靠了大老板,在幫大老板做事,心里有底氣得很。大老板說了,只要不弄出人命來,天大的事都可以兜著。有大靠山撐腰,還有什么好怕的?
一大幫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罵道:“媽的,還敢動手,廢了他!”說話間,一窩蜂的揮舞著手里的家伙就沖了上來。
人多壯膽,如果只讓你一個砍人,或許還有些瞻前顧后的下不去手。可被一大群人裹涌著,熱血一上頭,就什么都不管不顧了。哪怕出了事也可以相互推脫,現場情況那么亂,誰知道是誰動的手?
很快,一大群人就將趙昕圍攏起來,人影紛飛,刀光霍霍,棍棒呼嘯,趙昕衣服頭發隨風亂舞,激蕩的殺氣撲面欲割。此時,哪怕他跪地求饒也來不及了,不將他打個半死,南哥是不會罷休的。
可他們沖上來快退下去更快。狹窄的樓道幾乎沒有什么可令人挪移周旋的空間,可趙昕卻像是一陣風似的,這么多人,卻沒有一個能夠觸碰他半分。沒見他手里有什么武器,可一進一退之間,總有人的肩胛、胳膊或者大腿迸射出一大片耀眼的血花,慘呼著頹然倒地,哀鴻遍地。
這些混混并不是什么亡命之徒,占優勢時兇焰如熾、氣焰囂張,可見到同伴的慘樣,都嚇得心驚膽顫,哭爹喊娘。剛開始是爭先恐后的向趙昕沖殺而去,可此時,卻又變成爭先恐后的往下逃竄,甚至你擠我我擠你的亂成一團。
南哥將這一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盡收眼底,驚得是目瞪口呆,嘴里叼著的煙掉到地上了都渾然不知。他哪會不知道這次踢鐵板上了,可誰能想到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小白臉居然那么能打?他甚至都看不清自己手下的小弟究竟是怎么受傷的。
天吶,這是在拍電影嗎?
而此時,趙昕已經邁過倒地不起、慘叫哀嚎的混混,又從臉色煞白,渾身發抖的其他混混中間穿行而過,施施然走到了南哥面前,神態有如閑庭信步一般的瀟灑,嘴角更是掛著一抹溫雅的笑容。他穿過人群的時候,那些混混手里的家伙幾乎只要往前面稍微遞一點就能捅到他身上,可他卻視若無睹。而那些混混似乎也被嚇破了膽子,這么多人,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手。
“南哥,貌似你帶來的人不夠多哦。”走到瑟瑟發抖的南哥面前,趙昕輕輕拍打著他那張大肥臉,笑著說道:“還有人嗎?你可以盡管去叫,我不介意多多等一會兒!”
南哥連忙搖頭,由于搖頭力度過大,臉上的肉都不禁在抖動。這么多人都不夠他打,別說自己沒人了,就算再喊些人來估計也是白搭。作為一個上不了門面的小混混,他欺負欺負老實巴交的街坊鄰居還沒什么問題,什么時候見到過像趙昕這樣厲害的角色?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那行,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趙昕淡然問道,語調無悲無喜,只是波瀾不驚之下卻似乎滿蘊著無盡的殺機,驚得南哥慌不迭的點頭,生怕回應慢了趙昕的巴掌就會落到自己頭上。
“說說吧,誰派你們來的?亦或你們為誰做事?”
一聽趙昕問到這個問題,南哥像是突然間多了幾分勇氣,色厲內荏的說道:“小子,我老板是宏圖房產的黃老板,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你再能打又怎么樣?隨便找個理由就能把你弄進局子去。所以你最好還是識時務點……啊……”
話沒說完,“咔嚓”的清脆骨節折斷聲自他膝蓋處傳出,接踵而至的就是南哥凄厲的慘叫聲,卻是被趙昕一腳踢碎了他的膝蓋。
劇痛之下,南哥的臉似乎在一瞬間變成了被人揉碎的饅頭,那眼鼻口擠壓在一起,涕淚橫流之下,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他抱著膝蓋在地上打滾,拼命的嚎哭著:“媽的,你真……狠啊……,黃老板不會放過你……”
咒罵恐嚇聲卻是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哀嚎的慘叫,宛如夜梟鳴叫一般凄厲,令人心生寒意。那些混混嚇得是瑟瑟發抖,手里的家伙掉了一地,想跑卻又不敢跑,生怕引火燒身,成為對方的下一個目標。原本任由他們欺凌的小白臉,此時在他們眼里卻無異于一個帶來無盡恐懼的魔鬼。聽著南哥的慘叫聲,甚至有人都被嚇得尿了褲子。
南哥慘叫連連之際,痛哭流涕的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求你別打了……”
趙昕緩緩抬起右腳,那下面,南哥的一只腳已經被他踩得變了形狀,骨頭不知道斷裂了多少塊。可他卻若無其事的說道:“我這個人膽子小,一聽到別人恐嚇威脅就忍不住會緊張。所以說啊,最好還是我問什么你就老老實實回答什么,這樣對大家都好,你說呢?”
趙昕和緩的聲調依舊平靜,可越是平靜的話語越帶著無邊的威懾之意,令一向自詡是個人物的南哥驚恐不已,渾身抖得跟糠篩子似的。他毫不懷疑,倘若自己有一點不配合,眼前這個魔鬼會毫不猶豫的拆散他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頭。他現在一門心思的就是想趕緊從這個惡魔身邊消失。至于報復,那是想都不敢想。
他強咬著牙,臉上擠出一抹比哭都難看的笑容,語無倫次的說道:“這位大哥,兄弟有眼無珠得罪了你,你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改天我一定在四方閣擺幾桌向您老人家端茶賠罪……”
“端茶賠罪就免了。”趙昕淡淡說道:“我這個人只要心情好了,什么都好說。”
“大哥有什么要求盡管吩咐,兄弟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南哥現在只求盡快脫身,自然是什么好聽就怎么說。
“劉建山是我兄弟,現在你知道怎么做了吧?”趙昕斜著瞥了南哥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眼神里卻滿蘊著刀鋒般的凜然寒意。
“啊,原來是這樣啊。”南哥心里把劉建山和陳思瑤罵了個半死,臉上卻強笑著說道:“其實我對建山老弟最是敬仰了,以前也沒少打交道。既然大哥和建山老弟是朋友,那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
“行了,別亂扯關系了。我就在沅江,如果陳思瑤在這里受了半點欺負,我還會來找你。到時候,恐怕就沒現在那么簡單了。”趙昕微笑著,可和煦的笑容里卻洋溢著一抹針尖般的銳利。
南哥心里叫苦不迭,可被趙昕的目光一掃,一股子窒息般的恐懼自心底升騰而起,渾身的肥肉也開始抽搐,顫聲道:“大哥請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那就好。”趙昕微微一笑,又問道:“你說的那個黃老板,我怎么才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