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遠遠地觀望外面的女生，那女生還在計算機旁邊搗鼓，看來還沒找到東西，這樣一個女孩，會與間諜有關系？

他緩步來到學生旁邊問：“找到了嗎？”

女孩失望地看著屏幕，邊搖頭邊說道：“找是找到了，一個多小時前的內容，完了，這論文沒法完成了。”

頓了一下，“老師，我只得把這個傳給你，幫拷出來一下。”

“你的U盤有病毒，你的郵箱是多少，我傳到你郵箱吧。”

“不會吧，老師，我的電腦用的是正版殺毒軟件，才升了級的。”

“只要你有郵箱，不就行了嗎，反正都一樣。”

對方想了想，沒有更多的語言，說道：“我的是QQ郵箱，老師，你不會無聊地要加我為好友吧？”

“你想多了，如果我想加你為好友，我會直接給你說的，而且，我好像還沒QQ號呢？”

“你，你沒QQ號？計算機老師，天啦，世界上沒這樣奇葩的事吧。”對方的詫異讓她似乎忘記了剛才的正事。

王一凡沒管對方的言語，回到管理室，接收學生傳過來的文件，用一個自己的VIP新浪郵箱發給了女孩，他關掉窗口，就要關機。

外面傳來幾個喊話的聲音，似乎一個女生，兩個男生，果然，里面女孩喊了一聲，“曉梅，我在這里。”

學生們進入微機室，那個女生哭喪著臉，說道：“曉梅，我的論文，我的靈感沒了，全沒了。”

后來的女孩顯然平靜得多，說道：“方舒，別怕，你看看我身后是誰，我們學校的計算機高手，馬上給你挽救回來。”轉身對身后一名高個子男孩說道，“周波，看你的了。”

那男生笑道：“放心，馬上給你搞定。”

他讓女生起來，自己坐在計算機旁，王一凡一聽學生是計算機高手，心里頓時來了興趣，他利用服務器，馬上遠程控制對方計算機，利用自己的工具，從硬盤底層迅速將女生的文件找到并復制到自己計算機，然后將對方計算機的信息全部刪除，他倒想看看，這個男生有啥本事，那樣自負。

不出所料，男生坐在計算機旁，利用網絡從自己的網上存貯端下載了一個工具，放在本地計算機上運行，他問女孩：“你文件的名字叫啥？”

“心里學中的結構規律。”女孩馬上答道。

輸入文件名，一個底層檢測搜索程序開始工作，男生看著不斷跳動的屏幕，臉上充滿了笑容，那個叫曉梅的女孩問道：“行不行啊？”

“曉梅，肯定沒問題，你不記得我們上學期是怎樣認識的，不就是這樣認識的嗎？”

“周哥是頂級高手，這點算啥，搞好了，我請大家出去吃燒烤，給方舒壓驚。”

方舒眼睛盯著屏幕，根本沒理會他們的對話，四五分鐘過去，磁盤掃描還沒結束，文件還沒找到。

王一凡從管理室出來，遠遠地問：“喂，弄好了沒，我要關電了。”

“急啥急，等會會死人啊。”另外一個男生吼道。

“劉源，鬧啥啊，老師又沒說不讓我們弄。”女生責備道。

“一個小小管理員，屁的個老師，這種人別跟他客氣。”

“劉源，你別把你那公子哥的樣子做起，我們沒哪個喜歡。”

“這不我替方舒急嗎，曉梅姐，你別生氣。”

方舒？王一凡一楞，這人是方舒？對，心理學，是她，王一凡靜靜地注視著方舒，想看出一點信息，但很遺憾，方舒，就是一個研究生而已，一個相當清純漂亮的研究生。

坐在計算機旁的男生呆住不動了，沒有找到文件，沒有其它辦法了，他尷尬地看著圍著他站著的三個人，說道：“不知啥情況，找不到。”兩手一攤，滿臉通紅。

“周波，你不是很有能耐嗎，不是說肯定沒問題嗎？”

“曉梅，這個，這個，不知道啥情況，是不是方舒進行過其他處理。”

叫曉梅的瞪了一眼：“不得行就別吹，現在這個泡吹大了，自己沒法收場了吧。”

“算了，曉梅，我本來也沒抱希望的，走吧，老師也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老師，對，就是這個老師搞的怪，那個老師，你他媽的不能說一聲再關電嗎？”劉源大聲吼著向管理室走了過來。

王一凡從辦公室出來，這個男生的罵聲就算耳朵再背的也能聽見，自己不可能無動于衷，兩眼瞪著過來的劉源，說道：“你是哪個班的，這是學校，你是學生，口出臟話，有大學生的樣子嗎？”

“沒有，你能咋樣，你給我女朋友的論文弄沒了，老子看修理你呢。”說著一掌推過來。

“住手！”方舒和叫曉梅同時大聲喊到，方舒顯然是于情理之中的呼喊，而叫曉梅的女孩卻是看到面前這個老師，就是前天在餐廳遇見的老師。

但劉源的手掌卻推到王一凡的身上，王一凡向后退了幾步，終于站穩。

王一凡在劉源拍出一掌后，頭腦已轉了幾個回合，是的，如果自己稍一用力，自己的身份就將引起注意，就無法對方舒進行了解。

方舒跑過來，生氣地說道：“劉源，我的事誰要你管了，你走吧，我從來沒說過是你女朋友，你別亂說。”

周波則顯得理性得多，對方舒說道：“方舒，對不起，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從來沒失手過，不知道今天是咋回事。”

“算了，走吧，我們去喝咖啡，陪你散散心。”曉梅扶著方舒的肩，說道。

方舒無奈地點著頭，關掉計算機，經過王一凡的身邊，說道：“老師，不好意思。”

曉梅說道：“老師，還記得我嗎，昨天，在餐廳。”

王一凡似乎想了起來，“哦，認錯人那個，你們兩是一個班的？”

“不，我們兩是研究生，住一個寢室。”

王一凡點點頭，問方舒：“方舒是吧，你的論文相當重要嗎？”

“是啊，這是我半年來自己研究的一個心理學課題，國外對這一理論爭論很久，分成兩派，互不相讓，而我通過研究發現這兩個理論的共同質疑是可以通過一種完全不同的思想來解決的，可惜了，剛才的靈感讓我將所有東西串成一條完整的鏈，可以將我一年多來獲得的數據和推論完整地結合，現在卻記不清楚了，不知道哪天才能寫出來了，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甚至更多時間。”

或許是劉源剛才打了老師，方舒心里過意不去，用這種仔細的解釋來緩和一下氣氛。

“你去把計算機打開吧，我幫你找一找，或許能找到。”

“老師，你能找到？”

“我也不敢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