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尾隨
- 離婚后我成了大佬的小心肝
- 百里潮生
- 2275字
- 2021-01-14 17:24:06
一個相貌靈動的女孩親熱地挽著舒念的胳膊,二人年紀相仿,又同是穿著女中校服,這樣兩個相貌出眾的女孩子走在一起格外打眼。
江潮生遠遠在車上瞧著她們,家里的司機等在門口,她們卻沒上,不知說了什么,司機便各自回去等著,二人有說有笑在附近逛著。
江潮生下了車,緩緩走在她們身后,原本離得有些遠,兩個女孩拐進一條熱鬧的街市,走一走,停一停,碰到賣小吃的,或者小玩意物件的攤位,都會停下來看看。
不知道賣小玩意的老板說了句什么,舒念和另一個女孩都笑了起來,開始還捂著嘴,最后兩人具是眉開眼笑,又互相晃了晃手里的小玩意,江潮生好奇心起,想要看清楚她們拿的是什么,便上前兩步。
結果舒念她們又放下手里的東西,繼續往前,在一個賣糖瓜的攤位前站住,每人買了一兜糖瓜,一口一個塞進嘴里,邊嚼邊走。
江潮生低頭,他已經走道方才二人駐足的攤位前,原來她們剛才拿的是一個虎頭娃娃,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也沒看出什么特別之處,攤主上前熱情問詢是否要買,江潮生笑著搖搖頭,放下準備繼續往前走。
剛走兩步,又退了回來,拾起虎頭娃娃對攤主說:“這個我要了。”
拎著虎頭娃娃,江潮生繼續往前跟,舒念她們已經找了一家米粉鋪子,挑了一個靠里的位置,面對面坐著,兩人一邊吃糖瓜一邊聊著天,時不時傳來幾聲清脆的笑聲。
江潮生實在好奇她們到底在說什么,為什么從一出校門就不停在笑,有那么值得高興嗎?
直到鋪子老板熱情上前問道:“先生想吃點什么?”
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離得那么近,已經走進了鋪子,與她們僅三四張桌子相隔。
他心里先慌了一下,怕舒念認出自己,又怕舒念認不出自己。
這樣站在店鋪門口,又不點餐又不說話,店家只得舔著笑臉再問了一遍:“先生?您想要吃點什么?咱們這里面條做得很不錯,要不嘗嘗?”
他本身又高又瘦,只是站著就夠顯眼的,店主又一個勁問,這下鋪子里吃飯的人都被吸引過視線,向他看了過來。
舒念也不例外,她是背對門口坐著,同伴向江潮生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后悄悄對她做了個手勢,江潮生表面并未看向她們,但余光一直留意,雖然他不懂這些女孩們之間的暗語,但也不是傻子,稍一思索,便猜到,剛才那名女孩對舒念打的手勢,意思是他長得不賴。
果然,下一秒舒念就回頭望了過來,而且還迅速地在他身上從頭到腳掃了一圈,極輕地點了點頭,隨后就轉回頭去了。
她果然沒有認出自己。
或者說,壓根就沒記得過?
江潮生已經找了個位置坐下,讓老板隨便來一份面。
老板娘先送上一壺水,他端起來猛地連喝了好幾口,才壓下心頭的失落。
隨后有些自嘲地笑了,那夜看情形,聽舒念和馮成姣的對話也當知道,她們二人是宿怨,并非因為一個初識的自己才起的沖突,說不定,江潮生只是扮演了一個工具,他覺得自己真是傻到家了,渾身冒著傻氣。
可嘲笑完自己,又忽地回想起,剛才舒念望向自己輕輕點頭的模樣,唇畔擒笑,眉眼彎彎,一臉歡快,跟同伴偷偷交流對他相貌的認可,一念至此,江潮生心頭忽地突突加快跳了幾下,抬手扯了扯前胸的衣衫,一股莫名的快樂在心頭蕩來蕩去。
江潮生再望過去,舒念已經跟同伴津津有味吃起了面,用筷子夾幾口面條,再低頭磕一個糖瓜,時不時跟對面的女孩說兩句話,笑得直仰頭。
老板將面端上來,察覺到江潮生直接的眼神,不自覺也順著視線向舒念桌子的方向看了兩眼,江潮生這才警覺,借著拿筷子低下了頭。
老板走開,他復又抬頭,一時間覺得胃口大好,嘗了兩口面條,果然滋香可人,吃了幾口,他忍不住再次抬頭看向舒念,似乎不這么時不時望上一望,心里就不踏實。
一頓面條,結束得很快,舒念她們似乎胃口并不大,面條吃了一半,兩人便起身結賬離開,江潮生第一反應就是也起身跟上,他看了一眼只吃了一小半的面條,停頓了一下,隨后強行讓自己拾起筷子,夾起面條,低頭慢慢吃了下去,像是用一盆水一點一點澆滅心頭的火苗,將心里想要跟上去的念頭全部壓下。
最初,他不過是想要來見一下,那個在舞會上仗義執言替他解圍的女子,跟著胡睿齊,他見過太過形形色色的女子,無論是風月場合的,還是正經人家的,多得數不過來,除去最開始,碰到長相很驚艷的會讓他記得深刻一些,余下來的日子,見得多了,他也便習以為常,再難以記到心里。
而舒念,像是一個小小的兔子,突然闖入他的圍欄,勾起了他探尋的欲望。
可也只是想看看而已,知道她的名字,想要打聽出她的來歷并不難,江潮生來學校之前,想得很簡單,可發展到現在,他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
其實舒念跟舞會那天差別還是挺大的,晚上參加舞會,化了精致的妝容,發型做得也是最時髦的卷,配上洋裝裙子,特別像電影里出現的明星,報紙上登的摩登女郎,青春靚麗。
而近日見到的她,不施粉黛,白嫩嫩的皮膚,襯得她年紀好小,一雙鳳眼尾部微微勾挑,眼頭卻圓潤,讓這雙眼睛,既勾人又靈動,長發分在肩頭兩側,用紅色的頭繩扎了起來,整個人顯得格外乖巧,但她個子高,雖然只著樸素校服,淺藍的上衣和藍黑色的裙子,配上圓頭的黑皮鞋,卻也擋不住氣質清凜,只是一眼望去,與舞會那日的她,判若兩人。
江潮生還是毫無遲疑,第一眼就認出了她,隨后跟隨至此。
這樣看來,她沒能認出自己也很正常,參加舞會的人,衣著打扮總是正式得多,他今日便隨意不少,但有一點,江潮生隱隱猜測到原因,心頭卻不大愿意承認。
舞會當天的事對于他來說,或許難忘,或許難得,或許讓他掛心,但對于舒念來說,未必如此。
也許,她不過是舉手之勞,一時的好心,說了兩句話,隨后的共舞,江潮生也能看得出來,她像是一直在想著旁的事,動作和表情都表明了她的心不在焉。
所以,他的小心顯得格外好笑,她那日既沒留意,今日便認不出自己來,哪怕迎面打了照面,也不會有什么關系,枉費他一開始還做賊一般悄悄跟著,想來真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