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閉緊嘴巴
- 離婚后我成了大佬的小心肝
- 百里潮生
- 2253字
- 2020-12-18 16:58:00
或許是舒念的回應太快,顯得并不真心,反而帶著點推脫的意味,錢家義未想過她會有這般舉動,一時愣住,沒有反應過來,倒是江潮生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止不住地哈哈大笑起來。
舒念抬眼望著他,隨后又撇開頭。
錢家義不太解江潮生的舉動,見他笑得直不起腰,好似剛才真的發生了什么逗人開懷的喜事那般,錢家義也不好不配合,雖然仍舊帶著疑惑,也跟上笑出聲來。
聽到錢家義的笑聲,舒念眼皮跳了起來,心頭閃過不適,像是秋冬的柿餅,一口氣吃多了堵得慌,便轉過身去,假裝被陽臺的一株半人多高的海棠吸引,走至近前,紅燦燦的果實掛在枝條上,不多,個頭也不大,卻顆顆圓潤,被陽光一照,一派喜氣洋洋。
她一走,江潮生便聊起了青城最近的局勢情況,錢家義也暫斂旁的念頭,面色恢復了談論正事時候的嚴謹。
舒念離得并不遠,他們的對話也能聽清楚個七八分,只是她沒興趣加入他們口中的時事和經濟的話題里,便自在透過陽臺玻璃,賞著花園里的景致。
聊了一會兒,江潮生打住了話題,連連擺手:“不談這些了,說好今日來我家,是溫鍋賞樂,這些沉重的話題以后再說,今天咱們只玩樂,旁的再不許說了!”
錢家義也點頭應著,江潮生起身走到舒念身后不遠處,說道:“我帶你們去看一下花房吧,當時買這個房子,我最滿意的可就是這個花房了,沒有它,我八成不會買下這里。”
舒念頗為意外地回過頭來,怎么看江潮生也不像是那種會在家里精心培育花朵的那種人,他竟然會在家里單獨設個花房?
好奇心被勾起,但她沒有表態,只是看向錢家義。
“江兄竟還有此雅興,真是意外,能去見識下自然再好不過了!”錢家義十分捧場,舒念在另一旁陪笑,算是認同。
江潮生一伸手:“請吧。”
從后門進入后院,繞到樓的后面,就看見一座純白色折射著太陽光,有些刺眼的小房子,舒念瞇起眼睛,仔細看了下,原來房頂和南向的整面墻都是玻璃,所以在陽光的照射下,才折射出讓人睜不開眼的光。
江潮生和錢家義走在前面,她稍稍落后一步,他們在前面一路緩聲聊著天,舒念從斜后方打量了一番江潮生,又瞧瞧不遠處的白色花房,實在很難將眼前的男子跟其聯系到一起。
只能嘆道自己識人道阻且長吧。
江潮生推門,率先進入,錢家義隨后,舒念最后,腳邁進去之后,江潮生才關上門,尾隨在舒念身后,一同往里走。
花房內因為是玻璃屋頂,朝向又好,溫度比外面要高得多,明明已經秋天,里面卻仍舊像是炎炎夏日。
舒念四處打量著,視線所及之處,各式各樣的花,開的姹紫嫣紅,分外妖嬈。
就算她這種不算很喜好花草的人,遍目的美麗花朵,放眼望去也欣喜不已。
錢家義被南向的玻璃墻板吸引住,走了過去。
“喜歡嗎?”江潮生極輕極輕地聲音響自耳邊,舒念像是被開水燙到一般,肩頭抖了一下,腳迅速前進一步,先是看了一眼錢家義的方向,見他沒有察覺這邊的動靜,才轉身滿面戒備地盯著身后的人。
她竟不知,江潮生原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那么近的距離,想她剛才還沉浸在花海之中,完全沒有察覺。
許是舒念的表情實在太過嚴肅,江潮生原本帶著幾分戲謔的神情也漸漸褪去,仍舊笑著,卻看著莊重許多。
“怎么樣?對我這個花房還滿意嗎?”這次,他的語調恢復如常,如話家常那般,仿佛剛才與舒念貼耳輕語的人并不是他。
前方的錢家義也聽到聲音,立馬借口:“江兄,我必須得說一句,還是你懂生活啊!”
錢家義話中不乏贊嘆之意,江潮生也毫不客氣:“你若說別的,我可能還覺得有些愧不敢當,但若夸贊這個花房,說不得這些虛名我就一一收下了!這整個宅子,我最滿意的就是這座花房,不過,我只是喜歡罷了,但對于養花,還是門外漢,想打理好這座花房,還得請專門的花匠師傅。”
錢家義又夸贊了幾句,他倒也不是那種腹中無墨水的公子哥,對家裝也略有見地,說了幾句,頗為在點子上,江潮生聽了很是滿意,一直笑著,隨后才有些遺憾地說,目前只能暫時讓傭人打理,合適的花匠得慢慢找。
錢家義立馬熱心問道,對花匠有什么要求,他本地生人,朋友多,人頭熟,可以幫忙打聽留意一下。
江潮生求之不得,連聲道謝拜托。
錢家義說得謙虛:“以江兄的人品地位,能托付我替你尋人,豈有不盡心之理?”
這話已經說得很露骨了,舒念很想提醒一下自己的丈夫,可以稍稍掩藏下恭維之意,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口,錢家義并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快,繼續說著話,反倒是江潮生抽空往她這里瞟了好幾眼,舒念趕忙閉緊嘴巴,扭開頭不看兩人。
從進門之后,江潮生的一些舉動,明顯不合時宜,舒念捫心自問,不是那種稍有風吹草動就小題大做的人,可也有些想發作,偏偏自己的丈夫此刻對著他一副近乎頂禮膜拜的推崇架勢,讓舒念頓時陷入難言的困頓之中。
錢家義如此費力經營與江潮生的關系,到了目前這一步,她不想攪局,可也不愿在像是被逗弄的小貓一般,任由江潮生拿捏。
以錢家義今時的財勢來看,能攀上江潮生,那是錦上添花,若是沒了他,也不至于有多大損失,或許事業拓展的步伐會稍稍緩慢一些,但影響不大。
再低頭瞧了瞧自己,舒念覺得,自己也沒美麗不可方物到讓江潮生一見傾心,這般沉迷吧?
她甚至在想,江潮生對自己的種種舉措,會不會只是慣性使然,畢竟,他的身家地位以及行事舉止,還是很有花花公子的潛質。
最不濟,這人就是濫情,稍稍看過眼的女人,不管親疏遠近,一概下手。
也許真的事她多想了,世上公子哥大抵行事都是如此,不過她傳統本分,不適應而已,新派做法如今正流行,學校十五歲的女學生都能跟人私奔,要是看到老師這般拘謹,會不會笑話她老派?
老派就老派吧,這樣想著,心漸漸安了。
舒念打定主意再不離錢家義片刻,免得給江潮生再有什么機會接近自己,看了看周身的環境,又在心里默默告誡自己,以后有江潮生的場合,還是遠遠避著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