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上海百草坊
- 控魂師
- 詭悅行
- 2720字
- 2020-11-18 16:43:13
他回過頭看著我。
“你滴一滴血可能會被反噬,玄武和柳印都有可能被你害死。”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我這個時候真的甚至想到了以毒攻毒這種極端的方式。
靈力不足就不能聯系到小武,不能發動小武和其他戰斗。
我最后都想實在不行,老老實實做個普通人吧。
“小武,小武”
小武根本就沒有回應我,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我知道我可能真的要做回一個普普通通的正常人了。
可惜了天官扇。
唉!我往后一躺,頭靠在墻上,忽然從我腦海閃過一個人的名字。
“唐余,他和我一樣元氣大傷,他怎么可以恢復這么快?”
想到這,我起身走出門口,穿過院子剛要踏出去。
“去找百草坊吧!老婆子肯賣我幾分薄面的。”
奶奶一手操著菜刀,一手抓著已經沒了氣的雞。
“奶奶,百草坊?”
“讓無常老鬼帶你去吧。”
晚飯的時候,奶奶一個勁往師伯碗里夾著菜,添著飯,中午那只雞的兩只雞腿都在師伯碗里。
“老太婆,有什么事你直說好嗎,你這樣子我都點虛。”
“你想啥呢,趕緊吃,話這么多。”
奶奶說罷也給我夾了一塊雞屁股。
師伯看著他碗里的雞腿和我碗里的雞屁股。
這下更坐不住了。
“你還是說吧,不然我這飯吃不下啊。”
“江兒靈力大傷,你有什么好法子嗎?”
“哦,這事啊,我想帶他去鬼市找找看有沒有恢復靈力的東西。”
師伯扒了兩口飯張著嘴說道。
“不用了,去上海找百草坊的老婆娘吧,他會幫江兒恢復的,這點薄面還是肯給我的。”
“百草坊?不是已經退出江湖了嗎?”
“奶奶,上海那么遠,我不想去。”
我本來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沒有什么胃口,再加上看到碗里是雞屁股,我就更不想吃了。
這會奶奶居然說百草坊在上海,這頓飯我是吃不下了。
我撇下了筷子,沒好氣的走出了院子。
直接跑到上坡那堆墳頭山包處,我發現自從上次和師伯在這相遇,現在我反倒不怕這些東西,而且還有種莫名親切感。
“小武,小武,”
我凝神靜氣的試圖呼喚小武,可是依然一點反應沒有。
我這個時候找了一塊凸出山坡的大石頭,盤腿而坐,緊閉雙眼,讓自己集中精神。
“小武,能不能聽到我說話。”
“吾……主,我在。”
聲音遠遠近近,很朦朧。
“小武,現身。”
我爆喝一聲。
當小武出現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的眼前突然黑了下,但也就是一閃而過。
“吾主,你……”
“陪我坐會吧,我沒事。”
“是,吾主。”
“小武,你說為什么我不能像個普通孩子一樣讀讀書,寫寫字。”
“吾主,小武不知……”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小武,我搭著他的肩膀,此時我感覺小武才是最懂我的人。
“小……武,你……”
眼前突然又晃了一下黑。
小武一臉驚慌趕忙把我扶著。
他的身形也恍惚了一下。
“吾主,你現在這樣,眼下應該好好休息”
“我沒事,小武。”
我用手撐起身子,使自己盡量不昏倒。
“小武,扶我下來吧。”
我蹣跚的扶著石頭一路往下走。
“吾主……
“咱們…去哪”
“先回去吧,我實在撐不住了。”
眼看已經進了村子,還有一小段路的距離。
眼前又是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耳邊模模糊糊傳來奶奶的聲音。
“兩三天昏倒好幾次,身體太虛了,必須帶他去百草坊讓老太婆看看!”
“無常老鬼,這孩子是真的犟,和他爸媽一樣倔脾氣。”
打火機的聲音跳動了一下。
“等他醒吧,真是不省心。”
我此時意識是清醒的,嘗試性呼喚小武。
沒有一點回應。
“我去上海”
我眼睛還是緊閉著躺在床上。
這句話已經出去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下了多大決心,我是為了什么。
上海,這個魔都,世界的東方巴黎,占地6340.5平方千米,有錢人的紙醉金迷,窮人的聲聲嘆息,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很多人只看到了大城市的光鮮亮麗,沒有看到另一面的窮苦無助。
百草坊是一個由民間人士組成的一個組織,掌門人據說是流著神農血脈的某個后人,現在已經無從考證。
據說百草坊內收藏著成千上萬的書文記錄。《素問內經》,《黃帝內經》,《本草綱目》,《傷寒雜病論》,《金匱方要》,《炮灸論》,《八十一難經》,《神農本經》,《脈經》,《脈訣》,《脈賦》,《甲乙經》,《肘后救卒方》,《千金方》等等醫學方面的古書古籍。
百草坊這個組織以治病救人為主,當然治的是通靈人士,普通人根本付不起這么高昂的費用,也用不著這些靈丹妙藥。
不過現在已經快沒落了。
第一是藥價太高,藥材難采,每一份藥材都不是尋常普遍的藥,所以一般人是出不起的。
第二是沒有人繼承,現在根本沒有人愿意學這個,百草坊繼承人必須從小熟背幾十本經書,問出必答,把每一份藥材作用,副作用都要發揮得淋漓盡致出來,有時候藥量差一二兩,關系到一個人的性命靈力問題。
我和師伯拿著奶奶寫的地址,七拐八彎走到巷子里一處木門前,殘破不堪的木門邊的一個門角已經爛光了,露出一個豁口,門上的兩個門神已經黯淡無光,上面還吊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門環,另一個不知哪去了。
門邊上還有一條小小的溝渠,奇臭無比。
師伯伸手剛想敲門。
我搶先一把抓住了師伯的手。
“師伯地址搞錯了吧。”
這地理位置,這門面,這門環……
師伯低下了頭,把寫著地址的字條又湊近仔細看了一遍。
“確實是西環路安街七巷22號啊!”
你看那個藍色門牌號,師伯指著木門邊上的藍色門牌。
“奶奶不是說她們賺錢很容易嗎?”
“怎么住在這種地方,要不我們問問看鄰居什么的吧!”
我拉著師伯抬腿就要走。
“你小子哪那么多廢話,敲一下門不就知道了,現在磨磨唧唧的”
他甩開我的手,一邊念叨著一邊伸手拍了一下門環。
“叮”
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直接滾到了旁邊的小溝里去了……
我和師伯對看了一眼,我下意識抬腿就要跑。
“你小子站住,跟做賊一樣,干啥。”
師伯走過來拉著我往回走,又探頭看了一下剛才什么玩意掉進小溝渠。
“師伯,你看啥呢?”
“沒看啥,有啥可看的”
我從他鼓起來的腮幫子看出來他一直在憋著。
他又抬手拍了拍門,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我最后實在腳酸得站不住,也不顧身后臺階臟,一屁股做了上去,雙手托腮,靜靜看著師伯三番兩次拍了又拍。
旁邊一戶人家門口老人家靠著搖椅一直在看著我們拍門,師伯回過頭給我擠了一下眼。
我老老實實的跳下了臺階。
“老人家,這家人去哪了,你知道嗎?”
“什么!”
“這家人哪去了?,還在這住嗎?”
我又提高了嗓門問了一遍。
“草姑啊!,草姑在呢。”
他拿著竹扇指著師伯拍的那扇門。
草姑?,原來那個人叫草姑
“好的好的,謝謝老人家”
“他說草姑在里呢,你再用力拍一下看看。”
我又走了回來坐在后面臺階,繼續著我剛才的托腮。
“有沒有人在,草姑在嗎?”
師伯扯開了公雞嗓就開始了。
邊拍邊叫。
“進來吧,門就快散了。”
話還沒說完。
“嘭”門倒下掀起的滾滾煙塵帶著幾片秋葉直接卷進了屋里。
門里不遠處站著一位矮小的身軀,滿頭銀發別著黑色發箍沒有一絲的凌亂,看起來中氣十足,一身黑布衣和她的頭發形成明顯的對比。
雖然身材不高,但是走路卻很輕健,不拖泥帶水,根本沒有一點老人家的疲態。
微微凹陷的眼窩中,一雙深褐色的眼眸平如止水。
她背過身,好像在采摘什么東西。
“請問是草姑嗎?”
師伯雙手抱拳,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