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沉默的威廉
- 亂卡大作戰(zhàn)
- 陳王醉
- 3057字
- 2014-05-30 11:09:43
歐陽落霞崇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一邊聽著四海樓發(fā)生的事情,一邊沏著茶,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歐陽落霞講給他的完全是別人的故事。這些事,這些人,從來就沒有真正打動他。歐陽子云站在不遠處,他不理解姐姐為什么會迷戀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是現實世界來的偶爾踩了狗屎運的書呆子,他的什么自由榮光理論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長老院派他到澤拉斯世界來,沒準兒是聽夠了他的自由學說。
“陳飛殺了我們的人。”歐陽子云忍不住說,“他是神族。”
“然后呢?”男人放下手中的茶,對歐陽子云說,“我們去報復?”
他春風般的笑容并沒有融化歐陽子云的警惕與距離,“我說過無論什么種族,神族、靈族、魔族還是人族,都生來平等,任何人都不應該去壓迫別人。我來到澤拉斯建立明光會,是為了解放所有受苦的人們。在沒有確定陳飛是不是權貴階級之前,我們不用管他。”
歐陽子云皺著眉聽完他說的話,起身要走,想起了一件事,回頭對歐陽落霞說,“紫菱的修煉突破了,她要回來了。她和陳飛交過手,如果不想出事,最好找人盯著她。她減肥成功以后,人很亢奮,我現在不是她的對手。”
看著歐陽子云的背影,歐陽落霞無奈的笑了,她這兩個弟弟妹妹,都是難得一見的戰(zhàn)斗天才,跟隨她來到澤拉斯,雖然從來沒有抱怨,但是歐陽落霞知道,他們都既不喜歡那個讓他著迷的男人。
歐陽子云出門的時候,頭也不回大聲說,“你的理想和我無關,我們都知道蒼穹的兼容并蓄,厚土行的溫卓郎同樣來自蒼穹,他得到的支持遠比我們要多。你的自由夢想虛無縹緲,我和紫菱都不喜歡。”
男人瞬間眼中劃過一絲狠厲,然后馬上變得溫柔。
歐陽落霞慌亂的對他說,“威廉,子云年輕,他會理解我們的。”
“落霞,沒關系。有你支持,我知足。放心吧!我永遠是你的威廉,沉默的威廉。”男人柔情似水,攬住歐陽落霞的蠻腰,眼神中卻充滿玩味之意。
“我們接下來做什么?”歐陽落霞問。
威廉沉思,然后說,“繼續(xù)追查那批魔能傀儡武器,它們的存在會影響我們的計劃。”說到這里的時候,威廉似乎變了一個人,他的氣勢驚人,身體里蘊含著恐怖的力量,目光中的神韻如星辰般璀璨。
四海樓的事態(tài)發(fā)展超過所有人的想象,石頭被黃老安排人送到厚土行去醫(yī)治,老杰克卻陷入真正的麻煩。
老杰克沒說謊,戰(zhàn)斧是跟著他長大的魔族,他和老杰克最親,“您擔心什么?大家齊心合力不是好事嗎?”
“有能力的時候是好事,沒有能力就是自尋死路。你們還年輕,看不到兇險。”
黑寡婦最理解老杰克的意思,“您說我們該怎么辦?”
老杰克無奈的說,“事到如今,想一點兒虧都不吃,那是妄想。我們都讓出一些地盤給陳飛,生死都由他自己折騰。暗地里留好家底,萬一風聲不對,我們就出海。”
老杰克看了眼光頭強,“你回趟島,安排好大家的退路。”
“有這么嚴重嗎?”光頭強不明白老杰克為什么這么安排。
老杰克沒有過多解釋,“有備無患。”
很多事情還在發(fā)酵、醞釀中激蕩,很多人議論的主角陳飛,此刻躺在一張軟軟的大床上,舒服的看著天花板,旁邊的推桌上放滿冷餐和飲料,他在四海樓有了自己的家。老杰克說四海樓所有的收入都是陳飛的私產,他們不知道陳飛隨身有煉金爐,從來沒有為金幣發(fā)過愁。他去厚土行看了看石頭,確認沒有生命危險后,回到四海樓。厚土行派給他的仆從,都帶到黑街,田雞華麗轉身變成了四海樓的伙計頭目,黃老親自擔任掌柜,陳飛樂得清閑,繼續(xù)跟隨努哈圖學習。
“戰(zhàn)爭在沒有政治目的的時候,僅僅是一場競技,有輸贏、有結果。當然這場競技是有代價的,那就是財富、能量和生命。戰(zhàn)爭本身沒有對錯,而發(fā)動戰(zhàn)爭的目的才是政治。”努哈圖希望陳飛理解他對于戰(zhàn)爭的領悟。
陳飛不耐煩的說,“說重點,你講了半個小時都是廢話。”
努哈圖少見的憤怒,“頭兒,你錯了。不理解戰(zhàn)爭的目的,單純研究戰(zhàn)爭,那是戰(zhàn)術的短見。在我的家鄉(xiāng)曾經有一只會飛的豬,他說過你不能用戰(zhàn)術的忙碌掩蓋戰(zhàn)略的短視,我覺得他的話是完全正確的。”
“會飛的豬?”陳飛有點兒跑神。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戰(zhàn)略和戰(zhàn)術。”努哈圖堅持他的說法。
“好吧,我同意。不過我還是更想知道,突襲過程中最需要注意的問題。”陳飛妥協(xié),他不準備和努哈圖在這樣的問題上爭論。
努哈圖不加思考說,“你最大的問題是,這種行動根本不是一個人去完成的,而是一個小組來做,至少你應該找到我提前商量。你整個行動中根本沒有給自己留下撤退的線路,如果不是運氣逆天,不可能全身而退。”
陳飛知道努哈圖講得是實話,他確實獨來獨往,沒有和努哈圖商量,他無法解釋,當時他覺得真有危險,艾莉薇還能幫助他。
努哈圖詳細的與陳飛推演了相同情況下的戰(zhàn)術變化,一點一滴的告訴他,在類似的情況下該如何梳理行動計劃。“頭兒,如果瘸子在,這事兒就不用我操心了。我雖然是軍人出身,但你知道我的特長是情報分析和執(zhí)行,以往這樣的刺殺活動,都是瘸子來擬定,我負責細節(jié)修訂和執(zhí)行。”
“瘸子?”陳飛不解,“你們究竟有多少人?”這是陳飛第一次問努哈圖過去的事,他見過因陀羅和努哈圖,能感覺到他們曾經的強大。
努哈圖似乎有些猶豫是否告訴陳飛,“頭兒,這些事我本打算在某些事確定之后再告訴你,當年我們一共有八個人,至少有三個人在澤拉斯,你見過其中兩個人。”
“八個人,包括周天嗎?”陳飛問。
努哈圖搖了搖頭,“我還是勸您暫時忘了周天這個名字,如果有人聽到,我們會有大麻煩。我們八個人,來自不同的種族和地方,每個人都曾有一個稱號。反而我們的本名幾乎沒有誰記得,那個時候有人叫我們八大神衛(wèi),也有人說我們是八大魔尊。這八個人是‘滄海桑田,青梅煮酒。兵戈利刃,鬼斧神工。’你見過的因陀羅就是鬼斧。”
“你是利刃?”陳飛問,努哈圖微微點頭。
陳飛跟隨努哈圖的學習戰(zhàn)術與情報分析。有空的時候和艾莉薇討論研究卡片,安泰送給他的材料,現在都是艾莉薇的私人藏品,她幾乎把陳飛學到的卡片知識完全掏空,整個人陷入到瘋狂的研究中,陳飛知道她很享受這種忙碌。
陳飛在意識空間看艾莉薇做研究,各種材料堆在工作臺上,他看到安泰送來的“蟬絹”擺在桌面上。陳飛不是門外漢,他知道蟬絹是遠超過“樹心”的制卡主材料,這種東西不是出自澤拉斯。
“你打算做什么?”陳飛好奇的問。
“天凈沙是用來改變卡的性質,還需要另外兩種材料,可以制造出短暫的隱身效果。火魔晶是提高卡內召喚魔獸的能力,可惜我們沒有火系的魔獸,那個努哈圖不錯,不過未必愿意變成卡片。”艾莉薇嘮嘮叨叨的說。
“我問的是蟬絹。”
“它是主卡材料。”
“這我知道。”
“知道還問?”
陳飛裝出可憐的樣子,“你肯定有新發(fā)現。”
艾莉薇露出難得的笑容,她俏皮的說,“蟬絹啊,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垂緌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居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
陳飛搖頭表示不知。
“這可是華夏的詩詞。”艾莉薇無奈說,“主要是這句,居高聲自遠。同一片蟬絹做成的套卡之間,應該可以傳遞信息和聲音。”
“電話?”
艾莉薇不喜歡陳飛言語的通俗,糾正說,“千里傳音。”
“還是電話。”陳飛是風雅的殺手。
艾莉薇盯著陳飛生氣的說,“你能不能尊重別人的研究。”
“你終于笑了,生氣了。我真擔心你變得只會研究,艾莉薇我不太會說話,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希望你和以前一樣。”陳飛認真說。
艾莉薇故意裝作聽不懂,“我以前什么樣?”
“反正和現在不一樣,讓人很溫暖。現在我總能感受到你心里壓著很沉很沉的東西。”陳飛聲音不大,他不想刺激艾莉薇。
艾莉薇知道陳飛是為自己好,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幽幽道,“你說得對,如果我依然放不下那個男人,就找不回自己。”
“他叫什么名字?”陳飛問。
艾莉薇深深的嘆了口氣。那個講臺上慷慨激昂的年輕老師,再次回到她的腦海中,艾莉薇仍然無法忘記那個名字,她強迫自己說出來,“威廉,沉默的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