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方舟是被母校請來為08屆的高考考生加油鼓勁的,清晨的陽光灑在操場上,清新溫暖,站在陽光里的少年,溫馨帥氣。
鐘斯羽輕彎著嘴角,含情脈脈地低垂下頭。
“親愛的同學大家上午好,我是07屆畢業生陸方舟。”款款而來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一種別樣的韻味。
金色的陽光燦爛灑下,微風輕拂,空氣中夾雜著清新的青草味,蕓蕓眾生中,站在主席臺上熠熠生輝的男生越過臺下眾人,目光直接落在站在八班隊伍里的她。
眼神炙熱溫柔,讓她的心臟怦怦直跳。
…………
病床上的人兒緩緩睜開了雙眼,夢里面那個深情的眼神讓她眼中氤氳著霧氣。
08年那場為高考考生加油的演講直到多年后也是源城一高每屆高三學生為之尖叫激動瘋狂的演講。
護士進了病房,看到醒來的她,開口問到:“醒了,那咱再量一下體溫,現在感覺怎么樣?”
鐘斯羽看了眼打的點滴,說:“護士,我想問一下,你知道之前出車禍的陸方舟現在怎么樣了?”
看著她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卻還在擔心著別人,護士笑了笑,一臉明白的樣子:“就是你在搶救室前暈倒時,里面在搶救的那個人吧。聽說還在ICU,不過昨天深夜,醒了一次。”
聽到這話,鐘斯羽稍稍松了口氣。
“哎哎,你這是要干嘛啊。”護士阻止鐘斯羽拔點滴的動作。
鐘斯羽眼角滴落下一滴眼淚:“我,我要去看看他。”
“不行,你這還發著低燒呢,燒還沒退呢。”
淚珠接下來一滴接著一滴地落在地板上,護士此刻看著哭泣的她,沒有嚎啕大哭,但是卻讓人感覺她好像如同丟棄了最心愛的東西搬,撕心裂肺的感覺讓一旁的護士感同身受。
“鐘小姐。”護士遞上紙巾:“您現在身體還很虛弱。”看著淚流滿面的她,護士把“不要哭”三個字始終是沒忍心再講出來。
ICU里病床上的男人即使閉著眼睛,但是五官卻還是清冷疏遠的,儀器發著“嘀嘀”的響聲。儀器屏幕上的心臟曲線漸漸上升。
……
“鐘爺爺,您知道茜茜在哪對吧。”陸方舟紅著眼睛問到。
鐘建軍看著他這幅樣子,深深嘆了口氣:“方舟,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茜茜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是我只能說很抱歉,她生日那天就被她母親接回BJ了。臨走前只說了提了一句要出國讀書。”
六月的天氣陰晴不定,剛還是明朗的大晴天,現在就是烏云漫步,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
梧桐樹葉被雨滴打得低垂了下來,陰沉的天氣給人一種壓抑感覺。
瓢潑大雨中,少年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毫無生氣地走在雨滴打落的柏油路上。
雨霧中,他冷冷地苦笑了下。他笑自己天真,笑自己竟然被刷得團團轉。
笑自己竟然傻傻地從一開始確認自己對她的愛意后,就開始為兩個人的未來做計劃,但是最后,這個計劃中的另一個主人公卻冷漠地把他丟棄在這個可笑的夢境中。
……
ICU病房門打開,全面武裝的醫生和護士接二連三地走了進來。醫生打開手電筒照著病床上男人的瞳孔。
兩個小時后,陸方舟被轉移出ICU,住進了高級病房。
清醒來的他,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擰了下眉頭。鄭瑩看著醒過來的他,立馬摁響床頭的呼叫鈴:“舟舟,你醒了。有感覺那里不舒服嗎?”
“茜茜呢?”
他都聲音沙啞低沉。
鄭瑩皺了下眉:“舟舟?你說什么?”
醫生和護士進了病房,又是一系列的檢查。
“目前觀察恢復的還可以。”醫生說到。
鄭瑩總算是松了口氣。
一聽到消息,靳言他們就趕到了醫院,看著依在床上的清醒的男人,即使傳著病號服,但是那貴公子的氣息卻絲毫不減。
“可算醒了。”靳言說到。
趙昆廷緊跟著說到:“那我趕快去給小學妹說一聲。”
話語一出,他咬了下舌尖,但是看向病床上絲毫沒注意他的人,他松了口氣。
但是靳言卻看到了當趙昆廷說完那句話后,床上的陸方舟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