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停在停車場的寶馬隨著靳言拿出車鑰匙，大燈閃了兩下，陸方舟挑了下眉。

靳言得意地勾住陸方舟的肩膀：“放心，哥們我是有證駕駛。”

一路上夏琳嘴巴就沒停下來過，后知后覺，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陸方舟和鐘斯羽，兩個人是一起來的。

“你，你們認識？！”她轉頭看著后座的倆人驚呼道。

鐘斯羽點了下頭：“嗯。”

“那，你知道他初中和我們是一所學校的了？”夏琳問。

鐘斯羽側頭看了眼陸方舟，他正巧盯著她看。

“你之前給我講過。”她說。

夏琳兩只眼睛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打轉，滿腦子疑惑，那之前她去源城時茜茜還一臉對陸方舟沒影響的模樣，想來想去，她剛想開口詢問就被開車的靳言伸出一只手把她的腦袋擰了回去。

靳言開口提議：“咱們先去吃飯吧，我知道一家新開的餐廳，聽說還不錯。”

鐘斯羽支著下巴扭頭看著車窗外：“我就不去了吧，一會有事。”

陸方舟微微側頭看向她，瞇了下眼睛。

靳言還在勸說，陸方舟直接開口打斷他的話：“去哪？讓靳言直接開車把你送過去。”

“那麻煩你把我送到中關村吧。”她放下胳膊，姿態(tài)端正又溫柔。靳言通過后視鏡看了眼，笑著說到：“這有什么麻煩的，為了舟哥，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他話剛說完，坐在后排的陸方舟就抬腳踢了下駕駛位的座椅。鐘斯羽似是沒聽見他說的話，又側頭盯著窗外看。

下車前，陸方舟抬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鐘斯羽扭回頭看他。

兩秒后，他看著她的眼睛開口：“忙完了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和我媽媽一起回去。”她拒絕道。

去餐廳的路上，靳言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嘖嘖嘖，舟哥，你行不行啊，人家來BJ干嘛你都不知道。”

陸方舟沒說話，只是冷著眼看向后視鏡中他的臉。

夏琳捧著一杯奶茶：“茜茜是來找鐘阿姨的，她們已經有兩年多沒見面了。”

“鐘阿姨？誰啊？”靳言問。

夏琳瞪了他一眼：“茜茜的媽媽啊。”

“哦，她原來是隨母姓啊。”

不知情況的靳言只是隨心說出了這句話。但是他感覺，自己的話剛落，車內的氣溫就下降了幾度。

夏琳抬手掐了他一下：“隨母姓怎么了。”

“哎呦呦，沒怎么，沒怎么，挺酷的。我的姑奶奶，你別掐了，我開車呢。”

鐘斯羽背著背包，站在聳入云霄的寫字樓腳下，她抬頭望向天空，不知過了多久，她才邁步朝寫字樓大樓內走去。

剛開完會的鐘歸寧聽到秘書說，前臺有一個自稱是她女兒的小女孩。

她稍作驚訝，然后轉身朝前臺走去。當看到一臉乖巧坐在沙發(fā)上等待的女兒，鐘歸寧卸掉一身疲態(tài)，然后走過去。

“茜茜。你怎么來了？外公外婆知道嗎？”她問。

鐘斯羽看著兩年沒見的母親，內心并沒有太雀躍。

“他們知道的。”

鐘歸寧臉上很明顯露著開心的笑，伸手牽起鐘斯羽的手，把她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看著蹲滿文件的辦公桌，和茶幾上的速食包裝盒，鐘斯羽咬著嘴唇，原來這就是母親日夜奮斗的地方。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好好的你怎么會來BJ？”鐘歸寧問。

鐘斯羽從背包里掏出兩張布滿英文的紙張。

鐘歸寧接過來，看到了首頁頁眉上的“中央圣馬丁藝術與設計學院”，直到看到監(jiān)護人確認欄簽名，她意識到了，女兒突然來京的目的。

良久，她開口：“你都知道了？”

鐘斯羽眼眸中的光暗淡了些，幾秒后見她點了點頭。

鐘歸寧吸了口氣，心一陣疼。“茜茜……”

鐘斯羽似是沒聽到母親喊她，直接開口：“我無意間看到了新聞，知道他就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