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九在四季新城待了三天,工作上的事情也沒有心思去處理。
郁景州給她打電話不接,發短信她也不回。
這天晚上起了風,姜九做了一個夢。
夢到五年前。
他離開京城的前一晚,在安園的林蔭道上。她以為是燈光的原因,才導致他本就冷白的皮膚顯得蒼白。
姜九被窗外的寒風冷醒了,窗戶沒有關,夜風呼呼地往房間里飄。
她又失眠了。
來花如錦這里三天,失眠了三天。
-
翌日。
曠工數日的姜九有了上班的念頭。
一夜未睡,她精神不怎么好。早上收拾了一下,在手機上叫了一輛的士車便下了樓。
為什么要叫的士車?
姜宴赫前天讓人把她的車給吊走了!并讓京城交通局給她下了1000塊錢的無證駕駛罰單,勒令她一周內去繳納。
姜九就納悶了,姜宴赫是在她車上安插了GPS定位系統嗎?
在前往荔枝娛樂的途中,唐秀雅給她打來了電話。
“媽。”姜九先開口。
“九兒,今天是元宵節,你下班后直接去安園,咱們一起吃飯。郁爺爺還做了你喜歡吃的芝麻湯圓,專門給你做的。”
“好,我知道了。”
“你先別掛。”唐秀雅喊住她,“我聽花如錦說你最近幾天都住在她家里,你跟阿州鬧矛盾了?”
姜九將手機換到另一邊耳旁,她望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街道。
女孩眼眸往下垂,又重新抬起來,“我只是在想事情,不想見到他。”
“那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在思考事情,為什么要不待見他呢?把自己的情緒牽連到阿州身上,對他也不公平呀。”
“他出國五年對我就公平了嗎?”姜九加重了聲音,
正在開車的師傅都被她嚇了一跳。
電話那頭的唐秀雅也沒聲音了。
“媽,你不必插手我和郁景州的事。剛剛是我沒控制好脾氣,我先掛了,晚上我會準時到安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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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在公司陪夕樓錄制歌曲。
她現在在轉型,除了柳如煙,姜九旗下的藝人基本上都是歌唱類型的。
一方面是為了把最好的演藝資源給柳如煙,另一方面則是荔枝娛樂高層放下臉子懇求她的。
申月旗下從事演藝事業的藝人多,如果姜九轉型帶歌唱藝人,這兩大佬也就不會經常掐架,令公司高層腦袋痛了。
“九哥?”
“九哥,這一遍可以了嗎?”夕樓試探般地問。
今天姜九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守著他錄歌,且一直挑細節。一處不滿意就要重新錄,從下午到現在,這首《祈禱》夕樓已經錄了十三遍了。
可是,他又不敢不聽話。
“……”姜九回過神,女人從高腳椅子上跳下來,將歌詞的稿件給了夕樓,“可以了。”
她轉身走了。
夕樓的目光卻沒從她身上移開。
男人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稿件,隨后又呆滯地看向姜九離開的方向。
剛剛是他看錯了嗎?
他好像看到姜九的眼睛有霧氣,眼眶有淚。
難道?!
是他實力太強,把冷艷的九哥都唱哭了?
這樣想著,夕樓立馬給吳言發了一條短信:“你不是我的對手,早點投降吧,免得日后輸得太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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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沿著過道往前走,路過窗口,她下意識往窗外看了一眼。
二十五樓的高度,距離底下街道也蠻遠的,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保時捷。
姜九拿出手機給郁間打了一個電話:“來公司接我。”
對方愣了幾秒鐘:“……”
“二哥已經去接你了。”
“不來是嗎?”
郁間:“……”
“我馬上來,二十分鐘內可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