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宏在臺上說,“今后請大家叫我宏志。”小宏的眼睛變得“犀利”,有點兒“橫眉冷對”的意味。大家聽懂了他的夢想,卻聽不懂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小宏有了宏遠的志向,就成了宏志。
等到宏志走回宿舍,見到楊勃和馮雨,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后請叫我宏志。”“神經了吧?楊勃要走了你才告訴他你大名?”馮雨說,“你決定要走了?”宏志問楊勃,“對,是。”楊勃點點頭,“想回來的時候就回來看看你們。”楊勃說,說的十分曠達,他把留戀與不舍隱藏在了心里,絲毫沒有吐露出來。宏志倒是有些感傷,“來也匆匆,走也匆匆。”他有些嘆氣。“你知道原句是什么嗎?”楊勃笑嘻嘻地問宏志。
“原句?”小宏疑問到,“這不就是原句嗎?”“不對,”楊勃依然笑嘻嘻的,“原句應該是來也沖沖,去請沖沖。”楊勃說完咧開嘴笑,馮雨聽明白了,哈哈大笑,宏志半天才聽懂什么意思,“這不是廁所里的標語嗎,”宏志說,心里為楊勃感到汗顏。
“什么時候走啊?”宏志關切地問。“最晚晚上,最早是下午吧,不過下午走的可能性大。”楊勃說,“得了,干脆下午不去上課了,專門送走你。”宏志說的干脆,“跟我一想法。”馮雨說。“那你放在教室里的書什么時候拿走啊?”宏志忽然想起。“下午去學校里拿一趟吧。”楊勃想了想,“我和馮雨兩人估計一趟拿不完,你也過來幫我拿一下吧。”他對宏志說。
“當然了,這還用說。”宏志一口答應。“用說,”馮雨又是習慣性地向小宏拋來媚眼,“馬上就要走了,能說一句算一句。”“你說的怎么像我快要死了一樣?”楊勃樂道,“能說一句算一句,”楊勃重復念了一遍,“能活一天算一天。”他又加了一句。聽得宏志也樂了。
“那個什么。”宏志皺了下眉頭,“什么過留名,什么過留聲來著。”馮雨聽完不斷晃動著頭,“不會了吧,還有你不會的。”馮雨開始嘲笑到,“要不要我告訴你。”馮雨有些得意,宏志還沒有胡子,假裝捋捋,“‘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宏志說了一大堆馮雨聽不懂的名言。“好好好,你厲害,行吧。”馮雨表示無奈,說:“人過留聲,雁過留名。”楊勃聽完樂了,“是人過留名,雁過留聲。”
“甭管誰留聲,誰留名,走之前留個名,給個聯系方式唄。”宏志對楊勃說。“你是第一個給我們寫同學錄的人。”馮雨說。“手機嘛,還沒有呢,以后用QQ聯系就好了,你們都有我的QQ號,就不用記了吧。至于我個人簽名吧。”楊勃站著抖了抖腿,開玩笑地說“拿錢再給簽。”
人的字跡倒真跟人的性格多少有關系,性格豁達樂觀的人,字跡往往向草書靠近,性格嚴謹認真的人,字跡往往向楷書靠近。而性格介于兩人者之間,所書寫出的字跡偏向于行書。
楊勃自創的“楊式草體”在宿舍是出了名的,開創了“草長鶯飛”的先河。把楊勃所寫的字擺放在地面上,若有螞蚱,螞蚱也會在楊勃的字間蹦來蹦去。
幾個人說著說著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楊阿姨知道楊勃下午或晚上要走,做的中午飯特別豐盛,有宮爆雞丁、糖醋花生米、土豆燉牛肉、水煮魚,配過橋米線當作主食。幾個人吃都吃不完。
楊阿姨正用筷子挑起米線往嘴里放。“阿姨,”宏志叫道,“下午楊勃要走啊,他的書還在教室里放著,馮雨和他一趟拿不完,我想去幫幫他。”“好啊。”楊阿姨放下了筷子,笑著對宏志說。“可是我怕老師記我曠課,你在紙上寫個聲明,簡單把事說一下,下午了我給老師看看。”宏志表達了他的想法。
“那行,那等我吃完飯了吧,你先回屋準備好紙和筆,我一會兒就去。”楊阿姨說。“好。”宏志回屋找了找紙和筆。
楊阿姨寫完了聲明,宏志也給劉老師看了看,劉老師覺得這也在情理之中,就同意宏志去送他的宿友了。
三個人一趟就把楊勃放在學校里的東西拿清了,楊勃和山溜穿石們揮了揮手道別,同學也都知道他要走,“以后‘打架’的時候趕緊回來啊”人群中有人起哄,楊勃笑了笑,之后去了各個辦公室與老師們道了別。
回宿舍后,楊勃收拾了收拾床單、被褥、枕頭、衣服、鞋及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裝在幾個大編織袋里,等一切都收拾完了,他坐在床上等父母來接他,馮雨和宏志也在宿舍里陪著。
“以后有機會一起去BJ玩玩吧!”宏志說。“好啊,BJ,首都啊。”楊勃說。“BJ有長城、故宮、天安門還有頤和園。”馮雨說。“嗯,這算是出名的,還有北海公園、十三陵、后海、恭王府呢。”宏志做了補充。“你說的什么什么府倒沒聽過。”馮雨回到。“嗯,它沒長城這些地方出名,我小的時候父母帶我去過恭王莊、十三陵,所以我還有些印象。”
“《讓我們蕩起雙漿》里‘水面倒映著美麗的白塔’,白塔好像就在北海公園里吧?”楊勃問。“你還懂的挺多,是啊,白塔、白塔,白色的塔。”宏志回應。“天安門上掛著***的像,有時間去看看,再看看開旗儀式。”楊勃說。
“楊勃、楊勃,你爸打電話說到了,讓你把東西搬到樓下等他。”楊阿姨推開屋門對楊勃說。楊勃、馮雨和宏志三人就一人抬一個編織袋準備下樓。屋內還剩有三編織袋,楊阿姨也幫忙抬了一個下去了。
楊阿姨雖然是楊勃、宏志和馮雨的阿姨,卻一直把三個人當作自己的孩子來對待,養著。面對分別,她表面上看起來與平常沒有什么不同,但內心卻充滿了不舍。
把編織袋放在地上后,三個人又回屋子去搬剩下的兩個編織袋,搬了下去。
“楊勃啊,今后要多多聯系啊,有機會回來看看,阿姨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米線。”楊阿姨說,“嗯,反正我家離冀城也不遠,坐半小時車就到了,以后有的是機會。”楊勃回道。
沒過多久,一輛黑色小轎車開進了院子里,楊勃朝他父親揮了揮手,“來了,阿姨。”楊勃說。他父母從車里下來了。“楊阿姨,辛苦你了。”楊勃母親對楊阿姨說。“孩子回家上學可以弄到BJ的戶口,以后高考就相對來說容易些了。”楊勃母親開門見山地說。楊勃父親打開了車后備箱,“放上來吧。”他喊楊勃。馮雨、宏志幫著抬著編織袋,放在了后備箱。
后備箱不夠用,楊勃就把最后一個編織袋塞進了車的后座兒,關上了車門。
“那楊阿姨,沒事兒我們就走了啊。”楊勃母親仿佛有什么著急要處理的事,對楊阿姨說。
“那好,那你們慢走。”楊阿姨說。楊勃打開車門,坐在后座上,搖下了車窗。楊勃母親坐在了副駕駛,系上了安全帶。楊勃父親啟動了引擎,車發出“嗡嗡”的聲音。
寫這本書是希望引起你對留守孩子(外出務工連續三個月以上的農民托留在戶籍所在地家鄉,由父、母單方或其他親屬監護接受義務教育的適齡兒童少年)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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