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爺爺這么厲害?”凌不由得感嘆世間多高手。
走回原地,拾起了那五十兩銀子揣進衣服里。又自言自語道:“喂,我幫你解決麻煩了,你怎么謝我?”
然而并沒有回答,凌十分奇怪,進入青年的意識世界才發現,由于自己的精神意志太強,他進駐青年的意識世界的同時,青年原本的意識被他擠在了一個角落里,陷入了沉睡。
也就是說在他的意識醒來之前,自己只能先以青年的身份活在世上,幫他完成興復漢室的大業了。
“這叫什么事啊?哎,占了你的身體算我欠你的,要是別人才懶得管你呢。”
正在凌自言自語時,東門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凌擔心是黑袍人去而復返,趕緊跳進一旁的草垛躲了起來。
門口傳來兩個人的對話:“快快快,快點!”
“翼德,你跑慢點,我跟不上了。”
二人的腳步聲漸近,一個黑臉大塊頭和一個面龐棗紅的青年沖了進來,四顧之下卻發現整個集市空空蕩蕩的。
“玄德哥哥?”
“玄德哥哥,你在哪?”那個黑臉大塊頭焦急地呼喚著,又說道:“難道他已經……黃巾賊!你們若是敢傷他,俺老張就和你們拼了!”
“翼德,你冷靜一點,黃巾賊一般只是搶人錢財,還沒有到見人就殺的地步,何況玄德哥哥機靈多智,一定不會有事的。”
凌待在草垛里,聽著外面兩人的動靜,心中明了,之前這具身體的主人有說過一句要請云長翼德吃酒,看樣子那二人便是,那么這具身體的身份已經呼之欲出了。
凌從草垛里探出半個頭,呼喊道:“我在這里!”
二人看見他毫發無傷,都不禁露出歡喜之色,那黑臉大漢高興地對著凌一個熊抱:“玄德哥哥,俺差點以為你……”
“呸,翼德,別說這么不吉利的話,玄德哥哥平安無事便好。”那紅臉青年趕緊打斷他。
“哈哈哈,沒事沒事,我不介意。”凌一邊笑著應對,一邊趕緊在青年的意識記憶里搜尋著他的生平信息,以免之后不小心穿幫。
“香主,就是他!”就在三人敘舊的時候,一聲大喝打斷了他們。
三人轉頭一看,竟是黃巾賊又回來了!一個中年男人在之前那伙黃巾賊的簇擁下不急不緩的走來,中年人的身份似乎不低,身穿紫色金邊大褂,灰底長褲,頭發扎成發髻高高豎起,腰間掛著一塊令牌,上書大大的“黃巾”二字,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凌,問旁邊的人:“就是他殺的錢振杰?”
“不是,香主,殺死錢頭領的是一個穿著黑袍的人,但是這小子和那黑袍人有關。”
“喂,誰和他有關了?我根本不認識他!”凌想要為自己辯解,但是幾人顯然并不相信。
中年人不屑地瞅了一眼凌:“是你自己和我們回去,還是我們綁你回去?”
“呔!你們這些狗賊好生囂張,想帶走他先問問俺老張答不答應!”翼德是個火爆脾氣,直接跳起來大罵。
云長雖沒說什么,不過默默的擋在了凌身前。
“呵,兄弟情深嘛。”中年人負手而立,并未打算出手,他來只是為了對付那個黑袍人的,既然黑袍人不在,那他就沒有動手的必要了。
剩下的黃巾賊慢慢包抄過來,將凌三人圍住,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黃巾賊共有九人,其中三人拿砍刀,二人拿長矛,一人使弓箭,另外兩人拿斧頭,中年人則在一邊冷眼看著。
七人緩緩地縮小包圍圈,那個弓手則隨時準備放冷箭,凌一直盯著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弓手,精神力緩緩地朝著他蔓延過去,弓手突然臉色大變,接著神情便呆滯了起來。
“成功了!”凌暗暗竊喜。
精神控制,凌的另一手絕活,雖然變態但是對精神力消耗也極大,而且必須要趁對手不備才能成功,也幸虧之前的老乞丐給凌喝了一口酒回復了一點精神力,不然他是決計不能施展出這一招的。
弓手緩慢的拉開弓瞄準,“嗖!”一支箭劃破空氣,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啊!”
七人中一個拿長矛的黃巾賊沒有絲毫防備便被射中了后心,當場倒斃。
“你干什么?!”中年人大吃一驚,手腕一抖,一根九節鞭化作幻影朝著弓手腦袋上狠狠一抽,弓手應聲倒地,抽搐了幾下,沒了聲息。
這一連串事情的發生不過一個呼吸之間,翼德見黃巾賊內亂,趁機猛地朝前一沖,像一個人形坦克一樣撞飛了三人,云長就地撿起一根扁擔,照著黃巾賊的腦袋便招呼,一時間慘叫連連。
翼德云長和黃巾賊戰作一團,凌一直在一旁時不時用精神力騷擾,打著打著,對手就會突然一愣神,空門大開,被翼德像拎小雞一樣丟了出去。
中年人沒想到自己手下八人居然連三個人都打不過,還轉眼間死了二人,大喝道:“一群廢物,都閃開!”
剩下的六人一聽立刻跳開,中年人臉色陰沉的提著九節鞭走來:“有兩下子,是我小看你們了。”
凌此時的消耗不小,喘息著盯著中年人,一言不發。
中年人也靜靜地站著,兩邊的空氣突然凝固了。
翼德先受不了了,怒吼一聲朝著中年人沖了過來,中年人翻然甩手,九節鞭陡然甩直,變成長槍一樣直刺翼德右腿,翼德急忙收腿閃避,倉促之下破綻百出,中年人轉手變招,九節鞭纏住翼德小腿,只輕輕一拉,翼德便摔了個仰面朝天,六人中的一人立刻將刀橫架在翼德脖子上,朝著就要沖來的云長吼道:“趕緊束手就擒,不然我就一刀宰了他!”
云長立刻站住:“卑鄙!”
“哼,隨你怎么說,我數三個數,三,二,一!”說著就要手起刀落。
“等等!”凌喊出聲來:“我們投降便是。”
“玄德哥哥!”翼德著急的吼出來:“莫要管俺,走啊!”
凌嘆了口氣:“你是我兄弟,我怎么能看著你死?”有兩個人走到他身后,凌站著不動,其中一人一腳踹到他的膝蓋上,凌腿一軟跪倒在地,二人將他五花大綁了,才將云長翼德也捆了起來。
三人跪在地上,一個黑瘦的黃巾賊用刀貼著凌的臉緩緩滑下,雪亮的刀鋒透出徹骨的冷意,凌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黃巾賊獰笑著問:“說!你和那個黑袍人是什么關系?”
“我真的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啊”凌苦笑。
“那你們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中年人冷冷地說。
“嘿嘿嘿,你們三個下去陪我們死去的兄弟吧。”那個瘦子高高舉起了刀。
“且慢!刀下留人!”一聲清嘯,白衣少年,白馬揚鞭,飛奔而來,手里舉著一根黑白兩色的鵝毛。
“誰來搗亂?知道我們是誰嗎?活膩歪了?!”那個瘦子不耐的抬頭。
然而中年人臉色卻變了,喝住了瘦子:“住口!”接著走到少年面前,畢恭畢敬的接下黑白鵝毛:“是神算子先生有何吩咐嗎?”
“的確有事,先生想讓你們放了這三人,不知可否?”少年清亮的聲音鉆入凌耳朵,他抬起頭來看了少年一眼,自己卻并不認識,不由得心下生疑。
“既然是先生的意思,李某自然無話可說。”姓李的中年人一揮手,其余的黃巾賊盡管不知為何,但不敢違逆香主的意思,解開了三人的繩索。
松了松手腕,凌按照青年記憶里的禮節交往方式,向著少年一抱拳說道:“多謝小兄弟出手相救。”
“沒什么,這也是先生的意思,既然這里沒事了,我就先走了。”少年說完一拉韁繩,轉身要走。
“等一下,敢問小兄弟,那位神算子先生是誰?改日凌……劉某定當登門道謝!”凌喊住了那個少年。
“不必了,先生不喜歡別人打擾,有緣自會再見。”少年說著便絕塵而去。
“真是有意思。”凌越發對那個“神算子”感興趣了。
凌三人轉身走了,黃巾賊看著他們離去,竟是再也沒對他們出手。
等三人走遠后,瘦子才急切地向中年人詢問:“香主,這……這就放他們走了?我們死去的兄弟……”
中年人一抬手打斷了他:“莫說是死了幾個人,就算是我被殺了,只要‘神算子’發話要保住殺我的那個人,黑白兩道都得賣一個面子。”
“啊?!”瘦子大驚:“這,這神算子這么神通廣大?”
中年人拿出那支黑白鵝毛:“那是自然,‘神算子’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前通古今,后明六變。這黑白羽是信物,我們放了那三人,‘先生’便賣了我們一個人情,只要拿著這信物去求‘神算子’指點迷津,就一定會得到滿意的答案,我們非但沒有吃虧,反而賺大了,得趕緊將它交給首領。”
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將黑白羽收入一個錦盒中,招呼著眾黃巾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