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夫人都驚訝的打眼看著小女娃,小小年紀有此胸襟,不愧是太師之女與戰神的女兒啊!
沈夫人,凝視著她,良久溫柔的笑了。牽著她的手,“走,跟伯母坐。”白玫瑰恨恨的揪著手里方帕,來了半天,舅母都沒正眼看自己,卻對這窮酸鬼這么好。依然快步跟上舅母,畢竟是大表哥的母親哪!
宴席上,男賓已然傳出推杯換盞的聲音。
沈湘招待女眷一一入座。七王的側妃也來了,沒有正妃她就是最尊貴的。側妃當先笑著說:“今天玫瑰小姐及笄,我們素聞玫瑰是不可多得的才女,難得今天有機會,可否給我們撫琴一曲呢?”
正中玫瑰下懷,她本就想著顯擺一下自己的才情,而且表哥也在,平時不好意思也沒機會撫琴給他聽,不由得感激的看了側妃一眼。沈湘微笑著點頭:“什么才女,哪里及得側妃!,不過彈彈琴助助興倒也好,正好各位夫人也都帶著女兒,讓小輩們都熱鬧一下,你們看看可好?”側妃慵懶的笑,撫掌:“妙的很!”
玫瑰讓侍女捧上自己慣用的琴,優雅的入座,纖纖十指擺在琴面,開始調音。琴聲響起,男席立刻靜然。白玫瑰深吸一口氣,屏息奏起鳳求凰。
琴音婉轉,小女兒家心態盡顯,凝寒不由得暗笑:唔,琴技確實不錯,可見是下功夫了。可是,要說高超,卻是笑話!可知道墨凝寒本尊是彈琴高手么!凝寒前世不通琴韻,那天在自己廂房看到古琴,竟然有想彈得沖動,坐下后竟然如高山流水般撫起了琴,十指靈活的撥弄,凝寒有種自己是音樂家的感覺,就是覺得自己很會彈。默默一想,自己接受了她的全部記憶,當然也會她的才藝了!
相比較之下,白玫瑰的琴里少了一種味道,沒有那種鳳求凰的精髓。再說,這種情景之下,鳳求凰之曲,你所為何來?
琴聲戛然而止,側妃帶頭鼓掌。只聽得男席也想起了掌聲,七王爺的大嗓門傳來:“好琴藝!定是玫瑰的琴音!妙哉妙哉!”
眾人爭相附和,卻聽羽王驚訝叫道:“老七!你臉上怎么了?”
七王爺納悶的回道:“沒怎么啊?”摸摸自己臉,不痛不癢,只是覺得厚了一層,還以為是喝酒多了,臉頰木然了呢。
羽王哈哈大笑:“你自己覺不到么?”女席都側耳傾聽,只聽七王吩咐:“拿鏡子來!”
立刻有丫鬟端來一面銅鏡,七王一照,嚇得把鏡子往地上一丟:“啊!這是……”
臉上已經全紅,像是起了一層豬皮,厚厚的,反觀眾人皆無事,不由得大叫:“太師,傳府醫!”女席立時慌亂起來,七側妃起身走向男席,沈湘立刻跟上。
只聽傳來側妃的尖叫:“啊!王爺!這是怎么了!太師,是否有人下毒!”這邊的凝寒暗里翻了個白眼,真是豬,你見過下毒不死人的?心里笑的腸子打結,老神在在的依舊吃自己的東西。為什么單單七王爺有事?哈哈,誰叫他臉皮厚嘛!臉皮厚,當然要給他實至名歸嘛!
府醫提箱快速來到。看看七王爺的臉,又伸手把脈,再掀開王爺的眼瞼,最后躬身立一旁:“稟王爺,依小民所見,不是中毒是過敏的癥狀。”
“過敏?”這一桌所有人異口同聲問道,羽王的眉毛翹得老高。
府醫恭敬回應:“正是。眼瞼微微泛紅,無中毒之青黑色。脈象正常,無躁動。”看向滿桌飯菜,立刻低首回道:“應該是蟹腿肉過多進食,與酒反應而是。”
眾人看向七王面前一堆蟹殼,不由得哈哈大笑。七王惱羞成怒:“荒謬!一派胡言!本王又不是第一次服食蟹肉,也不是第一次飲酒!”
沈彥希淡淡跟羽王附耳說話。羽王了然,“老七!今天喝的酒你可知是什么酒?”
七王一愣:“什么?”
“是你皇兄賜的異域酒,你可曾用過?”
“那倒未曾!”“那不就是了!”羽王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對府醫吩咐:“立刻去熬去敏藥物,遲了提頭來見!”
白太師連忙給七王見禮:“王爺息怒!老臣給你賠罪!”
七王見老太師這樣,也不好發作。畢竟皇兄很尊重這個老師。可是頂著一個豬頭臉,也不好坐下去,“無須!本王還是回王府醫治吧!”白御史惶恐的送了他出去,側妃冷哼一聲,跟上。
羽王朗聲大笑:“本王的侄兒就是沉不住氣。來來來,咱們繼續,不要被他破壞氣氛。”氣氛立刻帶動起來,卻再無一人敢動著伸向蟹肉。
沈湘沉著臉走回女席,沈夫人眼神詢問,她看著大嫂搖搖頭,示意無事。墨凝寒已經吃飽,百無聊賴的把玩著酒杯。經過七王這一出,也無千金出來助興了,大家都快速用飯,想早早了事。
白玫瑰心里那個恨:這個豬頭七王爺!就你沒出息,勞什子過什么敏!把我好好的及笄宴給破壞了!又狠狠地白了墨凝寒一眼,還有你這窮酸鬼,你來了以后,我就沒有好事!
凝寒感到了不悅的視線,下意識的捕捉,與玫瑰碰上,她似笑非笑的低下了頭。沈夫人正好看向她,順著她的視線看到玫瑰惡狠狠地眼光,凝寒都嚇得低頭了她還兀自緊盯。不由得皺眉,玫瑰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待見凝寒!太沒有愛心了!孩子已經很可憐了,寄人籬下,原來還要這么委屈啊!
不由得輕咳一聲:“咳咳。我吃好了,凝寒,陪伯母去花園走走吧!”凝寒乖巧的答應。白玫瑰立刻跟聲:“舅母!我陪您吧?”“額,不用了,你今天是主角,陪客人吧!”扶著凝寒起身離席。白玫瑰看著其他客人,勉強露出微笑,“是!”
凝寒依偎著沈夫人,難怪沈彥希身上有種溫暖,這是母親的熏陶吧!沈夫人笑著歪頭看她:“你可知我和你母親為什這么好?”
“不知。”
“呵呵。她叫白櫻兒,我叫蘇桃兒,那時候你娘也是我們小姐詩會的成員,大家親切喊我們小櫻桃。呵呵呵,真好的歲月啊……”她陷入了美好的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