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樺走到了他坐著的桌子旁,雙手撐著桌子,眼睛直直地看著他說:“叫什么?”
那人把頭扭到一邊去,微微一笑,樣子十分囂張地說:“叫什么要你管啊,怎么?警察打人不犯法,你打我試試?”
林詩樺當即一拳揍過去,直把他打翻在地。
他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說:“打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我......”
沒等他說完,林詩樺再次一腳踹到他的肚子里,他再次翻到在地。
這次的他痛的在地上打滾,也說不上什么話來。
林詩樺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去看著他說:“我管你什么人,打的就是你!”接著她站了起來大聲問道:“誰知道他為什么倒在地上啊?”
林詩樺的這個舉動顯然是給剛才的警務人員解了氣,他們當然也會向著林詩樺。都齊聲說:“他自己摔倒的,我們都看見了。”
這聲音大得就像軍訓時候的口號一樣,這顯然是黑吃黑啊。不過他們也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早就習慣了。
那人的臉色都變了,剛才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就熄滅了。
林詩樺再次蹲了下了,他看到林詩樺就像是看到鬼一樣,嚇得不停的往后退。
“說,我說了,別打我!”他擋著臉,害怕的說著。
“林詩樺,來我辦公室一趟!”一個年紀有點大的人站在辦公室門口大聲說著,臉上看上去,就一副別人欠他幾百萬的表情。
這個人正是韓局長,他頭發已經有點花白了。大大的兩個黑眼圈下,是一張嚴肅和瘦削的臉。
無奈的林詩樺只能暫時放過那個人,她跟著韓局長走進了辦公室。
韓局長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林詩樺坐在他的對面。
“你啊,你!這么久了,能不能有個警察的樣子!”韓局長不停拍著桌子,生氣地說道。
林詩樺低著頭,也沒回答他。
韓局長總是拿她沒有辦法,因為這么久以來,林詩樺雖然魯莽,但是經常能破大案。
說白了,韓局長位置在今天依舊能坐的那么穩,少不了林詩樺的功勞。
“算了,這件事我就不提了,獨孤修那件事,他現在就是廢人一個,你三天五天的跑去找他,簡直浪費時間。”
“他不是廢人,只是他還沒打開心結,我相信他總會做到的。”林詩樺聽了韓局長這句話,倒是挺有精神了。
“呂定的案件,到今天為止,一點線索都沒有,再這樣下去,我的位置給你坐算了。”韓局長這時候有了點著急的樣子。
這時候林詩樺又低下了頭說:“是我辦事不力。”
“不要整天把時間花費在沒有用的人身上,指望他?這三年,他什么樣子,誰還不知道。!”
林詩樺站了起來說:“請局長尊重別人,他不是沒有用的人,我也沒有指望他,而是相信。”
說完林詩樺掉頭就走出了辦公室門口,她出到門口的時候,一堆人正在那里偷聽。
這也是警局長久以來的一片風景了,林詩樺和韓局長的對話,從來都是他們關注的焦點。
林詩樺左右看了一下他們,他們都以很快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有啊龍依舊站在她面前。
“為了他得罪韓局長,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龍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這是我的事!”林詩樺說完,也沒理會啊龍,從他的身旁走了過去。
啊龍轉過了身,大聲喊道:“那個獨孤修早就死了,不會再回來了,你為什么就是那么固執!”
這句話聲音很大,幾乎整個警察局的人都能聽到。可林詩樺依舊沒有理會他,奪門而去。
睡了一天的獨孤修睜開了眼睛,他看著自己躺在床上,因為頭太痛的原因,忘記了自己是怎么回來的。
他摸了摸頭,感覺已經好了許多,看到桌子上有一碗白米粥,就跑了過去,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了。
他吃著吃著停了下來,喊了一聲,冬兒。
“今天這么早就回家了。”他自言自語地說著,又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當他吃完的時候,天已經黃昏,他走到了屋子的門外,看著太陽慢慢地下沉到城市的高樓旁,金黃色的世界慢慢變得黑暗起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他已經喜歡上了,只要有太陽的那天,他都會等待著這個時刻,靜靜地看著。
突然,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了,他從口袋了拿出了手機,看了一下,未知號碼。
“喂,你好!”獨孤修很客氣的說著。
“你好,神探獨孤修!”電話里傳來了渾厚而又低沉的聲音,聽聲音對方明顯是戴著口罩的,這點獨孤修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你是?”
“我是誰,并不重要,三年前安以街道那個死去的女人,想要知道兇手,就來萬元樓的頂層,記住,一個人來,否則我不敢確定,你能見到我!”
電話里男子說完就掛了線,獨孤修慢慢的放下了耳中的手機,眼神突然變得一片空洞。
他突然像發了瘋一樣,向著萬元樓的方向跑去,萬元樓的路要經過安以街,這里是獨孤修最不愿意來到的地方。
在他跑到安以街的時候,天空突然閃起了雷電,緊跟著的是狂風驟雨,獨孤修沒有理會大雨的到來。
他冒著雨跑到了安以街道上,時間上和他女朋友遇害基本是一致的,也是下著一樣的磅礴大雨。
他的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了,他女朋友那個白的像紙一樣的臉,躺在安以街的畫面。
他站在了那里,頭開始痛了起來,他抱著頭,蹲了下來,憎恨的眼神,看著前方的一切。
大雨狂撒在整個安以街道上,避雨的人們早早的躲了起來,街燈泛黃的光亮,忽明忽暗的在街道閃爍著。
仿佛一切回到了三年前,他女朋友被遇害的時候。
在他女朋友被遇害后,獨孤修也曾經想要找到兇手,可每每他想要重復案件的時候,腦海里總是會出現一個畫面,她白得像紙一樣的臉,一動不動的躺在安以街上。
每次想案情,畫面總是會出現,打斷他的思路,從此之后,獨孤修就失去了對案件推理的能力。
他痛苦的掙扎著,強迫著自己不要去想,雨水已經完全滲透了他的身體和頭發。突然他口袋了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忍著頭痛拿起手機,依舊是那個未知號碼,他艱難地拿起手機,放在了耳邊。
“心,在顫抖吧,如果你不想知道,也可以回頭!”電話里依舊傳來了那低沉又渾厚的聲音。
說完一句話,對方就掛掉了電話。
獨孤修的眼睛睜的很大,他看著前方的路,呼吸著大口的空氣,眼神中透露絕望,悲傷,憤怒!
他頂著劇烈的頭痛,大叫了一聲,向著萬元樓的方向,發了瘋一般跑去。
閃電劃破天邊,萬元樓的頂上,那個人站在那里,等待著獨孤修的到來。
他穿著黑色帽衫,戴著黑色的口罩和手套,雨水流過他那個長筒皮靴上,也彎曲著流走。
連體的衣服直到小腿哪里,在雨水淋下的時候,也排去了很多的水,殘留在身上。
“三年籌備,來挑戰你的極限智商,足夠嗎?我的心,居然也在顫抖,不過正因為這種感覺,才能讓人興奮不已!”帶著低沉渾厚的聲音,他的眼睛始終看著遠方。
等待了好久,獨孤修半爬半跑來到了萬元樓的天臺上,這里有點黑,偶爾的燈光還是會照到這里來,就是下著大雨的天氣,依舊模模糊糊的能夠看清。
一路跑來的獨孤修已經累的不行了,他趴在了地下,強烈的頭痛依然沒有停止,他把頭伸了起來,看著這個戴著帽衫的男人。
“你,你是誰?”獨孤修睜大著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修,我等你好久了!!男子向著獨孤修走去。
他蹲了下來,看著獨孤修說:“修,我的老朋友,三年了,該醒醒了!”
說完,他拍了拍獨孤修的肩膀,獨孤修的眼神充滿了怒火,難受的表情中,眼睛一直盯著這個男人。
突然他的身邊出現了另一個他,站在了那里!
男人好像也看到了一樣,他站了起來,看著另一個獨孤修。
在大雨中,他們兩個對立站著,這個頂樓之上,就好像兩個劍士站在天涯之頂上,準備對決一般。
另一個獨孤修倒是十分的平靜,他扭了一下脖子,露出了輕狂的微笑說:“你是誰?”
男人也一動不動地站著,他淡淡地說道:“如果你非要問這個,就叫我Ghost吧!”
“Ghost?有點意思。”
另一個獨孤修說完,馬上出拳向著Ghost打去,Ghost用雙手擋住,另一個獨孤修撞擊到他的手時,只感覺打在了硬鐵上。
他轉身向下橫掃一腳,Ghost跳了起來,同時轉身起腳,踢向同時跳起來的另一個獨孤修。
另一個獨孤修見狀,用手擋住,被踢飛了幾米倒地。
他站了起來說:“手和腳都是機械做的,真是殘忍!”
“凡成大事者,必隱忍常人所不及,為了和你做這場較量,我期待許久!”
另一個獨孤修跑了上去,凌空飛起來,他用腳直接踢過去,Ghost用手擋住,在這一瞬間,另一個獨孤修在空中借助他的抵擋,有了起力點,他轉身向著Ghost的頭部踢去。
Ghost奮力用一只手擋開了另一個獨孤修的攻擊,再出拳,直接擊中胸口,另一個獨孤修被這一擊再次擊退。